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犯罪還有理了,我們不是官府的人,但是按著通緝懸紅來抓拿你們的。”墨軒瞄了他們一眼,又看看楊世樂。


    按著墨軒這麽說,兩人的神情變得有些低落,楊世樂注意著兩人的舉動。


    按理說,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應該變現得慌張,或是向幾人求情。


    楊世樂走到兩人的跟前,開口說:“你們叫什麽名字?”


    “我叫阿宛,他叫阿暮。”女子開口說,隨後又解釋道:“我們這些做仆從的名字都是主人賜的。”


    “你們是兇手嗎。”楊世樂直勾勾地看著兩人的眼睛。


    墨軒看得有些疑惑,有人會直接問兇手是不是兇手的嗎,他們會承認才怪呢。


    兩人看著楊世樂眼睛,阿暮開口道:“說實話,老爺待我們如同親人一般,我們怎麽會殺害他。”


    “可官府所給的說辭,是你們老爺發現你們兩個的關係,便對你們施以懲罰,並且要拆散你們,所以你們一怒之下將其毒害,在官兵來抓拿之前,你們便逃走了。”楊世樂將案情給他們說了一遍,看著他們的臉色有些通紅。


    給楊世樂的感覺,就是他們倆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若他們真這麽做了,是不可能有這樣的表現的。


    可墨軒哪能看出點什麽,隻是覺得楊世樂可能就是下不了麵子,硬說這案子辦錯,給兩人說再多也改不了兩人是兇手的事實。


    沒想到阿宛這時眼睛睜得老大,說道:“這是你們編造陷害我們的吧,我跟阿暮從小就一起到府裏伺候老爺,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這事老爺是清楚的,怎麽可能認為我們通情?”


    “沒錯,況且,我一直待阿宛如同親妹妹一般,老爺也是經常這麽對我說的,說我們要互相照顧,而且那日老爺並沒有罰我們。”阿暮不忿地說道。


    聽到這,墨軒將茶杯狠狠放在桌上,傳出聲響連楊世樂都嚇了一跳,他開口說:“你們到現在還敢狡辯,拿一個死人做擋箭牌以為我們會信嗎?”


    “總之事實就是這樣,你們若不信,那就將我們帶到府中與大夫人當麵對質。”阿宛咬牙說。


    沒等墨軒發怒,楊世樂率先開口:“能說說你們府中的情況嗎?”


    相比墨軒,楊世樂的樣子看著順眼不少,阿暮便說:“我們老爺是個商人,他娶了一個妻子,一個小妾,也就是大夫人和二夫人,可在老爺與二夫人成親沒多久,二夫人便離家出走再也沒迴來。”


    “這麽多年來,大夫人也不曾為老爺生過一子,實際上大夫人的年齡比老爺小上不少,兩人是在酒館結識的。”


    楊世樂點了點頭,問道:“所以府中其實隻有大夫人和老爺,不過為何二夫人要離家出走?”


    “說是離家出走,不如說是被大夫人趕走的,老爺在第一次與二夫人見麵後,便深深地動了情,娶她進門後更是對他百般愛護。”阿宛迴答道。


    “等等,你們是何時被帶入府中的。”楊世樂不解,他們所描繪的事情應該是很多年前的事吧。


    知道楊世樂此話的深意,阿暮開口說:“這些事情都是老爺告訴我們的,那時我們還未到府中,我們大概四五歲的時候才到這府中。”


    “那你可記得四五歲之前的事?”楊世樂挑眉問道。


    看見兩人各自搖頭,可能那時候還太小根本沒有什麽記憶。


    大概情況,楊世樂是了解了一番,隨後便換了問題:“你們是如何逃離鳳凰的?”


    兩人互相看了看,阿宛說道:“是大夫人安排的。”


    聽到這迴答,不僅楊世樂目光閃過一絲異樣,就連墨軒都皺眉喊道:“什麽?”


    阿暮接話說:“在老爺被毒害那日,我們做著平時的工作,後來大夫人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對我們說老爺死了,是被人毒害的,而且現在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我們倆。”


    “然後官府的通緝令下來,我們沒有做過所以當時十分慌張,後來大夫人說相信我們,進了牢房被用酷刑的話,即使真沒做過也會受不住酷刑而認罪的,所以她安排我們暗中離開鳳凰。”


    楊世樂看了一眼墨軒,看到他似乎也在思考,便說:“這大夫人的心可真大,死的是自己的丈夫卻還幫助嫌疑人逃走,真是奇怪。”


    “你想說什麽?”墨軒反應過來看著楊世樂問。


    楊世樂開口說:“舵主,我隻想說這件事情並不簡單,這兩人是不是兇手我想還有待商榷。”


    “你是想表達我錯怪好人了?”墨軒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但是表現出來的卻很清淡。


    這讓楊世樂對墨軒更是有種加以小心提防的心態,無論自己是不是個臥底,或是站在什麽樣的立場上,墨軒都是個強大的威脅。


    “我隻是想說,這世間好人壞人的定義不是這麽輕易就能分得清,站的角度不一樣,大是大非誰又能判斷?”楊世樂不敢太過直接地說,要是墨軒對自己有什麽不滿,那這些天的努力就白費了。


    墨軒拿起茶杯,將嘴湊到杯子邊輕輕吸了一口說:“那你打算怎麽做。”


    “去府上查看一番,或許能得到舵主想要的答案。”楊世樂說道。


    墨軒唿了口氣,看向楊世樂說:“好,可我不方便露麵,這件事請你去查可不要讓我失望了。”


    楊世樂愣了愣,抱拳說道:“小的遵命。”


    說完,墨軒便背著手迴了房間,而那兩人則是被留在船的二樓,此時張丘同看著楊世樂低聲說:“我說你,幹嘛要攤上這麽件事,你是不記得我們來幹嘛的吧。”


    “我在賭。”楊世樂看著張丘同不解的模樣,接著說:“墨軒不是個簡單的人,無論我們怎麽做都不可能得到他的信任,所以我打算走一條不尋常的路。”


    “不尋常的路?”張丘同好奇地問道:“怎麽個不尋常法?”


    “挑戰他的世界觀。”楊世樂嘴角微微翹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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