“你……你是怎麽知道的?你的探子居然連這種事情都能知道嗎?!”


    韓文靜的一對美目瞬間瞪大,瞳孔中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張博文要對孫殿英的家產動手的事,在整個中統站裏可都是絕密!隻有自己和張波以及幾個他的親信知道!


    你賀遠賀站長有本事我承認,可難不成你連張博文那幾房姨太太都給買通了,能從她們耳邊知道這些事兒?!


    “那不然呢?你以為我當初在那場晚會上是怎麽知道你的名字的?”


    “這件事等到了天津咱們再說吧,現在我也累了,咱們進去找個旅店休息吧。”


    賀遠無所謂的笑了笑,隨後邁開腳步就往那鎮子上走去了。


    自己有內線的事情告訴韓文靜也無所謂,反正她是絕對不可能告訴張博文,也不會把這事往上說的。


    因為自從自己看到韓文靜的第一眼,知道了她的背景身份開始,就斷定了韓文靜也是不待見孫殿英這種舊北洋軍閥的。


    把他的家產拿走,在韓文靜眼裏,絕對也算為抗日做貢獻。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張博文早就不是站長了,而是應該在重慶的監獄裏麵待著。


    而果不其然,韓文靜也的確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結,快步的就跟上了賀遠。


    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假良民證,扮成夫妻的二人辦理了入住手續,分別洗澡後就休息了。


    自然,賀遠是打了地鋪的。


    時間一眨眼就來到了半夜,天上明月高掛,將大地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而在房間裏,聽著那輕微的唿吸聲均勻的響了一個小時後,賀遠緩緩從地鋪上站起來了。


    走到土炕前麵屏住唿吸,將自己的臉幾乎貼到韓文靜的臉上看了小半會兒之後,賀遠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悄悄推開窗戶上了房。


    而在這屋頂的煙囪旁,早有一人等在了那裏。


    “來得還挺快,我本來以為我的記號做得很隱晦了,你就算發現也得等到明天才能追上來。”


    “就隻有你一個?其他人呢?”賀遠邁步走到了侯子峰麵前,看了一眼他那纏著繃帶的手臂,開口問道。


    沒有什麽好意外的,以侯子峰的個人能力,殺了那些黑皮狗子或許有難度,但想逃命還不是問題。


    隻不過從他也受傷了這一點來看,其他人隻怕是兇多吉少了。


    候子峰的臉上閃過一抹悲痛之色:“老大,他們全都犧牲了。其實我也是剛到,您這邊沒有什麽情況吧?”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那幾個人的做派自己也瞧不上,吃喝嫖賭,幾乎樣樣全。


    可是就那麽看著他們死在自己眼前,死在狗漢奸的槍口下,這心裏還是非常難受的。


    “沒有什麽情況,我準備明天去天津。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就先在這裏養傷,這筆惡賬以後一定會讓張興旺這個狗漢奸償還的!”賀遠拍了拍侯子峰的肩膀寬慰道,都是性情中人,沒什麽不能理解的。


    雖說這次行動因為危險性很大,自己選的都是人品不怎麽樣,卻行動力很強的手下。


    可畢竟是在一個戰壕裏過命的戰友,這個仇必須要報!


    “好的老大,到時候請一定帶上我,我要親手殺了那個張興旺,為兄弟們報仇!”


    “不過您真的要去天津嗎?是為了宋濂的事情嗎?我這點兒傷不算什麽的,跟你一起去也能有個照應!”


    侯子峰作為賀遠的影子,知道的事情是相當多的,包括宋濂可能被天津站的人給扣了這件事。


    雖然對麵也是軍統的人,可這年頭哪裏又有真能信得過的人呢?


    賀遠搖了搖頭,一臉嚴肅道:“不行,你必須留在這裏養傷。而且我去天津是去享福的,也不需要你保護。”


    “我會替你把房費交齊,明天你就住這間屋子,等到日本人的掃蕩結束,再迴北平替我報平安,但不要說我去天津的事。”


    “這是你這幾天的醫療費和生活費,拿好了。”


    賀遠說著話又拿出一包大洋遞了過去,嚴肅的目光直接把侯子峰想要問的話給憋迴去了。


    “好的老大,我明白了,我會好好養傷,不給你添麻煩的。”


    接過大洋的侯子峰點了點頭。


    既然自己老大不讓問,那就不說了。說不定天津還有老大的相好,不然怎麽能算是去享福呢?


    這事兒倒的確不能和趙鳳嬋那女人說,麻煩得要命!


    ……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


    賀遠起了個大早,在把房費補交完之後就去外麵雇了一輛驢車,和韓文靜踏上了前往天津的路。


    說到底還是成功摧毀了日本人的軍艦,這可是一樁天大的功勞,二人的心情都愉悅無比。


    而與此同時的北平城憲兵司令部內,氣氛可就沒那麽融洽了。


    河邊正三坐在椅子上滿臉的陰沉。


    旁邊的床上喜多誠一躺著,拿冰袋正在敷自己的腦袋,看起來就像是要死了一樣。


    而在對麵,安藤義和、榮正二郎、渡邊大山以及張興旺這一眾高層人物全都站著。


    一個個臉色全都像是吃了蒼蠅屎一樣的難看!


    “河邊君,我過幾天就要去滿洲了,現在又頭疼得厲害,這件事就交給你全權來辦吧,拜托了。”


    最終還是躺著的喜多誠一開了口,那病泱泱的聲音就像隨時會死一樣。


    而明知道他這是在裝的河邊正三也隻能咬了咬牙,起身一笑道:“喜多閣下您就好好的休息吧,其實如果不是興亞院要求,這一次我也不會請您過來共同辦理此案。”


    這個該死的老東西,麵對責任就知道裝病來推卸!


    你是馬上要去滿洲當司令了,可一艘護衛艦被擊沉的天大恥辱,難道真就讓我一個人來扛嗎?!


    “榮正,你是海軍的人,我就不審問你了,你現在就可以迴你們聯絡處,等待海軍本部的消息。”


    轉過身的河邊正三,對榮正二郎擺了下手,而後走到窗邊,將武士刀下麵的短刀拿起來,扔到了這幾人的麵前。


    咕咚。


    短刀落在地毯上,並沒有發出很大動靜,可這一幕瞬間就讓幾人的心全都抽動了一下!


    安藤義和連忙道:“河邊閣下,您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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