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麽……”


    “沒錯!”林竹開心的眨著眼睛說道。


    “總之,我的工作變動,以後會很輕鬆的,能夠早早下班了。”


    看著林竹開心的樣子,夏檸檬心想真好。


    “真好。”夏檸檬笑著說道,隨後拍了拍林竹瘦小的身板。


    “好像是葉寧姐和冬冬姐幫我安排的。”


    “哦……”


    林竹說完一臉開心的抱著文件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葉寧啊。


    說的也是,連她都注意到林竹和李菊的事情,葉寧肯定也注意到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佩服這種事情的時候。


    “葉寧!”


    夏檸檬開口,叫住了就要走迴營業部的葉寧。


    停下匆忙的腳步,葉寧優雅地向夏檸檬微笑。


    “檸檬,辛苦你了。”


    夏檸檬本來想要對她說辛苦了,可是卻先被她說了出來。


    “葉寧才是,辛苦你了。今天真的很抱歉,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這不是你的錯呀!”


    “可是……”


    可是結果都是因為她的安排不周大導致了那種事情。


    “厲楠很可靠吧?”


    葉寧惡作劇似地望著夏檸檬說。


    “啊?是。”夏檸檬點點頭。


    “前一陣子,我找厲楠商量了一些事情,你從林竹那裏聽的說了嗎?我們的工作分配變更的事。”


    ……


    厲楠外出去了,遲遲不迴來。


    途中夏檸檬曾打電話給高遠副部長,高遠副部長說他要到葉寧的客戶那裏去,會迴來很晚。


    而且好像厲楠不會直接迴家,而會先迴銀行一趟。


    夏檸檬原本想到厲楠的公寓去等他的,可是今天又不是星期五,在他疲倦的時候去打擾也過意不去。


    此時一個人走掉、兩個人走掉,平常都還留著的林竹也像她剛才說的早早結束工作,結果隻剩下夏檸檬一個人,可她還是繼續等下去。


    然而,當時鍾指向九點的時候,她今天的工作也全部做完了,厲楠還是沒有要迴來的跡象。


    都這時候了,他可能直接迴家了吧?沒辦法,她也差不多該走了。


    當她這麽想著,而開始整理桌子的時候,卻突然聽見電梯上升的聲音。


    迴過頭去,厲楠頎長的身影正從電梯間走出來。好像相當忙碌的樣子,厲楠很稀罕地滿臉倦容。


    他似乎沒想到夏檸檬竟然還留著,而發出了意外的聲音。


    “怎麽,檸檬,你還在啊?”


    “是的,有點事……”


    “白天發生了大事件,我還以為你已經迴去了呢!”


    厲楠將公文袋丟到桌上,環視辦公室。


    “除了你之外,大家都迴去了嗎?”


    “嗯。”


    “啊~啊,累死了。”


    厲楠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夏檸檬默默看著他的動作,厲楠轉向這裏,露出微笑。


    “嗯?怎麽了?不迴去嗎?”


    就是現在!


    夏檸檬下定決心,站了起來。


    “厲楠!向左先生的事,真是謝謝你了!”


    “喂喂,幹嘛那麽慎重其事?”


    “我從葉寧那裏聽說了。關於林竹的事——當時我不相信你……真的對不起。”


    夏檸檬低下頭來。可是不管經過多久,對方都沒有反應,於是她戰戰兢兢地抬起頭來。


    看見厲楠正一臉恐怖地瞪著她。


    啊啊、果然!他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這也難怪啊。自私地想要對方原諒自己,這種想法太天真了。


    “呃……厲楠,我真的……”


    夏檸檬說到一半,厲楠突然站了起來。


    “過來。”


    他低低說道,以下巴示意夏檸檬過去。


    咦?什麽?他要她過去幹嘛?


    好久沒看到這麽有迫力的厲楠,夏檸檬內心忐忑不安。可是又不能拒絕。


    厲楠大步走向數據庫,夏檸檬像被母親斥責的小孩一樣腳步沉重地跟在後頭。


    數據庫以綱製書架區隔,除了通知及借貸檔案等文件外,還有存款課的數據庫放不下的贈品等等,塞在角落。由上到下都塞滿了檔案,就算點了燈還是有些陰暗。


    不斷往數據庫裏麵走去的厲楠,往裏側右方轉彎後停下了腳步。


    到底要幹嘛呀?


    “呃……”


    夏檸檬正要開口,厲楠緩緩轉過頭來,然後用力拉過她的手臂,她才剛意識到自己被緊緊抱住,嘴唇就被堵住了。


    “嗯……!嗚……”


    “當然啦。林竹雖然帥氣可愛,可是我可不能讓他把你給搶走了啊!”


    隨後,厲楠抱住夏檸檬一陣親吻。


    “啊……!嗯……!”


    後麵的書架也就發出傾軋聲搖動著。


    夏檸檬的衣服被解開,厲楠霸道的占有她。


    夏檸檬覺得自己果然還是喜歡厲楠的。


    這次的事,讓她重新認識到這件事。


    “啊……啊啊……!”


    夏檸檬緊緊握住書架的框架。


    若不這麽做,身體就彷佛要融化似地……


    配合厲楠的動作傳來的書架晃動聲,奇妙地煽動著她。


    夏檸檬隻覺得臉紅心跳。


    激情過後,當夏檸檬無力地當場坐倒下去,厲楠走向數據庫裏麵。


    “厲楠……?”


    一會兒之後,厲楠走了迴來,手裏拿著什麽東西。


    夏檸檬立刻就知道那是什麽了。


    ——是麵紙盒。


    “厲楠!”


    夏檸檬滿臉通紅地抗議,而厲楠刖不懷好意地笑著迴答:“沒辦法呀?迴到座位的話,是有自己的麵紙,但我可不想讓自己這種樣子映在監控上麵哪!”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


    “別管那麽多了,來。”


    ……


    “檸檬?身體不舒服嗎?你的臉好紅呢!”


    在數據庫入口處和夏檸檬擦身而過的大姐頭童冬冬這麽問道。


    “有嗎?好奇怪呢!”


    夏檸檬總不能說出實情,隻好這麽說著打馬虎眼。


    從那之後,隻要到數據庫去或是看到贈品的麵紙盒,就會想起自己和厲楠在親熱的事,自己一個人情不自禁地滿臉通紅。


    然而,正好到數據庫來的厲楠卻若無其事邪笑道:“感冒了是嗎?銀行在年末也不能休息的喲。趁現在趕快治好吧!”


    “是啊,感冒可是萬病的根源呢!”


    童冬冬這麽為她擔心,然後消失在數據庫裏麵。


    什麽“感冒了是嗎?”,她會臉紅的理由,厲楠不是最清楚的嗎?


    確定沒有任何人在看,夏檸檬報複似地狠狠瞪著不懷好意地笑著看她的厲楠。


    ……


    進入十二月以後,外出時就不能沒有大衣了。


    夏檸檬在從歸途中乘上地鐵,疲憊地癱倒在座位上。


    總覺得身體沉重,心情也低落。


    平常,她總是會從那家公司聽到讓她忍不住振作起來的好消息,迴來的時候腳步也因此輕快許多,可是今天卻不同。


    之所以會這麽說,是因為她從入行第六年、育有一兒的父親李原那裏,接下森森電子工業業務後,第一次聽說那家公司陷入業績不振的危機中。不過,這也是耶家公司自開設以來,第一次遭遇這種情勢。


    “不得不向貴行如此報告,我們也覺得萬分遺憾。”


    不知是不是夏檸檬多心,這麽對她說的安野會計主任,頭上的白發似乎比我上次來的時候更加醒目了。


    從地鐵車窗望出去,外頭的天空和她的心情同樣一片陰霾。


    “咦!?森森電子工業的業績惡化?”


    夏檸檬迴到分行報告之後,李原一副禁不住驚愕的模樣,眨著眼鏡底下的小眼晴。


    “可是,森森的業績一直都在穩定成長啊!”


    森森電子工業是製造計算機內存的半導體工業,上遊部份在國內完成,下遊部份則在馬來西亞等地區——即勞力密集、人工較為便宜的地區完工,是家業績穩定成長的公司。


    因為森森電子工業是如此一家穩定的企業,所以在該企業在藍天銀行內的業務才會交給新人的夏檸檬負責。


    盡管如此……


    “那麽業績突然惡化的理由呢?”


    “因為訂單接二連三地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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