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兒給皇祖母請安,這麽晚了皇祖母怎還不休息?”康熙笑著對孝莊說道,隻是孝莊依舊板著一張臉,康熙遂又接著說道,“可是孫兒惹祖母生氣了?”


    “玄燁,你讓祖母如何是好啊?”孝莊看著安然無恙的孫兒,心下鬆了一口氣,但是到底意難平,剛一得到消息說是去了鼇拜府上時,她整個人都不好了,“祖母知道你將是大清國建國以來甚至是以後的一代聖君,但是你現在羽翼未豐,還不到時候和鼇拜那些老臣一較高低,祖母手裏的人也不足以對抗。”


    “是孫兒讓祖母擔心了,孫兒在這裏給祖母賠不是了,祖母大人大量,就饒了孫兒一迴。”康熙笑著說道,“祖母,等到塵埃落定,孫兒陪皇祖母南下可好,咱們先去山西五台山,再一路東行,去江浙一帶可好?”


    “玄燁此話當真?”孝莊眼裏是掩不住的愉悅,其中還添雜著一絲矛盾。康熙也不戳破,他從原主的記憶中早已經得知,順治爺是真的出家了。


    “孫兒何時騙過祖母?”康熙笑著說道,“天色已晚,祖母怕是等孫兒已久,不如就在這養心殿之中陪孫兒用點夜宵可好?孫兒慢慢跟祖母說道說道。”


    “好。蘇麻,你去準備點粥和好消化的點心,這個時辰不宜進旁的東西。”孝莊朝自己身邊的蘇麻說道。


    “那就辛苦蘇麻姑姑了。”對於孝莊身邊的老人,康熙一直都報以尊重。


    蘇麻笑著行禮退下去備膳,而康熙則讓旁人退下,隻剩下孝莊兩人在內,祖孫二人開始說道今日鼇拜府上的事情。


    “玄燁啊,班布爾善心大了,這一點我早已經知曉,隻是不曾想,鼇拜就這樣被你說服了,我總覺得心裏不安穩,事情怕是沒這麽簡單啊。”孝莊眼光獨到,很多事情她都看在眼裏,之所以不動作,無非是因為康熙羽翼未豐,當前時機不宜打草驚蛇,但是忍讓卻不代表退卻,她的心中自有一筆賬。


    “祖母,依孫兒之間,鼇拜倒是一個可用之人,雖然他不是純臣,但是也是很好拿捏的,孫兒還等著他幫孫兒培養下一代優秀的將領,撤三藩可是迫在眉睫啊。”康熙笑著說道,“對於朕那個皇叔啊,就留不得了,沒有任何可取之處竟然還妄想坐擁大清江山,簡直是癡人說夢。”


    “這事皇上自己看著辦,隻是宗室那幫人可不好說話。”孝莊笑著說道,“明日裏的好戲,哀家可是很期待。”


    “孫兒也是一樣的,等到此事結束,我們祖孫兩就鬆快鬆快。”康熙笑著說道,他此行南下,是想去山西隔壁的陝西秦嶺山脈的鍾離一族。大清如今是百業待興,而他也需要自己人,鍾離一族勢在必行。


    “祖母,進點粥,早些迴去休息,要不然明日怎麽會有精力呢。”康熙笑著給孝莊盛了一碗粥,又夾了一些點心給孝莊的碗碟之中。送走孝莊之後,康熙就迴到了自己的紫府之中,養心殿的臥室他這些天基本上不用。


    今日難得康熙沒有去閣樓中修煉,很是有閑情逸致的在紫府之中漫步,除了藏寶閣和藏書閣和那個可以調節時間的閣樓之外,整個紫府沒有任何的建築物,甚至休息的地方,康熙擁有紫府這些日子,基本上都是在閣樓之中修煉,竟是不曾發現這個紫府之中沒有睡覺的臥室。


    不過鍾離夢倒是也不挑剔,紫府之中本來就是獨成一個空間,就是以天為被地為床也是可以的。鍾離夢溜達著就到了空間之中唯一一處人為栽種的藥田之所。看著分布在不同局域的藥材,康熙竟然發現,不管是需要哪一種生長條件,這一片區域的藥材都長得非常的好,她隱約的明白,紫府之中怕是可以模擬植物的生長環境。


    隻是她現在認識不了幾種藥材,對栽種這些既沒有興趣也沒有時間,也隻是粗粗的逛了逛便繼續去研究她的符籙去了,她如今學習的第一個符籙便是忠心符,分主符和副符,種了副符之人稍有動作,主符便會提出警告。真可謂是皇帝之首選。


    看著手中報廢的不知道第幾張錦帛,康熙無比鬱悶的看著攤在地上的廢物歎息,看來自己真是沒有這個細胞,這麽久了也沒有煉製成功。康熙是個越挫越勇的性子,竟是一發狠,又在閣樓的中樞室中安裝了一顆極品晶石,又開始不氣餒的在錦帛上刻製符籙。


    “我就說嘛,我怎麽會一張也不成功。”瞧著手上最終成型的錦帛,康熙笑了,有一就有二,很快,他就一鼓作氣煉製了九套符籙。


    “梁九功,給朕進來。”既然有成品問世,那麽他便迫不及待地想試試成果。


    “皇上,您吩咐。”梁九功彎著腰說道。


    “擠兩滴血出來。”康熙命令道,梁九功雖然有些不懂康熙想幹什麽,但是他是以康熙馬首是瞻,自是不會違抗康熙的命令。


    “得了,夠了,你下去休息,今晚上不用你守夜了。”得了自己想要的,康熙便又讓梁九功出去了。看著梁九功擠出來的半碗血,康熙無語了,是他剛剛說的不清楚嗎,兩滴血而已,怎麽就成了半碗血呢?


    不過本著已經擠了就絕不浪費的原則,她把所有的血都倒在了忠心符的副符之上,然後就眼也不眨的盯著副符觀察。


    很快,在副符吸收完梁九功的血液時,整個副符就開始慢慢地變淡,直到消失在康熙的視線之內,康熙看著副符的一切表現形式都和書上說的一樣,當下就遵著書中所寫,在自己的主符上也擠出了兩滴血液。


    之後主符之上便開始出現清晰的字跡。


    【梁九功,一級忠心。背叛可能性為零。】


    “不錯,不錯,這個以後要大批量製作。可惜了還有限製,不然每個人簽一個那真是無所畏懼了。”康熙想到每個人一生隻能簽九個忠心符就覺得雞肋萬分,不過天道有它自己的法則,但是他也有打擦邊球的辦法。


    這一夜是康熙來到大清睡得最最安穩的一覺,一夜無夢到上朝的時辰。


    “皇上,時辰到了。”梁九功早已經著人備好了洗漱用具,隻等著康熙洗漱結束就可以上朝了。


    “梁九功,你可有非常信任的奴才”康熙雖然誌向很大,但是一切都是以保障自身安全為前提,隻有身邊都是可用之人,他才可以放手去做別的事情。


    “你們兩個過來。”梁九功指著立在門口的兩個小太監說道。


    “奴才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兩個小太監心裏萬分激動,他們有預感自己將會進入皇上的心腹行列。


    “起來吧,長得倒是端正,有多大年紀了?又為何入了宮?”康熙看著兩個長得很清秀的小太監問道。


    “迴皇上的話,奴才進宮前叫李德全,進宮後就改成小德子了。今年有十七歲了。早年家鄉大旱,親人已經全部去世,隻剩下奴才一人,那個時候奴才年紀小,迫於生存,就賣了身,輾轉幾次,就進了宮。”要是康熙熟悉曆史甚至是野史和電視劇,定然會感慨,康熙最寵信的太監啊,果然曆史不可逆,拐了不知道幾個彎,有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是個可憐的。”康熙感慨道,“那你呢?”


    “奴才叫進宮前叫王靖,進宮之後就取了名字之中的靖,喚小靖子。奴才今年十四,奴才是因為繼母不慈這才進了宮。”王婧言簡意賅地就把自己的情況一語概況了。


    “像是讀過書的。可是進宮之前念過書?”康熙心想每個人都有說不出的苦難,隻是聰明人都選擇放下苦難繼續生活。


    “迴皇上的話,奴才略讀過幾本書。”皇宮之中奴才是不能讀書的,但是像他這樣隻是略微讀過書的也不犯忌諱。


    “以後你就在乾清宮禦書房近前侍候了。至於李德全吧,就在養心殿侍候朕的起居。你們兩個名字就用進宮前的。”康熙想了一下吩咐道,“梁九功,上朝。”


    “是,皇上起駕乾清宮。”梁九功樂嗬嗬的喊道。皇上這是給他長臉啊,自己信任的人,皇上二話不說就提了上來,梁九功有預感,自己怕是不久就要提升內太監總管了,至於那個先帝留下來的吳良輔,怕也是不中用咯。


    不得不讚一下梁九功這人揣摩帝心的精準,康熙正是如此打算,吳良輔是該處置了。鼇拜一解決,他其他的爪牙也都該清理一下。


    “有本起奏,無本退朝。”


    “皇上,臣有本奏。山西大旱,山陝總督請求朝廷撥銀救災。”戶部侍郎上前一步匯報。


    康熙從梁九功手中接過折子,一目十行的看完,“康郡王傑書何在?”


    “臣在。”康郡王傑書是禮烈親王愛新覺羅·代善之孫,是康熙的族兄,很得孝莊信任,故康熙也願意給禮烈親王這個臉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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