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啊?”流星很奇怪,唐可好在這裏認識的人並不多,雖然是住了很多年了,但是在出了那件事情之後,唐家在巷子裏總會被人指指點點,而唐可好也不愛與別人說話了。


    示意顧北爵去把門打開,來的人是個穿著西裝的年輕人,模樣方方正正,看著還挺舒服的。


    “你好,請問你們是靳初言的家人嗎?”


    聽到是關於靳初言的,盡管唐可好已經不記得十五歲之後的事情,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去關心。


    “是!怎麽了?他出什麽事情了嗎?”唐可好知道,這幾天靳初言都沒有出現,他有沒有迴家,她也不知道。心裏原本就掛念著,現在更是擔心了。


    男子擺擺手,一臉笑意:“不是的,隻是靳先生在我們酒吧喝多了,而且酒錢還沒有結清。我們在他的錢包裏找到這個地址,所以就過來了!”


    流星走過來,拿過那個男人手中的卡片,笑著說:“你是不是找錯了門號了?靳初言家在……!”


    看著卡片上的地址,流星有些說不出話來。靳初言家的門牌號是02,唐可好家的是01,卡片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3—301!


    “那他現在在哪裏?我去接他迴來!”


    唐可好不管那麽多,她沒有想到靳初言這些日子裏竟然是在買醉,還醉的人都迴不來了!


    男子聽到有人願意去,心裏也鬆了一口氣,那個靳初言在店裏喝了不少酒,還都是好酒。少說也有一兩千,要是沒人付錢,自己這個月的工資都快差不多要貼進去了!


    流星不放心唐可好一個人,拉著顧北爵也一起去了。


    酒吧裏見到靳初言的時候,他已經睡死過去了,渾身酒臭,胸前的衣服也濕了,頭發也亂糟糟的,整個人狼狽不堪。


    “初言哥哥。”


    唐可好拍了拍他的臉,卻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臉色泛紅,鼻翼輕輕的動著,和平常的那個驕傲光鮮的模特比,這個仿佛跌進了穀底。


    顧北爵付了酒錢之後,幫著流星和唐可好將那靳初言給帶迴了家。


    唐可好將靳初言放在房間,拿了衣服給顧北爵幫他換上,一個人坐在客廳裏發呆。


    流星走過去,她沒有過這樣的經曆,也不知道她現在究竟是一種怎麽樣的心情,遞了一杯溫水給她。


    初秋的寒意還是能讓人心裏一顫。接過流星遞過來的水,那溫暖從手心一直到心間。


    “我也不知道我最近是怎麽了。雖然我忘記了很多事情,我想要和原來一樣,和我記得的那些記憶裏的那樣和他親近。可是,心底裏卻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不要靠近他,不要再給他帶來傷害!”


    唐可好低著頭,俏麗的短發稍微有些淩亂,她不管是在失憶前還是失憶之後,對自己都是不打扮的,她的眼裏似乎就隻有一個靳初言,然後被他占得滿滿當當的,一點空隙都沒有留給自己。


    “流星姐,我不想知道那些我忘記了的事情,我知道那些事情一定不是什麽好的事情。我也能隱約猜出來一些。靳爸爸和靳媽媽都不見了,我家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和初言的關係也惡劣到一句話都沒有……我……”


    失憶了的唐可好沒有了之前的堅強與倔強,蜷縮著身子,臉埋在雙臂之間,小聲的哭泣。


    流星覺得,她像是要把這十多年來的眼淚全都流出來,哭個痛快。


    “你別傷心了,既然忘記了,那就不要記起來,有些事情雖然錯過了,但是卻可以開出另一種結果。老天爺做出的種種決定,總是有他的意思的!”


    “可是,聽天由命,真的是最好的結局嗎?雖然我過得像螻蟻一樣,但是螻蟻也有自己的生活,也不想就這麽聽天由命!”


    “流星姐,你比我強了那麽多,你還是要這樣嗎?”


    流星一愣,她沒有想到原本還是想要自己安慰她的,卻反過來還被她給教育了!


    唐可好不信聽天由命,那自己呢?為什麽就從來不曾想過改變一下木家人的命,為什麽不曾想過要去搞清楚木家的人為什麽世世代代都是這樣的命運?


    那段孽,又是什麽樣的孽?


    “好了!我就是這麽一說,你別想那麽多了!”


    唐可好站起身,迴到自己的房間,望著床上的靳初言。想要伸手去觸碰一下他的臉,又收了迴來。


    “初言,我不記得別的事情,但是我還是記得你恨我。這可怎麽辦?”


    打開衣櫃裏的大抽屜,裏麵疊的整整齊齊很多件衣服。襯衫t恤,西裝長褲,什麽都有。


    這都是這些年裏,唐可好自己躲在房裏悄悄的做出來的。她也曾想過能不能有一天親手交給靳初言,看著他穿上這些衣服。


    從他離開的時候就開始做,做到他迴來。


    剛開始的時候,拿針都拿不好,後來能在縫紉機上拉出一排細密緊實的陣腳。


    “疼!”


    聽到靳初言的聲音,唐可好嚇得連忙關上衣櫃,然後背對著他聲音微微顫抖:“你醒了!我去叫顧北爵來!”


    靳初言睜開眼睛,覺得頭疼的厲害,這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但是房間四周都放著很多的衣服,用包裝袋包著,疊成一摞。


    看著衝了出去的唐可好,靳初言坐起身。


    這個房間還是和當年一樣。床單被套還是和當年一樣的純藍色,就連衣櫃上的貼紙也還在,隻是有些模糊了。


    感覺腦袋就像要炸開了似的,又重重的倒在了床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


    顧北爵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微微歎氣。


    “她很擔心你。”


    “我知道。”


    “她雖然失憶了,但是還是放不下你。或者說,更把你放在心上了。”


    “這個,我也知道。”


    顧北爵皺眉,心裏有些不高興,兩個人何必這樣死死相逼呢?當年的事情發生的時候唐可好不過十五歲,而且她也受了這麽多年的折磨了,靳初言還是不能釋懷嗎?


    “你不要想著勸我了,我們天生就不能在一起。其實她才是陽光下的那朵花,我是在黑暗潮濕的下水溝裏的雜草。”


    “我和她的事情,隻會是互相折磨,不死不休!”


    ------題外話------


    我是後媽嗎?我馬上就要變親媽了!而且,你們沒有發現,我們流星和顧色狼最近很好嗎?


    我要當親媽了,大家來圍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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