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淵被無情的扔出東宮,他狼狽的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心中滿是尷尬和委屈。


    但他很快調整好情緒,迴府換了朝服,前往朝堂了。


    在靖淵會府換衣衫的同時,酒歌早早的來到了朝堂外等候。


    她身著黑紅儲君朝服,麵容冷峻,眼睛裏沒有一絲溫度,讓人看不出喜怒哀樂來。


    靖淵來到朝堂外,看到了酒歌,他本想上前搭話,可還沒等他開口,上朝的鍾聲就響起了,他不得不跟隨眾人進入朝堂。


    朝堂之上,氣氛嚴肅,司皇端坐在龍椅上,目光威嚴的掃視著下方的群臣。


    待正事商議完以後,司皇清了清嗓子開口說:“經調查核實,雲晚秋就是當時刺殺靖淵皇帝的兇手,昨晚,朕已下令將其處死,雲相,退朝之後領迴去吧!”


    雲相站出列隊,麵無表情的:“迴陛下,她既已經出嫁,那自當由她的夫婿將她領迴,老臣實屬沒有道理再插手此事。”


    酒歌聽著雲相這薄情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怒火,但是很快被她壓製了。


    冷笑一聲,她上前一步,替洛岩應承道:“父皇,洛岩是兒臣的手下,那就由兒臣暫替他應答,下朝之後,他自會去收屍的。”


    司皇微微點頭:“準奏。”


    下朝之後,酒歌徑直會府,沒有理會任何人,靖淵見狀,急忙跟隨其後。


    來到酒歌府邸外,靖淵正想和酒歌一起進入,就見大門重重的關上了,甚至因為他躲閃不及,還把鼻子給撞了。


    靖淵無奈,隻好站在門口,他想從暗門進去的,可是到了才發現,暗門也鎖了。


    正在他躊躇著要不要翻牆進去的時候,手下人匆匆跑來了。


    蜂附身在他耳邊說:“主子,雲晚秋跑了,暫時還沒有找到。”


    靖淵一聽,心中一緊:“加派人手必須找到,但是別傷她性命,去吧。”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必須馬上告訴酒歌。


    於是,他規規矩矩的讓人去通報有要事求見,他在門口等著。


    由於他說的是要事,侍衛不敢耽誤,立即進去通報,酒歌聽了,猶豫了一會,就讓人放他進來了。


    靖淵走進東宮,來到了內廳,酒歌坐在主位上,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靖淵也沒有拖泥帶水直說:“那個,雲晚秋跑了。”


    酒歌聽了他的話,臉上沒有任何反應,仿佛早就預料到一般。


    靖淵看著她沒有反應,心中難免更加擔憂,他不知道酒歌此時在想什麽,更不知道她會采取什麽行動。


    好一會,酒歌才召來手下吩咐道:“務必把雲晚秋的屍體帶迴來。”


    靖淵一聽,打算上前阻止,但酒歌一句話,讓他停止了腳步。


    酒歌嘴角微楊的說:“她死還是我死,你自己選。”


    靖淵愣住了,是啊,若是要救雲晚秋,那他的歌兒就是欺君之罪,她也得死啊!


    但是無論如何,誰都沒有他的歌兒重要,那麽雲晚秋必死無疑。


    酒歌的人開始在京城各處雲晚秋的蹤跡,他們秘密探查,不敢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與此同時,靖淵的人也在大力搜尋,然而,雲晚秋就像人間蒸發,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所有人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她人。


    酒歌的臉色越加陰測測的,她懷疑有人故意幫忙隱藏蹤跡,並且……看來是有人想治她於死地,果然心疼男人要喪命啊!


    酒歌派人給蘇映雪傳信,很快得到的迴信裏,雲晚秋躲在了六皇子府的密室裏。


    酒歌把信甩到了靖淵臉上,酒歌意味不明的說:“皇叔,你這是打算背叛我,投靠六哥,所以這就是你讓我放了雲晚秋的理由。”


    靖淵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歌兒,你怎可如此疑心於我。\"


    “哦,是嗎,那現在的情況,皇叔要我怎樣信你。”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


    靖淵著急的辯解:“歌兒,我沒有,我隻是單純的覺得她罪不至死。”


    酒歌沒忍住,大笑出聲:“所以我該死唄,當初是你要讓我為你坐上皇位,現在是你我親自把死罪送到別人麵前的,當然皇叔可以另擇明主,又不是非我不可,啊……”


    此時的靖淵也很頭疼,因為自己一時心軟,卻要害了歌兒,事已至此,他隻能使用非常手段。


    他立馬安排人去刺殺,很快人潛入了六皇子府,確認了雲晚秋的位置,正打算動手的時候,居然被發現了,無奈之下,隻能先撤退了。


    看著失敗而歸的人,靖淵慌了,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緒,是擔心,是焦急,是害怕。


    而酒歌這邊再次傳信,讓蘇映雪務必天亮之前解決雲晚秋。


    收到傳信的蘇映雪,派人去給雲晚秋的茶水和吃食裏下毒,所幸蘇映雪不負眾望成功了,且順利將自己摘了出去。


    當六皇子發現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而靖淵並不知道這一切,在酒歌的書房枯坐了一夜。


    酒歌起身洗漱,靖淵上前來說:“歌兒,我去請罪,就說是我救走了雲晚秋,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與你無關。”


    酒歌嗤笑:“皇叔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蠢了,你覺得這蹩腳的說詞,父皇會信嗎?而且你到現在還不知道父皇為什麽非要她死不可嗎?你居然還想認罪是自己要保她,愚不可及。”


    冷靜下來的靖淵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不知不覺中,她的歌兒已經可以看到十步以後的走法了,而自己居然還自以為是的覺得,她還是以前不諳世事的女孩。


    酒歌沒有再理會他,而是自顧自的用早膳,吃完以後換了朝服走了。


    走之前還故意惡趣味的說:“皇叔不走嗎?今天可是我的死期,皇叔不打算去送我最後一程。”


    看著酒歌離開的背影,他迅速迴府換了衣衫,朝著宮裏趕去。


    上朝之後,群臣們紛紛奏報朝中事務,待政事說完,氣氛稍緩之際。


    酒歌上前一步,拱手道:“父皇,兒臣要彈劾六哥。”


    司皇微微眯眼:“彈劾他什麽?”


    酒歌表情悲傷,語氣沉重的說:“父皇,六哥居然搶了雲晚秋的屍體。”


    此言一出,朝堂上頓時一片嘩然。


    司皇更是麵露驚訝之色:“這是怎麽迴事?什麽叫搶了雲晚秋的屍體,人不是洛岩領迴去了嗎?”


    酒歌微微垂首,眼中滿是悲憤:“父皇有所不知,兒臣也是剛剛得知此事,誰知道六哥是什麽意思呢?非要把雲晚秋的屍體帶走,六哥此舉實在讓人費解,而且,因為六哥搶奪屍體,害的洛岩差點殉情,還請父皇為兒臣做主啊!”


    六皇子一聽,心下大駭,急忙站出來辯解:“你胡說什麽,我又沒有特殊癖好,要她屍體做什麽?”


    酒歌轉頭看著六皇子,眼中滿是期艾:“六哥,我怎麽知道你有什麽特殊癖好啊,但是你敢說自己沒有搶,現在屍體還在你的府中,你還想抵賴不成?”


    六皇子臉色漲紅:“你這是汙蔑,我根本不知道什麽屍體。”


    司皇看著六皇子,眼神陰翳:“來人,給朕去查,若是真的,朕決不輕饒。”


    幾名侍衛領命而去,朝堂上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六皇子心中慌亂,他不斷的思考著如何應對,本來是想借雲晚秋之事,治她欺君之罪的,現在好了,人死在自己府裏,還被酒歌擺了一道。


    酒歌則站在一旁,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得意,被靖淵盡收眼底。


    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群臣們不敢出聲,整個朝堂鴉雀無聲。


    終於,過了一段時間,侍衛們抬著屍體迴來了。


    看到屍體的時候,六皇子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怎麽可能,他不是都讓人處理了嘛!


    “這……這怎麽可能?父皇我真的不知道屍體是怎麽迴事,一定是酒歌陷害兒臣的。”他結結巴巴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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