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莞寧卻是深歎一口氣:“其實我也想,可是……估計不太可能的。”


    “為什麽?”韓暄玉心中有淡淡的失望感。


    舒莞寧說:“因為我想起來的記憶片段裏,我好像叫那個大哥哥是秀秀哥哥,我心中還想,大哥哥的名字真好聽,和女孩子一般。殿下的名字,應該不是秀秀。”


    韓暄玉抱著舒莞寧的雙手,突然微微顫抖起來,聲音都有些抑製不住的激動:“煙雨不是你的本名吧,你……你記得不記得,你自己原來的名字?”


    “煙雨確實是我出任務才起的名字,我在影媚裏麵代號是十三,我一點都不記得我之前的名字。”


    “以前記憶都沒有嗎?”韓暄玉問,“或者,你那秀秀哥哥,是怎麽稱唿你的,幾點都沒有嗎?”


    舒莞寧仔細又想了想:“好像沒有。”忽的又揉住腦袋,“好像有一首詩,可是,是什麽呢……我什麽都想不起來……”


    韓暄玉憐惜地為她揉揉腦袋:“那便不想了。”其實,她是誰,都沒有關係。


    隻有順從心意和更順從心意,兩個選擇。


    她不記得,但是韓暄玉知道,他小時身體並不怎麽好,遇到一位高人,說他戾氣太重,要像女孩子柔和一些,才能安康。還給了一個詞“秀外慧中”,老晉王便命親近的人,私底下叫韓暄玉為阿秀。韓暄玉遇見了小莞寧,覺得她正是自己要親近的人,便把自己的這個諢名告訴了她。小莞寧喜歡說疊詞,便叫了他秀秀哥哥。這事,便是王府中,也沒幾個人知道。


    而那首詩,是那時候,小莞寧正在學堂學詩詞,讀到一句有秀的,覺得特別好,特別適合他……


    “秀秀哥哥,我今天讀到一句詞,簡直就是描寫你的。”


    “什麽?”


    “秀秀哥哥聽好啊。”小莞寧搖頭晃腦,“細腰肢自有入格風流,仍更是、骨體清英雅秀。”


    小暄玉噗呲一聲笑了:“這是描寫柳樹的詞,怎麽會是寫我的。”


    小莞寧咬咬手指頭:“可我就是覺得像秀秀哥哥啊,秀秀哥哥腰細有力,很好抱,也是風流倜儻,很有骨氣,是個大英雄。每一個字都像是說秀秀哥哥啊。”


    韓暄玉已經哭笑不得,他覺得,自己一定要抽時間,親自教小莞寧詩詞才好。


    ……


    雖然眼前“煙雨”並沒有記起那些,這也不奇怪,那時候小莞寧還小,又受了那些磨難。韓暄玉突然想起,其實,他還有別的地方,可以試試看,“煙雨”是不是就是莞寧。


    “你……能不能把外衣褪掉。”


    “啊!”舒莞寧像很驚恐煙雨,緊了緊衣服,然後又像很糾結的樣子,“其實,我倒不是不願意給殿下,隻是……對那個訓練有點排斥,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準備一下。”


    韓暄玉:“……”


    舒莞寧怯怯眨眨眼睛,像鼓起勇氣:“不用久,就給我半個時辰調整就行。”


    “……”


    “那那……來吧……確定在野外嗎?要不我們去帳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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