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我本就因為上次的事情失去的血才補迴來,我看著這成股成股的血滴落在地上,我也跟著肉疼。


    “讓沙摩柯將鬼物的魂體逼到陣中,要趁陣法還沒作用之前將魂將收迴,怕這純陽的陣法會連及沙摩柯。”


    葉寧趕忙過來幫助廖凡布陣,我聽後也明白了葉寧的意思。


    沙摩柯雖然是我的魂將,但是陣法可管不了那麽多,隻要是死魂就全部給收了,所以還是要在他進入陣法之前把他收迴玉石裏。


    我看兩隻鬼鬥得是難分難舍,如果眼前的鬼物是百年修成的聚散魂體,那沙摩柯可是千年修成的魂將,根本就不會落在這鬼物的下風。


    沙摩柯每每用出強弩來攻擊,鬼物都能躲開,沙摩柯逼得很緊,連發數箭幾乎讓鬼物沒有其他的方向可以躲避,他每次閃躲後重現的地方都越來越靠近陣法中。


    這鬼物和沙摩柯交手都快要應接不過來了,根本無暇顧及身後有個陷阱正等著他自己一步步陷入。


    葉寧中指和食指銀光一閃,我見他手上已經都備好了滅魂針,就等著給這鬼物致命一擊。


    我此時也正屏息凝神,觀看著兩鬼的博弈。


    沙摩柯再將腰間的另外一張強弩取出,雙手齊發六枝箭,阻擋了那廝想要逃跑的其他方向,硬是將他給逼進了陣中心的位置。


    我看沙摩柯的魂體已經在陣法的邊界,這個時候不是戀戰的時候,我趕緊喊出咒語。


    “魂魄相依,魂體相離,鬼將沙摩柯聽我敕令,魂歸。”


    鬼物一見來自沙摩柯威脅他的力量沒了,便想要對我們下手。


    說時遲那時快,廖凡將掌心的血塗在手指上,虛空就畫出一道敕令符文,一個劍指將符文指向陣法內。


    鬼物得知有炸想要再逃開就已經來不及了,隻見陣法外圍升起一股衝天的紅光,鬼物在陣中橫衝直撞,但都跑不出陣法中的那道紅光。


    廖凡一看陣法起了作用,趕緊幫自己的傷口止血,露出一絲苦笑說道:“接下來是生是死看你們了。”


    如今這鬼物如同被我們畫地為牢了一般,隻要他的聚散魂體不起作用,那我們的把握就更大了一些。


    葉寧像是在發泄剛剛的氣憤一般,一連三鞭子揮進陣中,打在在了鬼物腰腹背。


    鞭子的力道果然不能小覷,遇到這百年的鬼物每一鞭都打得他劈開肉綻立刻見骨。


    葉寧將鞭子收迴對著鬼物說道:“這三鞭子是替死去的人還給你的,心懷鬼胎作亂人間,我打得你親娘都不認識你。”


    說著葉寧又對著鬼物又抽了三鞭子,普通的遊魂長鞭未能觸身便大勢已去,有些年頭的也挨不過葉寧的打鬼三鞭。


    眼前這個鬼物一連挨了六道打鬼鞭,也不過是皮肉被打爛了而已,看來埋他這塊地底下果然是聚陰聚氣的龍頭。


    鬼物這下不再如同之前那麽淡定了,身上的傷似乎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他不斷的嚐試著想要衝破這層阻礙。


    我看葉寧一人對付不來,眼看著陣內的紅光越來越弱了,估計再有一會就要失效了。


    要是再把這鬼物給放出來,我們現在惹都已經惹了,再說對不起他估計也不會放過我們了。


    我拿出沾了血的龍磷匕就衝進陣中去。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哈哈哈。”那鬼囂張的漂浮在陣的正上方,看見我手中的龍磷匕他也沒有露出畏懼的神色,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尖銳的牙齒。


    陣內的空間不大,我一入陣幾乎讓他觸手可及,但我要是不入陣,那我們根本就找不到機會能將他徹底擊垮。


    鬼物將雙手曲成爪,就跟老鷹的爪子一樣,手臂一揮,就朝我的頭頂襲來。


    我用龍磷匕一擋,龍磷匕上還粘在廖凡的血,他躲時,匕首已經嵌入他的皮膚,我下狠心一用力,就聽見他手掌經脈全都斷裂的聲音。


    此時他另外一隻手也要朝我胸前的心髒抓去。


    我想將龍磷匕抽出來抵擋,卻發現鬼物經脈已斷的手還死死扣住不放。


    突然已經到了我麵前的利爪被葉寧的鞭子猛的纏住了手腕,葉寧將鞭子往後一拉,鬼物的手彎曲成一種人類做不到的弧度背到自己的身後去。


    葉寧將鬼物的手往他的脖子繞了過去,緊接著狠命的往後一拉,鬼物的身體直接往身後彎去。


    我這才趁機拔出龍磷匕,匕首上的原本鮮紅的血已經發黑。


    我狠心咬破食指的血,將血滴落在龍磷匕上,我將刀身上的血珠兩麵抹開。


    “惡鬼兇徒,殘害人命,陰陽兩界都容不得你。”


    我怒喝一聲,鬼物看著我手中沾了血的龍磷匕這才有了驚懼的神色。


    我將龍磷匕往鬼物的腰間劃去,縱使他是可聚散的魂體,也抵不過沾了陽血的龍磷匕。


    龍磷匕刺進鬼物的腰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阻礙,我就聽見一陣經脈骨頭分離的聲音。


    我用龍磷匕將鬼物攔腰斬斷了。


    鬼物聚散的形體落到陣中,陣中心的地麵立刻衝出一道刺眼的血光。


    隻聽見鬼物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血光將鬼物的形體衝散開來,幾乎是形神俱滅。


    而我要不是靠近陣的邊緣,趕緊脫身出來,差點也被殃及。


    四周歸為一片寧靜,躲在其間的蟲鳴鳥叫依舊,地上連陣法的血跡都不見了。


    要不是那被破開的墳包,這一切就跟之前沒什麽兩樣。


    葉寧將打鬼鞭收迴在腰側,過去扶起靠在樹杆上的小作休息廖凡。


    “要麽把風水破了,要麽這塊地就不能再埋人了。”廖凡環顧四周一眼,緊皺的眉頭滿是擔憂。


    “你真是閑事管到香港地界來了,這以後的事你能顧得著,手伸得也太長了吧。”葉寧覺得廖凡的想法不切實際。


    在我看來想要破了風水那動作就大了,以我們三人的力量也是不可能的,但讓這塊地不能埋人就容易得多了。


    “要破了風水就如同愚公移山一般的難,況且風水一破,周圍的墳墓也跟著遭殃,損人不利己。”


    廖凡說著眼睛就開始看向四周的樹木,最後定睛在遠處一棵樹上。


    我順著廖凡的視線看去,盯了老半天也沒看出那棵樹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去折根桃樹枝來,連帶九片桃葉,九朵桃花。”


    “要那麽多花幹嘛?”我這下就不懂廖凡的意思了,廖凡難道是打算在這墳包上種棵樹不成。


    “你能不能麻利一點。”廖凡對著我的屁股就是一腳。


    看著遠,跑兩步也就到了,照廖凡說的我折了樹枝,摘了樹葉就趕緊往迴跑。


    看著遠,跑兩步也就到了,照廖凡說的我折了樹枝,摘了樹葉就趕緊往迴跑。


    “陸平把墳包刨開,不用多深七寸就行,師妹這些你應該懂得怎麽搞定吧。”廖凡說著裝出一副比剛剛更加虛弱的狀態說道:“我是病人,我就不插手了。”


    “怎麽比我還能裝。”我一邊刨土一邊小聲嘟囔著,就恰巧這句話被廖凡給聽見了。


    廖凡開始揪著我不放了,說這話的時候倒是中氣十足:“你說我什麽?”


    “我說坑刨好了,您想怎麽入土啊。”我趕緊奮力刨了兩下將廖凡注意力引開。


    “你才入土呢,信不信我迴去就把你祖墳給刨了。”廖凡轉頭對葉寧說:“都放進去吧。”


    葉寧將枝葉都放進去之後,我用腳把土都給堆上,堆完倒是平坦了一些,就是看著感覺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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