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裏似乎一下安靜了下來。


    一周未見。


    雖然視頻過一次,但這會兒看著男人英俊的眉眼,漫嫿心裏還是滋生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來。


    有多日不見的思念,有此刻看見的的喜悅。


    還有對這個男人天天鑽在實驗室的心疼。


    所有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從她心底最深處的地方,不受控製的一點點泛濫開來。


    她抿著唇,隻定定地望著他。


    男人彎唇,抬步來到她麵前。


    他伸手接過她手裏的行李箱,另一隻大手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低淡地問,“為什麽自己一個人跑迴來,不跟我說一聲,嗯?”


    “你不是也知道了嗎?”


    漫嫿仰著小臉,晶亮的眸灼灼地望著他。


    楚君衍被她這般看著,心頭莫名一熱,喉結滾動,聲音壓低地道,“迴家。”


    拉著她走出機場,走到停車場。


    漫嫿問,“你自己開車來的?”


    楚君衍點頭,漫嫿又問,“你是從醫院過來的?”


    “嗯。”


    楚君衍打開車門讓她上車。


    車子上路,漫嫿側身望著楚君衍,“君衍哥哥,你這幾天瘦了。”


    “想你想的。”


    楚君衍看著前方的路況不曾迴頭,脫口而出的話半真半假。


    漫嫿小嘴一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幾天一直在實驗室度過的,君衍哥哥,你是不是為了實驗,身體都不顧,命都不要了?”


    “……”


    楚君衍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僵。


    片刻後,轉頭看向副駕座上的漫嫿。


    轉開話題問,“止易說你給他買了十部手機?”


    “嗯。”


    “老年機?”


    漫嫿眉眼彎彎地道,“老年機便宜又好用。”


    楚君衍看著她璀璨的笑,不自覺地彎了嘴角,“你說得對。”


    “……”


    “這些天在外麵累嗎?有沒有吃飽睡好?”


    楚君衍見她不說話,又關心地問。


    漫嫿就那樣看著他,如水的眸,帶著些許的任性和恣意,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好一會兒。


    漫嫿淡淡地說,“沙亦臨告訴我,下周慕爾全體員工體檢,在寧安醫院?”


    “嗯。”


    楚君衍轉頭看著漫嫿,“你要是害怕抽血,到時我幫你抽。”


    “紮三次才能找到血管那種?”漫嫿想起上次被他故意紮了三次的仇,臉色就不太好看。


    楚君衍低笑,“隻要你乖乖的,紮一次就行了。”


    “……”


    果然,上次是故意的。


    狗男人。


    漫嫿在心裏罵。


    雖然她愛上了他,但也不能阻止她罵他。


    一個小時後,嫿苑。


    楚君衍停下車,一手拉過漫嫿,一手扣住她的後腦,低頭便深深地吻住她的唇。


    車內的空氣裏瞬間炸出曖昧的因子。


    漫嫿的唿吸窒了窒。


    多日未親熱,小別勝新婚。


    她對這個男人的思念前所未有的強烈,被他吻住隻是愣了幾秒便反應過來,熱切的迴應他的吻。


    “嫿嫿,想我嗎?”


    男人低啞的嗓音落在她耳窩處,滾燙的氣息伴著濕濡的唇帶出成串的電流,酥麻了漫嫿整顆心。


    一個“想”字溢出紅唇。


    她眉眼彎起溫柔的笑,男人喉結滾了滾,強壓著想狠狠疼愛她的念頭,“先進屋。”


    漫嫿卻從他炙熱的眼神裏讀出了他沒說出的後半句。


    先進屋,再繼續。


    她眸子眨了眨,摟著他脖子不放,壞心的撩他,“君衍哥哥,我想試試車裏。”


    “……”


    男人的唿吸微重。


    凝著她的眸又深又炙熱,“你確定?”


    他的嗓音啞得厲害。


    這個小妖精在點火。


    漫嫿笑得又嬌又媚,“嗯,我還沒跟你試過。”


    男人咬牙,說了一句,“好,成全你。”


    便騰出一隻手拿起手機來解鎖。


    漫嫿見狀,知道他要做什麽,忙抽走他的手機,幹笑道,“君衍哥哥,我跟你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晚了。”


    楚君衍一手抓住漫嫿的手腕,奪迴自己的手機,漫嫿伸手來搶。


    兩人在車內動起手來。


    十來招下來,漫嫿的兩隻手被他控製住,他解鎖,撥出一個號碼。


    片刻後,薑林的聲音恭敬的傳來,“衍少。”


    楚君衍深邃的眸看著掙紮的漫嫿,沉聲吩咐,“今晚給所有人放假,通知下去,五分鍾內都離開別墅。”


    “是,衍少。”


    薑林不敢問原因,很快地應聲。


    楚君衍掛掉電話,挑著眉,對掙紮不開的漫嫿道,“嫿嫿,還記得當年你第一次到楚宅,讓我等你長大嗎?”


    漫嫿皺著眉,掙紮不開他鐵鉗般的手,整個人都鬱悶著,“記得,騙子。”


    楚君衍低笑,“我一直在等你長大。”


    “哪裏有了?我從沒贏過一次。”


    “這麽想贏?”


    “……”


    “等下把主動權給你,如何?”


    五分鍾內,薑林帶著所有人離開了嫿苑。


    別墅安靜下來。


    車內,卻不那麽安靜。


    “還能自己下車嗎?”


    楚君衍繞過車身打開副駕座的門,問漫嫿。


    楚君衍低笑,彎腰將她抱出來。


    雖然衣裳不整,但這會兒別墅裏隻有他們兩個人,無所謂她整不整齊。


    這副樣子在月色下,反而別有一番勾人的誘惑。


    他抱著她朝客廳方向走,打趣地說,“還有哪裏想試的,你都可以告訴我,我肯定滿足你。”


    “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漫嫿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


    第二天,漫嫿睡了一天。


    楚君衍也陪著她睡了一天。


    陳姨和薑林等人是下午迴的別墅。


    傍晚時分。


    楚君衍醒來,看著身旁還在熟睡的漫嫿,想到昨晚兩人的激情畫麵,再看著她白嫩肌膚上的吻痕,心想還好她體力不錯。


    要是體力差一點,昨晚她肯定受不住。


    晚餐,楚君衍一個人吃的。


    吃完晚餐,他對陳姨交代,不要吵醒漫嫿,他便去了醫院。


    ……


    淩家。


    淩鵬誠雖然之前對漫嫿說過,他要離開南城,並且把他手裏的股份都轉給漫嫿。


    但也隻是說說。


    後來就沒有再找漫嫿,也沒有帶著妻女離開南城。


    看完網上童廣祥召開的記者會重播,淩思含從樓上衝到一樓客廳,對沙發上說話的秦淑芳和淩鵬誠說,“爸,媽,告訴你們一個天大的消息,你猜我剛才看到了什麽?”


    “什麽?”


    秦淑芳笑問。


    淩鵬誠也一臉疑惑。


    淩思含拿起搖控器,找出童廣祥的記者會重播,欣喜地說,“爸,媽,這個童廣祥的弟弟童旭恩就是姑姑墓碑旁邊的那個墓碑上的男人。你們知道嗎?


    這些天一直在熱搜上,不過,我也是今天才看到。網上有人說他還有子女……”


    “思含,這些關我們什麽事?”


    秦淑芳沒聽懂,一臉不解地問淩思含。


    淩思含嘿嘿地笑,“媽,這個童旭恩的墓被人盜走了,童廣祥現在正在找呢,我們南城這個地方就這麽大,爸,你有沒有路子幫忙找到童旭恩的墓被什麽人盜的,或者我們幫忙找到童旭恩的子女,就能和帝都童家有關係了。”


    “我沒有路子,思含,你有時間不如想想你以後做點什麽,別想這些亂七八糟,不可實現的。”


    “怎麽不可以了,我還想冒充童旭恩的女兒呢。要是我成了童家小姐,那就飛黃騰達了。”


    淩鵬誠,“……”


    秦淑芳也皺眉,“思含,你現在做我們的女兒不好嗎?為什麽要去做童家的女兒。”


    淩思含噘著嘴,“當然是因為童家和寧安醫院有合作,我要是在敢童家千金,就能光明正大的見到君衍哥哥了。”


    “思含,你讓開一下。”


    淩鵬誠突然拉開淩思含,盯著屏幕上。


    淩思含差點被拉得跌倒,一臉的不高興,“爸,你做什麽?”


    “那個玉佩。”


    淩鵬誠又奪過淩思含手裏的搖控器,返迴去看。


    淩思含見淩鵬誠盯著看,還念念有詞,“這玉佩……”


    她心頭一喜,“爸,你是不是認識這塊玉佩,還是這塊玉佩就在我們家,要是在我們家,那你快給我,我……”


    “沒有。”


    淩鵬誠看著淩思含那一臉的激動和欣喜,心頭一陣失望。


    兩個女兒,為什麽天差之別。


    扔下搖控器,他起身上樓,一邊想著,那塊玉佩,他很確定自己見過。


    雖然事隔多年。


    但由於那塊玉佩的特殊性,他一直不曾忘記。


    再迴想起之前在獄中,漫嫿去找他,問他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淩鵬誠的臉色變了又變,心頭無比震驚。


    他妹妹淩惠雅拿著的玉佩。


    那個男人的墓碑在他妹妹的旁邊。


    難不成,漫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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