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酒吧一條街，其實它還有個別名，叫發廊一條街。
每家店門口的站街女孩，從頭可以數到尾。
薄淵車一停下，立即有不少眼睛朝他這邊看來。
他皮鞋落地，英俊帥氣的臉出現在眾人視線裏，立即惹來不少女人的尖叫或招唿聲。
“帥哥，進來坐啊！”
“帥哥，進來喝杯茶。”
“老板，給多少都行。”
“老板，我不要錢，隨便玩。”
甚至有大膽的，直接來到他跟前，看著他的車就要往薄淵懷裏靠。
“哥，今晚我跟你走，你要多少錢？”
薄淵往後一退，“滾！”
秦傑立即擋到薄淵前麵，“薄總，就是那家。”
兩人徑直往一家名叫“刀馬旦”的酒吧裏走去。
就算是清完場，裏麵還有股烏煙瘴氣的味道。
煙味，酒氣味，廉價香水味，尿騷味，還有84消毒水的味道混在一起，薄淵掩了掩鼻息，臉色明顯很差。
秦傑一臉為難，“已經提前通知讓搞衛生了，但還是......”
薄淵，“人在哪？”
秦傑立即走到前麵帶路，“最裏麵一間。”
兩人走到最裏麵的一間包廂門口停下，秦傑推開門讓薄淵進去。
“薄總。”
裏麵已經奄奄一息的淩澈聽到動靜，立即睜開了已經腫到睜不開的眼睛。
“你......是你？！”
薄淵走到他麵前，“是我！”
淩澈撐著胳膊要起來，“是你找人打得我？”
隻是，還沒起來，被秦傑一腳踩迴了地上。
“沒讓你起來，你給我老實呆著。”
淩澈不服氣，嘴裏還不幹不淨地罵，“你們他媽地放開我！”
他又朝薄淵的方向罵了句，“癟三，讓他放開我。”
薄淵臉色一沉，“打！”
秦傑看了眼門邊跟著的兩個男人，兩個人進來，拎起淩澈就跟拎起小雞仔似的。
三拳五腳下去，淩澈立即老實趴地上了。
“你到底要做什麽？”
薄淵看了眼那裏的沙發，烏漆嘛黑地，看不清原本的顏色，於是徑直走到窗戶邊停下。
“為什麽打你姐？”
淩澈想起來還氣，“她先動手打我的。”
“要不是看在她有錢的份上，我非弄死她。”
他指著自己的額頭和臉給薄淵看，“看到了嗎？我這額頭上，手臂上，臉上的傷，都是她用椅子砸出來的。”
薄淵，“所以，你還手了？”
淩澈激動得爬起來，“從小到大，還沒人敢打我呢，我憑什麽讓著她？！”
“你用什麽打得她？”
淩澈，“她用椅子砸我，我奪了她的椅子然後......”
“啊......”
一把椅子狠狠砸在淩澈身上，幸虧他用胳膊擋了下，要不然，就是砸在他頭上臉上。
淩澈扶著胳膊怒罵，“你他媽......”
隨即又是一腳，狠狠踹在他心口的地方，力氣大到他連退了五步，狠狠跌在牆角。
踹椅子過去的是薄淵，踹他心口的也是薄淵。
冷聲警告他的也是薄淵，“我看你是舌頭不想要了！”
淩澈在對上薄淵陰冷的眼神時，叫囂的話生生憋住。
他怕薄淵會打死他！
他這一椅子和昨晚淩初摔他的那一下，根本不能比。
而且，他心口的位置正鑽心疼著，估計肋骨肯定是斷了。
淩澈縮著身子，忍著疼一聲不敢吭。
這時，薄淵摸了摸口袋。
摸出煙盒，從裏麵夾出一根。
而後“叮”地一聲，打火機點上火。
他沒急著抽，而是看了眼淩澈，問，“說說，她為什麽打你？”
淩澈脖子上沒刀，腦子又開始犯渾了。
“我就說了她幾句，她就受不了了掄起椅子就砸我。”
“你說她什麽了？”
還是年紀輕，淩澈竟把薄淵當成了傾訴對象委屈地訴起苦來。
“她逼事多，一迴來就嫌東嫌西，管這管那，連扔個垃圾都管。”
“她這麽煩人，哪個男人會要她？！”
薄淵點了點煙灰，臉色依舊難堪，“別屁話，說重點。”
淩澈想起來氣鼓鼓地罵，“她五六天前，夜不歸宿，肯定是外麵有野男人了。”
薄淵想了想，五六天前是他剛從三亞迴來的日子。
那晚，淩初跟他在一起，幾乎踉蹌了一整夜。
“繼續。”
淩澈，“我就問她，是不是在外麵跟野男人鬼混？問那野男人是三四十歲？還是五六十歲？”
“我估計六七十都有可能！”
“第二天我看見她小腿上，腳背上都有痕跡，我猜，那男人肯定是個老變態！”
“估計那男的是個x變態。”
薄淵不明笑了聲，“繼續。”
秦傑見到薄淵臉上的笑，一哆嗦。
危險！
淩澈，“我就讓她把賣身錢給我點花花，她就生氣了！”
“我又不嫌少，三五百不嫌多，三五十我也不嫌少，她就怒了，發了瘋似的就朝我扔椅子。”
“我是那種被打不還手的人嗎？！”
“我氣得直接把椅子摔她身上了。”
薄淵聽完又笑了聲，“嗬！”
秦傑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怕被誤傷！
果然，薄淵的怒氣是秦傑沒想到的。
最後，薄淵收手的時候淩澈隻剩一口氣吊著。
薄淵洗了手出來，用濕紙巾擦了手。
最後看向淩澈，“知道我是誰嗎？”
淩澈整張臉直接可以形容是豬頭臉。
兩隻眼睛都睜不開了，嘴角更是兩邊出血。
他按著小腹的位置，眼底都是恐懼和慌張。
好一會兒，他才張嘴吐出幾個字。
“我......我姐夫......？”
說話漏風，好在咬字清楚。
薄淵聽見了，薄唇一勾，笑了聲。
“行吧！”
“舌頭還能留著。”
出酒吧的時候，薄淵明顯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秦傑跟在薄淵的身後，一直到坐上車，他都在想一件事：
下次犯錯，他是不是也可以叫姐夫......
淩特助的名字好使。
*
淩初和蔡屈來到後色。
他們到的時候，客戶還沒到。
“對方是什麽人？今天主要談什麽？”
蔡屈一臉意味深長，“等下你就知道了。”
還對她眨了眨眼睛，“大客戶！”
淩初看著他的表情，心裏暗暗猜測對方可能會是誰。
京都就這麽大，又是大客戶，還能跟上呈能談上合作的，這已然已經將範圍縮小了很多。
除了帝豪集團以外，剩下的，也就隻有江山實業，福泰科技，還有薄氏集團。
她剛這麽想著，門邊傳來一道男聲：
“淩小姐，又見麵了！”
而在見到來人時，淩初臉色一變。
每家店門口的站街女孩，從頭可以數到尾。
薄淵車一停下，立即有不少眼睛朝他這邊看來。
他皮鞋落地，英俊帥氣的臉出現在眾人視線裏，立即惹來不少女人的尖叫或招唿聲。
“帥哥，進來坐啊！”
“帥哥，進來喝杯茶。”
“老板，給多少都行。”
“老板，我不要錢，隨便玩。”
甚至有大膽的，直接來到他跟前，看著他的車就要往薄淵懷裏靠。
“哥，今晚我跟你走，你要多少錢？”
薄淵往後一退，“滾！”
秦傑立即擋到薄淵前麵，“薄總，就是那家。”
兩人徑直往一家名叫“刀馬旦”的酒吧裏走去。
就算是清完場，裏麵還有股烏煙瘴氣的味道。
煙味，酒氣味，廉價香水味，尿騷味，還有84消毒水的味道混在一起，薄淵掩了掩鼻息，臉色明顯很差。
秦傑一臉為難，“已經提前通知讓搞衛生了，但還是......”
薄淵，“人在哪？”
秦傑立即走到前麵帶路，“最裏麵一間。”
兩人走到最裏麵的一間包廂門口停下，秦傑推開門讓薄淵進去。
“薄總。”
裏麵已經奄奄一息的淩澈聽到動靜，立即睜開了已經腫到睜不開的眼睛。
“你......是你？！”
薄淵走到他麵前，“是我！”
淩澈撐著胳膊要起來，“是你找人打得我？”
隻是，還沒起來，被秦傑一腳踩迴了地上。
“沒讓你起來，你給我老實呆著。”
淩澈不服氣，嘴裏還不幹不淨地罵，“你們他媽地放開我！”
他又朝薄淵的方向罵了句，“癟三，讓他放開我。”
薄淵臉色一沉，“打！”
秦傑看了眼門邊跟著的兩個男人，兩個人進來，拎起淩澈就跟拎起小雞仔似的。
三拳五腳下去，淩澈立即老實趴地上了。
“你到底要做什麽？”
薄淵看了眼那裏的沙發，烏漆嘛黑地，看不清原本的顏色，於是徑直走到窗戶邊停下。
“為什麽打你姐？”
淩澈想起來還氣，“她先動手打我的。”
“要不是看在她有錢的份上，我非弄死她。”
他指著自己的額頭和臉給薄淵看，“看到了嗎？我這額頭上，手臂上，臉上的傷，都是她用椅子砸出來的。”
薄淵，“所以，你還手了？”
淩澈激動得爬起來，“從小到大，還沒人敢打我呢，我憑什麽讓著她？！”
“你用什麽打得她？”
淩澈，“她用椅子砸我，我奪了她的椅子然後......”
“啊......”
一把椅子狠狠砸在淩澈身上，幸虧他用胳膊擋了下，要不然，就是砸在他頭上臉上。
淩澈扶著胳膊怒罵，“你他媽......”
隨即又是一腳，狠狠踹在他心口的地方，力氣大到他連退了五步，狠狠跌在牆角。
踹椅子過去的是薄淵，踹他心口的也是薄淵。
冷聲警告他的也是薄淵，“我看你是舌頭不想要了！”
淩澈在對上薄淵陰冷的眼神時，叫囂的話生生憋住。
他怕薄淵會打死他！
他這一椅子和昨晚淩初摔他的那一下，根本不能比。
而且，他心口的位置正鑽心疼著，估計肋骨肯定是斷了。
淩澈縮著身子，忍著疼一聲不敢吭。
這時，薄淵摸了摸口袋。
摸出煙盒，從裏麵夾出一根。
而後“叮”地一聲，打火機點上火。
他沒急著抽，而是看了眼淩澈，問，“說說，她為什麽打你？”
淩澈脖子上沒刀，腦子又開始犯渾了。
“我就說了她幾句，她就受不了了掄起椅子就砸我。”
“你說她什麽了？”
還是年紀輕，淩澈竟把薄淵當成了傾訴對象委屈地訴起苦來。
“她逼事多，一迴來就嫌東嫌西，管這管那，連扔個垃圾都管。”
“她這麽煩人，哪個男人會要她？！”
薄淵點了點煙灰，臉色依舊難堪，“別屁話，說重點。”
淩澈想起來氣鼓鼓地罵，“她五六天前，夜不歸宿，肯定是外麵有野男人了。”
薄淵想了想，五六天前是他剛從三亞迴來的日子。
那晚，淩初跟他在一起，幾乎踉蹌了一整夜。
“繼續。”
淩澈，“我就問她，是不是在外麵跟野男人鬼混？問那野男人是三四十歲？還是五六十歲？”
“我估計六七十都有可能！”
“第二天我看見她小腿上，腳背上都有痕跡，我猜，那男人肯定是個老變態！”
“估計那男的是個x變態。”
薄淵不明笑了聲，“繼續。”
秦傑見到薄淵臉上的笑，一哆嗦。
危險！
淩澈，“我就讓她把賣身錢給我點花花，她就生氣了！”
“我又不嫌少，三五百不嫌多，三五十我也不嫌少，她就怒了，發了瘋似的就朝我扔椅子。”
“我是那種被打不還手的人嗎？！”
“我氣得直接把椅子摔她身上了。”
薄淵聽完又笑了聲，“嗬！”
秦傑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怕被誤傷！
果然，薄淵的怒氣是秦傑沒想到的。
最後，薄淵收手的時候淩澈隻剩一口氣吊著。
薄淵洗了手出來，用濕紙巾擦了手。
最後看向淩澈，“知道我是誰嗎？”
淩澈整張臉直接可以形容是豬頭臉。
兩隻眼睛都睜不開了，嘴角更是兩邊出血。
他按著小腹的位置，眼底都是恐懼和慌張。
好一會兒，他才張嘴吐出幾個字。
“我......我姐夫......？”
說話漏風，好在咬字清楚。
薄淵聽見了，薄唇一勾，笑了聲。
“行吧！”
“舌頭還能留著。”
出酒吧的時候，薄淵明顯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秦傑跟在薄淵的身後，一直到坐上車，他都在想一件事：
下次犯錯，他是不是也可以叫姐夫......
淩特助的名字好使。
*
淩初和蔡屈來到後色。
他們到的時候，客戶還沒到。
“對方是什麽人？今天主要談什麽？”
蔡屈一臉意味深長，“等下你就知道了。”
還對她眨了眨眼睛，“大客戶！”
淩初看著他的表情，心裏暗暗猜測對方可能會是誰。
京都就這麽大，又是大客戶，還能跟上呈能談上合作的，這已然已經將範圍縮小了很多。
除了帝豪集團以外，剩下的，也就隻有江山實業，福泰科技，還有薄氏集團。
她剛這麽想著，門邊傳來一道男聲：
“淩小姐，又見麵了！”
而在見到來人時，淩初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