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將對講機拿了過來,讓司機負責開車,廖凡則負責和前方隊伍聯係,


    之後廖凡發了兩次的消息,過了很久隻傳來兩段聲音,第一段聲音並沒有聽見有什麽人在說話,也就一聲感覺要刺破人耳膜的聲音,像是對講機故障發出來的聲音。


    廖凡趕緊將對講機拿得遠遠的,擔心再來這麽一聲,估計我們的耳膜都要破了。


    葉寧一邊掏著自己的耳朵一邊說道:“我們加快速度看能不能追上他們,這麽大的兩輛車總不能憑空就消失了吧。”


    司機這個時候聽了葉寧的建議也不管不顧了,油門一催動車子就像是離弦之箭一般的,兩旁的景物都在快速的倒退。


    我們四個人八隻眼睛來迴的在路邊尋找,車能走的岔路沒有,有的也隻是人能走的小路而已。


    我們的麵前依舊連車的半點影子都沒有,就在這個時候對講機裏傳來了第二段的聲音,這次我們聽到的是女生的聲音,我一聽就知道是主持人。


    “啊,鬼……有鬼,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求求你不要過來……對不起我迴去給你燒紙錢,燒很多的紙錢……救命啊,大師救命啊。”


    可以聽出主持人的聲音近乎是慘叫,這叫聲在車內迴響,讓我的渾身一振起了一聲的雞皮疙瘩。


    這段聲音斷斷續續的,但大致的內容我們都能聽得清楚。


    主持人是在中間那輛車的位置,那就說明他們的車肯定是被鬼糾纏了。


    但目前我們連車在什麽方位都不知道,就更別說要幫他們解除困境了。


    廖凡用對講機詢問了對方的方位後,我覺得一直依靠著對講機不是辦法,便問司機道.


    “司機師傅,你們車隊有其他的聯係方式嗎?”


    “有,我有頭車司機的聯係方式。”說著司機師傅從上衣口袋中掏出手機伸手遞給我接著說道:“發車前我還聯係過他,首個號碼就是了。”


    我接過手機直接就撥了過去,手機卻傳來不在服務區的迴複,我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信號明顯就是滿格。


    我又撥打了一次,結果依然是一樣的。


    我放下手機懷疑是不是自己打錯號碼了,誰知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號碼打進來了,姓名顯示的就是我剛剛打電話過去的司機師傅。


    我想都沒想,也沒有經過司機師傅的同意就把電話接了起來。


    我都還沒開口說話,聽筒裏麵就傳來許多的雜音,男生女生的聲音都有,也有東西摔打的聲音,聲音很雜亂。


    葉寧見我雙眉緊蹙便問了一句:“聯係上了嗎?都聽到了什麽?”


    我聽到的聲音也沒辦法形容出來,我隻好將手機的擴音開啟。


    外放的聲音就更加的嘈雜了,但可以聽到的是這些人像是都被困在一個空間了,如此說來就隻能是被困在車內了。


    明顯可以聽到的是很多人失聲尖叫,似乎還聽到了有很多人一直在喊著:“有鬼啊,有鬼啊。”


    “告訴我你們現在的方位?你們在什麽地方。”我對著手機大喊著,希望有人能聽到我的聲音迴應我一句。


    可就在我喊完這一句的時候,手機突然就掛斷了,我再繼續想要迴撥過去得到的都是“您撥打的手機,不在服務區。”


    我們的車一直馬不停蹄的往山下趕,都已經看見了山下的指示牌,朝陽公墓本區移動信號已覆蓋。


    眼看著我們就要出山了,可還是沒能看見節目組剩下兩輛車的位置。


    “掉頭,他們可能還在山上。”我的這個設想立刻讓司機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做決定,他並沒有立刻停下來,隻是放慢了車速。


    “大師他們的車可是在我們的前頭,怎麽可能在後麵呢?”司機對於迴去可能有很大的抵觸心理,換做是我也是不願意去送死的。


    “出現這樣的情形也就隻有一種情況,就是鬼遮目,不僅將兩輛車都困住了,並且製造了障礙讓我們看不見他們的情況,也聽不見他們的求救。”


    葉寧說著摘掉頭上的鴨舌帽,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她已經憋屈了一天了,現在這個情形我們三個人也都沒有心情再繼續之前騙人的把戲了。


    “司機大哥不然你就在這裏下車吧,你沿著這條大路走到底就出山了,我們三個人自己開車進山就好了。”


    廖凡可能也不想為難司機大哥,但現在我們也隻能是盡量將傷亡的幾率減到最小。


    “我這張符紙給你,隻要不走迴頭路,可以保你順利出這座大山。”葉寧拿出事先準備好護身符交給司機。


    司機收下護身符可能覺得這樣做有點不地道,對於道義和性命之間他還是猶豫了一下,權衡利弊之後司機最終還是接受了我們的建議下車走了。


    廖凡做到而來駕駛座上,開慣了內地車,廖凡也算是有點駕齡的人,但換了香港的車剛開始上手的時候還是有點生澀,油門當刹車踩差點拉我們一起去撞樹了。


    我和葉寧都開始後悔剛剛放司機走了,現在說不定連半山腰都到不了,就死在半路。


    “剛剛是失誤,等我適應一下。”


    廖凡很認真的開始熟悉儀表盤來,將車調轉了方向又開進山了。


    葉寧拿了兩張驅靈符紙貼在車頭的擋風玻璃上。


    這符紙就是用來開路的,一般的小鬼或者遊魂就不敢再靠近,而且能撞破鬼遮目的把戲。


    等廖凡熟悉了車的基本性能之後,結合內地車的所有功能廖凡基本就融匯貫通了。


    我們此時乘坐的是商務車,可廖凡非要把車當成跑車來開。


    你們見過一輛商務車在山路上飛馳而去的樣子嗎?簡直就是要貼地而飛。


    我們發現有那兩輛車的影子時,是先看到通天的火光,我們驅車就往火光的方向而去。


    接近一些的時候我就發現,怎麽好像才一輛車,視覺上好像是少了另外一輛車一樣。


    車身燃燒的亮光將附近的環境都照得如同白晝一般的明亮,火光大有要蔓延開的驅使,一股濃烈的黑煙從燃燒的車身發出。


    我們將車停的距離火災現場遠一些,廖凡此時也顧不上其他的了,趕緊就撥通了火警的電話。


    我們遠遠的就能聽見從烈火裏麵傳來了活人的慘叫聲,聲音很是淒厲就像是之前從司機手機中傳來的聲音一樣。


    隻不過這次換成現場的版本,顯得更加的駭人。


    我們三人往走近一半的距離就停步不前了,因為我們看到的場景太嚇人了。


    剛開始我們以為是有一輛車,走近之後才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一輛車。


    這是一個慘烈的車禍現場,確切的是應該是後麵這輛車追尾頭車。


    這可以說是我看過的最為慘烈的追尾車禍現場,因為根本就不太可能會有這樣的場景出現在現實生活中。


    後麵這輛車直接撞進了頭車的四分之三的車廂內,車身幾乎被撞得四分五裂,就像是被壓縮了一樣,整個車身都被壓縮成剩下一個車頭了。


    這樣的事情幾乎是不可能的,即使當時的撞車是開足了馬力故意撞上來的也不可能。


    造成這樣的一個狀況隻能是鬼物故意為之。


    我看見頭車的前擋風玻璃上血肉模糊,依稀可以辨認幾張被壓得腦漿崩裂的臉。


    而頭車裏的人導演組、攝像師和司機全因為這次的撞擊身體全都貼在玻璃上,就像是被壓成人肉渣一樣,幾乎是分不清這些手腳都是誰的。


    從他們臉上驚恐的表情,和根本沒有人逃出的情況來看,事情應該發生得很突然,並且是出乎大家的意外的突然。


    我想頭車的人應該全部罹難,就想看看二車裏麵會不會有幸存者。


    火是依然在燃燒,車的油箱已經泄露了,但還沒有發生大麵積的爆炸,但已經很危險了就像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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