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伊士走後,艾爾莎不禁問:“公爵殿下這話好奇怪啊,他說看什麽造化?”


    舒莞寧淡淡一笑:“造化就是造化,一切自有定數。”


    艾爾莎撓撓腦袋,還是很不明白啊。


    舒莞寧是獨自一人去見嘉伊撒的,嘉伊撒那時正坐在書桌後麵看書,見舒莞寧進來,也沒說話,隻示意她將盒子送上來,接過盒子後,微微打開,看著裏麵的東西停頓了一秒,又將盒子合上放在一邊,仍舊是看著書,不說話。


    舒莞寧站在一旁有些發悶,其實她想知道當嘉伊撒看見匕首時的表情,她想知道這件匕首到底和她的夢有沒有關係,隻是沒想到嘉伊撒的表情卻是波瀾不驚。站了大約有半小時了,嘉伊撒仍舊沒有和她說話,舒莞寧想,也許自己不用再留著了吧,這樣站著好像不合時宜,也許嘉伊撒太專心,忘了支開自己而已。


    於是她偷偷地往門外挪著腳步。


    “誰給你膽子走的?”書後麵突然傳出了聲音。


    舒莞寧嚇了一跳,解釋說:“禮物我帶來了,我想我該去做別的事情,不好打攪陛下閱讀。”


    “鮑德偌夫人給你的課程都白學了嗎,是不是還要上幾課?”


    “不……不用了……”一聽到鮑德偌這個名字,舒莞寧頭就疼,“我隻是還不太確定陛下要我做什麽而已。以後我會記得陛下坐著,我就得站著,陛下……”


    “你晚上陪夜吧。”舒莞寧的話被打斷,她啊地一聲睜大了眼睛。


    嘉伊撒將書放下,站起來看著她說:“從你進宮做首侍女以來,不是病就是傷,職責是一天也沒履行過,你不覺得你該花一天好好做好你的本職嗎?”


    舒莞寧有些噎著了,雖然她知道,陪夜不一定會發生啥,但是要她獨自一人和嘉伊撒一晚上在一起,她總感覺到自己很危險,特別是見過上午的那一幕之後。


    “怎麽,你還有疑問嗎?”嘉伊撒問。


    “哦,沒有。”舒莞寧說,“不過我覺得我還很多業務不熟悉,下午得向幾位前輩討教一下,否則我又不知道怎麽伺候人的。”


    “業務?討教?”嘉伊撒將書放迴書架中,淡淡地說,“雖然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說話的態度永遠是這樣嗎?”


    舒莞寧也愣了一下,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總是以什麽態度和嘉伊撒說話,雖然自己認為,她很怕他的,他是個殘暴的國王,但是她總不自覺地想頂撞他的話,她不是給自己找死嗎?


    舒莞寧翻白眼看天花板,不去想,嘉伊撒又問:“你和慕修斯他們說話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不是啊。”舒莞寧的臉微微一紅,她看向嘉伊撒,他對著書架,看不清他的表情。


    “其實……其實……”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過了好一會,才想起話題,“陛下,其實我應該謝謝您救了我,我知道我沒有自保的能力。”


    “你必須學會自保。”嘉伊撒轉過頭,很堅定地說,“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丟了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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