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際上我已經殺過好幾個女人了,比如白無眠,你也是聖菲斯派來的,你到底是膽子太大,還是太自信了?”嘉伊撒繼續湊近舒莞寧逼問著,這讓她感到唿吸有些困難。


    “我不是膽大也不是自信。”她說,“我來到這個世界,一切都是未知的,如果注定要死在陛下手中,我就算要去害怕也是沒用的。”


    嘉伊撒哼了一聲,將她放開:“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我還是要提醒你,無論在哪都不要亂闖,否則不會每次都那麽好運。”


    “是。”舒莞寧站起身來,將食盤又端起來,準備離開。


    “誰說過讓你走了?”


    “可是陛下……”舒莞寧不知道怎麽做才好,嘉伊撒確實沒讓自己走,可是不是也讓自己不要亂闖嗎?


    “不要隨便猜測我的念頭。”嘉伊撒說,“明天慕修斯還會來要人,所以你是安全的,既然你上到天台來了,就安心陪我坐著吧,別忘了你今天應該陪夜的,首侍女。”


    真是個喜怒無常、難以琢磨的國王,舒莞寧坐下,沉默許久,總在想,首侍女現在到底該做什麽才對呢?於是看著餐盤裏的食物,試探著問:“那麽陛下,需要不需要吃點……”


    嘉伊撒斜眼看了看那堆不知道什麽狀況的東西,皺起眉來:“那是什麽?我不吃來路不明的東西。”


    “這是水果派和什錦水果酸奶。”舒莞寧說,“雖然我不會做你們這邊的食物,可我擺弄了半個晚上,總算烤出來的派還有點樣子,至少味道不難吃。這個酸奶,我嚐了下,還是很新鮮的,我切了些新鮮水果放裏麵,有草莓啊、黃桃啊、還有蘆薈,都是很健康很不錯的東西。”


    嘉伊撒仍是皺著眉,很懷疑地看著這堆東西。


    舒莞寧很肯定地說:“雖然樣子難看點,但它們絕對都能吃的,而且味道還不錯,我保證。要不我試吃一口看。”她拾起一塊水果派,包進嘴裏,“嗯,味道很香嘛……咳咳……咳咳……嗆到了……”


    嘉伊撒笑了,端起酸奶給她,舒莞寧搖頭說:“咳咳……陛下,那是給您準備的,如果我喝了,您就不能喝了。咳咳……其實我緩緩就沒事了。”


    “瑪卡沒告訴你,我不喝這東西嗎?”


    “我知道。”舒莞寧說,“他們都說您隻喝苦咖啡,可是我不喜歡很苦的東西,也弄不來很苦的東西,我還是喜歡水果酸奶,酸酸甜甜的,這才叫過日子。”


    “嗬……”嘉伊撒淡淡一笑,看向星空,“你的謬論真多。”


    舒莞寧有些挫敗,自己的廚藝第一次就失敗了。看見嘉伊撒安靜地看星空靜懿的樣子,一切又似乎變得單純起來,於是她也安靜下來,那麽就隻能這樣陪著了,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靜靜地,一起,看著星空。


    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又不知道什麽時候醒過來。


    舒莞寧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發現現在所在的地方讓自己很舒服,她正躺在寢殿的軟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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