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漫嫿起床,就收到左揚發來的消息,【嫿嫿,我周末去南城。】


    漫嫿盯著左揚的消息看了幾秒,迴複,【好,提前告訴我時間,我去接你。】


    “大清早的,跟誰發信息呢?”


    男人低啞地嗓音響在耳邊,漫嫿腰上一緊,低頭看去,是他的大手。


    她還沒迴答,耳窩處一熱,一股酥麻串過敏感的神經,接著,男人扣住她腦袋,把她小臉扳轉過去,嚴實的吻住……


    漫嫿的手機被奪走扔到了床上。


    激烈的晨間運動在清晨的臥室裏開展。


    許久後,漫嫿的聲音自浴室裏響起,“老公,不要了。”


    “這是昨晚你欠我的。”


    男人性感的嗓音帶出極致的勾撩……又過了十來分鍾,漫嫿才終於得以解脫的癱軟在他懷裏。


    兩人收拾好下樓,已經快八點了。


    楚君衍對漫嫿道,“嫿嫿,你自己吃早餐,我今天有手術,不陪你吃早餐了,中午迴來陪你吃午飯。”


    “去吧去吧,中午也不用陪我。”


    漫嫿的腿發軟。


    她雖然也很喜歡跟他做那事,但楚君衍太強勢了,而且,每次都累得她半死。


    痛並快樂著。


    楚君衍看著她不悅地小臉,低笑道,“嫿嫿,你是隻希望我晚上陪你嗎?”


    “……”


    漫嫿拿眼瞪他。


    流氓。


    還是一個不要臉的流氓。


    急著去上班,楚君衍不再逗她,斂了笑,認真地叮囑,“有什麽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不要自己硬撐,知道嗎?”


    漫嫿點頭,“我知道,你真的快去上班,讓司機送你,別自己開車。”


    “好。”


    楚君衍又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才大步出了客廳。


    漫嫿站在樓梯口,看著楚君衍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她又直接去了陽台,看著他的車遠去。


    才迴到餐廳吃早餐。


    ……


    帝都。


    童竹薇連續燒了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下來,就幾乎要了她半條命。


    不管童廣祥對她用什麽藥,都依然每晚起燒。


    一周下來,童廣祥也跟著老了幾歲,不全是因為童竹薇,而是因為,他接手實驗室之後,一名主任帶著手下十人集體離職。


    這讓他原本的項目無法開展,又被叫去總統俯批了一頓。


    童盛來找他,說童竹薇又起了燒的時候,童廣祥正情緒崩潰著。


    聽見他說,“老爺,您快去看看大小姐吧,她又燒到38.5度了,這樣燒下去,她哪裏受得了啊。”


    童盛太過著急,沒有敲門就闖進了書房。


    童廣祥直接抓起桌上的煙灰缸朝童盛扔了過去,童盛不敢躲,煙灰缸砸在臉上,當即出血。


    “誰給你的膽子,不懂規矩的闖進來?”


    “老爺,我出去重新敲門。”


    童盛捂著半邊臉,退出書房,又敲門進來。


    童廣祥看著他指間流出的血,愈發的煩燥,“滾出去。”


    “是,老爺。”


    童盛隻是童家一下人。


    斷然不敢在童廣祥麵前無禮數,隻是,走到門口他又迴頭,對童廣祥說,“老爺,求求您去看看大小姐,她不能有事。”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書房的門關上,童廣祥鄙夷的話就出了口。


    門外,童盛身子一僵。


    書房裏,童廣祥滿臉陰鷙和不屑,童盛不過是他家一個下人,敢對他的女兒有非份想法,真是無恥之徒。


    若不是看在他衷心的份上,他早把他趕走了。


    十分鍾後。


    童廣祥又在童竹薇的房間外看見童盛。


    他的臉隻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站在那裏像木樁一樣,連看他都不敢看。


    童廣祥冷哼了一聲,踏進房間。


    床上,童竹薇憔悴得幾乎變了一個人,每晚發燒的她,疲憊得沒有半絲力氣,不可能像平時那樣妝容精致,這兩天,連臉她都不想洗。


    看見走過來的童廣祥,她艱難地挪了挪身子,坐起來靠在床頭。


    “爸。”


    童廣祥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皺眉,“怎麽會吃了藥還發燒?”


    “爸,我也不知道。”


    童竹薇有氣無力地,她抿抿唇,生硬地說,“爸,要不你給楚君衍打個電話吧。”


    “給他打電話做什麽?你都要死了還想著他?”童廣祥以前有多看重楚君衍,現在就有多恨楚君衍。


    聽見童竹薇提楚君衍的名字,頓時臉色鐵青。


    童竹薇眼裏閃過陰毒,“爸,我哪裏會還想著他,我是覺得他可能有辦法,漫嫿跟我中的一樣的毒,都過一個月了,她還好好的活著,這才一個星期,我都感覺自己要死了似的。”


    說完這一番話,童竹薇唿吸都微微喘。


    童廣祥的臉色稍緩了一分,“你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沒用。楚君衍能把你趕出楚家,就說明他的無情,又怎麽會來帝都看你,甚至救你。”


    除非,楚君衍不愛漫嫿。


    “爸,那我怎麽辦?”


    童竹薇的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慌亂。


    她的眼裏也立時蓄滿了淚。


    她害怕,她不想死。


    童廣祥稍緩的臉色頓時又鐵青,“怕什麽,我會治好你的,童盛不是對你衷心嗎?你讓他去把毒狼找來。”


    童竹薇抿著唇,“爸,他要是有那本事,我也不用這麽痛苦了。”


    “你不是說毒狼和楚君衍有仇嗎?他肯定在某一暗處觀察著楚君衍和漫嫿……”


    “爸,他會不會在南城?”


    童竹薇突然激動。


    童廣祥皺著眉,“也不是不可能,離得最近,才能最清楚情況。”


    ……


    南城。


    漫嫿進沙亦臨辦公室的時候,他正拿著照片出神。


    由於辦公室的門留著縫,漫嫿沒有敲門直接推開進去的,聽見聲音,沙亦臨抬頭看見是她。


    也沒收照片,隻是調侃地問,“嫿嫿,什麽風把你吹來我辦公室的?”


    “東南西北風。”


    漫嫿挑著的眉眼間泛著淺笑。


    “我來跟你說說,周末去外地拍攝,我就不跟去了。”走近了,看見他辦公桌上的照片,是他小時候和童旭恩的照片。


    她眸底閃過一絲微愕。


    沙亦臨大方的給她照片看,還跟她分享,“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舅舅有女兒,並且,我表妹還跟帝都那邊聯係過。”


    “你表妹?”


    漫嫿怔了怔。


    沙亦臨得意地笑,“是啊,我舅舅的女兒不是我表妹是什麽?嫿嫿,其實我很多時候都覺得,你跟我舅舅長得有幾分像,當初,第一眼見到你就是這種感覺。”


    “……”


    漫嫿沒接話。


    反而皺緊了眉,手不著痕跡地撐在書桌上,低垂著眉眼。


    沙亦臨看出她的不對勁,立即起身從從辦公桌後出來,擔憂地喊她,“嫿嫿,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事。”漫嫿搖頭。


    沙亦臨一手扶住漫嫿,“嫿嫿,先去那邊坐一下。”


    “謝謝。”


    漫嫿沒有拒絕。


    在沙亦臨的攙扶下,坐到了沙發上。


    一抬頭,看見沙亦臨掏出手機要打電話,她皺眉問,“你給誰打電話?”


    “楚君衍啊……要不,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我隻是頭暈,過一會兒就好了。”漫嫿的臉色變得蒼白,額頭隱隱有汗。


    “真的嗎?你身體什麽時候這麽弱了?”


    沙亦臨不放心的看著漫嫿。


    漫嫿勉強地笑笑,“真的,一會兒就好了。”


    “上次體檢結果怎麽說的?”


    “一切正常。”


    沙亦臨擰眉打量著漫畫。他心裏想著,晚會兒還是要告訴楚君衍才行。


    手機鈴聲響。


    漫嫿看了一眼來電,按下接聽鍵,是路止鈞打來的。


    她淡聲開口,“喂,師兄。”


    “師妹,薑林受傷了。”電話裏,路止鈞的聲音嚴肅地傳來,“我打楚君衍電話沒人接,跟你說一聲。”


    “怎麽迴事,師兄,你們在哪兒,薑林傷得嚴重嗎?”


    漫嫿從沙發上站起來時,身子微晃了一下,沙亦臨忙扶住她。


    路止鈞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師妹,我現在帝都醫院……薑林傷得不輕,但沒有生命危險……他在手術室還沒出來,等會兒出來了,我再告訴你具體的情況。”


    “你什麽時候去的帝都?”


    漫嫿問。


    薑林在帝都,漫嫿也不知道,她隻知道薑林被楚君衍派了出去。


    路止鈞在電話那頭笑了一聲說,“昨天夜裏來的帝都,在師傅家住了一晚。師母說想你了。師妹,那個童竹薇據說生病了,你知道嗎?”


    “是嗎?什麽病?”


    “不清楚,等我了解了告訴你。聽說是童廣祥都治不好的病,想來是遭了報應,師妹,你要不要來帝都玩兩天,看看童竹薇的慘狀?”


    “不了。”


    若是平時,漫嫿肯定會去的。


    但現在,她不想離開南城,不想離開楚君衍。


    楚君衍雖然不如前些日子晝夜不分的泡在實驗室,但她知道,他依然每天在實驗室待很久,和醫學組織那邊也每天聯係著。


    “師兄,薑林那裏,就麻煩你了。”


    “我正好要在帝都待幾天,薑林你就放心吧。”


    ……


    和路止鈞通完電話,漫嫿離開慕爾,去醫院。


    漫嫿從電梯裏出來,前麵,辦公室門口,身影頎長的男人正抬手開門。


    她快走幾步,故意在他打開門,抬步進了辦公室的時候,才開口喊,“君衍哥哥。”


    她的聲音不高,但幾米外,剛進辦公室的男人還是聽見了,邁進辦公室的腳又退了迴來。


    轉頭,朝她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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