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花枝哥重新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的時候,花枝哥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被撕扯成條狀了。


    而我也覺察出這些鬼手紛紛逃離的情況,因為在花枝哥的後背聞著武財神的紋身。


    這是武財神是在花枝哥中了降頭之後廖凡幫花枝哥開過光的,本來掩藏在衣服下麵倒是沒什麽,如今衣服被一扯開,花枝哥身上的武財神一露出來,所有的鬼手都承受不住武財神的神威,死的死逃的逃。


    “我還活著,嚇死老子了,我還以為自己活不下來了。”


    花枝哥一手將砍刀支撐在地上才慢慢站起身來,看見自己身上被撕扯成如此狼狽不堪的樣子,花枝哥幹脆將身上剩下的布條全給扯爛了。


    這是我第二次看見花枝哥後背的武財神,在這種環境下就更加感覺活靈活現。


    依然跪在棺材前燒紙的炮仔看見自己的老大,幾乎是跪著就用膝蓋挪過來了。


    “老大,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炮仔直接抱住花枝哥的小腿就開始哭,就好像是抱住了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差不多就行了,人都沒死哭個什麽勁兒。”花枝哥可能覺得讓我們看見了他手下這麽廢柴很不好意思,一直不住的往外扯著炮仔的手。


    炮仔也隻好放開手,從地上站起身來。


    “都發生了什麽事?這兩副棺材是怎麽迴事?”廖凡說著就往炮仔身上貼了一張符紙。


    畢竟炮仔沒有花枝哥那麽霸氣側漏的紋身,還是需要有些護身符保命的。


    “老金是來複仇的,這兩個棺材是他妻子和女兒的。”炮仔說著指向了供桌上的兩個黑白照片。


    我一看這就跟我們剛進門的時候在大堂看到的,一老一少兩張的遺照,如今聽炮仔一說我才往這方麵想,看照片上兩人的年紀確實符合。


    並且從照片上看,兩人死的年紀一個正當中年,另外一個也還是花季少女的年紀。


    “老金的妻子女兒什麽時候死的,我怎麽就不知道?那老金他人現在在哪裏?”花枝哥抓住炮仔的肩膀憤怒的搖晃著。


    炮仔本來就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估計連他親媽都不一定能認出炮仔來,炮仔的眼神一閃躲,好像是在畏懼什麽,迴答的聲音小得就跟說給自己聽一樣。


    “老金,就在這間房子裏。”


    “什麽?”花枝哥看炮仔慫成這個樣子,抬腳恨不得再往炮仔身上再踢上一腳,要不是怕把他踢死了到時候再扛出去麻煩,我想花枝哥早就想要下腳了。


    這時候從我們的頭頂傳來一個聲音,我們的頭頂正好是剛剛下來的地下室的入口,就聽那個聲音說道。


    “他說,老金就在這件房子裏。”


    說這句話的人正是老金,我們所有的人目光都往上看,就看見原本的地下室入口正在一點點變小,好像是老金用什麽東西把入口給蓋住了一樣。


    我們剛剛進來得太過於匆忙了,根本連想都沒想,就更加沒想到這會是老金的一個圈套。


    地下室的入口最終被老金個全部蓋上而了,他就留下一個細小僅僅能夠露出他一隻眼睛的縫隙。


    “老金,我可待你不薄啊。”花枝哥一看迴天乏術了,這個時候也就隻能打親情的戰術了。


    “你待我不薄,我替你賣命,到頭來讓你拉我一把你都不肯,你待我不薄啊,你這句話留著到底下去跟閻王說吧。”


    沒想到花枝哥的戰術根本就不起作用,老金沒有被感召,反而是被激怒了。


    老金直接連最後的一點縫隙都沒留下,將地下室的入口全都給封死,所有的光線就全部依靠地下室內僅有的兩根蠟燭。


    說地下室還是好聽了,老金將地下室給封了,我們要是找不到其他的出口,這裏就相當於我們的葬身之處,說白了我們就成了給老金妻兒殉葬的人。


    我不死心的跑到地下室入口,使出吃奶的勁兒了也沒辦法將封住地下室入口的東西給推開。


    我氣得一拳打在石板上,到頭來疼的還是我自己的手。


    這裏已經形成了封閉的空間,根本就沒有其他出風口,但麵前的兩根蠟燭竟然莫名的自己開始搖曳。


    我們五個人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突然傳出一陣女人的哭聲,正好是一老一少兩個人的聲音。


    哭聲在空間內不斷的迴響,我感覺到背靠著我的炮仔和花枝哥可能由於對未知事物的恐懼,身體都有些發抖,特別是炮仔,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一樣的。


    廖凡索性就幫炮仔和花枝哥開了天眼。


    看了天眼的炮仔一點都不淡定了,手指著角落喊道:“有鬼,有鬼啊。”


    廖凡對於炮仔這麽無知的行為就一臉無奈的樣子說道:“有鬼很正常的嘛,沒鬼我幫你們開天眼幹嘛。


    “你給我閉嘴,怎麽跟個娘們一樣。”花枝哥用手肘用力的頂在炮仔的腰側。


    炮仔這下才禁聲,兩隻手捂著自己的嘴巴,兩隻眼睛盯著角落是怎麽都不肯移開目光。


    這個時候剛剛還在哭泣的女聲突然停止了,轉而是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隻聽這個聲音說道:“冤有頭,債有主,我們殺該殺之人,其餘無關緊要的人,留著你們一條小命,你們趕快走吧。”


    花枝哥一腳就把供桌給踢到了,那兩張黑白照片摔在地板上,照片外的框架立刻就被摔得支離破碎。


    我帶著同情的心情,看向地上的遺照,我看著看著突然那兩張臉在對我陰鬱的笑了笑。


    在這種環境下要真是出現幻覺倒還是好事,可是那兩張臉突然對我發狠,然後我就看見兩人的腦袋先從相框內伸出來,接著是脖子,接著是身體最後大半個身體都從相框內爬了出來。


    “簡直就是找死。”葉寧說著就揮出鞭子要向從相框裏麵出來的鬼魂給抽過去。


    廖凡卻在這個時候一把扯住葉寧的鞭子說道:“這兩個鬼死了之後本身怨念就很大,這是母子鬼,不管你抽死哪一個,就會激發起另外一個更大的怨念,不可輕舉妄動。”


    “大師你攔著幹嘛?趕快抽啊。”說著花枝哥兩手握住刀柄衝著已經爬出來的鬼就砍了過去。


    葉寧這個時候已經明白了廖凡的意思,鞭子一抽就將花枝哥手中的砍刀給鎖住了,對著花枝哥說道:“進來的時候就答應了一切行動聽指揮。”


    “你們有鬼不殺,我就替你們動手,我花枝怕過什麽?不就是死過一次的人嗎?我就讓她們再死一次。”


    花枝哥喊著手上一個使勁就想要重新將砍刀揮到鬼的魂體上,可這個時候一隻鬼魂已經從相框中爬了出來。


    這個鬼看年紀比較小,應該是老金的女人。


    花枝哥一刀砍下去那鬼魂也沒有要躲開的意思,卻在花枝哥的刀快要接近魂體的時候,突然從另外一個相框中爬出來的母親,卻揮動鬼力將一邊被踢翻的桌子抬起扔向花枝哥刀口的方向。


    “哢擦”一聲脆響,供桌在花枝哥的刀下被砍成兩截,這個時候身為母親的鬼魂勃然大怒道:“我們是被你間接害死的,你不知道悔改現在還想加害我們。”


    說話的這個鬼魂應該是老金的妻子了,她說完反手就給了花枝哥一個巴掌。


    花枝哥被打得猛的轉了兩圈,都有點找不著北了,定了定神這才看清楚打他的是老金妻子的鬼魂。


    花枝哥的後背雖然有武財神的紋身鬼魂動不了,但花枝哥的臉上顯然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鬼魂還是想打就打的。


    想必花枝哥要是料想到自己會有這麽一天,那當初他應該在左右臉都紋上神像,最後能將五百羅漢都紋在身上是最保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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