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卡斯大人,這……這……”


    丹卡斯白了他們一眼:“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報名藝人團的女奴還不夠你們玩嗎?”


    舒莞寧聽這話打了個哆嗦,幾個人終於離開了。


    丹卡斯又問:“請問這位女奴小姐,你是以什麽才藝去參選藝人團的。”


    “迴大人,是琵琶獨奏。”舒莞寧躬身很謙遜地迴答。


    “琵琶?”丹卡斯想了想,“似乎聽過,器樂房應該有這東西。”又問蘇伊士,“公爵殿下,您覺得琵琶這東西,能用什麽樂器配合呢?”


    蘇伊士說:“琵琶我曾見過一次,但從未聽過誰去彈奏,所以也不清楚。”


    丹卡斯點點頭說:“先讓這位小姐好好休息一下,稍晚我會讓人帶你們去樂器房,也好先磨合一下。”


    蘇伊士帶著舒莞寧迴到她的客房,先讓她坐在一張椅子上休息,並倒了一杯熱水給她壓驚。


    舒莞寧雙手握著杯子,微微顫抖著,蘇伊士在房間裏走了幾個來迴,終於站在舒莞寧麵前問:“我想我需要知道莞寧小姐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為什麽會烙有女奴的印記。當然,如果你還沒準備好,你可以緩一緩,想清楚再告訴我。”


    舒莞寧長長吐了口氣,她的聲音仍然有些哽咽,她簡單地講了一下自己在黑骨井中被毀容,然後跟著雪到厄新斯,遇見幻巫婆,幻巫婆要治療好她的代價就是要她到暗冥界找一樣東西。當然,她隱去了阿瑟亞斯的那一段,也沒有說要找的是什麽,好在蘇伊士對幻巫婆也有耳聞,知道她行事古怪,也不追問下去。


    “原來那日你也在那村子裏。”蘇伊士歎氣說,“隻是你以為估計容貌的事,卻將其他人給連累了。”


    “嘉伊幾乎要發通緝令去找你,而我找你不到,也不能迴去複命,幸有慕修斯鎮定安穩住局麵,他看見黑骨井附近有暗冥界活動的痕跡,於是推算你可能會被伍德瑞安他們帶走。剛巧丹卡斯再三邀請我來暗冥界參加火舞盛會,我沒想到真的會碰到你,而你出現在這的原因卻是那樣……嗯……單純。”


    “對不起。”舒莞寧很抱歉,她想也許蘇伊士那個單純的意思是愚蠢或不可理喻吧。


    蘇伊士搖搖頭說:“不管怎麽樣,能找到你總是好的,雖然現在我還不能帶你離開,但走一步是一步吧,火舞節得持續好長一段時間,這些時間你可以是安全的,而且我還有時間另想辦法。”


    “公爵殿下。”舒莞寧說,“讓您為我放棄尊嚴為韋狄伯雷演奏,真的是很抱歉,我……”


    “現在就不必說這些了。”蘇伊士說,“韋狄伯雷是暗冥之王,對藝術也是很有造詣,演奏給他聽也不失身份。倒是說起這件事。”


    蘇伊士看看舒莞寧:“一會我們還得去練習一番。”


    不一會兒,丹卡斯果真讓人送了藥品和衣裙來。舒莞寧清洗了一番,換上了新的衣裙,那原先皮在她身上的黑紗也瞬間再化為煙霧淡去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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