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宵聯係好搬家公司以後,就先迴到了韋家,因為是下午,韋德還沒有帶那倆母子去參加家庭聚會,韋宵剛進門時,季宇剛好換好一套西裝走下樓,對韋德跟那女人道“叔叔,媽,你們看我穿這套怎麽樣?”


    “行,整得神清氣爽的,這套衣服是你叔叔讓人給你定製的,還不快謝謝你叔叔。”那女人對季宇道。


    季宇立馬對韋德道“謝謝叔叔。”


    韋德笑著說道不用。


    韋宵看著這一幕,覺得諷刺極了,也不知道韋德是不是傻,這種家庭聚會親兒子沒去,反倒是帶著繼子去,也真的是不怕落下話柄 。


    韋宵直接推開門走進去,三個人立馬看向門口處。


    看見是韋宵迴來,韋德立馬勃然大怒道“你還知道迴來,迴來就立馬給我換衣服,一起去參加聚會。”


    “嗬,我要是還說我不去呢?”韋宵一臉冷意,現在頭痛欲裂的,根本就不想跟韋德多吵什麽,反正這麽多年了,韋德沒有個父親樣,自己也不奢求韋德給自己什麽,畢竟公司最大一份股份之一還在自己手裏呢,平常韋德除了迴來對自己打罵,也根本做不了什麽,也不敢做什麽,


    “你特麽的翅膀硬了是吧?”韋德指著韋宵道


    韋宵直接走到他麵前,破罐子破摔反問道“要我去做什麽?給你撐臉麵,還是替你拉關係?以前沒錢沒地位的時候,靠我媽,現在有錢有勢了,怎麽,還要靠兒子啊?”


    “逆子,你就是這樣跟我說話的?”韋德怒道。


    韋宵根本就不在意韋德生不生氣,發不發脾氣了,以前自己也尊敬過韋德,可是換來的卻是什麽,是原本屬於自己的那份父愛,變成了別人的,原本自己才是這個家正兒八經的大少爺,現在在這個家也活得像外人一樣,甚至是自己的親媽,是陪著韋德一路辛苦走過來的人,都得不到尊重。


    韋德在江洲,在國外,帶著這對母子風光無限,而自己在江洲沒人管沒人顧,自己的母親一個人孤零零躺在譚洲冰冷的地下,韋宵一想到,心就跟針紮了一樣的疼。


    “你不是說繼子也算是半個兒子嗎,而且他比我對你還親,你怎麽不讓他去啊,怕他搞不定江洲的富家子弟,還是心裏對這個繼子也是有忌憚的啊?”韋宵反問道,自己心裏清楚韋德是個什麽的人,嘴上說著自己的繼子跟親兒子沒有什麽區別,可是心裏還是不放心把韋家的財產跟事業交到一個姓季的人手裏的。


    站著中槍的季宇也看了韋德一眼。


    “你瞎說什麽,小宇隻是對江洲的人不熟而已,”站在旁邊的女人說道。


    韋宵冷眼看向她,反問道“他不熟,合著我就很熟?”


    江洲不大不小也有五個區,一個區的大戶人家就有十幾二十家,中型的人家更是數不勝數,自己以前也不認識,還不是被韋德逼迫著去認識這個認識那個。


    “你……你不是一直在江洲嗎?”女人被堵得突然不知道該迴什麽,隻能低聲說道。


    韋宵強撐著眩暈的頭,淡淡冷笑不語。


    季宇根本就搭不上什麽話,畢竟自己就算是跟韋德親,可終究不是親生兒子,在韋德麵前還好,要是走到外麵,自己跟韋宵這個真正的大少爺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我難道不是為了你好嗎?要不是讓你去接觸那些家的少爺小姐,就按照你這種性子,誰會認識你”,韋宵厲聲道。


    “為了我好?你難道不是為了我媽遺產裏,留給我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嗎?”韋宵反駁道,要不是有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在手,恐怕韋德早就不會管自己的死活了,哪還會給自己什麽零花錢,不就是怕自己萬一撤股嗎。


    “你胡說什麽,我不是你親爸嗎,我用得著惦記你媽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嗎,我想拿迴來就拿迴來,要不是我給你媽的,你現在有個屁。”韋德急道。


    親爸?韋宵聽了就想笑,原來韋德還知道是自己的親爸啊?


    抬眸看過去,冷冷道“爸,你說這句話就錯了,我媽遺囑上白紙黑字可是寫得清清楚楚的,你想拿迴去,還得看我同不同意轉股吧?”


    旁邊的女人仿佛像是聽了什麽不得了的話,立馬對韋德問道“你不是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你隨時都可以拿迴來的嗎,你……你騙我啊?”


    “你閉嘴。”韋德對那女人嗬斥道,季宇連忙抓住那女人的手,對那女人搖了搖頭,不知道在示意什麽,女人立馬閉了嘴。


    韋宵早就看出來了 ,這女人無非也是為了韋家的這一點財產。


    反正現在都破罐子破摔了,韋宵也不放告訴這個女人,直接走到女人的麵前道“我爸沒告訴你嗎,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在我媽去世之前,我媽已經轉到了我的名下,我媽立遺囑的時候,白紙黑字也寫得明明白白,這百分之十的股份,如果沒有我同意轉出 ,這輩子都隻能是我的。”


    “而且你不知道百分之十的股份有什麽作用吧,可以臨時召開股東大會,甚至是可以有權力解散公司,”說完韋宵勾唇淡淡一笑,又偏頭對韋德道“爸,要是我撤股的話,您該給我多少錢呢?”


    “你……”,韋德已經是快要氣炸了。


    季宇突然站到韋宵的麵前道“哥,我們都是一家人……”


    “誰跟你是一家人?”韋宵冷冷的反問道。


    季宇被堵得沒有話說,韋宵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是搬家公司打過來的,韋宵摁了接聽,聽了那邊說的話,直接說道“你們直接進來吧,”搬家公司直接拿著收納的箱子走了進來。


    “逆子,你要幹什麽?”韋德看著走進來的搬家公司對韋宵叫道。


    韋宵深深地歎了口氣,頭暈得感覺快要支撐不住了,對韋德道“不是你讓我搬東西滾出去的嗎,如你所願了,”又對旁邊的搬家公司道“二樓最前麵的那個房間,還有最後一間房的鋼琴,都搬了吧。”


    “好的。”


    韋宵又冷冷的看了一眼旁邊的三個人,也直接轉身上樓了。


    到房間時,看著搬家公司在整理著東西,韋宵深深地吐了口氣,從今天開始,也算是跟韋德鬧掰了。


    韋宵的東西本來也就不多,搬家公司收拾了一會也就收拾完了,韋宵揉了揉眉心也跟著下樓了,搬家公司把東西都搬了出去,韋宵無視客廳裏的三個人剛想走時,又立馬被韋德叫住。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搬出去,我明天立馬斷絕父子關係,”韋德厲聲道。


    “隨便。”韋宵淡淡道,反正受影響的也不會是自己,那些蹲企業八卦的記者,怕是會炸鍋。


    韋宵歎了口氣又說道“你要是不想明天的輿論頭條是你,你隨便怎麽樣斷絕都好,後麵要是看到你跟親生兒子斷絕關係寵著繼子,這跟古代的寵妾滅妻也沒有什麽區別。”


    說完韋宵便直接走了出去。


    “你……”韋德便氣得心口都疼。


    韋宵從韋家出來以後,直接迴了自己新買的公寓裏,讓公司收拾打掃完,韋宵直接倒在了床上,不知道為什麽今天一天都是頭痛欲裂的,能撐到現在,全都是靠毅力了。


    什麽東西也不想吃,隻覺得全身都累的不行,想抬手揉一揉眉心緩解一下頭疼的累得抬不起來,突然感覺也鼻塞得厲害,韋宵歎了口氣,把手機直接丟在了一旁,不管俞北打過來多少個未接電話,韋宵也不想管,扯過被子蓋在身上,直接睡了過去。


    俞北煩躁的坐在辦公室,看著打過去的一個個電話都沒有人接,俞北直接把電話摔到了地上。


    過了一會又叫來助理道“幫我去查一個人,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挖出來。”


    “好的。”助理應道。


    助理開門出去,俞北煩躁的喝了一口水,重重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咬了咬牙,就不信了,韋宵那樣子,能跑得到哪裏去,就算是翻遍江洲主區,也要把這個人翻出來,即使是不愛韋宵,俞北也不允許誰覬覦韋宵,把韋宵搶走,這個人,怎麽樣都隻能是自己的。


    拿起文件看了一眼,看到是一個共同跟江家合作的文件,俞北直接扔過了一邊。


    江家,江家,一天煩自己的一件事還不夠,還要來一件,想到昨天晚上在飯店江祈安說的話,俞北更是氣得不輕,憑什麽什麽都隻能是江祈安的。


    看江祈安對蘇予淮的那一臉認真樣,俞北突然想了想,想到這說不定是可以扳倒江祈安的一個弱點口,既然江祈安那麽喜歡蘇予淮,那不妨自己去插一腳了,反正自己對蘇予淮也有好感。


    江祈安從櫃子裏拿出一件外套給蘇予淮穿上,現在照顧蘇予淮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隻是蘇予淮今天一天看起來都蔫蔫的,以為是昨晚被嚇到的勁,蘇予淮還沒有緩過來,江祈安今天還特地在家一天陪蘇予淮。


    給蘇予淮穿完外套,蘇予淮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江祈安抬手捏了捏蘇予淮的臉柔聲道“予淮,怎麽了?”


    蘇予淮搖了搖頭,沒有怎麽,隻是感覺累累的而已。


    “是不是不舒服?”江祈安又問道,生怕蘇予淮哪裏不舒服自己不知道。


    蘇予淮又搖了搖頭,低聲道“沒事。”


    見蘇予淮說沒事,江祈安也隻能是想到可能這人又是沒睡夠了的。


    江祈安伸手替蘇予淮整理好衣領,遮住脖子上的印子,說道“今天宮婷拿了點食材到家裏吃飯,媽叫我們一起迴去吃,要不要迴去,不迴去我打電話說一聲。”


    “都可以。”蘇予淮淡淡應道,彎腰把雪團抱在懷裏。


    如果是宮婷叫的,蘇予淮還能拒絕,可是是江祈安的媽媽叫的,蘇予淮怕江母會多想什麽的,又不方便拒絕。


    看著蘇予淮的性子淡淡的,江祈安牽過蘇予淮的一隻手,問道“予淮,是不是還在生氣,昨晚都是我的錯好不好。”


    蘇予淮不知道江祈安為什麽會這樣想,自己沒有生氣 ,隻是感覺身體有點累而已,搖了搖頭道“沒有。”


    江祈安知道有些話是不管怎麽問蘇予淮都不會說的,也索性閉了嘴,還是打算把蘇予淮帶迴家吃飯,畢竟江母也跟自己議論了好多次,讓自己把蘇予淮帶迴去吃飯。


    蘇予淮抱著雪團站在門口,江祈安拿著一頂漁夫帽從樓上下來蓋在蘇予淮的頭上道“帶著,晚上可能會冷。”


    蘇予淮也是淡淡應了聲嗯,抱著雪團坐上了車。


    宮婷剛好給江祈安發信息道“祈安哥,你過來了嗎?”


    江祈安看了一眼,沒有迴。


    蘇予淮則是玩弄著雪團身上的毛。


    到了江家時,江父江母還有宮婷早就已經把燒烤的架子跟食材擺在了外麵,看到江祈安跟蘇予淮進來,宮婷連忙走過去叫道“祈安哥,你來啦?”


    仿佛一點也看不到蘇予淮站旁邊。


    江祈安看了一眼,也是淡淡了應了一聲嗯,一把牽過蘇予淮的手,蘇予淮想掙開,卻被江祈安死死的握住,走到江父江母麵前,江祈安喊了一聲爸媽,江父江母點了點頭,江祈安才拉開一張椅子給蘇予淮坐下。


    宮婷站在一邊不舒服的咬了咬牙。


    江母看著蘇予淮的臉色有點白,便問道“予淮是不是生病了,臉色那麽白?”


    “媽,他臉色一直都這樣。”江祈安說道,自從自己看到蘇予淮的第一天開始,就發現蘇予淮的臉色一直都是病態白的樣子,怎麽補也補不迴來。


    “不行,得好好補補,剛好今天小婷拿了很多海鮮過來,謝謝小婷哈。”江母笑道


    宮婷拉開椅子在江祈安的旁邊坐下,笑道“不用的阿姨,大家吃得開心就行。”


    “對對對。”江母笑著應道,又看向蘇予淮抱著的貓,問道“予淮,這是你養的嗎?”


    蘇予淮微微的點了點頭。


    江祈安給蘇予淮倒了一杯果茶道“媽,這可是他最寶貝的。”


    江母聽了立馬讓江父去把院子的門關上,對蘇予淮說道“予淮,可以把它放下來走走的。”


    蘇予淮淡淡一笑,說了句好,便把雪團放在了地上。


    宮婷的目光也看向了那隻貓。


    “既然都到了,都別坐著了,該吃就吃吧,”江父發話道。


    “叔叔,我去弄一下蘸料端過來。”宮婷說道,便站起身,走進了客廳裏,迴到廚房,看著前麵擺著的蘸料用品,便想到了讓自己表哥調查蘇予淮的事情,很快自己的表哥也把蘇予淮的資料發了過來,資料前麵宮婷以前都看過了,隻是後麵的病例引起了宮婷的注意。


    蘇予淮


    ……


    ……


    江洲前首富陸家之孫,蘇衛國之子


    心理病史:中度抑鬱症,嚴重幽閉恐懼症,ptsd……


    腦部意外創傷失憶,患有心肌炎


    中度過敏物:蔥花。


    也不知道自家表哥從哪裏,通過什麽手段調取到的資料,總的來說,宮婷認為這對自己是有極大的幫助的,特別是蘇予淮的病史。


    宮婷看著櫥台上的蔥花,大蒜等的,淡淡的勾唇笑了笑,拿起一大把蔥花,放進了小破壁機裏打成了醬,又把蒜葉打碎,兩者融合在了一起,跟其他調料端了出去。


    看著外麵江父江母跟江祈安和蘇予淮都聊得開心,江祈安時不時又像是低頭哄著蘇予淮一樣,宮婷看著,咬了咬嘴唇。


    走過去,沒控製好情緒,重重的把調料放在了桌子上,注意到時連忙對江母江父道“叔叔阿姨不好意思,看我手忙腳亂的。”


    “沒事小婷,坐下來吃吧,這食材是你拿來的,就讓祈安跟你叔叔烤吧,我們負責吃就行。”江母說道。


    宮婷看了一眼江祈安,道“那就嚐嚐祈安哥跟叔叔的手藝了。”


    又看了一眼蘇予淮,把調料推到江祈安麵前道“祈安哥,這是我在國外學到的調料,試試看怎麽樣。”


    江祈安抿嘴看了一眼,淡淡的應了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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