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舒莞寧一聽,還沒等慕修斯迴話,連忙打斷,“不用了,真的。”


    “可是,你這樣被冤枉……”


    “已經足夠了。”舒莞寧緩緩的說,“真的,已經足夠了,既然他……大家都知道我不是殺人兇手,那還要求什麽呢。何況現在……現在在宮外也輕鬆自在,還更加自由自在,不是很好的事情嗎?”


    “這話倒有道理。”格莫特讚許說,“我也覺得那王宮要壓抑得死人,還有我那哥哥,整天不知道想什麽,又悶又危險得很,常在他身邊,不被詛咒害死,也會鬱悶死!”


    雪希爾笑笑說:“你對嘉伊撒陛下有太大的成見了,他有責任心,也很會關心人的。”同時使了個眼色。


    格莫特意會,也笑著說:“我就是開個玩笑了,他要是一點都不好,我就不叫他哥了。”


    又是這句,大家都笑了,氣氛一下輕鬆了許多。


    舒莞寧知道雪希爾的意思,便說:“我知道大家關心我,這個首侍女本來就是莫名其妙被硬塞給我的,王宮中,雖然有很多人幫我,不至於步步驚心,不過到底有許多是是非非,也不容易。”


    阿瑟亞斯細細看著舒莞寧,眉頭深鎖,似乎在考慮著什麽,艾爾莎此時插話說:“這一大早的,大家就不用都幹坐著這說話了,幾位大人還沒吃飯吧。”


    雪希爾也說:“是呀,早點我早就準備好了,慕修斯大人也一起下樓去餐廳用餐吧。”


    慕修斯將茶杯放下,微笑說:“能品嚐懷斯特小姐的手藝,自然是,非常樂意。”


    阿瑟亞斯也對艾爾莎說:“艾爾莎你也辛苦很久了,也去吃點東西休息吧,我還不是你們一樣的人,所以也沒福氣吃到雪希爾小姐的美味,就先留下來看著莞寧小姐。”


    雪希爾說:“也好,那就麻煩阿瑟大人了,艾爾莎,我們先下去吧。”


    眾人隨即離開房間,舒莞寧端起雪希爾小姐剛才換上來的熱牛奶喝了一口,又吃了一口小蛋糕,有些打趣自己說:“和這些天的食物相比,這糕點簡直是‘此物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迴聞’。”


    阿瑟亞斯有些心疼地說:“這些天你受委屈了。”


    舒莞寧抬頭笑說:“受委屈麽?嗯……也許吧,不過那似乎是我自己選擇的路。”她又吃了幾口,然後像想起了什麽事,她對阿瑟亞斯說:“對了,有件事我想和你說說。”


    阿瑟亞斯看著舒莞寧,認真地說:“你盡管說,無論什麽事我都會幫你,就算要找嘉伊撒給你道歉,我也去把他抓來。”


    “呃,不是那件事……”舒莞寧臉有些紅,看來阿瑟還沒從剛才那個話題裏出來,不過,看著阿瑟,讓她的心中有種不同的溫暖。


    舒莞寧收拾了一些心情才小心地說:“我要說的事情是……你……你認識白無眠的吧。”


    “什麽?”阿瑟亞斯似乎一時沒轉過彎來,他愣了一下才點點頭說:“是的,我認識。”


    “很抱歉阿瑟。”舒莞寧小心挑選著說,“我隱約知道當年你們是一起遇到悲慘事情的,我不是想提起這件難過的事情,不過……我真的想弄清楚那一年發生了什麽,我不想總糊裏糊塗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天太累,白無眠一直沒有在夢中出現,舒莞寧不能問清楚七年前發生的事情,總覺得內心糾結的很,於是,她掂量很久,就打算問問阿瑟看,雖然,問起別人的“死因”有點殘忍的樣子。


    阿瑟亞斯也似乎在思考著什麽,他反問舒莞寧:“難得你見過白無眠的精魂嗎?”


    舒莞寧說:“精魂?我不知道什麽叫精魂,隻是她有時會在我夢中出現,告訴我一些很莫名的事情,又說不清楚,所以……”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阿瑟亞斯沒有再說下去,他想了想,又對舒莞寧說,“不過你在夢中看到白無眠的事情,千萬不要告訴別人,若被人知道,恐要壞了教皇的大事。”


    “我在夢中看到白無眠和教皇有關?”舒莞寧問,不過她並沒有感覺到奇怪,因為她最初來到這個世界被安排到嘉伊撒身邊做首侍女,就是教皇安排的。


    “是的,你也應該知道,教皇和嘉伊撒兩人間有點恩怨,但是白無眠的事情……”阿瑟亞斯表情非常慎重。


    “我明白。”舒莞寧說,“我答應不會告訴任何人,當然也包括他。”


    阿瑟亞斯似乎仍然有些猶豫,於是舒莞寧說:“如果你認為這件事不能告訴我,那我等白無眠再來找我的時候問她便是了。我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隻因為她在夢中提到你,我才敢問你,這樣久了,我什麽時候告訴過別人?”聽起來有些不高興。


    “我不是這個意思。”阿瑟亞斯為自己的語言道歉,“你應該知道的,白無眠和你是一樣的人,她人很好,如果教皇大人安排她複活的話,我不想傷害她。我知道你是信守承諾的人,隻是擔心你會遇到兩難的局麵。”


    “真別扭。”舒莞寧說,“白無眠是我小姨,我怎麽會害她,若真有兩難的局麵,我……”她有些沉默,因為她想到,在一個需要選擇的兩難環境中,她的選擇幾乎傷害到了阿瑟亞斯。


    阿瑟亞斯沒注意到舒莞寧的神情,但是對於她剛才說的話卻很感意外,他說:“白無眠既然是你的小姨,怪不得你和她那麽像,她的精魂還可以封存在你的夢中。”


    “你的意思是說,我之所以夢見白無眠,是因為她的精魂封存在我的夢中?”這迴是舒莞寧感到有些驚訝。


    阿瑟亞斯點點頭,說:“所以我剛才說怪不得這些年,沒有人能找到白無眠的精魂在哪?教皇大人做事嚴密,竟能將想出這個方法。”


    舒莞寧想了想,又覺得事情很有趣,就說:“原來精魂是可以封存的啊,白無眠小姨的精魂封在我的夢中,聽起來怪怪的,像你的精魂就封在可愛的小狗薩摩耶身上,這還更好理解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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