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慕夏抬起頭,發覺身上都是汗。


    又做噩夢了。


    為什麽會忽然做噩夢,還是一個完全她一定印象都沒有的場景。


    “怎麽了?”


    “……做噩夢了,其實好久都沒有做過噩夢,現在忽然一下這樣,有點奇怪,對了,你——你之前說的,是什麽事?”


    “你說的哪一迴?”


    席奕銘伸手開了燈,看了眼尹慕夏,起身去浴室裏給她拿了毛巾過來,“先擦一下臉。”


    接過毛巾,尹慕夏想了一下,搖搖頭,“你一下問我,我忘了是什麽,就是,我們倆分開之後,你車禍的事情,一直都是月忻和我說的,但是我總覺得,你開車的技術再怎麽樣都不可能出車禍。”


    即使當時的情況,但是席奕銘一直都是一個很能控製自己情緒的人,按理說不會這個樣子。


    “你懷疑什麽?”


    “懷疑有人害你,但是我又不知道是誰能害你,那個情況下,還能有誰對你下手。”


    席奕銘盡管當時風頭正盛,但是做事向來是留有三分餘地的,基本上不會把人往絕路上逼,都是點到為止。


    所以,不管是誰在哪,席奕銘都很吃得開。


    但是唯獨現在的情況很不對勁,居然……


    居然有人對席奕銘出手,所以尹慕夏從知道這件事情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有懷疑,但是不知道會是誰做的。


    “你猜對了。”


    席奕銘拿過毛巾,坐在尹慕夏麵前。


    “但是一直到現在都找不到當時下手的人,對外我們也一直都是不調查的狀態,估計對方以為我自己都認為是意外了。”


    真的太像是意外了,時間地點包括時機,完美的一場計劃。


    隻要不是席奕銘還活著,那都可能是一場意外造成的死亡。


    甚至連席奕銘還活著,那都是一場意外而已。


    偏偏像是席奕銘這樣的人,心思從來都是極其的敏感。


    這種事怎麽可能不知道看不出來。


    他踩下刹車然後發現刹車不受控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情況。


    刹車一定不是一開始就壞的,但到底什麽時候壞的誰也不知道,一開始他還能正常的踩刹車,可是後來的失控,這中間,是一個過程。


    不管是誰都沒有辦法證明刹車被人動過手腳。


    可席奕銘知道,別忘了他自己喜歡玩賽車,對於車的構造,他很清楚。


    “那為什麽不繼續查,反而是到了c市來?”


    “因為車禍的根源就在c市,這是唯一能查到的線索,所以我才會到c市來,現在看來,我的判斷沒有出錯,不過我沒有想到,你也猜到了這一點。”


    而且還那麽準。


    席奕銘忍不住笑了一下,“你這個就完全是主觀的判斷了,好在你這個主觀判斷是完全符合邏輯的,不然的話——”


    “不然什麽?”


    “不然我可不知道要怎麽和你說。”


    這個事情說出來肯定會嚇著尹慕夏,尹慕夏一直都是一個害怕身邊人出事的人。


    這件事情讓尹慕夏知道,尹慕夏可能又會擔心他了。


    聞言尹慕夏撇撇嘴,“我又不是那麽脆弱的人,看你是說得我好像是很脆弱,連這一點事情都接受不了,其實我告訴你,我不僅可以接受,我現在還可以和你一塊調查。”


    盡管她不厲害,但是她也是一個人支撐起一家飯店的人,才不是之前那個涉世未深,才剛從學校裏出來的小丫頭了,那會兒她還算是稚嫩青澀,現在可不是了。


    她一點都不笨。


    “你——呀,真的是,拿你沒辦法。”


    “哼!你就是看我不能幫上忙,覺得我笨唄,我告訴你,我才不笨呢。”


    尹慕夏撇嘴,盯著麵前的人,“算了,我才不和你說這個,反正下迴你隻要知道,我肯定是,能幫上忙,而且不會拖你後腿,沒那麽脆弱的人就好了。”


    她真的一點都不脆弱,哪裏脆弱了。


    脆弱的,明明是另有其人。


    輕笑一聲,盯著尹慕夏。


    “好,我知道了,你是最厲害的,而且不管是什麽事情都能夠解決,不再是以前那個需要保護的人了。”


    不再是以前那個還很年輕還有一點青澀的顧優優。


    當年的顧優優,真的是一道夏天的風吹到了他心裏。


    從來都不知道,顧優優還有這樣的一麵。


    “慕夏——”


    “恩?”


    “謝謝你迴到我身邊。”


    尹慕夏渾身一震。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席奕銘會說出這句話,在她心裏,席奕銘從來都不是會說這樣的話的人。


    尹慕夏眼眶忽然覺得有些濕潤,然後鼻尖一酸,忍不住閉上眼睛。


    她才不要讓席奕銘看不起。


    “……怎麽了?”


    “嗚嗚嗚,我覺得你在欺負我,你這個人,最會欺負人了。”


    “恩?”


    “誰不知道你那會兒,算了,我知道你這個人的想法,反正以後的話,我想要做什麽,你都得聽我的。”尹慕夏眨巴著眼睛,說話還帶著哽咽。


    也不知道尹慕夏和席奕銘到底是誰欠了誰的,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兩個人每一迴都是這個樣子。


    瞧著眼前的人,禁不住笑了一下。


    “好了,不逗你了。”


    “反正也不是什麽事,現在我都好了,而且你也迴來了,剩下的事情再慢慢地和他們解決,眼下是要把阮秋的事情給弄清楚。”


    提到阮秋,尹慕夏立刻擦掉眼淚,挪了一下位置,“我知道你在霍長玨麵前不好說,那你看來,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迴事,誰的嫌疑比較大一點?”


    “你要說嫌疑嗎?”


    “恩。”


    “這個嫌疑的話,要看從什麽上麵去講。”


    聞言尹慕夏楞了一下,慢慢道:“你的意思是?”


    “很正常的一件事,你該好好想一下,這件事情最後的得益者是誰。”


    “霍家的人,要麽——”


    還能有誰?


    席奕銘伸手敲了一下尹慕夏的額頭,“其實霍家的人不是得益者的第一名,霍家惹惱了阮家和霍長玨有什麽好處?不過是增加矛盾而已。”


    矛盾激化,這是最不可取的手段。


    而現在,阮秋杳無音信,說明了一些問題。


    也許,該查一查其餘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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