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寧隨遇嗓子低沉的開音,粘稠像含了東西,“你知道你像什麽嗎?”


    陸文曦抬眸癡癡問,“像什麽?”甚至多帶絲期許。


    “狗啊,不你連狗都不如。”寧隨遇笑了。


    “狗能趕跑,你不能。”眸光冰冷不存在一絲一毫的感情。


    陸文曦拳頭握得咯咯響直響。


    “哦,對了,如果你願意留著、、、”寧隨遇轉身走。


    粗暴拉扯過來,捏的下巴生疼,寧隨遇美眸裏隱隱泛淚光,沾染陸文曦寒冽陰鷲的雙眸,瞳仁像漆黑深淵,她跌入進去,肢體間的接觸。


    “寧隨遇我就是太放縱你,寵壞了。”陸文曦生氣是真的。


    一把推著她,整個上半身擠壓玻璃茶幾,寧隨遇骨頭磕得直疼,雙手胡亂舞動,他反扣著雙手按腰際,形成堅固的枷鎖。


    陸文曦用強她打不過。


    “你tm混蛋,幹什麽,放開我!”寧隨遇費力扭動著身子。


    “當然是幹你,看來我得好好教訓你一頓。”他包含怒意的聲音,。布料撕破,綁住她後麵的手。


    寧隨遇大喊,難為情亂扭,奮力想掙脫他控製。


    寧隨遇倒吸口涼氣,臉貼著茶幾麵。


    “罵我是狗,看看你這個浪蕩樣子像什麽?”陸文曦抓起她青絲勒手裏。


    玄關處長豎鏡子的擺放,正好映照客廳的兩人,寧隨遇笑著就哭了熱淚滾滾滴落。


    陸文曦俯身去溫柔舔過。


    從客廳做到浴室再到床上。


    寧隨遇昏昏沉沉,她好像不是她了,溺斃海洋裏錯覺。


    “我們已經在一起了,我不是故意對你的,我一直想要你,事已至此,我會對你好,比對我自己都好。”陸文曦抱著她說這番話,手臂緊焊腰間,像是枷鎖。


    寧隨遇抱著被子哽咽出聲。


    陸文曦聽她哭越焦心,他不應該道歉葉新誠自個作死,寧隨遇又、、、軟這語氣,難為:“算我錯,你原諒我吧。”


    陸文曦控製不住,她要趕他走時,人心都是肉做的。


    陽光透過厚重的布簾照射牆壁金燦燦的斜影,房間裏灰暗,高大強健身軀擋浴室門口,陸文曦衝過涼,胸膛未擦幹水珠,腰間係了條浴巾。


    輕輕的拉開門,悄悄出去,陸文曦慢慢走下樓梯,別墅安靜得一根針掉地上都可以聽見。


    寧隨遇和他之間維係的線斷了,邁出這步就不用迴了,既然撕破臉,她給他老老實實待著,那都別想去。


    陸文曦憂慮寧隨遇醒來態度,擔心她跟他鬧,鬧算了關鍵她總生悶氣,整天作妖。


    寧隨遇罵他的事,陸文曦到現在還難受,他不自覺摸了摸跳動處溫熱的心髒,十九州時寧隨遇曾毫不手軟插一刀,那個女人怎麽能這麽心狠?!


    陸文曦呆呆凝視前方,血液從體內流走,棺材裏死人的那種冰涼取代了他溫度,四肢麻木,心靈堤壩出現了口子,最終崩潰如洪流奔騰而去,好不容易找迴點自己。


    寧隨遇罵醒了他。


    在她身上投入太多精力和感情沒有收到迴報,天底女人多了非得寧隨遇不可嗎?


    沒了寧隨遇他會死,不誇張,他真的會死,拉著寧隨遇一起死罷了,想起寧隨遇帶他看的那個電影,做不會別人犧牲自我成全他人,叫他能怎麽辦?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陸文曦意識這個事。


    陸文曦不能再體會一遍失去她滋味,他們從成婚就沒分開過,除了歐陽修私奔。


    萬年時光裏他不想再一個人寂寞的活著,陸文曦難得顯露出哀傷和脆弱,眼眶微微發紅。


    如果沒有寧隨遇,他整天得過且過,瀟灑愜意,不過最終歸宿還是沉睡下去,他活得夠久了。


    愛慕陸文曦的女人很多,他找個真心喜歡自己的人剛好看順眼不難,但他玩刺激,偏偏喜歡寧隨遇不撒手。


    感情總是團麻,理不清。


    陸文曦去廚房做菜煲烏雞湯等她醒。


    寧隨遇五點多才醒,腰快斷了,臥室迷漫情欲如張開大網籠罩壓抑,淩亂的被褥,寧隨遇怔怔坐會,去浴室洗澡。


    熱水閥開最大,寧隨遇站花灑底,水淋擋得看不清視線,埋手裏摸把臉,她沒有去搓再洗有些永遠弄不掉,毛巾擦拭皮膚水滴,


    她穿好睡衣,鏡麵清晰折射出脖頸根的漆黑契約圖騰,與白玉的皮膚相對比,還有頹喪的女人,寧隨遇抬頭更好展示出來,沒有溫度的指尖撫摸刺青,什麽時候締結的?她快忘了。


    瞬間眼角濕潤了,熱淚簌簌落下。


    陸文曦讓她原諒他,三個字無限的放大,痛苦微壓彎了背脊,仿佛十九州的日子像在昨天。


    寧隨遇從浴室出來,外麵的天色漸漸暗,他過來高大影子完全籠罩住她。


    陸文曦迎上一雙平靜宛如死水不起波瀾的眼眸,瞳仁漆黑的可怕,他見過最純粹的瞳色,使他心驚,陸文曦惶恐失去她。


    貼近寧隨遇,親了親額頭,吻著唇,寧隨遇接受了。


    陸文曦不得以要用這種方式來確認她真實存在他身邊,所碰肌膚冰冷,他不禁傷感。


    寧隨遇吃了飯,全程冷臉對陸文曦,他體貼夾菜盛湯,小碗裏推成山,偏偏都是她愛吃。


    寧隨遇歎氣,覺得陸文曦挺不容易總賠著笑臉,翻來覆去都他的錯,估計他這輩子沒幾人讓他做這份上。


    寧隨遇躺沙發裏找熱播的電影看,陸文曦陪著。


    沒有大吼大叫的鬧,摔東西之類的,陸文曦倒希望她這樣,如常捉摸不透,陸文曦又開始慌了,擔憂望著她。


    目光太過熱切,寧隨遇扭過臉撇他眼,繼續看電影,她的花店歇業兩天了。


    夜裏陸文曦攬著她,吻如雨點落後背,沒做最後,這就是他表達歉意的方式。


    睡一夜,寧隨遇頭重腳輕,骨頭都蘇了,披睡衣洗澡,特意挑件休閑的運動褲穿,下樓陸文曦做好早餐。


    寧隨遇坐桌前吃著,至於陸文曦暫時不知道怎麽處理,走吧趕不走,去公安局報警按什麽罪?


    強奸?還是殺人,警察局都拿不住的罪證別提寧隨遇了,半指紋不匹配,陸文曦手段高明沒有留下蛛絲馬跡,還是半個指紋有貓膩?


    這都不得而知了,寧隨遇胡亂猜測,端著玻璃杯連喝幾口牛奶。


    前天大領導介入,搜查令給撤,專案組隔天調迴省裏。


    這事算是掀頁了,縱使葉家再不滿意,頂不住上麵高官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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