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無可退,最後的生路隻能寄托在大唐皇帝李承宗的身上,王的悲哀。


    頡利可汗何嚐不想魚死網破,想和去做卻有一道五行的鴻溝將他困在原地,不敢踏入雷池,是勇氣。放棄生命和放下尊嚴,這選擇很難,可頡利可汗做出了選擇,投降。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擁有過一切的王,他有太多的不能割舍。


    趙德言卻不能隨著頡利可汗的考慮去想,突厥所有的人投降,他們都能有活著的機會。可趙德言不是突厥人,他是一個正經八百的漢人,還是漢人中讀書明理的文人之一。不要以為讀書明理是個隨意什麽人都能有的,那可是千年前的唐朝,不識字的人才是主流。文人是一個高級的職業,他們不一定富貴卻實在是比許多人高上一等不止。也就是因為這樣,文人的錯誤會被放大,一丁點的錯誤都是敗壞讀書人的名聲,想想趙德言若是被李承宗抓迴唐朝,會落得怎樣的一個下場,也就能明白此時趙德言是何種的膽戰心驚。


    多虧趙德言沒有心髒病,否則當場複發也不是沒有可能。眼看虛弱的頡利可汗,趙德言真有一種上去一刀砍下他的頭,拿去獻給突利可汗表忠心求得安生之處的衝動。可他不能,砍下頡利可汗人頭的瞬間,他的人頭怕也是會被人砍下。


    “速去啊!”頡利可汗催促道。


    “立刻就去。”趙德言說完,連忙退下。可他這一走卻是直接離開了大營,茫茫荒原還是一片淒冷,特別是在趙德言的眼中更是淒冷到心中。趙德言走了,可他卻不知往哪裏走,中原是不能迴去的。西域又是一片生疏的地方何以安生。


    趙德言舉目四望,竟是越想越怕,一種天亡我也的感覺。緊緊身上的衣服。趙德言竟是決定鼓動突利可汗發兵滅了頡利可汗,畢竟還有一暗棋在突利身邊。趙德言連夜奔走。不知多久終於潛入了突利的大營,見到了他埋伏在突利身邊的“首席”狗頭軍師。


    另一邊,頡利可汗無心關心趙德言的下落,急忙另派人去向李靖投降。


    “既然有心為何不親自來?本帥一定將其安然送到長安麵見吾皇,眼下情形怕是誠意不夠吧?”李靖還未拿準頡利可汗的心思,若隻是拖延之策,又當如何,不可不慎。


    頡利可汗的使者。道:“大汗深受重傷,怕是不能親來,但大汗是有誠意的,願意奉大唐為主,年年納貢,歲歲稱臣,絕無二心。”


    “幾句話怕是不行,頡利可汗必須親去長安,麵見吾皇,否則一切免談。”李靖咬定不鬆口。本來頡利可汗應該死的,若不是他命大了點。頡利可汗眼下沒死,光是幾句話表麵上的恭維。實在是屁用沒有。來日突厥再次崛起,那今日一切都是無用的,隻有控製住頡利可汗才是上策。雖然李靖也擔心頡利可汗死不去長安,但這也無法,隻好再想他法,今年隻好無功而返。


    “既如此,那在下隻能先行告退,迴稟大汗。”使者腳步匆忙,逃命似的離開。


    蘇定方一旁陰沉的很。畢竟是其沒把握住機會放走了頡利可汗。


    李靖見蘇定方,說道:“此事錯不在你。”


    秦瓊也說了句良心話。道:“蘇將軍已經完成的很出色,陛下也曾嘉獎蘇將軍。”


    精兵涉險。蘇定方有勇有謀,結果不佳錯不在他。李承宗也是明理之人,是不是該誇獎他還是知道的。同時,李承宗也密令李靖原地駐紮,催促內閣五人調集大批物資給大軍過冬,讓其可以一直壓製在突厥麵前,威懾。


    “頡利可汗不死,突厥不會大亂。這個冬天突厥可以養精蓄銳,來年再想將他們逼入絕境,代價何止數倍。”蘇定方心憂眼下的情況,拖下去什麽開疆辟地都是假話。義父高雅賢和如今一幫兄弟又如何能趁機站穩腳跟,在皇帝麵前有一席之地,日後再想翻身怕是癡人說夢。到最後還是隻能依附在其他勢力之上,淪為附庸。


    李靖道:“大雪已來,無論怎樣今年是打不了了,各將守好各方大營。咱們能襲擊頡利可汗,怕的就是突厥人會殺一個原模原樣的迴馬槍,不得不防。”


    單雄信一直不曾言語,事後出了大帳,他拉住秦瓊。


    “你怎麽了?”秦瓊不知道單雄信有何話說,需要如此偷偷摸摸。


    單雄信道:“帳內人多我不便說,我有一想法不知行不行。”


    秦瓊道:“有話直說,眼下不就是隻有你我二人嗎!”


    單雄信道:“剛剛主帥李靖說怕突厥人會有樣學樣,那你說咱們能不能再來一次。讓蘇定方領兵殺頡利可汗一個迴馬槍。“


    秦瓊不是不懂單雄信的意思,蘇定方去過一迴,隻是傷而沒殺了頡利可汗。怕是他們怎麽也不會想到蘇定方還敢再去一次,這就是人的弱點,危險來過就以為不會再來,不敢再來。


    “此話不好說,畢竟蘇定方上一次迴來時並不容易,若是咱們提議再來一次,未免會得罪蘇定方和他身後的一幫人。”秦瓊道。


    “勞師遠征,無功而不反,咱們十萬人拖在這裏也不是個辦法,如此耗下去怕是陛下那裏也不好過。我觀蘇定方年輕氣盛怕是對此次失利萬分自責,再給他一個機會或許他會答應。至於高雅賢與王小胡並非有能之人,得罪了又有何妨。”單雄信不怕得罪人,他依仗的自是多年跟隨李承宗的情分,況且他一心為公天地可鑒,絕沒暗害蘇定方的意思。


    秦瓊還是再三強調不妥,不願支持單雄信。


    “你就是太謹慎。”


    “不如這樣,咱們私下試探一下蘇定方,問問他的意思。”秦瓊隻好說出個折中的辦法。單雄信點頭稱好,縱然是不怕,可這憑白惹上幾個仇人也沒人願意。隻好私下裏請來蘇定方,先於他商量一下為好,若是他不願意自己也不用妄作小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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