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伊撒有些忿忿不平,這個老巫婆家居然連一個幫手都沒有,像提水這樣的粗活,本來都該由侍從、侍女去做的,現在他居然要為一個侍女去做這樣的事。


    走進房間,帶上門,空氣中散發著一種苦苦的臭味。坦西婆仍在舒莞寧身上塗著什麽,她聽見嘉伊撒進來,便吩咐著:“將左邊閣樓頂上那個浴盆拿下來,然後把熱水倒進去,你最好用你的功力護住熱水,別讓水涼了。”


    嘉伊撒瞪著眼睛,很不情願,但是這些又不能讓榮桑來做。


    他取下那個大浴盆,倒進熱水,那個浴盆是由一整根原木雕挖出來的,長長的不規則的橢圓型,空間正好和人形符合。


    “過來,把她給放進去吧。”


    “你把她弄過來,不是更直接方便嗎?”


    “我還要去準備東西,除非你不想讓她活著。”


    嘉伊撒無言,他隻得走過去,輕輕抱起舒莞寧塗滿藥的軀體,她現在未著寸縷,身體異常地柔軟和冰冷,但是滿身黑黑、綠綠的藥膏也遮蓋了她曼妙的身體。


    嘉伊撒將她慢慢地小心地放入熱水中,由於藥膏的關係,她的身體並沒有完全沉下去,她半浮在水麵上,身體若隱若現。


    嘉伊撒從來沒在這種狀況下觀察過一個女人的身體,說實話,舒莞寧雖然比其他人來得嬌小,但是這並不妨礙她有一副好身材,腰非常纖細,但她發育得也很好,該大的地方也一點不比別的高壯女人遜色。


    坦西婆走了過來,手上拿了一塊又黑又厚的大石板。“你扶好她的身體。”坦西婆說,然後將石板放在舒莞寧的身體上方,口中默默念起了咒語,再放開手,石板便懸浮在上空了。


    嘉伊撒的手穿過舒莞寧的腋下,托住她的後背,她的肌膚真的是非常細膩,那種感覺就像觸摸著柔滑的牛奶,但他也不能多想,因為坦西婆正要把她從死亡邊緣拉迴來,她的慘白的麵孔上緊皺的五官可以看出她已經掙紮得很痛苦了。


    “你不許放棄生命,你知道嗎?”他在心裏說。


    坦西婆在手心塗了一些火紅的藥膏,她嘴中念念有詞,然後手掌便升起火來,火掌慢慢地在舒莞寧傷口上方浮動,漸漸地,她釘子傷口周圍的熱水也開始冒出水泡來,還有一些黑絲一樣的東西從傷口排出。


    接著,坦西婆將整個手掌打在石板上麵,石板也變得透紅起來。嘉伊撒感覺到自己手中的軀體顫抖不已,隻得更加牢牢地扣住她的後背,他一點也不敢放鬆,因為他覺得,如果他鬆手了,她如絲一樣的生命也會散去。


    石板越來越紅,坦西婆的咒語也念得越來越快,然後舒莞寧的身體一個抖動,一個釘子從她的身體中竄了出來,被吸附在了石板上,接著是第二顆,第三顆,第四顆……


    浴盆裏的水越來越渾濁,好歹舒莞寧胸口的起伏比以前明顯了許多。


    “出汗了。”坦西婆說。


    嘉伊撒騰出一隻手來擦拭著舒莞寧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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