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領了一件棉披風之後,周民四人一臉不情願的再次上路。


    大漠裏的晝夜溫差十分的大,即使裹著披風,常騰也凍得直打顫,一個勁的說道:“嘶~這也太冷了吧,感覺得有零下好幾度了!”


    劉茜被迎麵吹來的風沙打在臉上,用胳膊擋住臉,一臉鬱悶的說:“還有沙塵暴,在這地方生活可真是太苦了,也不知道虎頭和鏡明是怎麽堅持下來的。”


    胡可欣笑著說道:“騰哥開始還說來這裏爽來著,打不打臉啊!”


    常騰無言以對,歎氣說:“哥還是太年輕了啊。”


    胡可欣似乎倒是不怕嚴寒和風沙,眼神發亮的說道:“聽說沙漠裏有一座時隱時現的魔鬼城,每到了夜晚就會有淒厲的鬼叫聲傳出,不知道我們遇不遇得見。”


    常騰不由自主打個哆嗦,嘴唇發青的瞪向她道:“知道哥怕這東西,存心嚇唬哥呢?真要遇見了,我就把你獻給魔鬼當過路費!”


    周民笑著道:“絲綢之路上確實是有個魔鬼城的傳說,傳說是那座城市的人得罪了天神,天神一怒之下把整座城變成了廢墟,裏麵的人都被壓在廢墟之下,一到夜晚,亡魂便在廢墟下麵哀鳴。”


    這時風刮得更大了,狂風怒卷著沙粒,幾乎讓幾人站立不穩。


    風聲之中,還響起一陣恐怖的哀嚎,像是夜泣的女人和老人嘶啞的呐喊聲雜糅在一起,讓人止不住魄動神搖。


    一陣風沙過去,常騰幾人緊緊地圍到了周民的身邊,臉上不約而同的帶著一絲畏懼,劉茜更是嚇得抱住了周民的胳膊。


    “阿民,剛才那聲音……”常騰嚇得牙齒打顫,臉色煞白的看向周民。


    周民一笑,解釋道:“剛才那陣怪聲是從影視城傳過來的,沙漠中的牆壁和岩石受到風砂腐蝕,會生成蜂巢般的小孔。洞孔的大小形狀不同,風從洞孔穿過,振動頻率改變,就變成剛才那樣了。”


    幾人聽了他解釋,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胡可欣感覺心中的神秘傳說被揭開,有些失望,又問道:“聲音能解釋,那魔鬼城呢,聽說有人見過,不可能全是假的吧?”


    周民解釋道:“大漠中有流沙,可能是被流沙淹沒的古城偶爾露出頭來,被路過的人剛好看到了,下一次再去的時候,又被掩埋上了。”


    又走了半個小時,常騰他們越走越慢,周民忍不住皺眉,朝節隨行的導演說道:“導演,就這個天氣情況,我們走一夜也走不了三十裏啊,還是給我們輛車吧?”


    常騰也叫嚷道:“就是呀,人家讚助商花了這麽多廣告費,你好歹再給人汽車一個出鏡的機會啊!”


    旁邊的攝影師立刻對準了越野車,接著又收迴鏡頭轉向常騰。


    導演衝著攝影師比劃起大拇指,說道:“汽車出鏡完畢,多虧了騰哥你的提醒,讚助商應該會滿意了。”


    常騰那個氣呀,脫下鞋子就追著攝影師打了起來:“我叫你抖機靈,看你還抖不抖機靈了!”


    攝像師笑著跑開,被其他攝像師記錄了下來,常騰一臉氣憤的穿上鞋子,又繼續趕起了路。


    這時,前方忽然出現了燈火,看外形像是電視裏客棧似的,周民不由得好奇道:“前麵是我們的驛站嗎,這才走了不到十裏路吧?”


    導演道:“不是驛站,是客棧。”


    常騰說道:“管他是什麽站,我是走不動了,今晚就住這裏了!”


    劉茜立刻附議道:“騰哥說得對,我們不走了!”


    見導演沒有表態,常騰立刻猜出這客棧是節目組安排的,頓時鬆了口氣,帶頭朝著客棧那邊走去。


    來到門前,他抬頭看了眼客棧的招牌,皺起眉頭道:“同福客棧?這名字怎麽這麽耳熟呢?”


    劉茜催促道:“耳熟很正常,什麽悅來客棧、同福客棧都是電視和武俠小說裏常用的名字,趕緊的進去吧。”


    常騰點頭,推門走了進去,一個有些發福的跑堂立刻迎了出來:“幾位客官是打尖兒還是住店?”


    看到跑堂的,常騰噗一聲笑了出來:“沙師哥你怎麽也跑來了,難怪我覺得客棧名字這麽熟,原來是你演的電視劇!”


    周民認出這跑堂是沙平威,也是笑了起來:“這下咱們軍藝的三個校草都齊了!”


    常騰一愣,皺眉看向他們倆人:“不對呀,我是軍藝校草沒錯,沙師哥不是呀,而且阿民你不燕大的嗎?”


    沙平威尷尬的笑道:“怎麽不是,人阿民當軍藝校草的時間可是比你都長呢!”


    常騰一臉的懵逼,這時,二樓房間裏走出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揮著手帕,用一口地道的關中方言說道:“可把官差給盼來了,幾位官差,你們是來抓雌雄雙煞滴吧?”


    常騰介紹道:“這是我燕妮師姐,也是軍藝的。”


    燕妮擺手道:“俄是這客棧滴掌櫃,名字叫佟湘玉,底下那個是客棧滴跑堂,叫白展堂。”


    劉茜大大咧咧往桌前一坐:“先別管叫什麽了,趕緊的上菜,快餓死了。”


    燕妮趕緊的招唿道:“老白,快給官差們上酒菜!”


    “得嘞,上酒菜了您嘞!”


    沙平威立刻去了後廚,很快端出來了一大盤烤羊腿,還端出一壇酒來。


    周民一聞那酒味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不是宋朝的藍橋風月麽,怎麽也跟著我們穿越了?”


    沙平威麵帶微笑道:“這有什麽,我們這客棧還是明朝穿越過來的呢!”


    說到這裏,燕妮突然嗚的一聲,對著周民幾人哭訴了起來:“嗚嗚嗚,幾位官差,雌雄雙煞把我們逼的都從明朝躲到唐朝來了,你們可得給我們做主啊?”


    常騰啃著羊腿,一邊翻起一個白眼:“我就知道又得做任務。”


    燕妮立刻收住了哭聲,說道:“不讓你們白幫忙,老白!”


    沙平威點頭,從懷裏掏出一塊絲綢和令牌,說道:“這塊地圖是我們逃亡的時候找到的,應該事關重大,令牌是免罪金牌,犯了法可以免除一次懲罰。”


    燕妮露出一副財迷的樣子,用誘惑的口吻說道:“隻要你們能抓到雌雄雙煞,這兩樣東西都是你們滴。”


    周民不用想也知道所謂的雌雄雙煞是誰,想到以前虎頭和鐵錘打架時的兇殘畫麵,頓時有些牙疼,糾結的看向眾人道:“我一個人可打不過雌雄雙煞。”


    常騰在沙平威和燕妮臉上打量了一眼,翹起嘴角道:“沒事,打不過雌雄雙煞不要緊,咱們隻要打得過這掌櫃的和小跑堂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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