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毅一直在自責,周奎露出一個笑容說:“傻孩子,如今你是少林派的大弟子,遲早是要繼承掌門之位的,日後你就可以帶著我享福啦。”


    “可是母親已經...”周毅眼色一下又暗淡了下去。


    周奎摸著他的腦袋說:“就讓我連同你母親的那份一起享吧,對了你身上可有銀子,今日是你的婚宴,父親的也該給你一些祝福可是如今我身無分文。”


    周毅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隨後打開了抽屜,從裏頭拿出了一袋銀子說:“父親你拿著,這些銀子都是我之前攢下來的,我也用不到,全部給你了。”


    周奎將錢袋拉開,見到裏頭白花花的銀子,隱藏著自己的喜悅隨後說:“那就讓父親先幫你保管著,日後你若需要就來問我。”


    “行。”周毅連連點頭。


    憑借頭字幫強大的探子係統,很快曹燁便受到了信息,他找到楊世樂,兩人走到一旁這時候曹燁才開口說:“這個周奎是無化城的居民,不過生性好賭,輸了不少錢,後來帶著妻子逃債,去了冥都住過一段日子,後來才迴到無化城中,不過一直是住在外城。”


    “也就是說,他果真沒有撒謊?”楊世樂看著曹燁問道。


    “不,至少有一點是奇怪的,當時在冥都迴來的途中,他是與妻子一同迴來的,可迴到無化城的時候,就隻有他一人,若說他的妻子是在這期間身亡的,那與有沒有看大夫聯係不大。”曹燁看向楊世樂。


    楊世樂仔細地想了想,若他的妻子當真在途中得了病,途中若是碰到人,一定不會有人不管的,除非他們不但在途中沒遇到一人,更沒有找到任何落腳的地方。


    “總之這件事情,暫時還沒有定奪,不過咱們可以從他的親戚入手。”楊世樂突然想起什麽。


    曹燁笑了笑說:“這一點我也想到了,打聽過,周奎父母早亡,並沒有什麽親戚,不過卻是有一個弟弟,名叫周吉,這個弟弟卻是在十多幾年前從軍在戰場上死去。”


    “這一個哥哥,一個弟弟,性格可真是不一樣啊,哥哥賭到家破人亡,弟弟卻是大英雄。”楊世樂忍不住讚歎那個名叫周吉的。


    另一邊,鳳靈璿正陪著林芸,這下林芸倒是不高興了,周毅隻顧著去陪他的父親,自己則是留著招唿客人,若不是有鳳靈璿在一旁勸著,林芸一早就翻臉了。


    這種時候,可不能出什麽岔子,楊世樂立馬找到了周毅,正巧聽見他們在裏頭談論銀兩的事情,這個周奎果然如同情報所說,死性不改。


    不過楊世樂也不好在周毅重逢親人的時候說他的不是,隻好敲了敲門,讓周毅出去招唿客人。


    周毅也知道自己錯了,迴去以後,好生安慰了林芸一番,隨後便繼續招唿客人。


    而那個周奎卻是直接躺在周毅的房間的床上,楊世樂看見了忍不住搖了搖頭,周奎開口說:“那個誰,你是我兒子的侍從吧,給我那些酒菜過來。”


    “不好意思,我是你兒子的兄弟,不是侍從,不過你既然是我兄弟的父親,今日是你兒子的大喜日子,你倒是躺在這裏。”楊世樂看著他說。


    周奎歎了口氣,又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說道:“自從妻子去世以後,我也是身患重病,折騰不起啊。”


    楊世樂歎了口氣,自己又能怎麽辦呢,揍他嗎,那可是自己兄弟的父親,隻好去廚房幫他拿些酒菜過來,轉身的時候看見宣午大師正往這邊走來,看來宣午大師也是安心不下。


    宣午大師向楊世樂點了點頭後便進了房間,看著眼前的人說:“你當真是周毅的父親?”


    “當然,我還能有假的啊?”周奎一臉不滿地說。


    宣午大師點了點頭突然間發問:“當初你們將周毅放在門前,是用什麽顏色的繈褓包住他的?”


    這顯然就是在試探周奎,不過周奎想了想說:“大師,你不必試探我,是灰色的吧,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呢。”


    沒想到他竟然是答上了,宣午大師心中已經是放下了疑慮隨後跟他講了關於周毅的許多事情,即便看著他聽得有些不耐煩,不過宣午大師也想讓他知道自己孩子經曆過什麽。


    等到楊世樂將酒菜帶來的時候,見到兩人還聊著,離開時,楊世樂心想,看來就連宣午大師都相信了此人。


    婚宴直到深夜才結束,賓客們大多數都迴到了自己的房中休息,也有一些是要直接趕路迴去的,就像夜雄南,他得確保抵禦大漠的那道城牆是安全的。


    楊世樂與鳳靈璿互道晚安後,也迴了自己的房間,曹燁並沒有急著離去,卻是來到楊世樂房中說道:“我對這個周奎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懷疑。”


    “同感。”楊世樂倒了兩杯茶,張丘同此時進來,他本就與楊世樂是同一件房間的,看見曹燁便問:“怎麽了?”


    “丘同師兄,你覺得周毅的父親有沒有什麽不妥。”楊世樂又倒了杯茶,遞給了張丘同。


    張丘同輕輕點了點頭說:“既然你們懷疑,那麽何不親自去看看,既然他是賭徒,那麽賭場自然會有關於他的事跡。”


    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楊世樂和曹燁決定明日到城中的賭場打聽一番。


    第二日一早,楊世樂和曹燁便溜出了少林,總不能大搖大擺地說去查周毅的父親吧,隨後他們來到了一家賭莊門口,被攔了下來。


    “你們來幹嘛的?”兩個守著門口的肌肉大漢說道。


    “賭錢啊。”楊世樂開口說。


    “錢呢?”大漢問道。


    這時曹燁從衣袍中掏出一袋銀子,讓大漢看了看,見到如此的銀子,大漢立馬改變了原先的態度,俯身說:“裏麵請。”


    進去以後,裏頭倒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糟,兩人隨便挑了個賭桌站著,曹燁在楊世樂耳邊說:“看到那邊坐著的人沒有,他就是這裏的老板。”


    “嗯,看起來一副奸商的模樣。”楊世樂吐槽道。


    “當然奸商,來這兒賭的,十個有九個是輸的家破人亡的,還有一個是運氣好贏了錢,可還沒出門錢就沒的。”曹燁可是將這家賭場的事情查得十分清楚。


    他們下了一注,那個管事的開口說:“咦,你們好麵生,第一次來?”


    “是啊,熟人介紹的。”曹燁接話說。


    “熟人?哪一位?”管事的繼續問道。


    “周奎,你可知道他?”曹燁看著管事的眼睛問。


    管事的仔細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麽開口說:“我知道,那家夥可是無化城裏出了名的賭徒,不止是我們這家,還有好幾家他都欠著錢呢。”


    “聽說他已經還清了?”曹燁說道。


    “還清個屁,他怎麽可能還得清,整天遊手好閑的,就靠家人維持生活。”


    “家人,你所說的家人是指?”曹燁皺起眉頭說。


    此時賭場的老板走了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麽,聽見他們在打聽周奎的消息後,老板笑嗬嗬地說:“既然你們是他介紹來的,想必不知道其中的規矩。”


    “什麽規矩?”楊世樂看著他問道。


    “你們就得替他還清債務。”


    還有這玩意,曹燁倒是還真不知道,他看著老板此時身後已經出現了好幾個大漢,附近賭錢的人都已經撤退,曹燁弱弱地問道:“欠了多少。”


    “不多,五百兩。”老板一巴掌放在自己的身前。


    這還不多,楊世樂心想這個周奎怕是要將整個少林給輸進去,隨後楊世樂說道:“錢就沒有了,命有一條,你若有本事就過來取,我們憑什麽替他還錢。”


    “方才我手下見你們身上的銀兩挺多的,沒有五百兩,就先拿著那些來湊數吧。”老板扭了扭脖子。


    “呸。”


    老板被噴了一臉,臉色異常憤怒大罵道:“上。”


    身後的大漢衝了過來,楊世樂笑著說:“右邊三個給你,左邊的五個我要了。”


    曹燁看著他們渾身肌肉,咽了口唾沫,隨後身形極其靈活地閃避他們的進攻,相比起這些隻會蠻力的人,曹燁自然可以輕鬆麵對。


    倒是楊世樂那邊,隻見楊世樂一躍而上,到了大漢的肩膀上,雙腳一夾,一個翻身就將大漢撂倒,看到他的身手,老板知道自己惹了惹不起的人,想要逃。


    隨後楊世樂拿起賭桌上的一粒碎銀,彈了出去,打在老板的後腦勺上,他便暈了過去,剩下的幾個壯漢也是輕鬆被解決。


    隨後楊世樂將他們都綁住,用水將老板給衝醒,看見他們,老板連忙說道:“少俠饒命,饒命呐,錢不用還了,不用了,若是你們缺盡管拿走便是。”


    “你看我們的樣子,像是缺錢的人嗎?”楊世樂看著他。


    “那你們是為何要來找我們麻煩啊。”


    “不是找麻煩,再給我們說說,那周奎的事情。”曹燁淡淡地說道。


    “那家夥有什麽好說的,就是個賭徒,就是依仗著有個兄弟在軍中擔任百戶,賭場的人害怕被查封,才讓他進來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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