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衛民笑道:“當然是真的啦。”


    劉光遠樂的合不攏嘴。


    “衛民哥,你以後就是我大哥。”


    “誰要是敢不尊重你,我劉光遠第一個收拾他。”


    韓衛民道:“你有這份心,我也就滿足了。”


    “行了,你也迴去吃飯吧。”


    “吃完了飯,一起出發。”


    劉光遠原本還想借著跟韓衛民的關係混一頓飯。


    但現在被韓衛民打發走了,不由得內心有些失望。


    然而,這失望僅僅一閃而過。


    與給自己安排了工作相比,這點事壓根就不算什麽。


    等劉光遠走後,韓衛民這才將辣子、肉絲一股腦的倒進鍋裏,而後開始翻炒起來。


    不多時。


    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小炒肉就出鍋了。


    韓衛民將菜端進屋裏,兩個小姑娘發出哇的驚歎之聲。


    她們早就聞到盤子裏傳來的香味了。


    於紅芳說道:“哇,表哥,你也太會炒菜了吧。”


    “這菜炒的,比我們學校廚子可強多了。”


    韓衛民笑道:“你們學校的廚子算什麽呀。”


    “就是豐澤園的大廚過來,他也得叫我一聲師傅。”


    於紅芳、於紅豔沒有任何質疑,自豪的誇讚起來:“表哥真厲害。”


    於紅豔主動抓起一個大白饅頭,遞到了韓衛民手中。’


    “表哥,吃饅頭。”


    韓衛民和煦一笑,右手在於紅豔柔軟的頭發上揉了揉。


    三人和諧的品嚐起了這一頓佳肴。


    飯後。


    劉光遠早早的就等在了韓衛民家門口。


    韓衛民出門後,騎上了自行車。


    劉光遠沒自行車,隻能傻笑著站在原地。


    他還指望韓衛民能載著自己去軋鋼廠呢。


    然而。


    事實證明他是想多了。


    韓衛民笑道:“光遠,我先到醫院點卯,你跑快點去采購科。”


    “遇到常科長你就說是我讓你來的。”


    “他就會給你安排。”


    劉光遠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好嘞。”


    “衛民,你先走吧。”


    “我很快就能到廠裏的。”


    韓衛民點了點頭,也沒去理會劉光遠徑直推著車就出了四合院。


    到了四合院門口不遠的地方。


    秦淮茹一邊往廠裏走著,一邊啃著冷窩窩頭。


    家裏人都還沒起床呢,她隻能做了飯,給自己拿了個窩窩頭,就急匆匆去上班。


    做好的飯菜都捂在鍋裏。


    等著賈張氏、賈東旭和幾個孩子起來吃。


    韓衛民見是秦淮茹,也沒有搭理的意思。


    他蹬著自行車,徑直從秦淮茹身旁騎了過去。


    韓衛民騎過去沒多遠,身後就傳來秦淮茹的叫喊聲。


    “韓衛民,衛民,你等一下!”


    “等一下!”


    韓衛民聽她叫的太大聲,怕影響不好,隨即一捏手刹,將自行車給停了下來。


    秦淮茹見自行車停了,她三步並作兩步,快速的跑到了韓衛民跟前。


    “衛民,那個...有個事我想麻煩你。”


    韓衛民壓根不想接她這個話,自顧自的說道:“你還欠我五毛錢。”


    秦淮茹臉一黑,她尷尬一笑:“咱先不提這個事,我有點事找你幫忙。”


    韓衛民又道:“你還欠我五毛錢。”


    秦淮茹有些無奈,她蹙眉道:“這個事我記著呢,早晚還你。”


    “不過,我今天找你是其他事情。”


    韓衛民追問道:“早晚是什麽時候?”


    “早上還是晚上?”


    秦淮茹一陣語塞。


    自己現在跟韓衛民可不就隻剩下債務關係了嘛。


    “肯定還你。”


    韓衛民一伸手:“那現在還。”


    秦淮茹一撇嘴:“我現在沒錢。”


    “我今天是想找你,讓你跟王主任說說我轉正的事。”


    “你跟廠裏領導關係都不錯。”


    “我聽說新來的廠長也找你看了呢。”


    秦淮茹將自己的訴求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韓衛民聽聞,冷聲道:“憑什麽?”


    秦淮茹頓時呆立廠場。


    “這......”


    不等秦淮茹繼續糾纏,韓衛民又開口道:“記住,你還欠我五毛錢。”


    說罷,他蹬了一腳自行車踏板,自行車宛若離弦之箭,飛掠而過。


    秦淮茹一個人在原地呆立了許久。


    忽然她心裏湧起一陣懊悔和難過。


    自己怎麽就一步步的把日子過成了這樣。


    ......


    廠醫院。


    韓衛民剛到醫院門口,隻見一個穿著碎花連衣裙,打扮的頗為漂亮的凹凸女人站在那裏。


    出來進去的很多男醫生都在看她。


    貪婪的目光狠狠的剮過她身上每一寸地方。


    可見這個女人的魅力非同凡響。


    韓衛民很是驚訝。


    “婁曉娥?”


    “你怎麽在這?”


    婁曉娥轉過臉來。


    白皙的肌膚泛著微微的光芒,好看的美顏向韓衛民舒展開來。


    她笑了笑:“韓衛民,我離婚成功了。”


    “恭喜我吧。”


    韓衛民早就從許大茂那裏知道這個消息了。


    他笑道:“那確實得恭喜你了。”


    婁曉娥笑道:“來這裏也沒別的事。”


    “一來告訴你這個消息。”


    “二來中午想請你吃個飯,一起慶祝一下。”


    韓衛民點頭道:“行啊。”


    “那我中午去找你。”


    “咱們找個地方吃一頓。”


    婁曉娥點頭。


    “好。”


    說罷,婁曉娥搖動著大腚,搖搖擺擺的走了。


    路上,有男工友看到婁曉娥這玲瓏浮凸的體態,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韓衛民微微一笑,轉身進了廠醫院。


    診室門口,早有十多個疑難雜症的病患在排隊等候著。


    韓衛民跟病人打了聲招唿後,就快步進入了診室。


    讓韓衛民驚訝的是,吳芳竟然也在診室裏。


    而且將韓衛民正室裏收拾的整整齊齊,地麵也拖的十分明亮。


    “吳大夫,你怎麽在這裏啊?”


    吳芳笑道:“韓大夫,我已經申請成為你的助理了。”


    “一方麵協助你給病人治病,另一方麵也學習你的高超醫術。”


    韓衛民聞言不由笑了。


    “這是你的意思嗎?”


    “還是侯院長的意思?”


    吳芳笑道:“兩個都有。”


    “本來侯院長是想給你派一個護士當助理的。”


    “是我主動要求來協助你的。”


    韓衛民聞言不由笑了。


    這個吳芳一直對自己有意思,現在主動調到自己身邊,顯然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


    韓衛民將背包掛在衣架上,又脫了外套,將白大褂給套上。


    穿上白大褂的韓衛民顯得格外英挺。


    吳芳看了不由得心跳加速,臉頰上紅撲撲的。


    “韓大夫,我給你泡了杯茶,你喝點再開始吧。”


    韓衛民接過吳芳遞過來的玻璃茶杯,嗅了一下。


    “哇,茉莉花茶?”


    “這可是好茶啊。”


    “你哪弄來的?”


    韓衛民驚訝。


    這年頭物資緊缺,茶葉這東西可是緊俏貨,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吳芳笑道:“我爸的,我偷偷拿出來的。”


    韓衛民輕輕搖頭笑了笑。


    孝順!


    接著,他讓吳芳開始引導病人進來診病。


    不多時。


    第一個病患走了進來。


    這人問題不大,就是簡單的腰疼。


    韓衛民給開了獨活寄生湯。


    藥方遞給病人後,係統聲音響起。


    “叮,宿主治愈病患,獲得30點功德!”


    第二個病患病情也不複雜。


    韓衛民一一都給開了方子。


    然而。


    就在這時。


    一個穿著軍裝的男子急匆匆跑了進來。


    “韓大夫,我是廠裏保衛科的姚海,昨天廠裏一條警犬發瘋了,把兩個科員給咬了。”


    “今天這兩人來了以後,就躺在地上發了狂,身子不斷的反弓,手腳呈爪狀,而且很僵硬,甚至嘴裏還有狗叫聲呢。”


    “您能不能跟我去看看?”


    這個科員顯得驚魂未定,一副驚恐不安的樣子。


    韓衛民蹙眉。


    他看看外麵漸漸飄落的黃葉,感覺很不對勁。


    “這一看就是狂犬病啊。”


    “可是現在中秋節都過了。”


    “怎麽會有這種病啊。”


    根據民國醫學泰鬥張錫純,在其《醫學衷中參西錄》中記載。


    菜花黃,狗發狂。


    也就是說,一般在開春,驚蟄之後,狗才有發狂的可能性。


    現在這個季節完全對不上啊。


    根據張錫純的分析,這些狗之所以會發狂,乃是因為蛇毒的關係。


    蛇在冬季進入冬眠之前,為了阻止口中過度分泌的毒液傷害自己,往往會在口中銜入一些泥土,或者一團野草。


    這樣等它冬眠之時,口中分泌的毒液就會被泥土或者野草吸收,以免自身被毒液反噬。


    等到第二年驚蟄之後,春暖花開,萬物複蘇之際。


    這些蛇也從冬眠之中蘇醒了過來。


    蛇蘇醒之後,從洞穴中爬出,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口中的泥巴或者野草給吐出去。


    這些蘊含了劇毒的泥巴或者野草分布在田野或者林間。


    然而。


    狗的嗅覺是十分靈敏的。


    它們往往會被這些含有特殊氣味的泥土所吸引。


    一旦狗嗅了這些泥土,或者幹脆吃了這些泥土,就會造成中毒,從而變成狂犬,到處撕咬人畜。


    也就產生了人人畏懼的狂犬病。


    然而,如今已經是深秋,根本就不符合以上條件啊。


    這讓韓衛民十分納悶。


    “走,帶我過去看看。”


    “吳大夫,你先把病人的病情登記一下,等我迴來再一一診治。”


    吳芳點頭。


    “韓大夫,你去吧。”


    “這邊就交給我了。”


    韓衛民跟著姚海,一前一後的跑出了診室。


    ......


    兩人到了保衛科之後。


    遠遠的韓衛民就聽到保衛科休息室裏傳來陣陣嘶吼聲。


    這聲音宛若人類極度痛苦發出的哀嚎聲,與姚海所說的狗叫聲也出入很大。


    這小子可能是聽老人說,得了狂犬病會發出狗叫聲。


    其實並不會。


    進了診室,保衛科十多個人都在。


    他們一個個都站了起來,跟韓衛民打招唿。


    韓衛民點了點頭,接著,他的目光就聚焦在了床鋪上,兩個被粗麻繩捆起來的人。


    這兩人雖然被捆了個結結實實,但身子依舊掙紮不休,完全不知疲倦。


    口中更是不斷發出低沉的嘶吼,並且做出撕咬之狀。


    這情形簡直跟末日片中的喪屍一模一樣。


    韓衛民也被這兩人的狀況給嚇了一跳。


    保衛科科長劉金剛湊了上來,說道:“韓大夫,你看這兩人還有救嗎?”


    韓衛民雖然眉頭皺的很深,但還是點了點頭。


    “還行。”


    “能治。”


    這話一出,眾人或釋然,或搖頭,或者驚訝,表情不一而一。


    顯然,一些人並不認為韓衛民能治好這麽重的病。


    這病場麵太過駭人,已經讓人都嚇破了膽子。


    韓衛民雖然知道古籍中記載的內容,但並未實際治療過狂犬病,隨即他向劉金剛確認道:“劉科長,那條咬人的狗呢?”


    “死了嗎?”


    劉金剛點頭:“昨晚上就死了。”


    韓衛民心裏咯噔一下。


    狗死了,那是狂犬病無疑了。


    他繼續問道:“這條狗,有沒有咬過蛇之類動物啊?”


    這話讓劉金剛一愣。


    怎麽跟蛇扯上關係了。


    不過他仔細一想,那個被咬的宋呂仁還跟他提過,說這條叫大黑的狗十分神勇,愣是咬死了一條蛇。


    劉金剛趕忙道:“韓大夫,您真是神了。”


    “宋呂仁還真說過,這狗確實咬死過蛇呢。”


    韓衛民再一次確認這人確實是狂犬病了。


    其實,現實中狂犬病是十分罕見的。


    也唯有在山區,或者偏僻的農村這種事情才高發。


    韓衛民找了地方坐下,而後從背包裏拿出處方簽,筆走龍蛇的寫了起來。


    根據張錫純的分析,蛇毒具有一種特性,那就讓生物體內的部分血液凝固,阻塞血管,從而中斷生物的氧氣輸送,最終讓生物窒息而死。


    要想破解這毒也容易。


    那就是排出體內的淤血即可。


    張錫純根據醫聖所立處方,使用下淤血湯對這類病人進行醫治,往往藥到病除。


    韓衛民也如法炮製。


    他直接寫下了一個下淤血湯的加減方。


    大黃6克、桃仁20克.......


    方子開好後,他遞給了劉金剛。


    “劉科長,你趕緊讓人去藥房抓藥吧。”


    “要藥房煎好之後再拿過來。”


    “到時候直接給病人灌下去就可以了。”


    劉金剛拿過藥方,一看僅僅幾味藥,頓時就有點泄氣。


    這幾味藥就能治這種大病?


    這不是扯嗎?


    在韓衛民催促下,他這才將藥方遞給姚海,讓他去抓藥了。


    姚海去抓藥的瞬間,韓衛民腦海中係統的提示音響起。


    “叮,宿主治愈病患,獲得100點功德!”


    “叮,宿主治愈病患,獲得100點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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