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伊撒瞥了一眼他們:“不知是兩位喝多了,還是我喝多了,我怎麽有和伯爵平起平坐的感覺。”


    兩個人臉色一會紅一會白的,相視而覷,單膝跪拜:“不敢,臣拜見陛下。”


    嘉伊撒搖搖頭,說:“這麵子上的功夫也不用做了,你們背後做的事情也別當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不在王宮的時候,你在哪安插了什麽人,所羅門家族又用了什麽條件和暗冥界交換,你真當能瞞過所有的人嗎?伍德伯爵啊,我勸你還是收斂一點,我是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才跟你講明白,否則你知道我一向是怎麽做事的,而且,我也未必就怕暗冥界的人。”


    伍德瑞安聽了這話大汗淋漓,酒勁也一下子全消了,看著嘉伊撒離去時的剛毅背影,他的牙齒咬得磕哧直響。他慢慢地站了起來,雙手握著扭了扭手腕,目光全是恨勁,那麽就等著吧,他這樣發誓著。


    轉過眼睛,就看見血泊中的法諾格和一幹侍女。


    “沒用的東西。”他暗自咒著,又走到舒莞寧的麵前,珍妮向後縮了縮,舒莞寧將她護得更緊。


    伍德瑞安眯起眼睛看著她們:“我討厭有這樣眼神的女人!”


    西斯爾特連忙上前,抓住伍德瑞安的手腕:“忘了我剛才和你說了什麽嗎?別惹事。”


    伍德瑞安哼了一聲,轉身走開,西斯爾特卻展開很紳士的笑容,朝舒莞寧伸出手:“美麗的首侍女小姐,我有這個榮幸拉你起來嗎?”


    舒莞寧覺得同是笑容,但他的笑容覺得有些惡心,出於身份和禮儀,她還是搭著西斯爾特的手站了起來,然後微微行禮。


    “讓小姐受驚了,真是很抱歉。”西斯爾特說,“現在的情況多少是我的朋友引起的,我願意幫助首侍女小姐處理善後。”


    “多謝大人,這本是我的分內事,就不勞煩大人了,倒是驚擾了大人的興致,是我的失職了。”


    “你還知道你失職嗎?”一聲嚴厲的嗬斥傳來,舒莞寧沒來頭得打了個寒戰,迴過頭,就見幾個侍女擁著鮑德偌夫人氣勢洶洶地走過來了。


    見鮑德偌走過來,舒莞寧和幾位侍女都急忙對著她站立,躬身,不敢抬頭。


    鮑德偌夫人走了過來,看見伍德瑞安和西斯爾特,便對著他們露出難得的微笑來,舒莞寧覺得這微笑和西斯爾特的微笑一樣難看。


    “兩位伯爵殿下受驚了,首侍女是個劣等人出身,還不懂事,她犯的錯就交給老身處罰好了。”


    伍德瑞安點頭說道:“既然夫人這樣說了,我就放心了,這倒不是我計較這點小事,隻是這關係著陛下的威望和我們雅索克的形象。”


    “是,有勞殿下擔心了,我一定會好好教訓她的。”鮑德偌和伍德瑞安一唱一和,舒莞寧心中忿忿不平,自己是劣等人又怎麽樣,可有一件事做錯了?


    伍德瑞安和西斯爾特很滿意地離開了,鮑德偌盯著舒莞寧,冷冷地問:“你做錯了什麽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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