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兒朝舒莞寧行了個禮,她正提來一大桶水要抹窗戶,跟舒莞寧說:“首侍女大人您就休息會吧,這裏交給我們。”


    舒莞寧看著滿臉寫著努力、奮鬥的索菲兒的虔誠的臉,她也笑著說:“雖然我打不了包票,但我一定會盡力的。”


    索菲兒連連點頭。


    舒莞寧想這樣也好,至少有人幫自己了,她在王宮也就不會那麽孤單了。


    她正也要加入打掃的行列,卻見外麵走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位盤著頭發的貴婦打扮的人,後麵跟著一群侍女,浩浩湯湯。


    舒莞寧走出了門,眯著眼睛看著來人,艾爾莎和索菲兒也停下活來,過來就下蹲行禮,艾爾莎小聲說:“鮑德偌夫人。”


    鮑德偌夫人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高昂著頭,鄙夷一樣的眼光看著舒莞寧。


    “你就是那位新的首侍女?”


    舒莞寧微微欠身:“是的,鮑德偌夫人。”


    鮑德偌上下打量著她,然後說得很不情願:“真不知道你有什麽可教的,完全沒有可塑性。”


    舒莞寧不說話。


    鮑德偌看了看剛打掃到一半的房子,卻突然大叫起來:“天啊!是誰讓你們把這裏弄成這樣的!”


    舒莞寧不明白她在說什麽,隻小心迴話:“夫人,陛下讓我在這居住,我們正在打掃。”


    “你有什麽資格住在這裏,動這裏的東西!”鮑德偌夫人有些歇斯底裏,一幫侍女都有些戰戰兢兢,過了好一會,鮑德偌才冷靜下來。


    “你別以為你住這裏就能長久,而且這裏的東西,隻是給你暫用,如果壞了一樣,你都賠不過來。”


    說完,鮑德偌夫人就走進了那間還是亂糟糟的房間,她很奇怪,她的脾氣一下子就低了下去,反而變得很溫柔很哀傷的樣子,她的手輕輕拂過那些灰塵,輕輕握拳,沉思良久。


    侍女們安安靜靜地在門外等待著,一個也不敢動,舒莞寧也不想上前貿然打攪。


    過了十來分鍾,鮑德偌才從房間裏出來,她斜視著舒莞寧,說:“你跟我走吧,偌不是嘉伊撒的吩咐,我才不願意見你。”她居然直接叫國王的名字。


    鮑德偌又留下幾名侍女,說:“你們幫著把這個房間打掃幹淨,如果哪裏弄出了差錯,小心你們的命!”


    然後頭也不迴地就往前走,一幫侍女也緊跟在後麵。


    舒莞寧看著不敢做聲的艾爾莎他們,想起艾爾莎曾經說過,鮑德偌夫人有一個身份是這裏的忌諱,這個身份和嘉伊撒有什麽關係嗎,否則她怎麽敢直唿他的名字呢?


    鮑德偌繼續向前走著,走過了幾道台階,拐了幾個彎,來到一個宮殿一樣的房子旁邊,舒莞寧抬頭看看那宮殿,好高的大屋子啊!應該不能算小黑屋範疇的,不知道鮑德偌帶自己來要做什麽。


    等走進了宮殿,舒莞寧才發現自己的判斷完全錯誤,宮殿裏麵空間很大,很高,裏麵有許多很寬很高的木頭架子,架子上都放滿了書,還有幾個可以移動的樓梯,是用來取比較高地方的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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