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嬈在寧隨遇耳邊繪聲繪色八卦那名舞姬被陸文曦涼一夜。


    寧隨遇心有感觸,她曾經要求他過,這麽說陸文曦算言而有信。他也沒少徹夜索求無度,提起便頭痛,害怕他旺盛的精力。


    事後寧隨遇多嘴問句他舞姬的事。


    陸文曦神態輕鬆自若迴道:“我逗逗她。”就和耍個小貓一樣。


    大抵他心裏寧隨遇也如那舞姬般,逗逗。不過要比那舞姬興趣濃厚的多。


    陸文曦紫眸笑吟吟注視她纏著追問,“莫不是又吃醋了?我道今個誰的醋壇子打翻,原來你呀。”


    寧隨遇懶得理他,臉皮厚得可以和王城拐角比,明白戲耍她無知無覺。


    陸文曦自個玩自個的,拋橙子,最後切給寧隨遇吃了。


    陸文曦睇過分成四瓣橙子,她素手捧起來吃,感歎:她若能有那舞姬十分之一就該到處感恩戴德了。


    秋貢結束宮廷設宴為諸位領主踐行,奢華程度不輸首次邀請。


    期間有人站起來朝陸文曦敬酒說了些褒獎的讚美之詞,稱兄道弟起來將話頭引向陸文曦旁邊的寧隨遇,既然共享魔界,那麽女人是否也可共享?


    寧隨遇厭惡躲開那人s咪咪的目光,調戲之意再明顯不過。同時暗忖她這般相貌醜陋,如何還有人調戲,怕衝陸文曦來的吧?在挑釁嗎?


    想通這點,寧隨遇安心不少。她可是王後陸文曦的正妻,若換作平常一個妾室若沒有他主動開口贈予,那相當於出言不遜放肆,而她又不同於其他妾室,期許的目光投向陸文曦。


    寧隨遇捕捉陸文曦眸中劃過稍縱即逝的陰寒,聽他清涼的嗓音不徐不疚,“愛卿,喜歡陪一晚也無妨。”


    寧隨遇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猶晴天霹靂,悲痛欲絕,瞪大瞳孔,忙去拉他的手,“不要,陸文曦,求求你不要這樣。”


    陸文曦抬了抬下巴,旋即吩咐,“來人將王後帶下去,好好梳洗打扮番。”


    淚水如斷了線珠子順她瑩白的臉龐流淌,模糊的人影變得心如死灰。


    陸文曦手背扣出紅印,好不容易掙出,大拇指抹掉她的淚痕,心疼安慰:“好了,不哭,不哭我保證你毫發無損的迴來。”


    寧隨遇悲慟重新抓他苦苦哀求,“不要將我送人,以後我會好好聽你話,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隻要你不把我送人,好不好?!”


    陸文曦險些動搖,麵上鎮定自若,反握她手,在柔軟的掌心中快速劃,“安心”二字。推了把,任由侍女將她拖走。


    左右護法也是麵色一震,尤其司溟手掌暗放劍鞘隨時準備,王璞暗中彈過去提醒他鎮定,司溟猶豫幾分總算撤開。


    陸文曦風輕雲淡朝那名賊頭賊腦領主舉了樽先幹為敬,倒空往下示意一滴不剩,“怎麽?愛卿不喝?”慵懶的聲線聽不出喜怒。


    那名領主如同刀尖行走,王肯敬酒何等榮耀硬頭皮將酒悶了,下肚不知何種滋味?


    陸文曦肯掀頁了眾人肯定昏昏噩噩喝酒尋歡,一時摸不透這王打何主意?昏庸無能,刻意討好?按說也不像,表現得太過從容。


    雪域領主手中拿盛滿美酒的樽,蔓延醇香之氣,深沉的視線鎖定高台寶座上玄色深袍的陸文曦,莫非傳聞有虛他並非喜愛寧隨遇而是當名玩物,左右不過試探,她本就是枚棄子。


    雪域領主思神間正撞他笑吟吟的視線,那寶座上的權柄榮耀曆代歸他們所有,淡紫色瞳孔神的象征,彼此間暗流湧動心照不宣,領主諂笑討好。


    陸文曦輕輕移開視線,興致缺缺便提前退了。


    走後陸文曦哪有其他閑心直奔侍女安置寧隨遇的寢宮,翻窗而進。


    聽到動靜她抖得更厲害泣不成聲,縮在角落裏,自虐性揪扯頭發。


    陸文曦見到這幕後悔不已早知便不如此,兩三步拽起,“不要怕,是我。你未免太不信任我了,不在你手心裏寫安心二字了嗎?你沒察覺?”見她這副狼狽模樣,語氣焦急了些。


    起初寧隨遇不知是他身體猛烈哆嗦就像等待處決的死囚徒,溫暖火熱的懷抱所包圍熟悉氣息方知是他。


    經曆大起大跌寧隨遇麻木漸冷,軟軟倒他懷裏淚流不止,想開口又不知從何說起。


    她和他不過寵物於主人的關係,如同今日想棄便棄了,而她那有資格質問。他得半句話也不敢信,誰知是不是臨時起意,想笑又想哭,最終化為低泣發泄。


    寧隨遇你以為你是誰啊?別人喊兩聲寶貝便當迴事了,在他手裏不過寵物罷了。她看不透陸文曦這個男人。


    陸文曦視線睇到她身上披件淡黑的薄紗,這群侍女活得不耐煩還真敢給她打扮。


    陸文曦按壓躁動的情y,今晚肯定不會動她。軟言細語好不容易哄睡,眉頭始終緊蹙,俯身親了親,流露無限疼惜。


    若讓左右護法瞧著定連連驚歎,跟了五千年沒見他對誰這般柔情過。


    陸文曦將她安置床上,蓋好被褥,打來溫水洗了洗毛巾擰半濕細細擦拭幹涸的淚痕,避重就輕抹過哭腫的眼皮。愧疚感不言於表,暗怪不該嚇她應該提前商量。


    他又如何知那群老狐狸會拿寧隨遇下手,想想前段日子雪域領主偷給她寒冰蕊時便該有所提防,身邊親近的王璞與司溟皆有自保能力,唯獨寧隨遇性子柔又修為盡失,陸文曦疏忽了。


    今天宴會挑釁,陸文曦將計就計幹脆把水攪混。


    陸文曦熱切的視線在她臉上徘徊許久落別處,歎道:“這丫頭,終究不信我。”手指觸碰她小耳墜,算了來日方長。


    宮殿裏走來不速之客,他未及發聲便被陸文曦暗中蓄力起來掌風一擊斃命,倒地剩灘人形血水。


    寧隨遇不安穩睡得沉像極速墜入深淵永遠醒不來,她害怕又掙紮起來意識裏亂搖頭,睜眼看到身旁人熟悉的睡顏,頓時踏實不少伸手拽他衣襟閉眼,腦海裏卻亂糟糟一片,許多零散記憶閃過,兩世為人。


    既想靠近又害怕刺傷,是不是自相矛盾。這夜寧隨遇數次睜眼看他,以此循環,陸文曦知道將她攬入懷裏,輕撫後背低聲安慰。


    她醒得早,陸文曦跟起來替她穿了衣服,不想動如提線木偶般乖巧任他擺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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