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和老沙都沒想到,韓衛民竟然這麽有錢。


    饒是兩女也是目瞪口呆。


    完全沒想到,韓衛民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拿出了十萬元。


    這個年代,十萬元不僅在內陸是大富豪,在港島也是小富豪了。


    將兩女安頓好後,韓衛民又叮囑老沙和沈浪照顧她們。


    自從韓衛民展示出極為強悍的戰鬥力後,沈浪對這個師兄變的更加殷勤了。


    畢竟,若不是韓衛民出手,他想統一豬籠寨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去了。


    甚至有可能中道崩殂被爛仔陳把他給ko了。


    老沙更驚歎於韓衛民功夫進步之神速,這樣的速度,稱一句練武奇才都不足以彰顯他的天賦。


    所以,這兩人都是真心實意的去幫助陳雪茹和徐慧真。


    韓衛民相信,有這兩人的幫助,自己即使不在港島,也能完全放心了。


    眾人告別後,韓衛民隻身來到了海岸邊。


    他趁著夜色匍匐在一個木筏之上,朝著大陸方向去了。


    僅僅幾隔一個小時後,韓衛民就順利抵達了對岸。


    這一趟竟然出奇的順利。


    他連忙竄入山林,從山林之中又折返迴大路,這才朝著朱海車站去了。


    這年頭,一個公社突然出現閑散人員是會引起村民的很大警覺。


    即使坐火車去外地,也得有相關證明,不可以隨意流竄。


    隨意流竄的話,會被當做敵特份子抓起來拷問的。


    韓衛民用一條華子買通一個車站工作人員,幫他買了迴四九城的車票,就這樣堂而皇之的上了火車。


    這一路上頗為顛簸。


    好在韓衛民錢多,他給了列車員兩塊錢,列車員立刻帶他去餐車用餐。


    並且全程他都在寬敞的餐車裏坐著,不用與其他旅客去擠。


    雖然現階段國內還沒有進入市場經濟,但民眾依然是渴求經濟上的寬裕。


    所以送東西、送錢依然是開路利器。


    三日後。


    韓衛民終於從四九城火車站下車了。


    唿吸著四九城清涼的空氣,韓衛民感覺十分愜意。


    總算是將一件大事給辦妥了。


    以後自己去港島也有一定的根基了,不會完全的人生地不熟。


    而且陳雪茹、徐慧真兩個極有生意頭腦的女人為自己打點生意,幾年後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麽樣子。


    韓衛民首先去了軋鋼廠報到。


    他這一趟請假時間太久了,必須要盡快去廠裏休假了。


    到了廠子裏,侯院長也沒過多詢問。


    畢竟,以韓衛民的身份地位,他問太多也沒必要。


    打過招唿後,韓衛民就朝著自己診室去了,想看看自己不在的這段時日吳芳是不是已經閑的發慌了。


    然而。


    讓韓衛民意外的是,吳芳正在為排隊的三五個病患登記病情。


    韓衛民沒想到,自己都離開快十天了。


    竟然還有病人在排隊呢。


    “吳大夫。”


    韓衛民叫了一聲。


    吳芳猛然抬頭,看到是韓衛民,她驚喜不已。


    “呀,韓大夫,你可算迴來啦!”


    “你幹什麽去了,去這麽久。”


    韓衛民胡謅道:“我在老家待了一段時間,放鬆了一下身心。”


    吳芳道:“你不在這段時間啊,天天都有病人過來排隊找你。”


    “我說你不在,他們就讓先登記病情,幫自己排隊。”


    “等你來的,他們第一時間過來治療。”


    正在排隊的幾個病患也不登記病情了,忙不迭道:“韓大夫,既然你迴來了,那就幫我們看看吧。”


    “是啊韓大夫,你順便幫我們看了吧。”


    韓衛民點頭:“行啊。”


    “現在就可以開始看病了。”


    吳芳聞言很是激動,忙跑到衣架旁,將韓衛民的白大褂給拿了過來,而後幫韓衛民套上。


    韓衛民穿好了白大褂,整個人更顯得白皙英挺。


    他在診斷桌落座,而後示意第一個病患將手腕放在了脈枕之上。


    這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女子,神情比較淡漠,是由家人陪護著過來看病的。


    經過把脈,韓衛民已經清楚了這女人的病情。


    就是肝氣鬱滯。


    病人始終是一言不發,把完脈後,由她男人代為轉述了病情。


    男子和氣道:“大夫,我媳婦她呀,最近一直是胸肋脹痛,經常需要深唿吸,也時常歎氣。”


    “時不時的還吐酸水。”


    “例假來之前,小肚子還經常隱隱作痛。”


    “她這個人啊,有點敏感,又有點悲觀。”


    “現在她一天都說不了幾句話。”


    “對夫妻生活啊,更是相當冷淡。”


    “完全沒那個興趣了。”


    “讓我也非常鬱悶。”


    “尤其是啊,別人跟她說話,她總是聽不見。”


    “好像就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一樣。”


    “您看看,她這到底是怎麽了呀?”


    韓衛民笑道:“很明顯,你媳婦這是抑鬱症。”


    “得了抑鬱症,所以各方麵都不活躍了。”


    男子聞言吃了一驚。


    “抑鬱症啊?”


    “這病可不是好病啊。”


    韓衛民道:“沒啥好不好的。”


    “主要是肝氣鬱滯引起的,平時多帶她出去走走。”


    “我給她開幾副藥,吃吃就好了。”


    男子連忙點頭。


    女子則神情默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架勢。


    韓衛民拿過處方簽,開始筆走龍蛇的寫了起來。


    柴胡15克、黃芩8克、半夏14克......


    寫完後,韓衛民將處方遞給女子的男人。


    “去抓藥吧。”


    “先吃一星期藥,吃完了再來開。”


    男子趕忙接過處方,對著韓衛民不斷道謝。


    這時。


    韓衛民顱內,係統的聲音響起。


    “叮,宿主治愈病患,獲得30點功德。”


    韓衛民欣喜。


    連日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係統的聲音。


    接著。


    他又將剩下的四個病患全部都給治了。


    “叮,宿主治愈病患,獲得20點功德。”


    “叮,宿主治愈病患,獲得30點功德。”


    “叮,宿主治愈病患,獲得50點功德。”


    ......


    一會會的功夫,他就獲得了160點功德。


    對此,韓衛民頗為滿意。


    忙完後,韓衛民跟吳芳聊起最近廠裏發生的事情。


    吳芳說道:“韓大夫,你不在的這段日子啊,咱們廠可熱鬧了。”


    “先是咱們一食堂那個炒大鍋飯的師傅,何雨柱,他竟然被廠子裏給開除了!”


    “說他多次偷拿廠裏的物資。”


    “廠裏說念他對廠裏也挺有貢獻的,所以沒有讓保衛科把他扭送派出所。”


    “隻不過對他進行了罰款,最後一個月工資,扣了他十塊錢。”


    “算是彌補他給廠子裏造成的損失了。”


    韓衛民點頭。


    傻柱被開除他並不意外,畢竟這事就是自己點的炮。


    傻柱被開是遲早的事情。


    韓衛民繼續問道:“還有啥大事?”


    吳芳道:“剛才那個事還不夠大呀。”


    韓衛民笑道:“這事是夠大的,但傻柱被開除我並不意外,他這人一貫手腳不幹淨。”


    “其實這些東西,他也沒往自己裏裏拿。”


    “都孝敬咱們廠一個寡婦了。”


    吳芳抿嘴一笑:“該不會是秦淮茹吧?”


    韓衛民笑道:“呦,夠機靈的呀。”


    吳芳笑了笑:“秦淮茹雖然不是個寡婦,但模樣身段都不錯。”


    “算是廠花了。”


    “何雨柱不癡迷她,癡迷誰啊。”


    接著,吳芳話鋒一轉,說道:“你要說其他事吧,還真有一件。”


    “你知道咱們廠舉行那個道德模範表彰大會了吧。”


    “你們院的易中海獲得了道德模範稱號。”


    “他在廠子裏戴了大紅花,領導上去還給他發了一個證書呢。”


    韓衛民略微驚訝。


    他本來想等易中海頒獎的時候,將這些照片公開呢,沒想到自己護送陳雪茹、徐慧真這個空檔,表彰大會都舉行完了。


    “這下這老貨的尾巴還不翹到天上去啊。”


    韓衛民心中暗忖。


    吳芳道:“要說易中海啊,還真是個好人。”


    “平時經常幫助車間裏的同事。”


    “尤其是他那個女徒弟,趙曉彤。”


    “聽說易中海一教就是整整天呢。”


    韓衛民嘴角抽動。


    這個老貨老色批本性看來是快壓製不住了。


    上一次強撲賈張氏,現在又對自己女徒弟這麽殷勤。


    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韓衛民想著有機會一定要再拍一些易中海的照片,給他上上眼藥也是好的。


    臨近中午,韓衛民去食堂吃飯,果然沒看到傻柱。


    打飯的是傻柱徒弟馬華。


    如今馬華已經開始炒大鍋菜了。


    馬華炒的味道,比起傻柱來確實差點意思。


    很多人開始一邊吃著飯,一邊嘮叨著懷念傻柱之類的話語。


    韓衛民則默默吃著飯,心中盤算著,可不讓傻柱那個大傻帽再迴來了。


    那狗東西就知道通過顛勺給大家製造恐怖氣氛。


    從而達到pua大家,讓大家都敬著他的目的。


    “看來是時候教教馬華了。”


    “如果馬華能學到一點我的廚藝,那肯定沒人再去懷念那個臭傻柱了。”


    韓衛民心中暗忖。


    飯後,韓衛民在廠子裏溜達。


    隻見一個穿著軍裝的年輕人在四處打聽著什麽。


    他略微湊近,遙遙的能聽到對方的話語。


    “是在那邊醫院是吧?”


    “是一樓那個診室?”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找韓大夫。”


    韓衛民一愣。


    對方竟然是在打聽自己。


    “也許是個病患。”


    “看來這麽久的病,名聲還是有一點的。”


    韓衛民沾沾自喜。


    遠遠的,他朝著那個年輕軍人招唿道:“嘿。”


    “同誌,我就是韓衛民。”


    “你是找我看病嗎?”


    那名軍人聞言,朝著他跑了過來。


    他笑著說道:“您就是韓大夫啊。”


    “韓大夫,我不是找你看病。”


    “是我們領導找你看病呢。”


    “你以前給他看過病的。”


    “在北海公園,還記得嗎?”


    “我找您找了好久呢。”


    韓衛民忽然想起,當初在北海公園救過一個頭疼的病人。


    那人被稱作栗先生。


    韓衛民忙問道:“是栗先生嗎?”


    年輕戰士笑道:“對,我們領導是叫做栗先生。”


    韓衛民微微頷首,詢問道:“能告訴我他怎麽了嗎?”


    年輕戰士道:“栗先生最近胃口很不好,而且頭疼的毛病時有發作呢。”


    韓衛民道:“那什麽時候需要我出診呢?”


    “我隨時都可以過去。”


    年輕戰士笑道:“那太好了。”


    “韓大夫,您能現在跟我過去嗎?”


    “領導本來在招唿客人,忽然就發病了,一個人躲在房間裏。”


    韓衛民皺眉:“哦?”


    “那我必須過去了。”


    “走吧,前麵帶路。”


    年輕戰士笑道:“好。”


    ......


    一幢樸素雅致的小院之中。


    一眾軍人歡聚一堂。


    這些人肩扛將星,一個個神采奕奕,精氣神十足。


    他們彼此交談著,商量著許多大事的發展走向。


    常連山端著酒杯,想融入一個圈子,但卻發現自己壓根就融入不進去。


    在場的基本都是師長、軍長以上的幹部了。


    而他不過是主管後勤的副師長。


    常連山有些懊惱。


    不過自己的女兒,常傲雪卻跟其他勳貴的後代們言談甚歡。


    這讓常連山略感欣慰。


    如果以後通過聯姻,傍上一個領導,那自己的職位還能往上再提一提。


    臨退休,搞不好能以正師的職位退休。


    以後見了人臉上也光彩一點。


    有排麵一點。


    常傲雪更是以能擠入勳貴二代的集體而感到榮耀。


    然而。


    就在這時。


    常傲雪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個令她十分不快的人。


    那個讓她的警衛員張陽頓了局子的人。


    雖然後來與對方家屬進行和解,給對方進行賠償,讓張陽減少了刑期,最終才撈了出來。


    但常傲雪對那個高瘦的大夫卻十分痛恨。


    讓她鬱悶的是,自己竟然又看到了對方。


    隻見這人穿著普通的深藍色工裝,衣服上髒兮兮的,略顯破舊。


    這種寒酸的儀容更是讓常傲雪大蹙其眉。


    韓衛民也看到了常傲雪,那個令他厭惡的勳貴二代。


    他之所以穿著看起來有些破舊,實在是因為從送陳雪茹開始,他就一直穿著這一身,一路奔波,衣服都沒顧上換。


    如今到了四九城,甚至還沒迴家呢,就被請到了這裏。


    常傲雪雙手抱在胸前,大搖大擺的走向了韓衛民。


    “是你!”


    “你算什麽東西!”


    “憑什麽進這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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