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沈雅嵐問,但也抑製不住地緊張起來,總覺得事情會不簡單。


    林暮朝想了想,還是說:“等我爸來再說吧。”他覺得沈雅嵐一個人會承受不住,需要林以川的安慰。


    好在林以川安排好另一家醫院的事情,也往這來,沒幾分鍾,就到了。


    林以川看這裏氣氛有些凝重,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事,但自然地就站在了沈雅嵐的身後。


    林暮朝這才說:“年年的親生母親,是——紅『藥』。”


    “紅『藥』,是紅『藥』嗎!”沈雅嵐果然是激動了,幾乎要站起來抓著林暮朝問,被林以川扶住了,“紅『藥』在哪裏,她……還好嗎?”


    林暮朝眼眶微紅,表情有些慘然:“媽,您之前不是聽到我和莞莞說話,問誰死了嗎!”


    沈雅嵐身子一顫:“你是說紅『藥』、紅『藥』她……”


    林暮朝艱難地點點頭。


    沈雅嵐捏緊了拳頭,又小心地問:“那……你舅舅、舅媽他們呢……”


    “也都去了。”


    沈雅嵐瞬間腿軟了,林以川緊緊抱住她,有些不滿地看了兒子一眼,怨兒子怎麽就突然說這個打擊沈雅嵐。


    沈雅嵐全身沒力氣,隻依靠在林以川的懷裏,又想起什麽,努力地問:“那年年……年年的父親是誰……”怎麽能就不管紅『藥』。


    “是林念橋。”


    沈雅嵐一聽,微微一頓,卻是嗚咽地哭了起來,淚水就流在林以川的臂彎。


    林以川心疼極了,跟林暮朝說:“先讓你媽休息,這些事,一會你再跟我說。”


    “以川……”沈雅嵐抬起頭,滿臉淚痕地央求著,“讓暮朝現在就說下去吧,你知道我,知道我……”她找了哥哥一家太久,不知道真相怎麽安心。


    林以川便想林暮朝點了點頭。


    林暮朝將沈紅『藥』的遺物,包括病曆和日記都拿出來,然後才慢慢地將事情一件一件地講出來。


    ……


    舒莞寧完全沒想到,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的,年年父母的故事,居然是那麽悲慘,那麽有惡意。


    不是什麽初戀,卻是表姐與生死摯友留下個骨血。


    年年還沒出生的時候,便開始飽受責難,如今卻能成長得如此懂事可愛。


    沈雅嵐已經是泣不成聲,她緊緊抓著林以川的手臂,一遍一遍地說:“不能放過他們,不能放過他們……”


    林以川輕柔安撫著妻子,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他一字一字堅定地說:“放心。”


    那渣人全家,他都會查出來,怎麽『逼』死的紅『藥』一家,就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至於那些推波助瀾的人……原本林暮朝想利用自己的聲望在網上揭『露』,讓他們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但是,考慮到年年還小,年年也該擁有幸福的童年,便決定先不張揚出去。


    年年曾經沒有擁有的,現在都要補償給他,那麽可愛的孩子,苦難結束了,應該幸福生活的。


    按照何紅『藥』的遺願,林暮朝暫時當他爸爸,等到他上初中,懂的事了,再把父母的真相告訴他,告訴他有一個故事,叫做: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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