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羞辱了!


    岑子陽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羞辱過。


    他看著逐漸離去的汽車背影,眼神陰狠。新仇舊恨,一股腦的湧上心頭,此刻的他對賀遠有了殺心。賀遠,你在重慶站的時候,就和我搶安幼貞,把安幼貞從我的身邊奪走。現在你到了成都站,又這樣羞辱我。


    你這是根本沒有把我當迴事。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是中校了,是炙手可熱的軍統新貴,就敢這樣無所顧忌的做事。


    你給我等著。


    這筆賬我遲早和你算。


    “岑科長,您沒事吧?”


    一輛軍統內部的車停下來。


    “沒事!”


    岑子陽站起身坐進去,神情冷漠的說道:“開車。”


    “是!”


    轎車內。


    坐在副駕駛的馮月甫有些遲疑的看著賀遠,搖搖頭說道:“賀老弟,這裏沒有外人,我就有話直說了,你啊,剛才真的不應該和岑子陽動氣的。”


    “你又不是沒在重慶站待過,應該知道他就是那種人。他肯定是嫉妒你了,所以才說那些話,但他再嫉妒你也不應該扇他臉。這下鬧成這樣,我敢說他肯定會記恨上你的。”


    “無所謂。”


    賀遠雲淡風輕的聳聳肩,漫不經心的說道:“馮科長,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這個人吧,你讓我做什麽都行,但就是別讓我當孫子,尤其是給岑子陽這樣的人當孫子,我沒這習慣。”


    “你呀!”


    馮月甫滿臉無語。


    “說得沒錯,他岑子陽憑什麽懷疑賀科長。賀科長殺死的漢奸,除掉的日諜,保護的國有銀行財產,這都是有據可查的事情。他一個小小的科長就敢這樣質疑賀科長,他算老幾?”


    “你看要是讓三目王過來的話,他敢這樣質疑嗎?他別說質疑,估計連話都不敢說,他這擺明就是在惡心人呢!”


    厲海彬義憤填膺的說著。


    以前餘鳴海和賀遠沒有在身邊,厲海彬就算是心裏憋著一肚子氣也不敢發泄出來,但現在不同了。餘鳴海過來了,賀遠就在身邊,自己還有啥好怕的?何況有這種能刷存在感親切度的機會,厲海彬才不會放過。


    他還要感謝岑子陽,謝謝你給了我一個替賀遠說話的機會。


    “嗬嗬!”


    聽到厲海彬這話,馮月甫隻是嗬嗬一笑沒有接話茬的意思。


    賀遠淡然一笑。


    “厲科長,這事就到此為止了,不要再說了。”


    “好!”


    厲海彬也是見好就收,順勢就轉變了話題問道:“賀老弟,給我們說說你們是怎麽在火車上殺死山城組外圍線的吧,我很好奇他們那麽多人,你們是怎麽做到的?”


    “就是,說說吧,我也很感興趣。”馮月甫也看過來興致勃勃的問道。


    “好!”


    賀遠就開始撿重點的說起來。


    與此同時。


    軍統局總部。


    副局長辦公室內,代力正在翻看餘鳴海遞交上來的報告書,林鴻浩恭敬的站在旁邊,雖然心裏尷尬別扭得很,但臉上卻看不出來任何異常,他竭力保持著鎮定。


    他現在隻想著讓曹彥過來。


    畢竟餘鳴海所說出的每句話,都像是巴掌狠狠的扇在他們重慶站的臉上,他能好受才怪。


    “成都線就是這樣被連根拔起的,有些可惜的是在押送過來的路上死了三個日諜,不過他們都不是最重要的,隊長多田達郎還活著。”


    “說起來這個,就要說說這次劫囚。我在過來之前,雖然已經布置好,但真的沒想到前來劫囚的竟然會是山城組外圍線的,我以為他們會去成都,把多田達郎他們沒有做完的事情擔起來......”


    “根據賀遠說,外圍線的日諜全都來了,沒有一個逃走,全都被殺死,隊長山崎賢輝也在半路上被手榴彈炸死。至於他的屍體,我已經安排人前去調查,相信明天就能有消息。”


    “最後我想說的是,局座,雖然鬆下鳩、謝立剛和梁金雙地位不算多重要,但他們畢竟也是在押送的路上被殺死的,對這事我負有責任,請您嚴懲我,我心甘情願的領受。”


    餘鳴海恭敬的站好,低頭認錯,態度擺得相當端正。


    “沒事!”


    代力聽到這個,哈哈大笑著擺擺手。


    “不就是三個小角色嗎?死就死了,再說你有什麽責任,他們都是死在外圍線的劫囚這事上,和你沒有一點關係,你也不用自責。你不但不用,這次還是立下了大功勞。”


    “山城組一直都是咱們軍統的隱患。”


    “現在三條線被你們成都站接連拔起兩條,這樣大的功勞是不容抹殺的,你放心,這事我會向委座稟告,為你們請功的,你就安心的等著委座的獎勵吧。”


    “多謝局座栽培。”餘鳴海立刻雙腳並立著恭聲說道。


    “哈哈!”


    代力又狠狠的誇獎了餘鳴海幾句,這才慢條斯理的問起賀遠。


    “你剛才說這件事就是賀遠主辦的,成都線和外圍線能夠被拔起,他居功甚偉,是嗎?”


    “是!”


    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餘鳴海沒有撒謊的必要,而且他也知道屬於自己的功勞自己已經撈到手,那麽現在就要為賀遠造勢,畢竟賀遠出名對他對成都站都有好處。


    再說就這事餘鳴海也不敢撒謊。


    你就敢說代力在成都站沒有後手嗎?要是自己敢撒謊的話,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賀遠從上海迴來後,就開始著手負責調查處理山城組的事情,是他親自將山城組的所有日諜全都抓獲的。他以最早的梁金雙為敲門磚,緊接著又不顧生死的將多田達郎他們全都抓獲,最後是鬆下鳩他們。”


    說到這裏時餘鳴海停頓了下說道:“局座,您是沒見到,在抓捕多田達郎的時候,那個野村狄雄已經把手榴彈拉開了,在那種生死關頭,是賀遠不顧危險的衝過去,不但避免了傷亡,還活捉了多田達郎和野村狄雄。”


    “說真的,我現在想想那事都感覺有些後怕。您說,這要是稍有不慎,賀遠就會被手榴彈炸得粉身碎骨的。後來我問他為什麽這麽拚命,他說是為了局座。”


    “為了我?”


    代力眉角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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