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乖乖,來奶奶抱抱。”


    瞅著陳桂花這一副高興地樣子,葉箏和紀小柔對視一眼,這才笑著將人請進了屋。


    紀小柔給兩人倒上了兩碗紅糖水。


    陳桂花就先讓李天材小口小口的喝著,自己則是對著葉箏道。


    “小葉知青,這一迴還真是多謝了你們了。”


    妞妞那幾個丫頭前段時間天天往他們家跑,自家小孫子也是肉眼可見的活潑了起來。


    雖然說和普通孩子還是有很大的差距,但到底還是讓陳桂花看到了希望。


    “桂花嬸,我們沒做什麽的。”


    葉箏笑著,看著邊上的李天材。


    因為常年不出門,家裏頭養的也好,李天材的皮膚還是白白嫩嫩的,還能看出來點肉。


    此刻捧著茶杯小口小口喝紅糖水的樣子格外惹人疼愛。


    “這一會確實要多謝你們。”


    陳桂花就這樣笑著和葉箏紀小柔嘮嗑。


    說到最後,葉箏這才想起來了什麽,問道。


    “桂花嬸,這段時間妞妞有去你們過麽?我好像已經有段時間沒瞅著她了。”


    “多半被那寡婦指揮著在家裏頭幹活呢。”


    說起來陳桂花就是歎氣。


    多好一個小姑娘,偏生爹不疼娘不愛的。


    葉箏聞言也懂了。


    就算是村裏頭知道那寡婦欺負孩子也管不了,畢竟那是人家生的。


    有時候有些事管的不好就會惹來一身腥。


    想到之前紀小柔和自己說過的傳聞,葉箏想了想,到底沒有開口。


    等到兩人走了,葉箏還用一張紅紙封了一個小紅包,塞到了李天材的口袋裏。


    “這怎麽使得!?”


    陳桂花看著那紅包,有些無奈。


    “這可是我們給天材的,天材要好好收著。”


    葉箏笑著道,這才看著陳桂花帶著李天材兩個人離開。


    等到人走了,葉箏這才迴到了房間,收拾了床鋪,突然就在方才陳桂花坐過的地方摸到了什麽。


    拿出來一看,發現竟然是兩個紅包。


    這一看就是剛才陳桂花留下的。


    兩人,是給她和紀小柔一人一個吧。


    沒想到自己和陳桂花竟然想到一塊去了。


    葉箏也沒扭捏,將紅包給了紀小柔一個,自己收了一個。


    而另外一邊。


    妞妞正坐在院子外頭,忍不住縮一縮肩膀。


    她穿的棉衣本就算不上厚,就算是再怎麽裹都抵擋不住外頭的風雪。


    屋內,是兩男一女的交談聲。


    “死樣,也不見得今年過年給我拿什麽好東西。”


    王寡婦不滿的看著麵前的殘羹剩飯,卻掩飾不住眉眼之間的風情。


    這模樣把老陳家父子倆迷得是一愣一愣的,眼睛都險些看直了去。


    “呸,還不是我家沒沒用的老娘們,這才讓我家小心肝給苦著了。”


    陳老頭一把年紀了也不嫌害臊,抓住了王寡婦的手,一邊說一邊揉捏著,動作十分曖昧。


    邊上的陳壯看著自己老子竟然都動上手了,不甘落後的也跟著抓住了王寡婦的另外一隻手。


    “老婆,你就放心吧,等到明年,我和我爹一起好好去上工,一定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一開始三人之間的話題還能算得上隻是曖昧,等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就換成了一聲又一聲的低吟。


    妞妞習慣了,隻是站在外頭,雪落下來,覆蓋在了她的眉毛上,頭發上。


    漸漸的讓妞妞感覺自己開始有些動彈不得。


    許久,也不知道是多久,屋內的聲音這才漸漸小了下去。


    看著床上如同死狗一樣的兩個男人,王寡婦的眼神之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厭惡和鄙夷,惡狠狠的對著外麵吼了一聲。


    “死丫頭你人呢?還不快進來?”


    妞妞感覺頭腦模模糊糊的,像是要睡過去了。


    聽到聲音,身體猛地抖動了一下,抖落了一些身上的冰雪。


    半晌,方才邁開了步子,走進了屋。


    屋內十分暖和,其中還帶著一股事後濃烈的味道。


    卻讓妞妞想要一直,一直留在這樣溫暖的地方。


    此刻她臉頰,鼻尖還有耳朵已經被凍得一片通紅,身上的襖子破破爛爛的,用十分潦草的針腳打了幾個大大的醜陋的補丁。


    頭發上肩膀還有睫毛上都是雪。


    渾身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王寡婦躺在床上,也不在意邊上還躺著兩個赤條條的男人,自己身上也是一件衣服都沒有。


    房門打開,一陣冷風吹入,冷的她猛地打了個寒顫。


    “你這個死丫頭故意的是吧?想要凍死我!?”


    妞妞一愣,一頓一頓的又去把門給關上了。


    王寡婦是一看到這野種就覺著心煩。


    “還不去燒水?”


    妞妞一愣,點了點頭,又走了出去。


    王寡婦惡狠狠的朝著地上淬了口唾沫,十分怨毒的咒罵著。


    “死丫頭要死了,連句話都不會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生了個啞巴。”


    正說著,躺在床上的陳老頭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看著麵前王寡婦那白花花的肉,立刻伸出手來將人攬入了懷中。


    “咋還有力氣動呢,媳婦兒來你男人這。”


    王寡婦立刻收迴了心神,屋內又是一道道的嬌吟。


    過了兩天就是大隊人到處走家串戶的拜年。


    葉箏和紀小柔倒是沒啥地方好去的,想了想就拎了幾塊臘肉去了老孫頭家。


    老孫頭見到葉箏和紀小柔進來立刻就將人迎了進來,臉上都是笑容,顯然十分高興。


    “快快快,快進來,瞅瞅這外頭冷的。”


    葉箏和紀小柔將年禮遞了上去,說了新年快樂,這才走進了屋。


    孫言這時候正坐著看書,見人進來這才將手中的書放下。


    因為這段時間被葉箏按著看書看的狠了,紀小柔的眼睛幾乎是一眼就落在了書上,一愣。


    這是醫書吧?


    想到上一次在山上,孫言好像確實會幾分醫術。


    “新年好。”


    紀小柔笑著道。


    葉箏的目光在兩人之前逡巡了一圈,立刻提出要去廚房看看孫蘇華,直接就走出去了。


    留下女主和男主在屋子裏頭說話。


    紀小柔有些不好意思,在孫言對麵坐下。


    “喜歡看書嗎?”


    半晌,最終還是孫言先開了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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