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爵長腿邁過高高的門檻,穿過天井走到大廳之中,看他的模樣,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


    “若塵,好久不見!”


    顧北爵伸手推著白若塵的輪椅,將他推到大廳後麵的院子,伸手示意流星趕緊跟上來。


    這大廳後麵的院子裏種了一棵梨樹,滿樹白色的梨花,梨花樹下還有一個石桌和幾個石凳。


    “這是流星,我跟你說過的!”


    顧北爵推著輪椅到了石桌邊,又把流星拉了過來,介紹給了白若塵認識。


    白若塵身上的中山裝不是改良版的,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穿這樣古樸的中山裝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流星覺得,這個白若塵不像是現代人,倒有幾分民國小生的味道。


    “我知道!木家的人,與生俱來的那股氣質,可不是那些冒牌貨能有的!”


    白若塵手指敲著輪椅的扶手,頭發梳成了一個整齊的大背頭,劍眉星目,雖然身處輪椅之上,卻仿佛什麽都困不住他。


    “你知道?”


    流星看著白若塵,好像什麽都瞞不過白若塵的眼睛,那一雙眼睛,洞察人心,能夠看到人的內心深處,在他麵前什麽都不用說,他就知道了似的。


    白若塵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對著顧北爵說道:“你們怎麽就會想到迴來呢?這a城已經差不多落入了那女人的手中,你們現在迴來,根本就是羊入虎口!”


    “我知道,所以我才來找的你!”


    顧北爵看著白若塵,他是顧北爵偶然認識的,雖然接觸不多,但兩人趣味相投,顧北爵也幫過他幾個忙,交情也算匪淺。


    “這a城究竟出了什麽事?不過短短幾日,慕雲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本事?”


    這是顧北爵想不通的地方,慕雲雖然厲害,但還不至於到這個程度吧?她竟然能在短短數日就將a城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全城的人都變得猶如無魂之軀。


    “不是那個女人有本事,而是世人都有執念,欲念,貪念!那女人就抓住了這些,讓那些人心甘情願的貢獻了自己的魂魄。又讓那些魂魄去吸收別人的精魂,這樣的速度,用了這麽些天,都還算慢的!”


    白若塵不知從哪裏抽出一把折扇,輕輕的搖晃著,手中還拿著一本小小的金色的書。


    見流星疑惑,白若塵笑著說:“顧北爵應該跟你說了,我精通奇門遁甲之術,那我要在這輪椅上裝上些機關,那也是輕而易舉的!”


    白若塵將金色的小書打開,大手一揮,書竟然自己會翻閱。


    與無字書不同,這金色的小書上麵有很多字,但是最後會自己組成一個想要的答案,就像是它們聚在一起開了一個會,安排好了一切之後,再出現在書頁上。


    “這是天書,與無字書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天書比起無字書又多了一些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顧北爵在流星的耳邊小聲解釋著,流星第一次見到白若塵,有些吃驚也是正常的。他剛認識白若塵的時候,也被他的那些機關遁甲術驚的不行。


    “那個女人的事情,我管不了,但是看在顧北爵的麵子上,我同意讓你們在我這裏躲躲。再告訴你們一個事情,這一關,你們一定會打個勝仗!”


    白若塵收起天書,對著顧北爵輕輕揚眉:“這宅子就我一個人,也沒什麽不能去的地方,隻要小心些,不要觸動那些機關就好了!”


    說著,便自己推著輪椅離開。


    白若塵的那個輪椅,也是手工做的,連上麵卡著的都是木釘,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用的這麽順溜的!


    “若塵的來曆我也不清楚,但是他不是什麽壞人,你大可以放心。”


    顧北爵看著白若塵離開的背影,站在流星身邊解釋著:“這宅子也有些年頭了,他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這裏,卻能知道天下事,就是歸功於他手中的那本天書。這宅子裏的所有機關都是若塵自己弄的,你要小心!”


    流星聽顧北爵這麽一說,心中也大概了解了,這個白若塵估計就是那種隱藏在鬧市中的世外高人。


    看他渾身的那個打扮和氣質,流星估計,他也一定不是什麽普通人。


    流星和顧北爵在白若塵的宅子裏一躲就是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裏,顧北爵從白若成那裏知道了不少關於現在a城的事情。


    慕雲打著木家的名聲,召集了百鬼,準備在a城來一個大屠殺,而目的隻有一個,就是逼出流星和顧北爵。


    他們躲在白若塵這裏,四周都被白若塵設下了機關術,連天上都沒有放過,在宅子的上方,白若塵養了不少飛禽、蜜蜂……隻要是有翅膀的,他屋頂上都有一個窩。


    所以,就算是慕雲的人從上方攻上來,也沒有任何辦法。


    這裏雖然是一個不錯的避身之所,但是這麽一直藏著也不是什麽辦法。尤其是知道了慕雲三日後要屠城的消息之後。


    “慕雲的屠城絕對不是直接殺人,而是奪走那些人的魂魄,到時候a城和死城根本沒有區別,一群沒有腦子的人生活在這裏,真是沒有意思!”


    白若塵坐在梨花樹下煮酒,細密的梨花瓣偶爾飄在他的麵前,都被他一一收了起來。


    “今年的梨花開的不錯,明年又有不少的梨花釀了!”


    a城現在就在生死存亡之間,這白若塵一點都不上心,就像是不關他的事情一樣。


    不過,這件事情確實是和他沒有什麽關係,a城住不下去,他不過就是搬個家。而且他本身就喜靜,不然也不會選擇在這麽一個偏僻的巷子裏住下。


    “若塵,你有什麽辦法嗎?”


    流星這幾天也跟白若塵的熟絡了不少,他的能力也是深不可測,流星都不能看出,他究竟是什麽來頭。


    白若塵喝了一口酒,閉上眸子慢慢的迴味著酒香,一臉享受的表情:“你們已經有了能夠破解這一關的東西,隻是時機未到,打不開罷了!”


    “你說的,是這個木盒?”


    流星從顧北爵的包裏拿出那個木盒,明明沒有上鎖,也沒有設下什麽封印,可是就是打不開。


    “我們已經試過很多辦法了,就是沒有用。”


    流星無奈,將盒子放在了桌上,要不是怕出什麽亂子,她都想用降魔杵一下把那盒子給捅個稀巴爛!


    “這個盒子是有主的,隻有它的主人才能打開。這種盒子,我記得好像是叫秘盒,因為最適合藏著一個人的秘密!若是那個人死了,這盒子就永遠都打不開!”


    白若塵瞥了一眼那個盒子,手指捏著那個小小的白瓷酒杯,上麵還畫著幾朵梅花。


    流星和顧北爵,究竟誰是這盒子的主人,他也不知道。這個事情,連天書上都沒有記載,說明那麽人一定是故意要藏起來這個東西的。他也很好奇,這盒子裏究竟藏著的是什麽,居然花費了這麽多的心思!


    流星拿起那個隻比巴掌打上一圈的盒子,無奈道:“就這麽點大的一個盒子,能裝下什麽東西?”


    顧北爵坐在白若塵的對麵,要不是現在時候不對,他也會跟著白若塵好好的喝上幾杯。


    “若塵,這段時間麻煩你了。我和流星決定明日就出去,趁著慕雲還沒有做出什麽太過分的事情之前,希望能夠阻止她。”


    顧北爵有些不好意思,白若塵不願意管這世間的紛擾,要不是沒有辦法了,他也不會帶著流星來找他。


    “無妨。隻是,你們不用去找他們了,他們已經找上了門來!”


    隻聽見上方一陣鳥類的嘶叫聲,還有一股烈火焚燒的味道傳來。


    無數隻鳥兒從天上掉下來,有幾隻還想飛著逃走,卻被一束火光擊落在地,身上漂亮的羽毛都變得黑漆漆的。


    “木流星,想要見你一麵,還真是難啊!”


    慕雲打扮的妖嬈,手裏捏著一個圓溜溜的珠子,短短數日不見,慕雲周身的氣質又發生了變化。


    行走之間就帶著一股邪氣,當初江美人給了流星的那雙偶爾會變紅的眸子已經徹底變紅,都讓人不敢直視那雙眼睛。


    “白若塵,我知道你的機關術厲害,怎麽,你現在也想著要插手這些凡塵俗世了嗎?”


    慕雲扭著腰肢走到白若塵的身邊,剛想摸上那個輪椅,那輪椅上就突然飛出一些銀針,朝著慕雲射去。


    慕雲一個轉身,躲過了那些閃著綠光的銀針,咬著牙說道:“怎麽,現在就想要管事了?”


    “不!你太髒了,我不想你弄髒了我的輪椅!”


    白若塵手中的杯子和酒壺還拿著,那銀針都不知道是怎麽飛出來的,這輪椅上的機關都玄之又玄。


    白若塵當著流星和顧北爵的麵這麽說,慕雲的臉上當然是過不去的,氣的臉色都有些發紅,冷哼一聲:“那你就不要再管這些事情,不然,我不敢保證會放過你!”


    話雖如此,但是以慕雲現在的本事,想要殺了白若塵還不太可能。


    白若塵也不在意,對著流星和顧北爵點點頭,臉上也沒什麽愧疚之色,慢慢的推著輪椅,路過慕雲身邊的時候慢慢停下:“慕雲,若是你的事情被當初的他知道了,你覺得,你的下場是什麽樣呢?慕雲?愛慕……有意思!”


    慕雲全身一震,這個白若塵她是知道的,卻也不清楚他的來曆。光憑著他手中的天書,他就能做到無所不知,自己在他麵前根本就沒有什麽秘密。


    白若塵沒有再說下去,倒是推著輪椅離開了。


    顧北爵、流星和慕雲的恩怨,他根本就不想管,就算是這個a城真的變成了一座死城,那也與他無關。說他冷血也好,說他沒有心也好,反正他的那一絲暖意,和那一絲憐憫,早就泯滅在了很久很久之前。


    白若塵走後,慕雲也沒有了顧忌,眼角一瞥,看見了放在石桌上的木盒之後,眼中放出光彩:“你們若是交出木盒,我就放過你們一馬!”


    流星拿著木盒,在手心裏上下扔著,嗤笑道:“你覺得,我會怕你?看來,你是知道這木盒裏麵是個什麽東西了?不如你告訴我,我就放你一馬,怎麽樣?”


    慕雲冷哼,這個木流星不過是得到了墨兒的靈力,現在就這麽囂張!看來,不管是前世今生,都是那麽讓她討厭的很!


    慕雲手中一道白光閃過,長劍赫然就在手上,揮著長劍就衝向了流星。


    流星當然也不會幹等著,腰間掛著的萬妖鞭被她輕輕一甩,長鞭打在慕雲的腳邊,要不是她躲了一下,這一鞭子應該是打在了她的臉上才對!


    “木流星,你的身體還真是不錯,尤其是那顆元珠,真是一個好東西啊!有了那顆元珠,我收集起那些鬼魂都方便了不少!”


    慕雲看著流星,那雙血紅色的眸子就已經告訴了流星,她已經害死了多少人了!


    流星聽到慕雲說起那顆元珠,心中就會想起木月輝。那是木月輝犧牲自己給她的東西,現在白白被慕雲占了去,流星心中自然也是不好受的。


    手腕一番,長鞭繞起,盡管慕雲躲得快,卻也耐不住流星的鞭子長,鞭尾打在了慕雲的小腹上,衣服都被打破了,一道血痕出現在流星的眼前。


    “慕雲,你早晚有一天也會嚐到沒有身體的滋味!”


    流星憤恨,長鞭抽打起來根本就一點情麵都不留,也不管那個身體曾經也是自己的。


    慕雲的前腹和後背都受了不少的鞭傷,因為那萬妖鞭上本來就帶有力量,再加上流星現在的靈力,自己根本就不能近流星的身。


    從口袋裏摸出及根銀針,對著流星射去,流星沒有先到慕雲還會隨身帶著這樣的銀針。


    銀針上泛著灼灼的藍光,一看就是淬了劇毒的,從顏色上看,就是擦到了一點都會沾上上麵的劇毒。


    流星長鞭打著旋,將那銀針都打到了一邊去,而慕雲的長劍就到了眼前。


    站在一旁觀戰的顧北爵,看著一顆心都懸在了嗓子眼,那長劍眼看著就要刺到流星的心髒,顧北爵都來不及祭出銅錢劍,大步一邁就衝向流星,以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慕雲的長劍,長劍穿過胸骨下側,流星站在顧北爵的身後,都能看見微微露出來的一點劍尖。


    慕雲一驚,下意識的就將長劍拔了出來,鮮血四濺,顧北爵身上的舊傷才好,現在又添上了新傷。


    流星一把抱住顧北爵,心中像是有什麽東西碎了一樣,“哐啷”一聲掉在地上,然後化作碎片。


    “顧色狼!”


    輕輕的搖晃著他的身體,伸手捂住他身上的傷口,卻怎麽也止不住,鮮血不停的往外麵冒,從她的指縫中滲了出來,染紅了顧北爵身上的那件米色的針織衫。


    “你來幹嘛?你可以祭出銅錢劍啊!我現在也不是凡人的軀體,根本就不會出事的啊!顧色狼!”


    流星大聲的嚷著,覺得自己眼睛都脹脹的,這麽多天了,她從來都沒有流出過眼淚,但是現在看著顧北爵那個傷口,她怎麽也忍不住,眼白遍布血絲,整個眼睛一片通紅。


    她木流星何德何能,上輩子是修了什麽樣的福氣,今生能夠遇到顧北爵這樣的人。若是沒有他,自己早就放棄了木家的事業了吧!


    “沒事,我不會有事的!我隻是怕你出事!”


    顧北爵口中含著鮮血,慕雲應該是沒有刺傷到他的內髒,隻要及時的處理好傷口,應該就沒事了。


    隻是現在的a城的醫院裏都是一堆沒有意識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顧北爵覺得自己的意識開始有些模糊,連想要伸手摸一摸流星的臉都不行,不由得一陣自嘲:“我要是真的出事了,你可不要忘記了我!”


    顧北爵這話一說,流星的眼淚終於是止不住了,一滴一滴的落在顧北爵的臉上。一開始還是小聲的啜泣,後來就變成了嚎啕大哭。


    流星抓著顧北爵的手,忽然發現自己什麽話都說不出來,顧北爵這個樣子,就像是要死了一般。當初江美人也是這樣的,然後她就徹底的沒了,風月臨死的時候也是這個模樣!


    “顧……”


    流星還想喊一聲“顧色狼”,嗓子裏卻像是堵上了什麽大石頭一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流星輕輕的將顧北爵放在地上,他傷口上的鮮血還在不停的往外冒,流星之前為他捂住傷口的手也滿是鮮血。


    血手握著長鞭,抬頭看著慕雲,眼睛上的紅色竟然都褪去了,瞳孔處的那一絲金色慢慢擴大啊,最後整個瞳孔都被金色蔓延,一雙金色的眸子看的慕雲心中一陣驚慌。


    “要不是你,他也不會這樣!木流星,這些都是你害的!”


    看著顧北爵無聲無息的躺在地上,慕雲搖頭,不敢相信。


    她那一劍明明沒有刺在要害上,為什麽顧北爵會這樣?


    流星沒有說話,隻是手中的長鞭狠厲的抽向了慕雲的臉上,那張與自己相似的臉上頓時多了一道血痕。


    慕雲沒有料到流星竟然會如此,心中又擔心顧北爵,連還手都來不及,又被流星抽了一鞭。


    萬妖鞭上浸滿了妖怪的鮮血,本身就帶著妖力還有萬妖的怨念,這一下抽在慕雲的臉上,那可是鑽心的疼痛。


    流星知道顧北爵還剩下一口氣,可是慕雲不知道啊。


    她以為顧北爵就這麽死了,心裏也是憤恨不已,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自責。


    “如果不是你,他怎麽會死?我要殺的是你!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他現在竟然為了你擋劍!木流星,我殺了你!”


    慕雲忍著臉上的劇痛,挽了一個劍花,一道白光打向流星,又取出流星之前用的那些烈火咒,默念咒語,烈火洶湧而出。


    流星舞著長鞭,一邊要躲著慕雲的劍氣,再加上她的心緒已經因為顧北爵再次受傷而紛亂不已,還擔心著顧北爵的傷勢。


    偏偏這個時候白若塵又不出來。


    流星一著急,原本防禦的沒有一絲縫隙的長鞭,也漸漸露出一些漏洞。


    慕雲盯準了流星的防禦盲點,全身的力量灌注一點,一擊擊中了流星的右肩。


    流星的肩頭被被刺中,長鞭根本就揮動不起來,捂著肩頭,看著越來越近的慕雲,流星的左手偷偷的拿起腰間的降魔杵,準備和慕雲再做一次殊死搏鬥。


    可是,慕雲還沒有走過來,原本放在石桌上的木盒突然發生異動,不停的震動著,連帶著石桌都在一起震動。


    流星看著一旁的木盒,比起之前,根本就沒有什麽不同的地方,唯一不同的,隻是那木盒的縫隙上有一大片顧北爵之前身上濺出來的鮮血。


    木盒一邊震動著,一邊慢慢飄起來,最後飛到了顧北爵的麵前停下,懸浮在空中。


    慕雲看著那木盒,眼底露出一絲貪婪:“盒子……盒子……”


    木盒懸浮了很久,一絲動靜都沒有,流星都以為那木盒已經沒有動靜了,慕雲也準備伸上前奪過木盒。


    誰知道,木盒突然一下炸開,裏麵放射出一道金光,金光之中,一根長槍形狀的東西慢慢浮現,而原本因為重傷倒在地上的顧北爵突然站了起來,手拿長槍站在流星的麵前。


    “顧……顧北爵?”


    流星看著這個站在自己麵前的人,臉是那麽的熟悉,可是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與顧北爵完全不同。


    那是一種上位者的氣質,霸氣內斂,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匍匐在他腳下,雖是如此,卻還有一絲的溫潤的感覺,像是一塊白玉一般。


    流星看著顧北爵,那張臉的背後,若隱若現的最後浮出一張景雲的臉!


    “景雲!”


    流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是墨兒的轉世,難道顧北爵是景雲的轉世?


    景雲在墨兒死後,以神力劈開了那個山穀,在裏麵陪伴了墨兒多年,最後又不知為什麽放棄了一身修為和無上的榮耀選擇了轉世。


    難不成就是為了和墨兒再聚嗎?


    ------題外話------


    晚上要去聽課,剩下的四千字,明天補上!


    哇塞~明天要發兩萬四?


    我要去吃個飯冷靜一下!


    說好要減肥的人啊~啊~啊~


    麽麽~現在天氣太熱,大家要注意防暑,中午的時候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吧!


    煮點綠豆湯,放在冰箱裏。


    還可以去藥店買點薄荷葉,洗幹淨之後用開水衝泡,加點冰糖,然後放在冰箱裏,或者買點涼粉,做好涼粉之後泡著涼粉吃!


    夏天的時候吃著,清熱解毒!


    注意身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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