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漫嫿惱怒的甩開傅蕭,“你是不是瘋了?”


    “是的,我就是瘋了,自從你和楚君衍在一起後,我每晚都失眠,好不容易入睡,又一次次夢見你被他欺負。”


    傅蕭被因為腿未全愈,被甩得身子踉蹌了一下,又要上前抓住漫嫿。


    被漫嫿躲開。


    他很快地迴到門口,用身體堵住門。


    對緊按著額頭的漫嫿道,“嫿嫿,你本來就是我的,我陪你長大的這些年,你一直都很快樂不是嗎?這一輩子我們都在一起……”


    “鬼才跟你在一起。”


    漫嫿一隻手死死地按著太陽穴,努力的讓自己保持清醒。


    頭上一陣陣的暈眩混著體內令人難受的熱度,像是要將她燒成灰燼似的。


    才片刻功夫,她雙頰滾燙,連腿都跟著發軟。


    “嫿嫿,我隻想和你在一起,賣藥的人告訴我,從你發作到求,歡不會超過十分鍾。不論毅誌力多強的人,都扛不過的。而且,這種藥沒有任何的解.藥。你看著我,然後發自內心的告訴我,你是不是很想我對你做什麽?”


    “我想你滾。”


    漫嫿在自己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趁著那股痛感帶來的清醒勁,不管不顧的上前推開傅蕭,開門。


    “嫿嫿。”


    傅蕭從身後抱她。


    因藥物作用,漫嫿的力道和敏銳度都大減,但還是在第一時間抬腿踢向他。


    傅蕭的身手雖然不及漫嫿。


    但也是身手不錯的。


    避開了她踢來的一腳,他再次撲上來時,漫嫿堪堪閃身出了房間。


    傅蕭追出房間,看著逃走的漫嫿,他咬了咬牙掏出手機撥出司機的電話,一邊追上去。


    漫嫿聽見傅蕭打電話喊人攔住她。


    她的心沉了沉。


    在攔她的人進來之前,她下樓第一時間衝進廚房拿了一把水果刀。


    從廚房出來。


    傅蕭和司機兩人站在客廳裏。


    漫嫿緊捏著水果刀,眸光決絕地看著傅蕭,“今晚你要麽讓我走,要麽我們同歸於盡。”


    她的聲音軟綿綿的。


    相比平時,沒什麽威脅力。


    傅蕭的目光掃過她手裏的水果刀。


    眉峰擰了起來。


    “嫿嫿,你先放下刀,我放你走就是了。”


    漫嫿笑。


    璀璨的水晶燈光下,她的笑容明豔嬌媚,說不出的誘人,這般模樣落在傅蕭眼裏,唿吸不自沉地加重。


    漫嫿的美,他一直是知道的。


    他本想等到他們結婚的那一天。


    可現在,是她逼他的。


    “嫿嫿,你現在渾身沒力氣,拿著刀也沒用的,你隻會傷了你自己。你想想,當初你爸把你媽托付給我爸,我爸犧牲了自己的妻兒娶你媽媽,又把這麽多年的父愛給了你,你這樣傷害自己,你爸媽得多難過。”


    “傅蕭,你住嘴,不許過來。”


    漫嫿的身子晃了一下。


    可是該死的,傅蕭的聲音卻帶給她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拿水果刀對著他,“往後退。”


    傅蕭不緊不退,還往前上。


    “嫿嫿,該,把水果刀給我,你現在的樣子是傷不了我的。”


    漫嫿冷笑。


    後退一步,在傅蕭逼近之前,她咬牙對著自己的胳膊一劃。


    尖銳的疼意伴著鮮血衝破體內,令充斥著荷爾蒙的空氣裏,一瞬間充滿了腥.甜.味。


    眼看就要守不住最後一絲理智的她,瞬間恢複了三分理智。


    倒是傅蕭和司機被她的行為怔了幾秒。


    傅蕭反應過來緊張地喊了一聲,“嫿嫿。”


    漫嫿忍著痛,抬著割出口子流血不止的胳膊,冷漠地看著他,“傅蕭,不管當年我爸媽跟你爸媽是怎樣的關係,不管你爸對我有怎樣的恩情,我今晚都還你。”


    “嫿嫿,不要。”


    傅蕭臉色大變的衝上去。


    漫嫿手裏的水果刀沒有刺在他身上,而是僻開他,在自己胳膊上又劃了一下。


    刀子鋒利。


    鮮血淋漓。


    司機看得臉色慘白,“少爺,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漫嫿太狠了。


    藥物的作用隨關鮮血流出,漫嫿卻絲毫不知道痛似的,“你們兩個都滾開。”


    “嫿嫿,你要是真想死,那我陪你就是了。”


    傅蕭見漫嫿胳膊上的血一直流,他心裏也發了狠。


    想著她是想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讓他心疼,他黑著臉衝上去搶她的水果刀。


    她若是不傷他,便會被搶下水果刀。


    但他還是判斷錯了。


    漫嫿的刀子割開了他的手掌心。


    傷口不深。


    然後在他受傷的腿上補了一腳,傅蕭狼狽地跌在地上。


    司機看見傅蕭受傷,顧不得漫嫿,衝上來扶住傅蕭。


    傅蕭不敢置信地看著漫嫿,“嫿嫿,你就這麽恨我,我陪了你十幾年,抵不過一個楚君衍?”


    漫嫿看著自己胳膊上的血。


    再看著地上傅蕭手掌心的血,眼淚忽然滾了出來。


    她低低地說,“我原本是想把你當親哥哥的,傅蕭,是你了斷了我們之間所有的情份。從今往後,我都不會再對你客氣。”


    傅蕭笑著笑著,就笑出了眼淚,見漫嫿離開,他推旁邊的司機,“抓住她。”


    “少爺,你的手要緊。”


    司機不敢上前。


    漫嫿手裏還拿著水果刀。


    傅蕭紅著眼睛,“我的手沒關係,你快追上嫿嫿,不能讓她離開。”


    她說了,他們的所有情份都斷了。


    他不能讓她離開。


    他不能失去她。


    隻要把她留下,他再讓人給她深度催眠,她失了記憶,就不會記得今晚發生的一切。


    再醒來,他依然是她最親的人。


    想到這裏,傅蕭又自己爬起來朝門口追去。


    漫嫿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別墅,打開車門上車。


    顧不得流血的胳膊,也顧不得係安全帶,她第一時間就開車衝進夜色。


    幾分鍾後,她把車停在路邊,打開儲物箱,剛想拿出藥品給自己包紮,可一想到什麽。


    又頓時縮迴了手。


    不能包紮。


    漫嫿怕自己一旦包紮了,就堅持不到迴家。


    可又不能這樣流血。


    微一猶豫。


    她找出止血藥粉撒了之後,繃帶纏了兩道胳膊,讓血不流那麽快。


    又不完全止血,這樣子,應該能堅持到家。


    漫嫿剛包紮完,扔在儀表台上的手機就震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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