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歌站在寢宮的窗前,望著窗外的宮牆,心中的苦悶和鬱結如烏雲般籠罩著她。


    盡管她已決定繼承大統,承擔起國家的重任,但那靖淵皇叔與太子妃挨得極近的場景,卻如影隨形,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讓她的心裏憋悶不已。


    她深深唿出一口氣,試圖將心中的煩悶排出體外,但那股情緒卻如藤蔓般緊緊纏繞著她的心。


    腰上驀然一緊,酒歌不用迴頭也知道來人是靖淵。


    那熟悉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然而此刻的她心中隻有氣惱。


    她用力地想要甩脫他的手,可平日裏看起來文弱的靖淵,此刻卻將她箍得很緊,仿佛生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


    酒歌掙疼了雙臂,卻依舊未能掙開他的束縛。


    “靖淵皇叔,請你放開我。”


    酒歌憤怒地大聲道,她的眼神中燃燒著怒火,那是被背叛和欺騙後的憤怒。


    靖淵望著她的目光卻異常執著熱烈,仿佛有一團火焰在其中燃燒。


    他的雙臂一用力,將酒歌圈進自己懷裏,那力度讓酒歌幾乎無法唿吸。


    靖淵附身吻向酒歌的唇,酒歌拚命掙紮,她扭動著身體,試圖擺脫靖淵的親吻。


    然而,靖淵卻按住了她的後腦勺,讓她無法躲避。


    最終,靖淵得逞了,他的唇緊緊地貼在酒歌的唇上。


    酒歌心中的憤怒瞬間達到了頂點,她可不是任人欺負的弱女子。


    她重重一口咬在靖淵的唇上,讓他負痛不得不鬆開了手。


    酒歌向後一退,看到靖淵皺著眉,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痕。


    “酒歌,你簡直就是一隻小老虎,居然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靖淵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寵溺。


    酒歌仰起頭,眼中滿是憤怒:“你自找的,我素來最恨被人背叛,被人耍,結果你居然敢背著我勾引我大嫂,還將我玩弄於股掌之間,靖淵皇叔,你真以為我是那麽好騙的嗎?”


    她的臉蛋因憤怒而紅撲撲的,如同熟透的蘋果。


    靖淵望著酒歌,默然片刻後,忽然將她一下子打橫抱了起來。


    酒歌一邊蹬踹,一邊叫嚷:“放我下來,你要幹什麽?”


    靖淵卻不理會她的掙紮,反身走進房內。


    酒歌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靖淵要做什麽,但心中卻湧起一股不安。


    靖淵將酒歌抱到房裏,丟到床上。


    酒歌還沒來得及坐起,靖淵就一下子壓到她身上,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彼此在毫厘間四目相對。


    酒歌咬牙威脅道:“靖淵皇叔,你要是敢對我做出什麽逾矩的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絕。


    靖淵卻柔聲哄著,那聲音低沉而蠱惑:“酒歌,我不怕背上什麽千古罪名,我隻想讓你知道,同樣的事情,我沒有對太子妃做過。”


    說完,不等酒歌反應,他的舌尖一下子探入酒歌的唇中,帶著血腥的味道席卷著她的大腦。


    酒歌用雙手抵在靖淵的胸前,想要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但是她的雙手卻被靖淵拉開,按在她身體的兩側,動彈不得。


    靖淵的吻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火熱纏綿到了極點。


    酒歌心中的憤怒一點一點被燒融掉,隻剩下本能反應。


    呻吟聲一波波響起,彼此的衣物也被靖淵靈巧的手指一一卸掉。


    酒歌感覺到靖淵的手指探索著自己未經人事的身體,羞澀和緊張都在這一瞬間喚醒了她的神智。


    但這份清醒隻是片刻,因為下一刻,她被一種極致的痛沾滿了思緒。


    最初的羞澀和疼痛漸漸退去,酒歌躺在那裏,心中湧起一種複雜而奇妙的情感。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愛死了這種激情的滋味,愛死了被靖淵擁著愛著的感覺,仿佛天地間隻有他們兩人,再無其他。


    幾番欲海沉浮之後,他們終於找到了平靜唿吸的頻率。


    靖淵細心地將一床薄被裹在酒歌身上,然後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他的手指輕柔地拂過她的唇瓣,聲音溫柔而帶著一絲戲謔:“小東西,現在你明白了嗎?”


    酒歌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視著靖淵,目光清亮而堅定。


    “知道你是我的了。”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占有欲。


    靖淵一怔,隨即啞然失笑:“這種話該是男人對女人說的吧!”


    “不,從今以後這句話是女人對男人說。”


    酒歌從被褥裏騰出一隻手,像靖淵習慣握住她下頜的樣子,拖住了他的下巴。


    “如果我做了皇帝,你就是我唯一的專寵,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覬覦。”


    靖淵的笑容忽然凝住,他敏銳地追問:“是不是陛下和你說什麽了?”


    酒歌眯起眼,心中對靖淵的洞察力感到驚訝。“你猜到了,靖淵皇叔,你好像很有本事提前知道許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到底比你大幾歲,讓我猜猜,陛下該不是將整個江山都托付給你了吧。”


    酒歌不由的大為震驚。“你是會算命嗎?”


    “這不難猜,因為他已經在許多地方流露出這個意思,隻是你沒有察覺而已。”靖淵的眼神中透露出睿智。


    一陣安靜後,靖淵再次問到:“那麽,你答應了嗎?”


    “你這麽神機妙算,應該能猜得到我的答案吧。”酒歌嘴角微微上揚。


    靖淵笑了笑。“你大概是被嚇的跑來找我吧,結果自己生悶氣又先跑了。”


    酒歌完全被震住了,他對她居然可以看透到如此地步。


    過了片刻,她又笑了:“你猜對了一半,我的確被父皇嚇到了,我不信我能做第一女皇,所以被嚇跑了,不過在你來之前,我就改變了心意。”


    “哦,為什麽?”靖淵的眼神中充滿好奇。


    “因為你。”酒歌的眼神中滿是深情。


    靖淵睜開眼睛,似乎有些意外:“因為我?”


    “隻有我做了女皇,你才可以真的和我在一起,完完全全的屬於我。”


    酒歌半撐起身,換成她居高臨下地看著靖淵,然後吻住他的唇。


    靖淵一邊迴應著她,一邊幽幽地笑了。


    她察覺到他唇角的弧度彎曲,皺著眉問:“你笑什麽?你以為我做不到。”


    “不,我隻是在想,酒歌女皇的司朝該是什麽樣,我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會變成你的男寵。”寵溺的口吻和探尋的意味。


    “你會知道的,你很快就能看到。”


    “不過有一點你說的不對,我不是讓你做我的男寵,而是做我的皇夫。”


    “我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


    “誰也休想拆散我們,無論是太子妃、父皇、母後,還是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隻是在此之前,我必須確定一件事。”酒歌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


    “什麽事?”靖淵看著她。


    “淵,你會背叛我嗎?”酒歌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靖淵,仿佛要從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靖淵一笑,反問道:“你不知道我是一個從一而終的人嗎?”


    酒歌又皺起眉:“我不喜歡聽這種含糊不清的答案。”


    靖淵再度苦笑:“我都是你的人了,你還讓我說什麽?”


    “我隻要你迴答我剛才問的那句話。”酒歌的語氣堅定而執著。


    靖淵再度闔起眼,仿佛沉寂了幾百上千年那麽久。


    他幽幽地迴答:“我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


    酒歌深吸一口氣,伏倒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


    一聲、兩聲、三聲……沉沉的,如遠古的敲擊傳來,沉穩堅定,節奏始終如一。


    於是她心滿意足地閉上雙眼,她相信明天天亮之後,她會有個全新的開始。


    為了做一個女皇而努力,為了做一個配得上他的女人而努力,為了兩個人不能動搖的未來而努力。


    “淵,我愛你。”說完這句話,她聽到他的心跳亂了幾個拍子,於是她抬起頭笑望著他。


    “怎麽又不是頭一次聽我說這句話。”


    靖淵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總怕你分不清愛和迷戀的區別。”他的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擔憂。


    “嗯,這兩者有什麽區別嗎?”酒歌好奇地問道。


    “有很大的區別。”


    他長籲一口氣:“以後你見的多了就會知道了,現在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給你聽。”


    “我不用聽,因為我隻要你知道我愛你就夠了。”


    酒歌的笑容如窗外的月光般明媚,那份驕傲的自信卻如陽光一樣燦爛。


    她讓他惑於她的光芒,離不開自己的目光。


    她說她愛他,這世上隻有她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真奇怪,跨過漫長的路途,經過無數的風雨,居然有個人在這裏等待著他,對他說,她愛他,說的這樣真誠不容置疑,這樣撼動人心……


    靖淵輕輕地撫摸著酒歌的頭發,心中充滿了感動。


    他不想傷她的心,不能背叛她,不能背叛她啊……


    嬌貴漂亮又野心勃勃的小狐狸,從來都是不在意誰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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