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莞寧愣了一愣:“我沒有……”


    “沒有什麽?”嘉伊撒看她,然後又哼笑一聲,“從來沒有一位女士會讓我的邀請等這樣久的。”


    舒莞寧吐了口氣,抬起頭來,不就是國王嗎,有什麽可怕的,她的目光再次堅定起來,說著:“好啊,不過下一隻舞曲是什麽?”


    嘉伊撒微微一怔,然後笑說:“什麽舞曲你都會嗎?”


    “國王陛下您的邀請不會也得去跳啊,大不了現學現賣。”舒莞寧說。


    有意思。嘉伊撒輕聲對自己說。


    舞曲又換了一支,這次的音樂悠揚輕緩。舒莞寧將手指輕輕搭在在了嘉伊撒的手掌之中,她感受到了一種力量與熱度。


    在場的客人見國王與舞伴過來了,紛紛讓開道,將他們讓道了主跳的位置上。


    站在最中心,舒莞寧有一些緊張,她的餘光不時地瞟著其他人的舞步,她盡量學著,但是步伐還是很生硬也常出錯,甚至有時候會踩到撞到嘉伊撒,感覺到周圍人對她已經投來輕視的目光,舒莞寧又有一些慌亂了。


    “別緊張,貼著我的手掌,向左邊旋轉走圈。”在貼身的那個瞬間,嘉伊撒小聲地對舒莞寧耳語。


    舒莞寧愣了一下,她看著嘉伊撒的眼神,那裏像是自信的源泉。


    “後退三步,躬身,再右轉向前,腳步不要亂。”就算隔了幾步遠,嘉伊撒的話還是傳入耳中,她很快平息了心中的不安,腳步也漸漸輕鬆起來,微笑也重新迴到自己的臉龐。


    直到此刻,舒莞寧感覺還像是在做夢一樣。


    將近深夜,宮廷舞會也結束了,客人們漸漸散去,偌大的紫金華殿也越來越空曠和冷清。


    嘉伊撒和她跳完了那支舞曲後便離開了,舒莞寧不知道他上拿去了,但適才舞蹈貼身旋轉時他火熱的氣息似乎還在耳畔縈繞。


    雪希爾在舞會快結束的時候過來和她說話,她說沒想到她會是新的首侍女呢,看來晚上不用安排她迴去休息了,明天會讓人把她的行李都送來的,雖然大概以後也用不著。


    舒莞寧問首侍女是什麽職位,為什麽聽到有人說是來送死的。


    “怎麽說呢。”雪希爾揉了揉手指,“首侍女是教皇大人派來幫助國王輔佐後宮的,在國王立皇後之前,首侍女有足夠的權利處理後宮的各種事情,甚至可以幹預政事。而且嘉伊撒生活中的所有事情都由首侍女負責打理,而且做的好的話,還可能被封為侍嬪。像嘉伊撒陛下這樣的王,能做他的侍嬪就太讓人向往了,所以就算是有死亡詛咒,也有人自願請命,讓教皇封她做首侍女。”


    “死亡詛咒?”舒莞寧問。


    雪希爾點點頭:“是啊,這個很奇怪,現在都查不出是怎麽迴事。自從嘉伊撒陛下執政以來,教皇大人先後派了很多首侍女來,但是最後都死於非命,而且死狀很慘。有人傳聞說是陛下不願意教皇大人幹涉他的事物,所以才會殘暴地殺害他們,但這絕對是胡說,以我對陛下的了解,陛下雖然不太愛接觸這些侍女,但是絕不會濫殺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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