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冰室中出來的時候是意大利的早上六點,正是工作黨們應該起床刷牙洗臉吃早飯準備上班的時間,但是對於才和旅團經曆了一場與戰爭無異的衝突導致能力受限、又在冰室裏哭了的朝霧白來說,工作什麽的,還是交給拉爾他們就好。


    她還沒調好時差呢,還是睡一覺再說吧。


    拜托拉爾趕走了說著要和她一起睡而厚顏無恥想蹭上床的查爾斯,放鬆崩了好久的神經,朝霧白很快就睡了過去。


    將她吵醒的,還是忽然響起的警報聲。


    幾乎是下意識的從床上跳了起來,本能的感到哪裏有些不對勁的朝霧白發現自己已經恢複了行動能力之後聽著還沒停下的警鈴,猶豫了一下,還是朝門外走去。


    天色依然亮著,但朝霧白不確定自己是並沒有睡多久還是已經睡了超過一天。隻是大白天的,她一路走到大廳居然沒碰到一個人影,甚至連大廳的服務台也空無一人,仿佛整個彭格列本部就像是一座空牢一般。


    朝霧白的眼角微微跳了跳,她壓下了心中不好的預感,從包裏取出了草藥將自己血條補滿。


    事故體質就是事故體質,哪怕人在彭格列本部還是沒辦法從各種靈異事件逃開嗎?


    小小的歎了口氣,朝霧白將好久沒用過的指環從脖子裏拎了出來,走到櫃台前四下張望了一番最後掄起了凳子,點燃火焰之後用盡全力狠狠地砸向防彈門。


    雖然以她現在的力氣大概隻能砸碎普通玻璃還得掂量掂量會不會順帶讓玻璃渣傷了自己,但是在夢境中的話這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雖然不是到是哪裏來的三流幻術師(……)作出這種沒品位的事情,但是還在起床氣中的朝霧白可沒這麽好心情陪對方在幻術裏慢慢耗著玩。


    眼前的大廳開始慢慢破裂,就如同之前她毀掉一個空間那樣在她麵前一塊塊剝落。朝霧白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的景象重新歸於拉爾米爾奇的房間,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看了半晌後從床上爬了起來。


    這次終於是在現實中了。


    平心而論,其實之前的幻術做得真的可以以假亂真了,隻不過布置了這個幻術的幻術師卻做夢也不可能想到,朝霧白身上自帶了遊戲係統。


    如果隻是在她醒著的時候改變周圍景象製造幻術的話可能還不會暴露得這麽快,偏偏也不知對方是有意還是無意想顯擺自己的幻術本事侵入了她的夢境,夢境中沒有小地圖沒有任務欄,朝霧白醒來第一眼就覺得有些不對,等走到大廳察覺到了違和感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的話那就真是傻子了。


    隻不過能夠侵入到彭格列內部的幻術師,朝霧白還真想見上一見。如果是幻術師的話,武力值應該也不會強到哪裏去,像六道骸那樣善於武力額幻術師畢竟少數,大部分還是像瑪蒙那樣的家夥,就算自己能力受限說不定也能對付。


    “既然來了為什麽不出來呢——還是說因為幻術被我打破了,就害怕得當縮頭烏龜了?”


    雖然是非常低劣的激將法,但是管用就行。一般來說牛叉或自認為牛叉的人最聽不得的就是別人的質疑和蔑視,朝霧白都把人麵子往地上踩了,真那麽能沉得住氣的話……那人也不會就這麽侵入到她夢境裏給她一個下馬威了。


    “nufufufufu……原本以為來了個廢物,現在看來還是可以一用。”


    靛藍色的霧氣在眼前慢慢凝聚成形,當看清楚眼前人的長相時,朝霧白嘴角當即一抽。


    她才剛想到六道骸這裏就出現了個盜版六道骸,說話的語氣像、笑聲差不多也就算了,連那種奇特的發型也都一模一樣到底是怎麽迴事?!難道從複仇者監獄裏出來的六道骸品位大幅度下降,放棄了萌萌的庫洛姆,轉而又附上了這麽一個大叔的身體嘛?!


    “……六道骸?……不對,你是誰?”


    開口的問句在下一秒就被自己否定,雖然和六道骸其實算不上多熟,但是朝霧白卻本能的明白眼前的男子並非六道骸,而是可能比六道骸更渣的家夥。


    “nufufufu……雖然不知道你說的六道骸是誰,但是,”眼前的男子露出了誌在必得的笑容,“小姑娘,聽說你和彭格列十世的關係不錯,就連我都有所耳聞……所以為了彭格列的未來,請你把你的身體交出來吧。”


    好了這貨絕逼不是六道骸無誤,雖然六道骸那家夥也會對沢田綱吉說什麽“要奪取你的身體”這種話,但絕對做不出對一個女孩子說把身體交出來這種會遭到防狼踢的話來。


    而且,他一個連實體都沒有的幻影,到底哪來的自信對她說出“把身體交出來”這種話的?


    似乎看出了朝霧白眼中的鄙視,男子表情一僵,然後笑意更深:“真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呢,既然如此……”


    他向前跨了一步,對著朝霧白伸出了手:“來吧,可愛的孩子,來到我這邊。”


    朝霧白不動聲色的皺起了眉頭。


    她能夠感受到對方在聲音中施加了幻術,並且這種幻術足夠使任何普通人或者心智不堅定者墮落。雖然這並不足以讓她動搖,但是也足夠她了解對方的實力了。


    好吧,她收迴之前說對方是三流幻術師的話——至少看實力的話,這個人還是能在幻術師之中名列前茅的。


    但就算如此,現在他也不過是個沒有實體的幻影而已,難解決度當場下降十個百分點。


    條件反射的想從背包中拿刀,直到拿了個空才想起刀已經和千裏一起被她遺棄在了蜘蛛所在的空間,朝霧白頓時覺得心情有點不好。


    “說完了嗎?”


    她麵無表情的看著男子對她伸出的手:“說完了的話,就該輪到我了吧。”


    戴蒙·斯佩多忽然覺得有些不妙。


    他靠著殘影生存了一百多年死了,他兒子死了,就連他孫子的渣都沒剩下,斯佩多卻依然堅挺的活在這個世上。這其中當然有他世世代代附身於守護者身上使自己不至於形神俱滅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靠他精湛無人能破的幻術以及看破人心的技巧。


    原來以為這樣的小姑娘很容易騙,就連十代的霧守就騙了一個小姑娘給自己做牛做馬,但當朝霧白真正氣勢全開的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有點虛。


    “雖然說查克拉不能用確實是個問題,但也不算是個大問題。”朝霧白仿佛自言自語的說著,慢慢靠近了斯佩多,“對我來說真正的問題大概是能力受限……比如彈跳力什麽的,下一場比賽就是準準決賽。第二場比賽已經掉鏈子了,接下來不能再失敗。”


    用幻術製造了刀,雖然因為朝霧白不能使用查克拉的限製導致幻術並不完善,但是用來打一個幻影也足夠了。


    完全不明白朝霧白在說什麽,斯佩多迴想在給予彭格列十代試煉時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聽到的朝霧白的形象,定了定神,告訴自己之前的不過是錯覺而已。一個連和彭格列十代目一起接受試煉的資格都沒有的小姑娘根本不足為懼,隻是會使點三腳貓幻術而已,雖然也許比十代霧守騙來的那個明顯初學者的小姑娘要強上一些,但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然而,朝霧白卻根本沒打算和他拚幻術。


    沒有了查克拉不可能砍到靈體,但是眼前的男人顯然不是單純的靈體。朝霧白僅僅是在刀上附上了硬度最低的霧之火焰,就輕而易舉的砍到了他的胳膊。


    “唔——”


    根本沒料到這小姑娘居然會玩對打,措手不及的斯佩多雖然反應極快的躲閃卻依然被砍掉了一塊皮肉。他呻.吟了一聲,惱羞成怒的瞪向了朝霧白。


    臥槽哪個幻術師會玩刀刀劍劍這種玩意兒啊!他經手過再不濟的兵器也是槍好嘛!誰還會用劍這種被時代淘汰的產物啊!


    更丟臉的是,他居然還真的被這種史前產物給傷到了!


    斯佩多當場和朝霧白結了仇。


    他原來的計劃是借用朝霧白這個與彭格列十代目關係不錯的小姑娘的身體來挑撥彭格列和西蒙家族遺孤的關係,卻沒想到反被這個小姑娘給傷著了。看朝霧白也並不是那種容易控製的人,他的計劃不容許一絲一毫的差錯,斯佩多雖然記了仇,卻還是決定今天就此收手。


    反正西蒙家族那邊也有他一開始就選好的附身對象,而且現任西蒙家族首領說不定還比彭格列十代目更加好控製一點。


    隻不過這梁子確實是結下了。


    眼見一擊擊中後男子又發出怪笑消失在了空氣中,朝霧白不由有些茫然——所以這家夥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隻不過總覺得這家夥有點不對勁,看來有必要向reborn打聽一下了——有關彭格列的各種恩怨情仇什麽的。


    在房間裏留下紙條向拉爾說明了發生的事,朝霧白選擇了飛迴並盛找reborn詢問具體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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