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聊的路途中,度過了大半個月的時間,這前前後後幾乎有半年,沒想到再次迴來,原先的地方卻有了不一樣的景象。


    到了邊界處,看著高聳的城牆,這明顯是加固過的,一定是夜雄南認為上次被卡司王這麽一打,發覺原先的城牆作用不大,於是重新弄了一座更大的。


    來到門前,守門的士兵看著前來的幾人,他們都是新人,所以並不知道楊世樂,甚至是玄道子長的樣子。


    本想著總算到達宣午國,能夠吃上一頓好吃的,可在城門前被兩個新兵一把攔下,他們大喊道:“來者何人?”


    “你們不認識我們?”玄道子指著自己,又戳了戳鼻子。


    那兩個士兵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位說道:“夜教主有令,凡是從外頭進來的都要經過嚴密盤查。”


    “那盤吧,來。”楊世樂體內毒性已解,身子已經恢複了不少,加上有塔納交給自己的心法口訣,體內的龍陽內力可謂是至陽至純。


    兩位新兵走了上去,先是去搜了楊世樂的身,楊世樂反手一把將一個士兵的手給抓住,嘿嘿地說:“要是我反抗會怎麽樣?”


    那士兵吃疼,連連喊著:“大...大大膽,你竟敢與宣午國作對。”


    另一個士兵舉起手中長矛喊道:“放開他,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哦,來吧。”楊世樂招了招手,徹底惹怒了那個士兵。


    士兵大喊一聲,舉起長矛向楊世樂衝刺過來,楊世樂輕鬆躍起,雙腳夾住了他的長矛,用力一扭,長矛斷成兩截,看得那士兵一愣一愣的。


    遇到這種情況,士兵的腦海裏還在背著應對手冊,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拉動腰間的信號彈,他連忙取出腰間的信號彈,朝天一拉,砰地一聲。


    “浪費資源啊你。”楊世樂鬆了那名士兵的手,看來玄道子和林昇海一眼,三人同時笑了一下,同時又施展輕功,從兩人頭上掠過,飛入城牆之內。


    那兩個新兵想要去攔,卻是沒了他們的蹤影,等援兵到來的時候,帶頭的是夜蔚然,他看著兩個狼狽的士兵問道:“怎麽迴事?”


    “對不起小姐,我們讓三個人進去了,還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好像叫什麽道子的。”


    “玄道子前輩?”夜蔚然直接說了出來。


    “對就是他,還有一人一言不發,背後帶著一把巨劍,另一個人狂妄得很,憑借自己一身功法欺負咱兩。”


    聽到這描述,夜蔚然不由想起來一個人,她連忙繼續問那兩個士兵關於他的特征,士兵們便繼續描述說:“狂妄,自大,長得醜,沒素質。”


    基本上,夜蔚然可以確定那人既有可能就是楊世樂,至於她是如何確認的,楊世樂之後倒是很想知道。


    夜蔚然得知後,滿心歡喜地跑迴冥都,眼角溢出一絲淚水,他沒死。


    在城中的一家客棧當中,玄道子點了一桌子的菜,說道:“還是宣午國的菜正宗啊。”


    “那你多吃點。”楊世樂笑著,給兩人倒上一杯酒,不管怎樣他們兩個老前輩為了自己竟然敢直接跑到大漠國去,這份恩情,楊世樂自然是得記下。


    玄道子夾著菜,對楊世樂說:“待會,你還可以去你的衣冠塚看一下,說不定就住下來了呢。”


    “得了吧,快吃,我可有許多要事去辦。”楊世樂白了他一眼,不過楊世樂的確好奇,自己的衣冠塚會是怎麽樣的。


    “要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不就是去找那姓鳳的女娃子嗎,我跟你說啊,男子漢大丈夫,不該講這些兒女私情。”玄道子一本正經地說道。


    不過,這話從他口裏說出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林昇海此時更是咳嗽了一聲,喝了口酒,這個獨情客就不樂意了。


    玄道子尷尬地笑了笑,一手搭在林昇海的肩膀上說:“你是例外,例外。”


    這頓飯吃了整整兩個時辰,看得掌櫃也是一愣一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三天三夜沒有吃飯。


    果然,楊世樂還是妥協地跟著玄道子去了自己的衣冠塚,這地方在山上的一處山洞中,四周點了火把,石牆上有自己的肖像。


    看起來倒是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畫得不錯,楊世樂笑著說:“這地方就該保留下來,以後肯定是要成為一處藝術品的。”


    突然洞口傳來急切的腳步聲,楊世樂迴過頭去一看,隻見拿到身影一股腦地衝向自己,往自己身上一抱,楊世樂還未反應過來,夜蔚然頭埋在自己的胸口說:“你果真沒死。”


    “怎麽,都這麽想我死嗎?”楊世樂尷尬地笑了笑。


    夜蔚然想到什麽似的,突然鬆開了手,抹去眼淚說:“大家都以為你死了,特別是靈璿姐姐,你還是趕緊去看看她吧。”


    “正有此意。”楊世樂說著,朝玄道子和林昇海兩人打了聲招唿,便啟程趕往鳳凰。


    林昇海看著眼前的畫像默默地說了一聲:“這畫得不錯。”


    “哦,你是指人,還是畫?”玄道子看了林昇海一眼。


    “都好。”


    ...


    買了一匹快馬,楊世樂一路飛奔而行,兩天時間便趕到北海碼頭,看著海麵上結了一層冰,楊世樂找不到船家嗎,苦惱地看著遠處的鳳凰島,他不敢直接過去,這冰的厚度可不能確認。


    一個大伯走了過來問:“小兄弟是想去鳳凰?”


    “嗯,可是這海麵都結了冰,怕是過不去了。”楊世樂臉色有些黯然。


    “看得出來,你很著急要過去,既然如此你就過去嘛。”大伯笑著說,隨後佝僂著身子走了迴去。


    楊世樂吐了口氣,他相信自己的輕功,即便冰的厚度撐不起自己的身子,可隻要有踏板,就能夠過去。


    楊世樂吐了口氣,施展傲龍行空,大伯在岸邊迴過頭看去,搖了搖頭說:“瘋了。”


    前麵冰的厚度還算足夠,楊世樂踩上去都是實實在在的,可到了中間,一踏上去,立馬那塊冰就陷了進去,楊世樂輕輕一點,躍了起來,繼續找下一塊踏板。


    前幾日夜邪又到鳳凰來找鳳靈璿,本身說是來辦公的,鳳靈璿也就信了,帶他又玩了一天,可後來這海上竟是結了冰,船隻無法通行,於是夜邪就這麽順理成章地留在了鳳凰。


    這日,鳳靈璿帶著夜邪來到海邊,不少居民都在這裏劃著冰,小孩們更是做了小木船,拿著個船槳在冰上滑動著。


    看著鳳凰百姓玩得如此開心,鳳靈璿不由地笑了起來,夜邪看著她笑的樣子,像一躲綻放的玫瑰,覺得心撲通撲通地跳著。


    他知道隻要自己有恆心,告訴她如今陪伴在她身旁的人是自己而不是楊世樂,鳳靈璿總有一天會接受自己的。


    兩人靜靜地坐在沙灘上,風吹過來,寒冷得有些心驚,不過看著眼前熱鬧一片,倒是覺得暖和了不少。


    更有小孩上來拉著鳳靈璿一同玩著,夜邪也加入到這行列當中,鳳靈璿坐在小船上,任由夜邪推動,小孩們在一旁歡唿。


    就在這時,一個孩子靜靜地看著遠方,望到豆粒般大小的一點東西,在上下越動,他喊道:“快看,那裏有飛人。”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那邊,一看,其中一個大媽用手放在眉毛處,眯著眼一看說道:“天哪,那是個人,他瘋了吧。”


    “是啊,萬一這冰麵塌下去,他豈不是掉進海裏了。”老婆婆說道。


    正當所有人都在為楊世樂心驚膽戰的時候,鳳靈璿看著那道身影,雖然看不到他的麵貌,可那人輕功的規律,是多麽令人熟悉,她有些不敢相信地一直盯著遠處的人。


    夜邪見鳳靈璿的目光一直注視著那邊,笑著說:“現在的人,可真是什麽都敢做啊。”


    鳳靈璿沒有迴他,而是一直看著遠處跳動的身影,他越來越靠近,四周的人不由地喊起加油來。


    他們似乎都想讓那人平安到達此地,孩子們更是越喊越起勁,聲音傳了過去。


    楊世樂望著那邊的人群,似乎是在對自己說了什麽,不過他哪有時間去管這件事,光是麵對這些浮冰,都很費神。


    見鳳靈璿如此在意,夜邪想著要展現一番,他說:“讓我去搭把手,不然他真得掉進海裏。”


    沒等鳳靈璿迴答,夜邪一躍而出,百姓們又看著這邊的勇士,紛紛給他加油,夜邪衝了過去,腳的冰突然下陷,他身子一墜,大夥捏了把冷汗。


    隨後他又點了起來,繼續往來人的方向趕去,楊世樂也看到了那人,心想,他出來幹什麽。


    兩人很快便相遇到一起,夜邪看清楚來人的麵孔,突然一失神,落了下去,踩中一塊浮冰,順勢正要掉入海裏,楊世樂眼疾手快,一個翻身,一手將他抓起,隨後抱著他加快腳步,衝往岸邊。


    大夥看到這一幕,幾乎撕破了喉嚨地喊了出來,沒想到那人不僅從北海跑了過來,還順勢救了個人,到達鳳靈璿麵前的時候,鳳靈璿的臉已經變得濕濕的。


    楊世樂放下夜邪,站在鳳靈璿麵前說:“我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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