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降不答，她皺眉強忍著，讓左驍盡興地繼續。“沒有，不疼的。”
左驍很快抽出，未做絲毫的停留。他起身下去開了燈，上上下下地檢查了一遍。除了剛留下的甜蜜痕跡，其他並無異狀。
左驍的視線流連在令人害羞的地方，秦霜降捂著臉，紅的一片。“好了好了，真的沒事了。”
應該不用去醫院的吧？見秦霜降現在有所緩和，料是沒有那麽難受的。左驍端了溫熱的水進來，幫秦霜降擦拭一下。
有點像是迴到艱苦的戰爭歲月，秦霜降笑了他一陣，然後說。“好像是餓的，其實你一不動，就好了。”
“往後有丁點的不適，都要跟我說，聽見沒有？”
秦霜降見他還激動著。有點愧疚自責，小聲地說道。“那……要不要我幫忙？”
“要！”
左驍一點也沒有遲疑，他盡量動作很小地開門關門，之後就猛地撲到床上，將秦霜降按在懷裏，揉弄著。“你可以開始了。”
“……”秦霜降趕緊假裝睡著，她故意響起加重的勻速唿吸，讓左驍無計可施。
左驍哪裏能不知道她的偽裝。輕歎了口氣。“累了，就睡吧。”
秦霜降心下登時不忍，隔了好一會兒，她才假意翻了個身，背過去。
左驍估摸著今天夜裏是沒什麽戲的。這丫頭經常裝睡。而且裝著裝著就真的睡著了。更何況，她現在的身體決定了她嗜睡的本能。
漫漫長夜，這樣舉著……能熬過去？
左驍正想著，就感覺到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摸索著過來，然後……
她的動作十分不熟練和生疏，隻懂得一味地重複，僅此，左驍都感恩，主要是心裏上巨大的滿足著。
秦霜降聽見身後的唿吸聲越來越重。她緊張又害羞的緊緊閉上眼，感受著……
“霜降。”
星星之火很快燎原，秦霜降自己都控製不住唿吸的頻率了，她從來沒有感受過，原來親吻也是這樣撩人心魄的一件事。
除了那最後一步，其他每一樣都不落下。
等到一切都偃旗息鼓的時候，左驍幫她擦幹淨，在秦霜降的耳邊，輕聲說道。“新年快樂。”
“……”都已經是第二天了嗎？秦霜降迷迷糊糊地看著外麵的天空，厚重的窗簾拉著，她什麽也看不到。
但是困意很足，她終於明白了那句話。
想你想的，手都酸了。
於是，秦霜降嘟嘟囔囔地說了一句。“下牛！”
“……”怎麽迴事，都累了怎麽賣起萌來了？左驍明白她是想說下流的，沒想到，不由自主地賣了個萌。
況且，新年快樂怎麽就下牛了？！
還沒有睡到四五個小時，左念的聲音就客廳傳了過來，他倒是有心，還記得跟國內的小朋友們打電話。
左驍睡眠偏輕，他聽著左念童聲童語還要裝作是小大人問候小朋友的家人時，忍不住嘴角彎起來。自己看著左念一點一滴地從繈褓中長大，蹣跚學步，牙牙學語，到現在……
“我代我爸爸媽媽，祝你們闔家歡樂，一家人平平安安！”
這不，左念懂事到將還在睡覺的爸爸媽媽一起給幫忙撐了臉麵。
左驍表示，十分欣慰。
如左驍所料，左念正翻著他的通訊錄，這是他離開時就都準備好了的。這是左驍的功勞，他將左念教的很好。
保姆定時來了，在廚房裏鍋碗瓢盆輕聲做著早飯。
一切，都是那麽的溫馨美滿。
秦霜降睡醒後，老公兒子都在身邊，笑的一臉幸福。“哇，美好的一天，又開始了！”
“媽媽，我們等你……”左念新棉襖放在一邊，他看了時間。“吃飯後之後，我們去買禮物和裝飾品！”
“好嘞！”
秦霜降神清氣爽，衝著左驍飛了個媚眼兒，高興地哼著曲兒去洗漱。然後……忽然想到了什麽，連忙吐掉嘴裏的牙膏沫兒，問左驍。“你是不是給我爸媽打電話了？！”
“打了啊。”左驍一愣，這是不能打還是怎麽樣？
“你！”秦霜降就差了這麽一點沒有提醒，左驍就真的幹了！“我爸媽根本就不知道咱們住在一起的吧？！你幹嘛要給他們打電話，這不是讓他們操心嗎！”
“……”
孕婦的脾氣果然是說來就來的，轉眼就晴轉陰了？左驍確實是打了，但也不至於發這麽大的火氣吧？！
“媽媽……”左念也驚呆了，電話是不能打的嗎？他跟爸爸這算是夥同作案的。“我隻是想祝姥姥他們……”
“左驍！”秦霜降當然不會怪左念了，她皺眉叫著左驍進到洗手間裏來。
“這……不合適吧，孩子還在外麵呢。”左驍沒個正經的，多大點事兒啊，值當這樣生氣嗎？
秦霜降剛要發作，左驍就擰了毛巾，往她臉上擦去。“看你，不注意形象，小花貓臉。”
被左驍這樣哄著，秦霜降無名邪火稍微消了一點，但還是振振有詞。“你說我媽會怎麽想，跟一個陌生的男人住在一起！”
“……陌生？”左驍隻是寒暄幾句，女婿跟丈母娘哪有那麽多的話可說？！
“就算以前不陌生， 現在已經是離婚了，應該要形同陌路！你懂不懂！”秦霜降並不是要跟左驍生氣，隻是她還不確定爸媽對他們現在狀態的認可程度。
“不懂，但是，你這樣一說，我就大概懂了一些。”沒必要在新年的大清早吵架吧？雖然吵架這個事兒吧，不需要挑時間地點，但是左驍還是以和為貴的。
“你那麽大年紀的人了，為什麽非要在大新年裏給我爸媽添堵！”秦霜降的聲音不算是小，她是真的急了，沒有看手機，估計爸媽得打幾個電話過來詢問。
知道她又跟左驍藕斷絲連在一起了，爸媽在國內多擔心啊！別人談戀愛是花錢，她是一次兩次在消耗生命！
幾次差點都死了！
原先是不理解的，現在快要當母親了，她當然是能想到爸媽的苦衷！
“小……小點聲。”左驍隻能受著氣，趕緊在水池邊張開雙臂地護著。秦霜降訓他什麽都全盤接受，就是別氣壞了自己的身體！
“用溫水刷牙，兌好了的。”左驍伸手將杯子遞過去，免得她受涼。
秦霜降大清早就氣不順，有點頭暈，想扶著什麽東西，一不小心將左驍放在手邊的杯子推下去……
砰！
一聲脆響，杯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秦霜降立馬就慫了，哪裏還敢發火兒，她又不敢說是自己不小心碰掉的，隻好低著頭垂手站在一邊。
“爸爸媽媽！你們別吵架了！嗚嗚！”
左念在外麵敲著門，他有點害怕，這就是傳說中的家暴嗎？！
“那個……”秦霜降諾諾地想要道歉。
左驍腿上被玻璃碎片濺到，他打開門，讓秦霜降先出去。
秦霜降扁著嘴，隻好往房間裏麵去。這是她第一次跟左驍爭吵，是不是大了狗膽了！
她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剛才那囂張氣焰的，是自己嗎？
左念在外麵找來創可貼給爸爸，然後幫忙拿掃帚清理。
秦霜降都不好意思出去，她找到自己的手機，看見上麵果然有未接來電，是家裏打來的。
“媽……”
“今天過年啊，別忘記了。”秦媽媽在那邊囑咐著，其實她剛剛接到左驍打來的，還有點意外。
上次這個前女婿打給自己，是詢問怎麽做泡菜和糖漬梅幹。
“啊，沒忘呢。咱們那兒，是下午了吧？”秦霜降沒話找話，她不確定左驍跟爸媽說了什麽，爸媽知道多少。萬一，他們再反對，怎麽辦？
“前幾天少欒來家裏了，說是去要去西藏還是新疆來著，反正不知道怎麽拐到咱們家，帶了好些東西。”秦媽媽知道陸少欒的心意，但是女兒的決定，他們是不可能幹涉的。
要不是父母這樣一提，秦霜降倒是忘記了好久沒有跟陸少欒聯係。也難為他一直幫忙照顧著父母。
“我……我等下給他打個電話過去道謝。”秦霜降承諾道，她有這樣的一位朋友，自然是心生感激。
秦媽媽正在準備年夜飯，她跟老伴兒在家，簡單隨意一些。“行，你記得這個事吧。霜兒啊，你在美國，有沒有什麽合適的小夥子？”
“……”秦霜降有些疑惑，難道左驍並沒有說他們現在是住在一起了？
聽媽媽這語氣，應該是沒有呢吧？
“那個……我現在想以學業為重，其他方麵並不考慮的。”秦霜降十分沒臉的說出這樣的話來搪塞父母，真是……太不要臉了！
所以，她剛才是錯怪左驍了嗎？左驍並沒有講別的？
“這才是正確的，女孩子啊，多讀點書，有知識有見聞了，就算沒有男朋友，也可以活的叫人看得起。”秦媽媽向來是教導女兒自強不息，早點晚點談戀愛，又有什麽關係！
秦霜降扁扁嘴，又是這樣的一套理論。還好，不是催婚就還好！
這樣的父母，是不是特別與眾不同啊！
又是多說了幾句，秦霜降這才掛掉電話。她想爸爸媽媽了，如果在家裏，這個時候……會做什麽呢？
“媽媽。”
左念委屈著一張小臉，趴在門口看秦霜降。“吃點飯好不好？”
“好。”秦霜降將手機揣在兜裏，出來後看見桌上擺著一大盤意麵，還有三四個小菜。
醬料是她喜歡的，小菜都是可口的，隻是……秦霜降有些不好意思。
她用眼角的餘光掃動著左驍，發現他在廚房不知道忙活什麽。哼，都有保姆了，他還要親自動手，肯定是借故不想跟自己講話！
秦霜降在想心裏敲著鼓，不會左驍真的生氣了吧？因為打碎了杯子，還衝他大吼大叫地發火？
“媽媽，你多吃點。”左念近乎討好地湊近了些，手肘撐在桌子上，對著她嘿嘿地笑。
還讓一個小孩子來哄自己，秦霜降的臉都丟到爪哇國去了。“左念吃的什麽？”
“剩餃子。”
“……”秦霜降登時無語，左驍這個家夥，要不要這樣特殊對待啊！
一大盤意麵吃完，也沒有見左驍過來。秦霜降正想著怎麽開口的，左驍突然說。“咱們走吧，外麵雖然有些陽光，但還是冷。”
走？去哪裏？
秦霜降一愣，他剛才說地點了嗎？哦不，好像左念是說的了，但是左驍就是打定主意要跟自己生氣的是吧，都不願意喊自己的姓名是怎麽樣！
得，不能浪費了大家的好心情。秦霜降迴到房間裏拿衣服，小暖男屁顛屁顛兒地跟著在後麵囑咐。“要穿厚點的哦，還要可以脫外套的那種。”
“好啦，謝謝左念。”
秦霜降道了謝，折騰出一個厚實的羽絨服，這年頭，孕婦都不注意形象。
左驍倒是磨蹭了好大一會兒，等到左念第十次催他的時候，他還挺有道理的。“飯後半小時再走，防止胃下垂。”
“……”這明擺著是說自己的，幹嘛不直接講啊！導致人家小孩子一個勁兒地催呢！
左驍不說，秦霜降也不主動，三人去購物，隻有左念哈哈哈個沒完。
今天是工作日，來買東西的人並不多，但放眼望去，幾乎都是黑頭發黑眼睛的黃種人。畢竟在中國超市，又是新年，大家對故土的思念，隻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
左念讀的是語言學校，本來就是一個適應性的過程，所以裏麵大都是別國家非英語母語的小朋友，故而也是在各國重大節日時，放假。
“我感覺啊，在這裏說中文也沒有關係。”左念一手拉著秦霜降，另一個牽著左驍的袖子。
時不時地蹦起來，去觸摸那些玩偶或者是吉祥物。
秦霜降叮囑著讓他小心些，看他那樣，自己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買了不少的彩燈和軟綿綿的抱枕，還有厚厚的圓毯子。
秦霜降很喜歡將家裏擺放的東西亂一點，就算是雜亂也沒有關係。這樣可以激發創造力，太整潔的空間，她不太適應。
亂而有序，形散而神在。
就在她為自己的懶和不喜歡收拾找借口時，左念撞上了一個男人。
“誒，好巧啊。”那個人跟左驍認識，看起來也頗為熟絡。
左驍笑了笑，將購物袋子放在地上，騰出個手來，與他握了。“是啊，你一直在美國呢？”
“在這裏住久了，也就有感情了。不能衣錦還鄉，就在外麵湊合著吧。”這人說的很謙虛，是左驍在大學時候的同學，感情是不錯的。
“還是這麽低調啊。”左驍也說了，不由感慨。“家裏還好吧？”
“好，倆孩子，跟他們媽媽一起在買糖果呢。”那男人將剛才撈起來防止摔倒的左念抱住，逗弄著。他看這男孩兒的眉眼似乎不太像左驍，想來是隨了母親的。再加上鼻子跟左驍的一模一樣，斷定這是左驍的兒子。“你家的兒子嗎？”
“是啊，帶他出來玩，開心著呢。”左驍笑了，扶著秦霜降，想介紹認識一下。
“是了，我看著也像，完全就是你跟琳琅愛的結晶嘛。”男人是認識琳琅的，他們相熟，所以說了也無妨。
秦霜降臉上瞬間無光，她有點尷尬，早知道剛才就在那個專櫃看保藏堅果的玻璃罐子呢，幹嘛要湊這樣熱鬧。
左驍很淡定，他捏著秦霜降的手，用了點力，意思是這隻是個小小的誤會。“這是我的妻子，秦霜降。”
“呃……”男人這才注意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
很素樸的女孩兒，小肚子隆起，但年紀看起來比左驍小了不少。
“等有機會了，咱們兩家一起約了吃個飯。”左驍將名片遞給他，上麵很簡單的兩排字，左氏集團，左驍，接著就是電話號碼。
“行啊。不過，我可不要工作電話，你給我留個私人的。”
兩個男人都很有默契的在名片上寫著自己的聯絡方式，這一套，太過熟悉。
“我的兩個孩子很鬧騰，咱們迴見。”男人匆匆地往商場出口方向走去，他甚至沒有來得及跟秦霜降打招唿。
或許，在他的眼裏，左驍和琳琅才是一對兒吧。都生了孩子，那麽多年的感情，怎麽能說放棄就放棄？
這個現在被左驍稱為妻子的，是不是小三上位？
秦霜降能夠讀懂他眼中不禮貌的訊息，確實，大家都有先入為主的觀念。琳琅是那種號召力很強的人，不得不承認，她的能力很強，很容易讓人在第一眼就被她吸引。
再加上，左驍之前的同學們，自然是對琳琅熟悉的。
秦霜降比不過琳琅，她知道。有些悶悶不樂，但也不是因為哪一個特定人的原因。
左驍知道她心裏不暢快，但是陳年舊事，要是真的一件件一樁樁跟人解釋，怎麽都不好。再加上，別人也並沒有多說什麽。亞雜史劃。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對於別人的事兒，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說多說少，飛進另一個人的耳朵裏，肯定都是會變了味兒。
東西很快就買完了，他們坐在店裏，左念非要吃冰激淩，左驍也應允了。
“果汁？”秦霜降看著菜單，發問著。
她沒有提名字，但很顯然，是在問左驍。
“不行。”外麵的果汁不好，左驍不放心。他隨便點了個熱飲，又給左念來了份冰激淩球，而秦霜降……
左驍從袋子裏拿出個保溫杯，翻了個蓋子，倒出熱氣騰騰的紅棗桂圓茶。
“……”秦霜降還真沒見過在人家店裏這樣外帶的，會不會當場被揍啊！
秦霜降的擔心十分多餘，而且，左驍在廚房裏，就是熬煮茶的。
左念好久沒有吃過了，他舔著勺子，開心不已。吃了兩口之後，左驍說。“兒子，給我嚐一點。”
“嗯嗯嗯！”左念很大方，舀了滿滿一勺，想放到左驍嘴邊。
“我自己來。”左驍接過勺子，從做工精致的碗碟裏，將剩下的全部刮起來，塞到自己嘴裏。“有點甜了，下次不許吃。”
“……”左念看著空空的碗碟，內心幾乎是崩潰的，這叫做嚐一點嗎！
秦霜降老早就想提醒不能讓左念吃那麽多冷的，沒想到左驍竟然用這種方式。她憋著笑，看左念一臉的失望。
“是不是有意見了？爸爸跟人講話，講的嗓子很幹，吃的多一點了。”左驍大言不慚，就好像這事兒是自己的失誤一樣。
“呃，沒……沒關係。”左念舔了舔舌頭，他剛才都不舍得吃，機會難得，他都想再與冰激淩多相處一會兒！
“要不，再點一份？”左驍試探著。
“不用……”左念又不傻，點了也沒有他的份兒。
這輩子，當了左驍的兒子，就隻能接受這種極其不公平的待遇了！
車裏裝的滿滿當當地迴家，秦霜降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大好，除了左驍搶奪左念的冰激淩之外，沒有其他能讓她提起興致的。什麽時候給陸少欒打電話，左驍會不會吃醋，要不……讓左念打？
那豈不是暴露了自己跟他們在一起，並且沒有失憶的事實嗎？！
有時候，朋友之間的致命傷害，是欺騙。
秦霜降一直沒有找到自己獨處的時間，所以這件事就擱淺著。左念大概知道爸爸媽媽還沒有和好，他極力地想在兩人之間當和事佬。
“要不要……邀請繁薇一起來吃年夜飯？”秦霜降跟左念的想法一樣，不想將不好的情緒一直帶到第二天，新的一年，當然是要以全新的麵貌投入生活！
“行的。”左驍負責將大件東西都卸下來，自然是不會讓秦霜降和左念動手。
秦霜降跟左念一起快步上樓，她打給紀繁薇，很快就接起來。“繁薇啊，夜裏一起來吃飯吧？”
紀繁薇看著麵前一封封的郵件，已經哭濕了很多張紙巾。“我……我感冒加重了，就不去了吧。”
“哦對，昨天你來的時候完全忘了讓你喝薑湯！我現在讓左驍去接你！”都生病了，怎麽好一個人呢！
紀繁薇連忙拒絕，她現在的心情很亂，不適合去破壞別人的幸福。“夜裏跟梁遇北約好了一起跨年的，這是我倆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你們全家不好當電燈泡的吧？要不……我倆一起去？”
左驍很快抽出，未做絲毫的停留。他起身下去開了燈，上上下下地檢查了一遍。除了剛留下的甜蜜痕跡，其他並無異狀。
左驍的視線流連在令人害羞的地方，秦霜降捂著臉，紅的一片。“好了好了，真的沒事了。”
應該不用去醫院的吧？見秦霜降現在有所緩和，料是沒有那麽難受的。左驍端了溫熱的水進來，幫秦霜降擦拭一下。
有點像是迴到艱苦的戰爭歲月，秦霜降笑了他一陣，然後說。“好像是餓的，其實你一不動，就好了。”
“往後有丁點的不適，都要跟我說，聽見沒有？”
秦霜降見他還激動著。有點愧疚自責，小聲地說道。“那……要不要我幫忙？”
“要！”
左驍一點也沒有遲疑，他盡量動作很小地開門關門，之後就猛地撲到床上，將秦霜降按在懷裏，揉弄著。“你可以開始了。”
“……”秦霜降趕緊假裝睡著，她故意響起加重的勻速唿吸，讓左驍無計可施。
左驍哪裏能不知道她的偽裝。輕歎了口氣。“累了，就睡吧。”
秦霜降心下登時不忍，隔了好一會兒，她才假意翻了個身，背過去。
左驍估摸著今天夜裏是沒什麽戲的。這丫頭經常裝睡。而且裝著裝著就真的睡著了。更何況，她現在的身體決定了她嗜睡的本能。
漫漫長夜，這樣舉著……能熬過去？
左驍正想著，就感覺到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摸索著過來，然後……
她的動作十分不熟練和生疏，隻懂得一味地重複，僅此，左驍都感恩，主要是心裏上巨大的滿足著。
秦霜降聽見身後的唿吸聲越來越重。她緊張又害羞的緊緊閉上眼，感受著……
“霜降。”
星星之火很快燎原，秦霜降自己都控製不住唿吸的頻率了，她從來沒有感受過，原來親吻也是這樣撩人心魄的一件事。
除了那最後一步，其他每一樣都不落下。
等到一切都偃旗息鼓的時候，左驍幫她擦幹淨，在秦霜降的耳邊，輕聲說道。“新年快樂。”
“……”都已經是第二天了嗎？秦霜降迷迷糊糊地看著外麵的天空，厚重的窗簾拉著，她什麽也看不到。
但是困意很足，她終於明白了那句話。
想你想的，手都酸了。
於是，秦霜降嘟嘟囔囔地說了一句。“下牛！”
“……”怎麽迴事，都累了怎麽賣起萌來了？左驍明白她是想說下流的，沒想到，不由自主地賣了個萌。
況且，新年快樂怎麽就下牛了？！
還沒有睡到四五個小時，左念的聲音就客廳傳了過來，他倒是有心，還記得跟國內的小朋友們打電話。
左驍睡眠偏輕，他聽著左念童聲童語還要裝作是小大人問候小朋友的家人時，忍不住嘴角彎起來。自己看著左念一點一滴地從繈褓中長大，蹣跚學步，牙牙學語，到現在……
“我代我爸爸媽媽，祝你們闔家歡樂，一家人平平安安！”
這不，左念懂事到將還在睡覺的爸爸媽媽一起給幫忙撐了臉麵。
左驍表示，十分欣慰。
如左驍所料，左念正翻著他的通訊錄，這是他離開時就都準備好了的。這是左驍的功勞，他將左念教的很好。
保姆定時來了，在廚房裏鍋碗瓢盆輕聲做著早飯。
一切，都是那麽的溫馨美滿。
秦霜降睡醒後，老公兒子都在身邊，笑的一臉幸福。“哇，美好的一天，又開始了！”
“媽媽，我們等你……”左念新棉襖放在一邊，他看了時間。“吃飯後之後，我們去買禮物和裝飾品！”
“好嘞！”
秦霜降神清氣爽，衝著左驍飛了個媚眼兒，高興地哼著曲兒去洗漱。然後……忽然想到了什麽，連忙吐掉嘴裏的牙膏沫兒，問左驍。“你是不是給我爸媽打電話了？！”
“打了啊。”左驍一愣，這是不能打還是怎麽樣？
“你！”秦霜降就差了這麽一點沒有提醒，左驍就真的幹了！“我爸媽根本就不知道咱們住在一起的吧？！你幹嘛要給他們打電話，這不是讓他們操心嗎！”
“……”
孕婦的脾氣果然是說來就來的，轉眼就晴轉陰了？左驍確實是打了，但也不至於發這麽大的火氣吧？！
“媽媽……”左念也驚呆了，電話是不能打的嗎？他跟爸爸這算是夥同作案的。“我隻是想祝姥姥他們……”
“左驍！”秦霜降當然不會怪左念了，她皺眉叫著左驍進到洗手間裏來。
“這……不合適吧，孩子還在外麵呢。”左驍沒個正經的，多大點事兒啊，值當這樣生氣嗎？
秦霜降剛要發作，左驍就擰了毛巾，往她臉上擦去。“看你，不注意形象，小花貓臉。”
被左驍這樣哄著，秦霜降無名邪火稍微消了一點，但還是振振有詞。“你說我媽會怎麽想，跟一個陌生的男人住在一起！”
“……陌生？”左驍隻是寒暄幾句，女婿跟丈母娘哪有那麽多的話可說？！
“就算以前不陌生， 現在已經是離婚了，應該要形同陌路！你懂不懂！”秦霜降並不是要跟左驍生氣，隻是她還不確定爸媽對他們現在狀態的認可程度。
“不懂，但是，你這樣一說，我就大概懂了一些。”沒必要在新年的大清早吵架吧？雖然吵架這個事兒吧，不需要挑時間地點，但是左驍還是以和為貴的。
“你那麽大年紀的人了，為什麽非要在大新年裏給我爸媽添堵！”秦霜降的聲音不算是小，她是真的急了，沒有看手機，估計爸媽得打幾個電話過來詢問。
知道她又跟左驍藕斷絲連在一起了，爸媽在國內多擔心啊！別人談戀愛是花錢，她是一次兩次在消耗生命！
幾次差點都死了！
原先是不理解的，現在快要當母親了，她當然是能想到爸媽的苦衷！
“小……小點聲。”左驍隻能受著氣，趕緊在水池邊張開雙臂地護著。秦霜降訓他什麽都全盤接受，就是別氣壞了自己的身體！
“用溫水刷牙，兌好了的。”左驍伸手將杯子遞過去，免得她受涼。
秦霜降大清早就氣不順，有點頭暈，想扶著什麽東西，一不小心將左驍放在手邊的杯子推下去……
砰！
一聲脆響，杯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秦霜降立馬就慫了，哪裏還敢發火兒，她又不敢說是自己不小心碰掉的，隻好低著頭垂手站在一邊。
“爸爸媽媽！你們別吵架了！嗚嗚！”
左念在外麵敲著門，他有點害怕，這就是傳說中的家暴嗎？！
“那個……”秦霜降諾諾地想要道歉。
左驍腿上被玻璃碎片濺到，他打開門，讓秦霜降先出去。
秦霜降扁著嘴，隻好往房間裏麵去。這是她第一次跟左驍爭吵，是不是大了狗膽了！
她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剛才那囂張氣焰的，是自己嗎？
左念在外麵找來創可貼給爸爸，然後幫忙拿掃帚清理。
秦霜降都不好意思出去，她找到自己的手機，看見上麵果然有未接來電，是家裏打來的。
“媽……”
“今天過年啊，別忘記了。”秦媽媽在那邊囑咐著，其實她剛剛接到左驍打來的，還有點意外。
上次這個前女婿打給自己，是詢問怎麽做泡菜和糖漬梅幹。
“啊，沒忘呢。咱們那兒，是下午了吧？”秦霜降沒話找話，她不確定左驍跟爸媽說了什麽，爸媽知道多少。萬一，他們再反對，怎麽辦？
“前幾天少欒來家裏了，說是去要去西藏還是新疆來著，反正不知道怎麽拐到咱們家，帶了好些東西。”秦媽媽知道陸少欒的心意，但是女兒的決定，他們是不可能幹涉的。
要不是父母這樣一提，秦霜降倒是忘記了好久沒有跟陸少欒聯係。也難為他一直幫忙照顧著父母。
“我……我等下給他打個電話過去道謝。”秦霜降承諾道，她有這樣的一位朋友，自然是心生感激。
秦媽媽正在準備年夜飯，她跟老伴兒在家，簡單隨意一些。“行，你記得這個事吧。霜兒啊，你在美國，有沒有什麽合適的小夥子？”
“……”秦霜降有些疑惑，難道左驍並沒有說他們現在是住在一起了？
聽媽媽這語氣，應該是沒有呢吧？
“那個……我現在想以學業為重，其他方麵並不考慮的。”秦霜降十分沒臉的說出這樣的話來搪塞父母，真是……太不要臉了！
所以，她剛才是錯怪左驍了嗎？左驍並沒有講別的？
“這才是正確的，女孩子啊，多讀點書，有知識有見聞了，就算沒有男朋友，也可以活的叫人看得起。”秦媽媽向來是教導女兒自強不息，早點晚點談戀愛，又有什麽關係！
秦霜降扁扁嘴，又是這樣的一套理論。還好，不是催婚就還好！
這樣的父母，是不是特別與眾不同啊！
又是多說了幾句，秦霜降這才掛掉電話。她想爸爸媽媽了，如果在家裏，這個時候……會做什麽呢？
“媽媽。”
左念委屈著一張小臉，趴在門口看秦霜降。“吃點飯好不好？”
“好。”秦霜降將手機揣在兜裏，出來後看見桌上擺著一大盤意麵，還有三四個小菜。
醬料是她喜歡的，小菜都是可口的，隻是……秦霜降有些不好意思。
她用眼角的餘光掃動著左驍，發現他在廚房不知道忙活什麽。哼，都有保姆了，他還要親自動手，肯定是借故不想跟自己講話！
秦霜降在想心裏敲著鼓，不會左驍真的生氣了吧？因為打碎了杯子，還衝他大吼大叫地發火？
“媽媽，你多吃點。”左念近乎討好地湊近了些，手肘撐在桌子上，對著她嘿嘿地笑。
還讓一個小孩子來哄自己，秦霜降的臉都丟到爪哇國去了。“左念吃的什麽？”
“剩餃子。”
“……”秦霜降登時無語，左驍這個家夥，要不要這樣特殊對待啊！
一大盤意麵吃完，也沒有見左驍過來。秦霜降正想著怎麽開口的，左驍突然說。“咱們走吧，外麵雖然有些陽光，但還是冷。”
走？去哪裏？
秦霜降一愣，他剛才說地點了嗎？哦不，好像左念是說的了，但是左驍就是打定主意要跟自己生氣的是吧，都不願意喊自己的姓名是怎麽樣！
得，不能浪費了大家的好心情。秦霜降迴到房間裏拿衣服，小暖男屁顛屁顛兒地跟著在後麵囑咐。“要穿厚點的哦，還要可以脫外套的那種。”
“好啦，謝謝左念。”
秦霜降道了謝，折騰出一個厚實的羽絨服，這年頭，孕婦都不注意形象。
左驍倒是磨蹭了好大一會兒，等到左念第十次催他的時候，他還挺有道理的。“飯後半小時再走，防止胃下垂。”
“……”這明擺著是說自己的，幹嘛不直接講啊！導致人家小孩子一個勁兒地催呢！
左驍不說，秦霜降也不主動，三人去購物，隻有左念哈哈哈個沒完。
今天是工作日，來買東西的人並不多，但放眼望去，幾乎都是黑頭發黑眼睛的黃種人。畢竟在中國超市，又是新年，大家對故土的思念，隻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
左念讀的是語言學校，本來就是一個適應性的過程，所以裏麵大都是別國家非英語母語的小朋友，故而也是在各國重大節日時，放假。
“我感覺啊，在這裏說中文也沒有關係。”左念一手拉著秦霜降，另一個牽著左驍的袖子。
時不時地蹦起來，去觸摸那些玩偶或者是吉祥物。
秦霜降叮囑著讓他小心些，看他那樣，自己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買了不少的彩燈和軟綿綿的抱枕，還有厚厚的圓毯子。
秦霜降很喜歡將家裏擺放的東西亂一點，就算是雜亂也沒有關係。這樣可以激發創造力，太整潔的空間，她不太適應。
亂而有序，形散而神在。
就在她為自己的懶和不喜歡收拾找借口時，左念撞上了一個男人。
“誒，好巧啊。”那個人跟左驍認識，看起來也頗為熟絡。
左驍笑了笑，將購物袋子放在地上，騰出個手來，與他握了。“是啊，你一直在美國呢？”
“在這裏住久了，也就有感情了。不能衣錦還鄉，就在外麵湊合著吧。”這人說的很謙虛，是左驍在大學時候的同學，感情是不錯的。
“還是這麽低調啊。”左驍也說了，不由感慨。“家裏還好吧？”
“好，倆孩子，跟他們媽媽一起在買糖果呢。”那男人將剛才撈起來防止摔倒的左念抱住，逗弄著。他看這男孩兒的眉眼似乎不太像左驍，想來是隨了母親的。再加上鼻子跟左驍的一模一樣，斷定這是左驍的兒子。“你家的兒子嗎？”
“是啊，帶他出來玩，開心著呢。”左驍笑了，扶著秦霜降，想介紹認識一下。
“是了，我看著也像，完全就是你跟琳琅愛的結晶嘛。”男人是認識琳琅的，他們相熟，所以說了也無妨。
秦霜降臉上瞬間無光，她有點尷尬，早知道剛才就在那個專櫃看保藏堅果的玻璃罐子呢，幹嘛要湊這樣熱鬧。
左驍很淡定，他捏著秦霜降的手，用了點力，意思是這隻是個小小的誤會。“這是我的妻子，秦霜降。”
“呃……”男人這才注意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
很素樸的女孩兒，小肚子隆起，但年紀看起來比左驍小了不少。
“等有機會了，咱們兩家一起約了吃個飯。”左驍將名片遞給他，上麵很簡單的兩排字，左氏集團，左驍，接著就是電話號碼。
“行啊。不過，我可不要工作電話，你給我留個私人的。”
兩個男人都很有默契的在名片上寫著自己的聯絡方式，這一套，太過熟悉。
“我的兩個孩子很鬧騰，咱們迴見。”男人匆匆地往商場出口方向走去，他甚至沒有來得及跟秦霜降打招唿。
或許，在他的眼裏，左驍和琳琅才是一對兒吧。都生了孩子，那麽多年的感情，怎麽能說放棄就放棄？
這個現在被左驍稱為妻子的，是不是小三上位？
秦霜降能夠讀懂他眼中不禮貌的訊息，確實，大家都有先入為主的觀念。琳琅是那種號召力很強的人，不得不承認，她的能力很強，很容易讓人在第一眼就被她吸引。
再加上，左驍之前的同學們，自然是對琳琅熟悉的。
秦霜降比不過琳琅，她知道。有些悶悶不樂，但也不是因為哪一個特定人的原因。
左驍知道她心裏不暢快，但是陳年舊事，要是真的一件件一樁樁跟人解釋，怎麽都不好。再加上，別人也並沒有多說什麽。亞雜史劃。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對於別人的事兒，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說多說少，飛進另一個人的耳朵裏，肯定都是會變了味兒。
東西很快就買完了，他們坐在店裏，左念非要吃冰激淩，左驍也應允了。
“果汁？”秦霜降看著菜單，發問著。
她沒有提名字，但很顯然，是在問左驍。
“不行。”外麵的果汁不好，左驍不放心。他隨便點了個熱飲，又給左念來了份冰激淩球，而秦霜降……
左驍從袋子裏拿出個保溫杯，翻了個蓋子，倒出熱氣騰騰的紅棗桂圓茶。
“……”秦霜降還真沒見過在人家店裏這樣外帶的，會不會當場被揍啊！
秦霜降的擔心十分多餘，而且，左驍在廚房裏，就是熬煮茶的。
左念好久沒有吃過了，他舔著勺子，開心不已。吃了兩口之後，左驍說。“兒子，給我嚐一點。”
“嗯嗯嗯！”左念很大方，舀了滿滿一勺，想放到左驍嘴邊。
“我自己來。”左驍接過勺子，從做工精致的碗碟裏，將剩下的全部刮起來，塞到自己嘴裏。“有點甜了，下次不許吃。”
“……”左念看著空空的碗碟，內心幾乎是崩潰的，這叫做嚐一點嗎！
秦霜降老早就想提醒不能讓左念吃那麽多冷的，沒想到左驍竟然用這種方式。她憋著笑，看左念一臉的失望。
“是不是有意見了？爸爸跟人講話，講的嗓子很幹，吃的多一點了。”左驍大言不慚，就好像這事兒是自己的失誤一樣。
“呃，沒……沒關係。”左念舔了舔舌頭，他剛才都不舍得吃，機會難得，他都想再與冰激淩多相處一會兒！
“要不，再點一份？”左驍試探著。
“不用……”左念又不傻，點了也沒有他的份兒。
這輩子，當了左驍的兒子，就隻能接受這種極其不公平的待遇了！
車裏裝的滿滿當當地迴家，秦霜降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大好，除了左驍搶奪左念的冰激淩之外，沒有其他能讓她提起興致的。什麽時候給陸少欒打電話，左驍會不會吃醋，要不……讓左念打？
那豈不是暴露了自己跟他們在一起，並且沒有失憶的事實嗎？！
有時候，朋友之間的致命傷害，是欺騙。
秦霜降一直沒有找到自己獨處的時間，所以這件事就擱淺著。左念大概知道爸爸媽媽還沒有和好，他極力地想在兩人之間當和事佬。
“要不要……邀請繁薇一起來吃年夜飯？”秦霜降跟左念的想法一樣，不想將不好的情緒一直帶到第二天，新的一年，當然是要以全新的麵貌投入生活！
“行的。”左驍負責將大件東西都卸下來，自然是不會讓秦霜降和左念動手。
秦霜降跟左念一起快步上樓，她打給紀繁薇，很快就接起來。“繁薇啊，夜裏一起來吃飯吧？”
紀繁薇看著麵前一封封的郵件，已經哭濕了很多張紙巾。“我……我感冒加重了，就不去了吧。”
“哦對，昨天你來的時候完全忘了讓你喝薑湯！我現在讓左驍去接你！”都生病了，怎麽好一個人呢！
紀繁薇連忙拒絕，她現在的心情很亂，不適合去破壞別人的幸福。“夜裏跟梁遇北約好了一起跨年的，這是我倆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你們全家不好當電燈泡的吧？要不……我倆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