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菲斯愛上了白無眠,盡管惘神界不讚成教皇能有夫人,但聖菲斯還是義無反顧地娶妻生子,何況娶的還是一個劣等人。”


    “我也是個劣等女人。”舒莞寧說。


    嘉伊撒慢慢靠近,“是的,所以他會選你來做我的首侍女,因為我殺了她的妻子,我認為為劣等人得罪惘神界,甚至搭上整個大陸的平衡,是很愚蠢的。所以他也就給我送來個劣等世界的女人。”


    “嗯?”舒莞寧還是不能明白嘉伊撒想表達的什麽,隻感覺一種熱騰騰的霧氣,就要將自己包圍了。


    嘉伊撒來到了舒莞寧的身後,從後麵牽住了她的手,舒莞寧渾身一顫,身體感覺都有些僵硬了。


    “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他想讓我感同身受,讓我也愛上一個劣等人,讓我也得罪惘神界,也搭上整個世界的平衡。”


    舒莞寧低著頭,顫抖的胳臂能感覺到從嘉伊撒那傳來的熱度。隻是嘉伊撒在說些什麽,她有些聽不明白了。


    “教皇怎麽會想要搭上世界的平衡?”


    嘉伊撒微微一笑,環上舒莞寧的細小腰身,“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成功了。”


    “成功什麽?”舒莞寧有些眩暈,智商也極限下降為負數。


    “還要讓我說的明白點嗎?”嘉伊撒在她耳邊輕輕咬著,“他成功了,我真的也愛上了一個劣等人,原來這種滋味,也不是很壞……”


    “嗯?”舒莞寧迷迷糊糊聽著,“陛下愛上什麽……”


    “這裏還有誰是劣等人,你說呢?”


    舒莞寧卻是一驚,嚇出汗來,思維也恢複了一些,她隻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或是……幻覺。


    “這次不是幻覺,沒誰再給你吃藥了,所以,聽聽你心中真實的想法吧。”嘉伊撒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我……可……”浴室的溫度越來越熱,舒莞寧隻覺得身體快要被燃燒起來,嘉伊撒愛她?有這樣的好事?


    嘉伊撒幹脆掰過她的臉裏,輕輕吻上她的眉間,柔聲說,“你不是責怪我幾次都沒碰你,就連庫絲給你下藥,你光著在我麵前,我都不碰你嗎?”


    “嗯……啊……沒有……我……”舒莞寧不能說出完整的一句話來。


    “讓我告訴你真相吧,前幾次我沒碰你,你不是病了暈了,就是累得困了,我是沒法子才忍下去。至於庫絲那一次。”嘉伊撒伸出手來,不知不覺褪下了舒莞寧的衣衫,她似乎還未知覺。


    “那一次,你被下了藥,我不能肯定,你那樣在我麵前,是你真心想和我一起,還是隻被藥物控製,我怎能占藥物的便宜,乘人之危,我若要你,一定要遵從你自己的意識,要你知道你在做什麽,你真心願意……”


    “唔……”為何感覺自己仍然是像被下了藥一樣,全身的反應,那樣熱烈。


    “那麽現在迴答我,你願意嗎?”嘉伊撒離開舒莞寧的臉,認真問到。


    舒莞寧依舊眼神迷蒙,她羞赧地微低著頭,才反應過來,自己竟也是衣衫褪盡,未著寸縷,但在如此溫熱的水汽之中,在嘉伊撒熾熱的目光之中,她本能的力量也爆發了,像前一擁,讓嘉伊撒的肌膚去遮蓋著自己的羞怯。


    “我不知道教皇有什麽陰謀,我隻是愛著陛下,陛下要我做什麽都願意,何況是……”舒莞寧閉上雙眼,嘴角噙著微笑,“願意。”


    再也顧不上隱忍與矜持,男人和女人最原始的能量相撞而爆發。嘉伊撒的吻由當初的輕盈而漸漸地越發有強烈的占有感,而舒莞寧也很快墜落下去,熱烈地迴吻著。


    “我想我們可以……”


    “什麽?”舒莞寧沒有聽明白嘉伊撒呢喃著什麽。


    卻是感覺身體猛地懸空,然後又,被擁抱著,一起降落在溫柔的水池之中。


    最後我們的一切,化為這片溫柔,因為明天,我們即將分離,未來等待我們的是什麽,我們不知道,但我想,不管怎麽樣,我們都會重逢。


    ………………


    ………………


    但是,發生了什麽……


    舒莞寧驀然睜開了眼。


    剛才是夢還是什麽?


    她現在在白色空間中。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剛才她是經曆了一個世界嗎?


    但是,為什麽沒有係統提示?


    【嗚嗚嗚,主人。】可耐的聲音。


    “靈靈?到底怎麽迴事,你在哪裏,怎麽感覺好遠。”


    【一句話我也解釋不清。我簡單說吧,因為你在現實世界還沒出生,所以……】


    “啊?還沒出生?”


    【殿下還有一些碎片沒迴來,所以……】


    “所以什麽,說清楚啊。”舒莞寧稀裏糊塗,不知道怎麽迴事。


    【是#¥……@%……】


    還沒聽清楚,便又是天旋地轉,不知道哪裏去了。


    迴憶中,總有那麽一個少年,你可以望著他的背影就編織起自己的青春。


    在路過操場的時候,偷偷望一眼,又假裝是看別的風景。


    在教室麵前遇到的時候,裝作高傲轉身而過,又有些留戀看眼他消失的拐角。


    可是這些事情,並不是他知道的。


    那個就隻一個背影就讓人感覺甜蜜而滿足的少年,永遠不知道後麵會有這樣一雙時刻像導航儀一樣的眼光。


    或許他知道有過很多雙目光,隻是不知道她的會有多深刻,以至於十四年後,隻要在路上看到有一個三分像的背影,她也會怔怔地看上許久,甚至會追上幾步,隻為繼續縫補那有些斑駁的童年記憶。


    廣播電台的演播室中,舒莞寧坐在一旁當嘉賓,聽主持人以非常標準的朗誦腔念著她書中的話語。


    “這是青春新銳作家月藤鈴最新暢銷小說《青梅竹馬終將了斷》中的名句,現在將月藤鈴請到了我們演播室,還真是美女作家呢。”


    “不敢當。”舒莞寧笑了笑,支持人還真是客套。


    “話說為什麽會寫出這樣感觸的句子?我們在微博上看到很多留言,有很多人都猜測,這個故事是不是以你自己的經曆做原型呢?”


    舒莞寧有些出神,主持人嬉笑說難道真說中了嗎,快把故事分享出來聽聽。


    過了一會,她終於開口,卻有些答非所問:“你們這個電台,國外能聽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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