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伊撒將剩下的藥水交給艾爾莎,然後吩咐說:“你盯著她把這些藥水都喝完,然後就給我睡覺!別說我沒讓她休息,今天好好把睡眠都給足,明天的儀式上,我不想看見她帶著滿臉的黑氣,一點光彩都沒有地出現在宮殿上!”


    說完嘉伊撒轉身走了,艾爾莎送走嘉伊撒後,就坐到窗邊,勸其舒莞寧來:“莞寧姐姐,你膽子真大,敢那樣對陛下,把我都給嚇死了。”


    舒莞寧苦苦一笑:“是啊,我總是黑著臉不識好歹的樣子,總忘了自己的身份,什麽首侍女,不過也隻是個下人罷了。”


    28冊立之日的清晨


    艾爾莎搖頭說:“莞寧姐姐可別這樣說,我覺得陛下對你可和別人不一樣,他挺關心你的。你暈倒後,沒過多久,陛下就親自來這看你了,還要給你準備最好的藥,這在以前可是很少見的事情,而且據說那時候陛下正在會見幾位外國賓客。”


    “是嗎?”舒莞寧有一些心動,“他來看我,也許是怕我死了無法向教皇交代,他讓我吃藥,或許也是怕我明天狀態不好給他丟人吧。”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艾爾莎拚命否認,卻不知道怎麽反駁,“反正……反正我在宮裏很久了,陛下從來不會怕別人的眼光而做無聊的事情的……唉,我不是說來看姐姐是無聊,其實是……”


    舒莞寧噗嗤一笑,她拍拍艾爾莎說:“我知道你的意思的,不過現在挺無聊的,我也睡得久了,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嗎?”


    艾爾莎點點頭。


    披上一件外套,艾爾莎扶著舒莞寧走出房去。原來天色已經這樣黑了,就像昨天剛來的時候一樣,周圍隻剩下宮燈還在閃爍。舒莞寧看著前方的宮殿,那就是嘉伊撒工作和居住的地方吧,也許像今天這樣放假,這個點還讓自己在房間裏休息的日子會很少吧,嘉伊撒不是說了嗎,首侍女的第一課就是他工作多久,她就得陪著多久。


    想著以後她就要這樣陪著嘉伊撒度過一夜又一夜,舒莞寧的臉有些微微泛紅。


    艾爾莎為舒莞寧披了件外套,說著:“外麵風涼,姐姐還是迴去休息吧,否則明天氣色會不好的。”


    舒莞寧點點頭,其實很想過去看看,看看他現在在做些什麽,他都習慣了熬夜工作嗎?


    想著想著,突然感覺到太陽穴針刺一樣地疼,她不禁嗤了口氣,按住額頭。


    “莞寧姐姐,又不舒服嗎?”艾爾莎很是著急,“就說了別在外麵吹風了,若是再暈了可怎麽和陛下交代。”


    舒莞寧微微一笑,與艾爾莎迴到臥室,她知道這種疼痛和吹風無關,她想起,是不是那個夢的原因,但是這一天昏迷了那麽久,她一個夢的提示也沒有。


    躺在柔軟的床上,蓋著暖和的被子,舒莞寧有些昏沉沉地。也許是剛才吃的藥水的效果吧,她感覺她無法再去思考一些問題,比如嘉伊撒,比如慕修斯,比如那些該死的宮廷禮儀,比如她為什麽就做了這個首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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