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必定是不可能,寧隨遇會牢牢盯緊原主,可惜如今什麽都晚了,原主早料到一切唯有她被蒙鼓裏,早被繞暈了。


    原主死了她要獨自麵對陸文曦,怎麽向陸文曦交代原主死?會不會懷疑她謀殺?陸文曦不再是名義上夫君而是真正發生過關係。


    這副身體已經發生過關係,老實說她心裏隔應以前還能安慰不是自己的身體不用在意如今可倒好。


    光憑這點寧隨遇也不想原主死,即使永遠共用一副身體至少原主擋她麵前,她什麽也不用怕。


    時間久人都會有感情,雖然原主脾氣暴躁、沒心沒肺也不懂體諒別人。擁有同樣一張臉的人,動了惻隱之心,突然說她要死了另寧隨遇好半天緩不過來認為是假的。又問一遍。


    原主,“是的,我要死了。”


    陳述句。在寧隨遇耳朵裏聽起來那麽平凡、輕鬆,好像議論今天吃什麽菜。心願實現當然美好了,她嘲弄的想。


    你不懷念你父母、寧致遠嗎?她很想問問原主,難道你腦袋裏裝的全都是兒女情長可有一刻愧對月奴?


    寧隨遇大急,“快死了就要治病,需要什麽藥我幫你!”


    “有藥早治了用不上你。”原主狡黠一笑,“或許還有味藥。”


    寧隨遇心急火燎,“什麽藥?別買關子趕快說。”


    “你啊!”


    “我?!”寧隨遇詫異瞪大雙眸,她是人怎能做藥?旋即有種不好的預感直打退堂鼓。


    “記得同你說過,犧牲自身獻祭做我的養料我便可以活,此陣法有弊端需要獻祭者心甘情願半點假做不得。”


    “如何還願意嗎?”原主問她。


    寧隨遇真該感謝當初創造陣法的宗師,留得哪是弊端分明是生機。


    “我想想。”並沒一竿子打死,同時給自己迴旋的餘地,為什麽每次都是死?她承認有時生無可戀,但她也不願意舍生取義況且這不是義。


    寧隨遇臨走時撿起雪地裏的“草藥”好不容易得來拿著吧萬一有用。


    迴去的時候心情可謂一落千丈,來時滿懷希翼全部煙消雲散。


    黑岩石砌成的堅硬城牆厚實,尖尖塔頂圓形房頂,宏大、巍峨、莊嚴的王宮寬長寧隨遇各望不到邊,矗立在廣袤無垠的魔族大地上。


    唿嘯而過的風刮起那人的衣袍,單薄的肩膀看來很瘦弱真擔心風一吹就能將他吹跑,與俗世的凡人沒什麽兩樣。


    相比巍峨宮闕他如一個小黑點微不足道,無法想象不遠處的人是諾大奢侈王城的主人,還是淩駕整個魔族的人。


    很奇怪寧隨遇沒有錯認為王璞偏偏覺得那就是陸文曦,王璞作為主管王城內務以及外政等等常理說寧隨遇消失最先發現的必須是他,隱瞞派人偷偷尋尋到最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王璞出現的幾率更大。


    看來這男人氣場太強大了,另寧隨遇有這樣一種直觀感覺,不得不承認太霸道了。


    待近翻身下了坐騎牽著走。


    “拿出來。”陸文曦目光和煦笑眯眯說,完全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隻伸手問寧隨遇討要東西。


    類似一條眼鏡蛇盤在你脖子上大獻殷勤令人不寒而栗。


    他來做什麽?專程拿草藥的?!寧隨遇可不會給,憑什麽要就給這是她摘來的。


    換作平常也許認慫今天原主告訴她的信息,攪得寧隨遇煩惱無比。


    什麽也不想幹,死了得了。完全在逼她死,寧隨遇如今不想死太可惜單單這點小事似乎沒什麽大不了。


    見陸文曦心情自然差到極點,她說不出兇狠的話拒絕擔憂惹住他,決定無視繼續牽著坐騎進城。


    陸文曦眼睛微眯,散發出危險的信號,算起來他還是第一次遭人無視,而且還是個醜到極點的女人,這種感覺另他很不爽。


    草藥從寧隨遇衣襟裏飛出來,驚覺伸手去夠還是遲飛入陸文曦手中。


    寧隨遇心裏大罵他無恥,兩三步走他跟前,麵容慍怒使得更加兇神惡煞


    猙獰可怖,“拿來,是我的。”


    陸文曦輕輕嘖聲,紫眸閃過抹不易察覺的厭惡,“本尊拿到自然是本尊的。”


    口吻狂妄無比和原主有的一拚。


    不過陸文曦確實有狂妄的資本。


    那抹厭惡寧隨遇看見了,兩日忙著趕路風塵滾滾不知蕩多少土,雪浸濕的裙角沾了黑土變得更加髒兮兮,加之她兩天未清洗過臉這般憔悴的樣子難怪陸文曦會……


    果然任何時代都是看臉的社會。


    寧隨遇心裏難受,能察覺是因為這位大神在注意力全放他身上,難免泄露緊張。


    幹瞪了會,還是走了她怎麽可能打得過陸文曦,安慰自己草藥用不上他拿去就拿去吧。


    心疼,白白欠領主一個人情不說,空忙活場早知道千裏迢迢摘什麽草藥,挺死好了。陸文曦要草藥幹嘛?值得深究。


    “我險些將你當做寧隨遇。”


    寧隨遇明顯感覺肩頭一沉,女人見了都要自慚形穢的手,順著疑惑的視線對上那張妖孽的臉。


    心裏罵他,連人分不清,她們兩個簡直南轅北轍,不喜歡別人把她當做原主。


    他又要幹什麽?此言何意?想起曾經陸文曦傷害過她的事至今心有餘悸。


    寧隨遇不知道她額頭處浮現起金色的圓形裏麵畫著複雜的符文,出現一瞬間快的好似沒發生過。


    擔憂陸文曦借機刁難她,潛意識裏畏懼這個男人,逃似得跑了。


    寧隨遇離開後王璞出現城門口,是陸文曦叫他來的。


    王璞恭敬道,“主人有何吩咐?”


    陸文曦手中的草藥捏成碎末擲向王璞,“右護法管理王城是你職責所在,寧隨遇為何會私自偷跑?”


    王璞大駭第一次稱他右護法如此疏遠稱唿,足以證明事態的嚴重性,也不含糊立刻跪地,“屬下知錯,下次絕對不會……”


    陸文曦打斷,“你還想有下次?”冷冽視線直逼他。


    王璞平素衣著幹淨整潔,這塊灰黃汙垢彰顯屈辱。因為那個醜八怪第二次讓主人教訓,其實他故意放寧隨遇出去吃些苦頭,死在外麵最好。


    “我……”素來能言善辯的王璞仿佛舌頭打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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