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舒莞寧頭皮有點發麻,說不上為什麽。


    “現在仔細看來……”韋狄伯雷站起來走了下來,高大的陰影擋在了舒莞寧麵前。


    “你確實是很奇特的一個人,鬧出那麽多事就不奇怪了。”這是誇獎她還是損她呢?


    韋狄伯雷接著卻笑起來:“哈哈,不過你現在竟然成為我們暗冥界的女奴了,倒是便宜我們了,估計嘉伊撒和惘神界那些所謂的神們都會頭疼吧,哈哈……”


    呃……實在不知道說什麽。


    韋狄伯雷招招手,一個侍從搬來一張椅子來,他又說:“聽說你琵琶是一絕,你給我演奏一曲吧,如果演奏得好,說不定我可以免去你女奴的身份,升你為暗冥界首席樂師。”


    舒莞寧起身說:“我隻是曾經練習過琵琶,勉強有些技法,一絕什麽的不敢當。既然陛下讓我演奏,我隻好獻醜了。”


    “哈哈好,謙虛,我喜歡。”韋狄伯雷又走迴自己的座位,然後說,“不過我不喜歡太悲的調子。”


    “這是自然。”舒莞寧說,“暗冥界正是火舞盛會期間,自然應該演奏些歡快的曲調,我給陛下演奏一曲《金蛇狂舞》吧,我想應該很適合的。”


    韋狄伯雷摸著下巴點點頭,舒莞寧做在椅子上,將琵琶立好,深唿吸一口氣,手指就開始飛快地撥弄起來,這《金蛇狂舞》旋律極快,舒莞寧全身心投入進去,腦袋也微微跟著擺動。


    韋狄伯雷坐在椅子上,雙眼鎖在琵琶上,嘴角微微上翹,這種旋律歡快而熱烈,正是他所欣賞的,但是怎麽在這旋律中卻感到一點悲傷與落寞呢。


    “嘣”的一聲,在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的時候,琵琶的一根弦卻猛然崩斷。舒莞寧大口唿吸著,似乎耗盡了體力。韋狄伯雷也盯著舒莞寧,他在思考著什麽。


    丹卡斯察覺氣氛有些不妙,便笑了笑說:“這首曲子真的很歡快呢,不過這琵琶質量有點差,迴頭得換換。”


    舒莞寧起身彎腰請罪:“小女子技藝不精,攪了陛下雅興了,還請恕罪。”


    “哈哈……是弦斷的問題,不關你的事,你的琵琶我喜歡,現在就升你當首席樂師怎麽樣?”韋狄伯雷給了她很高的榮譽。


    舒莞寧要的卻不是這個:“如果可以話,我可以不可以得到其他的獎賞。”


    韋狄伯雷奇怪地看看她:“你確實難以琢磨,我韋狄伯雷的賞賜,還沒有人敢說不滿意的,難道你願意當女奴?”


    “其實如果都在暗冥界,是不是女奴,對我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區別。首席樂師聽起來很好,但是音樂並無階級,隻要有人聽,我便願意彈奏,所以賞賜還不如來些實際些的好。”舒莞寧說著。


    韋狄伯雷點頭說:“說的似乎有道理,不過敢向我要實際賞賜的人,你倒也是第一個,你說下去。”


    “聽說陛下您有著天下最大的寶庫,小女子總是喜歡寶物的,所以想挑一個,不知道陛下允許嗎?”舒莞寧開門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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