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在堅硬的地板上蜷縮成一團,早沒方才的美麗,狼狽說:“沒有,姐姐我沒有,你怎能這麽想我。許久來我一直期盼與你相聚。”


    因驚恐睜大的美眸蓄滿我見猶憐的淚水。


    寧隨遇急忙喊,“她是你妹妹,別這麽對她,她說了不是她的錯。”


    原主置若罔聞拎起月奴衣襟對著臉就是一拳,純粹的野蠻暴力。


    裏麵寧隨遇可謂心急如焚,想奪迴身體主權,藍色條帶束縛著四肢動彈不得。


    寧隨遇大喊大叫希望通過言語勸阻,才體會語言多麽蒼白無力,擁有絕對拳頭話語權絕對脆弱。


    原主拖著月奴走,期間月奴怎麽求饒原主都無動於衷。


    “該死的,你怎麽不去死那,為什麽要有你。明明已經把你驅逐出我的生活圈子,為什麽還要迴來,明知道我恨不得你死。”


    “你同樣恨我,有了我何必生你那。老天在耍我們,看著我像個小醜一樣逗趣,你也是蠢。”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招惹陸文曦那,明知道我愛他,你想讓我痛苦嗎?好妹妹,哈哈如果我死會拉你一塊下地獄,親愛的。”


    她見識原主殘忍的一麵,簡直就像地獄爬上來的惡鬼。嫉妒火焰完全吞噬她。抓著月奴頭發一下下往桌角磕,鮮血流過她美麗的側臉。


    月奴頭發散亂狼狽不堪,黑瞳有瞬間侵滿毒液,很快掩飾,寧隨遇以為眼花。


    她看到的月奴是真實的嗎?


    “姐姐不要,姐姐……求你”月奴奄奄一息求饒。


    要是將月奴打死,可是條活生生的人命啊,她絲毫不懷疑原主把月奴打死。寧隨遇憑信念掙脫開原主,搶迴主權。


    搶得太猛,腦袋供血不足寧隨遇晃了兩下,忙扶月奴,“你沒事吧,快起來。”


    月奴猛地拍開她手,抱著腦袋渾身顫抖,嘴裏喃喃念叨著什麽。


    “看看把你妹打成什麽樣了?”寧隨遇接近聲嘶力竭。


    原主用同樣分貝反駁,“你這個愚蠢的東西,她是裝的,從小到大我不知道她德行。總狗娘扮受害者,該死的這個該死的賤女人。”


    原主幾乎咬牙切齒說出來。要奪迴身體主權。


    寧隨遇寸步不讓,邁大步跑出殿外。


    原主氣極反笑,“好,好的很。你今天救這狗雜種,遲早要栽大跟頭。”她今天浪費許多力氣累了,暫時放過月奴,潛下去養精神。


    “總比你這人麵獸心,不顧手足之情強。”寧隨遇更不屑。


    推開宮殿門出去,陸文曦背影撞入眼簾,寧隨遇如臨大敵額頭全是汗珠,他怎麽會在這?


    幽幽得清淡花香飄滿整個王宮,正逢魔族一年四季為數不多的春季。宮殿位置高,陸文曦手肘放在白灰欄杆處,遙望海棠點綴的王宮,目光沉浸其中。


    花瓣隨春天柔和的風浮動,風過背後的衣裳蕩起波痕。


    魔族苦寒少有土地,現在所看到的花全經藥穀改良過。糧食經過改良不能吃。


    沒發現她出來了?旋即寧隨遇有了這種念頭。試著退後步,擔心關門得動作虛掩著門。


    從宮殿側門出來,寧隨遇幾乎腿發虛。穩定心神後,看了仍站在欄杆處的陸文曦。


    他姿勢都沒變過,寧隨遇可以確信根本沒發現她。難道陸文曦來這是看風景的,王宮高處地方多了至於跑這來專成看風景?


    如果陸文曦等會進去看到月奴淒慘的模樣,寧隨遇心裏咯噔下。


    陸文曦抬眸,視線措不及防交纏到一塊,後者幾乎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


    原主刺她,“瞧瞧你這膽子。”


    寧隨遇骨子裏就膽小懦弱,怕事。如果一個人差點把你弄死,還無所畏懼一個勁的倒貼才叫種病態。


    反過來揶揄原主,“你膽大!”


    原主正要開口訓斥,寧隨遇大喊大叫,“如果陸文曦知道你欺負他寵妾,找我們算賬怎麽辦?”


    原主,“早該關心這個問題了,現在不覺得關心太晚了。我發現你沒有智商上輩子是被自己蠢死的吧!”


    寧隨遇置氣冷哼,“對出事,你隻管往身體裏縮,橫豎都我受。”


    原主心裏大罵這女人愚不可及,麵上跟她一一分析,“你不覺得陸文曦正好出現在哪很奇怪?”


    “以我從小到大對她的理解,邀請宴會擺明是個局,我打她一直不還手才怪,還喊著姐姐不要不要完全是在做戲給某人看。她事先已派人通知好,就等陸文曦撞破我怎麽狠毒毆打親妹妹。”


    寧隨遇聽完沉默了,不然怎麽解釋陸文曦出現在宮殿門口,太過巧合了。如果陸文曦闖進去她百口莫辯人確實是她打的沒錯。


    難道說打人的不是她身體住著兩個靈魂,還是你覺得陸文曦會相信這話?


    還沒闖進去,也許就這麽巧合。鞭子不挨身上不知道疼,抱了一絲希望。陸文曦最近寵愛月奴去她那宮殿逛逛也是常事。


    “你明知有陷阱還往裏跳?”寧隨遇默默道,在她眼中原主和正常人腦迴路都不同,整天蠢貨蠢貨掛嘴邊,好像天底下就她一個長腦袋別人全是傻子。


    原主得意笑了,有種勝利者姿態的炫耀,“陸文曦要進去早進去了,你該不是蠢到他在看風景吧。可見她完全不了解陸文曦,陸文曦最討厭女人拿手段耍他,這迴有她好受。”


    你是有後招才敢大膽赴宴,明知陸文曦不可能來肆無忌憚虐打月奴,讓她吃暗虧。一環扣一環,好計謀,親人之間何必鬧成這樣。


    月奴打是真打頓,任憑原主怎麽顛倒黑白都行。寧隨遇心裏隱隱有個直覺,她沒說謊也不屑於說謊,畢竟是那麽驕傲的人。


    很快這種理論崩塌了。原主曾經騙她說感覺到痛實際沒有,打得好手感情牌。


    “這樣做得太過了,月奴好歹是你同胞妹妹,如何下得去手啊?看看將她傷的?忍心嗎?”


    寧隨遇沒說太重的話,月奴是她親妹又不是她的,至少寧隨遇認為說話不重最多算勸誡。


    始終是個外人,和她有什麽關係。原主不招惹陸文曦讓她受傷就行了。


    原主忽近忽遠的聲音傳來,每個字調都是冷冰,“我以為你會是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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