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用了半年,真選起來三天都沒用,一天就是好幾千人的往下刷。你說有內幕就算了,這一個六歲多點七歲不到的孩子也能入選,這也太誇張了吧!一時間關於武士彠二女兒的傳聞漫天飛,說的好聽的有,說的不好聽的也不少。


    蕭禹見到裴寂的時候別提多尷尬了,也怪這武士彠嘴快。你說你女兒進了宮自己家裏偷著樂不就得了,還非要大宴三天顯擺一下,你顯擺也行,怎麽能把蕭禹說的話都說給大家聽呢。


    裴寂道:“你可真是可以了,你說點什麽不好,你勸他把女兒送進宮去。”


    “你以為我想啊!誰知道陛下真的對這小丫頭片子有興趣啊!”


    “何止有興趣,昨天還特意見了她一下,賜名媚娘。你聽聽這名字,明顯了你這是引狐狸精入宮,以後這還有別的妃嬪的活路嗎?”裴寂想起這個就有火了,本來獨霸後宮的局麵,居然被這個丫頭片子打亂了。後宮四妃之一的淑妃頭銜,居然被皇帝給了她。


    “誰說不是呢,可誰想得到陛下好這一口,你能想的到嗎?”蕭禹問道。


    “你說的哪門子話,我怎麽知道。”裴寂氣的一愣。


    “那就是了,所以這也不能賴我不是。”蕭禹道。


    武士彠人都站不穩了,走到倆人身邊說道:“二位怎麽在這啊?我說怎麽宴席上看不見呢,裏邊咱接著喝,這可都是陛下給的好酒,不是尋常的醉生夢死。”


    裴寂退了一步,捂著鼻子說道:“應國公喝了不少了吧?還是趕緊迴去休息吧,我二人還有事先告辭了。”


    “別呀,這小女能進宮,還是多虧了蕭禹大人的提點,要不然我這還下不定決心呢!我這怎麽也得多敬幾杯。”


    蕭禹忙道:“無妨,下一次有機會再說,告辭。”


    “你們真走啊?”武士彠想要追但又停了下來,摟住一旁正吐得稀裏嘩啦的房玄齡。


    “房大人咱倆接著喝,小女進宮也有你一份功勞,聽聞你還為此事特地去見了陛下呢!”


    房玄齡惡心到不行不行的,扶著牆對武士彠說道:“應該的,都是應該的。不過,下官真的喝不了了,明天還是朝會的日子,下官也告辭了。”


    也不等武士彠答應,房玄齡也跑了。其餘人一看,人家宴請的主角都走了,自己也別待著了,於是紛紛告辭。武士彠也不含糊,雖說喝了不少,可還是忍著一個個送走。


    楊氏見武士彠難受的很,想要扶他進屋。


    走到一半,武士彠皺眉道:“大好的日子你哭什麽?”


    楊氏委屈道:“咱那閨女可還不到七歲呢,你怎麽就忍心把他送進宮去?”


    “你懂什麽,到了宮裏她就是皇帝的女人,哪家的姑娘不想入宮伺候皇帝?”


    “可她太小了,什麽都不懂。”楊氏說著更是替武媚娘擔心了。


    “不懂還不會學啊!咱那姑娘聰明著呢!再說了,陛下那是特別喜歡她,還給她起了個名字。這我都打聽清楚了,宮裏的朱八戒我也打點好了,他會多照顧咱家孩子的。”武士彠提起這朱八戒臉上笑意就更濃了,從前這朱八戒見到自個雖說沒什麽無禮之處,可感覺的道也沒什麽尊敬可言。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態度明顯變了不少。


    燈火通明的也不止武士彠一家。


    “陛下,你真的要去淑妃娘娘那啊?”朱八戒不是想質疑,隻是擔心。


    “不行嗎?”李承宗看了眼他,問道。


    “沒有,小的這就帶路。”朱八戒在前邊走著,心中就想這麽小的孩子行不行啊!


    到了淑妃武媚娘這,朱八戒頭上都想出汗了。


    “臣妾見過陛下。”武媚娘人很小,但心還是很細的,該會的規矩都懂。


    李承宗嗯了一聲,扶起她。


    “你怎麽了?”李承宗抬眼一看朱八戒,滿腦子的汗珠。


    “沒呀,沒什麽?”朱八戒忙拿袖子擦了擦。


    “朱總管是不是病了,還是讓孫思邈道長看一下的好。”武媚娘道。


    “多謝淑妃娘娘關心,小的沒事,身體好著呢!”


    李承宗道:“你那身肉再不減減非得惹出大病來不行,下去吧!”


    “是,陛下。”朱八戒巴不得退下。


    太小了,也看不出來美不美。李承宗一心想著在這武媚娘身上找點與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可是怎麽看她都是普通的很。


    “陛下”武媚娘喊著李承宗還一邊把他往床邊拉。


    “你幹嘛?”這麽主動倒是把李承宗都嚇著了。


    “娘親說,要好好伺候陛下要那個的...”楊氏在家的這幾天,算是徹底的給武媚娘上了幾堂課。別說這唐代畫工的技術不是一般的好,一看就懂還注重重點突出教學。當然這些東西一般是富人家給自家孩子準備的啟蒙之物,不是隨便一家都有的。


    “那你先把衣服脫了,上床躺著吧!”李承宗吩咐道。


    武媚娘在床上躺好了,一絲不掛的,眼巴巴的看著李承宗。


    “躺著吧,等朕洗個澡。”李承宗說著兩三步走了出去。


    武媚娘見李承宗真走了,氣的直接起身,喊道:“吳媽,吳媽,你在哪呢?”


    這吳媽就是武媚娘自小的奶媽,一直是照顧她來著,武媚娘到了宮裏自然也跟了進來。


    “淑妃娘娘,怎麽了呀?”


    “陛下又走了。”武媚娘說著眼圈裏都有淚了。


    “看見了,陛下那是去洗澡了,沒走。”吳媽也是個心思靈巧的人,雖然沒在宮裏混過,可這也是在大宅門裏待過不老少年頭的人。


    “那陛下幹嘛先讓我躺下啊?我可以伺候陛下洗浴的。”


    “娘娘興許是陛下不想讓您累著,等等就是了。”吳媽心想,就您這小胳膊小腿的還是別去添亂了才好。


    “哦,那我睡會,陛下來了你可得馬上告訴我。”


    “老奴明白的,一定會立刻迴稟娘娘。”


    李承宗也就是來迴半個時辰的功夫,吳媽見到李承宗想要進去稟報,誰知朱八戒把她攔了下來讓她一邊歇著去。


    “睡著了嗎?”


    “是的,陛下。淑妃娘娘已經睡著了。”


    孩子就是孩子,蹬被子就算了,這翻身打人可就不好了。


    李承宗天都沒亮就從床上起來了,實在睡不下去了。


    一腳剛踏出門口,李承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深秋的天氣,冷得很。走在宮殿之中,高高的宮牆忽然讓李承宗有種莫名壓抑,心裏很是不暢快。


    “陛下,你現在要去哪?”汪洋守了一夜,但看起來還是精神的很。


    “去哪?去秦王府。”李承宗說道。


    汪洋心裏咯噔一下,心想這陛下真不愧是人中之龍,這個時候正是我困欲眠的時候。不管是什麽人都該是精神最差,體力最不濟的時辰,秦王府那幫人沒準死的時候都不知道是誰動的手。


    於是他小心問道:“陛下,您是要動手了嗎?”


    “動什麽手?都把衣服換了,脫了官袍換上便衣,點齊三百人去秦王府。”李承宗大大打了一個哈切,被風一吹倒也是清醒了不少。


    被小太監叫醒的朱八戒,臉都來不及洗,匆忙套上一身衣服。打死他也沒想到,李承宗今天會起這麽早,抬頭望望那可是月亮,星星還在天上掛著呢。


    三百侍衛全部便裝,護送李承宗。宮裏的大門一開,戰馬的嘶鳴聲以及淩亂馬蹄的聲響可以傳的很遠,這天還沒有多少人起來,不該說是清靜而是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轟隆隆的一路,李承宗倒是擾亂了不少人的清夢。


    “開門”一個侍衛叫嚷著,誰那麽大早被叫醒心情都不好。這侍衛心情不好,裏邊那秦王府看大門的心情也是很差。


    “誰呀,一點規矩都不懂,有那麽大早叫門的嗎?”他說著迷迷糊糊的將門打開,往外一望撒腿就往府裏跑。


    李承宗道:“這人什麽毛病?客人也不理就這麽跑了,以前朕也來過,秦王府好像沒這規矩呀!”


    汪洋道:“陛下,咱要不還是迴去吧?三百人還是少了點吧!”


    三百人不說少了,可是也算不上多,汪洋沒把握在秦王府殺個血流成河。


    “又不是打架來的,你怕什麽?”李承宗說著便往裏走,汪洋緊隨身後。朱八戒不知在哪找了個水壺,倒出點水來自己洗了把臉,又用衣服胡亂擦了擦,大總管的威嚴還是要的。


    “陛下,你等等我呀!”朱八戒咚咚咚的追趕李承宗進府。


    往裏走越過正廳,走在迴廊上李承宗隱約聽見一個喊打喊殺的聲音,順著找下去。


    “你是何人?”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手裏握著橫刀問道。看那少年上半身*,一臉的堅毅之色,倒也有幾分不俗之氣。


    李承宗貌似自己在哪見過他,可一時迴憶不起。


    朱八戒上前道:“秦王嫡長子,李承乾。”


    “是了,就說是在哪裏見過這小子。”李承宗迴憶起了,好幾次宮宴都有他,不過離的很遠。見過也就是一個輪廓,看不甚清楚。


    “這麽早就起來練武,你這個秦王世子是不是也太慘了點?”李承宗笑問道。


    李承乾緊緊握著手裏的刀,看著這一幫人,心裏道是來者不善。


    “你懂什麽,父王說了我乃嫡長子,要擔負起未來秦王府的重責,怎可懈怠。”


    李承宗隨意將手裏的玉折扇擰開,大冷的天還裝模作樣的扇了扇。


    “說得好,但我記得你還有幾個弟弟,他們不需要像你這樣嗎?”李承宗問道。


    “我乃兄長,自是與他們不一樣。你到底是何人?大清早為何帶著這麽多人闖秦王府?”李承乾周圍幾個秦王府侍衛已經漸漸靠攏了過來。


    “別緊張,我可是秦王請來的貴客。”李承宗沒想在這大動幹戈,這才解釋道。


    李承乾心中也有不解,按理說一般人沒膽子闖自家王府,而且那麽多人為何外麵的侍衛攔都沒攔?


    同一時間,李世民翻身坐起,拿起配刀。


    長孫無垢也嚇得從床上急忙起身穿好衣服,李世民對她說道:“別出去,穿好衣服就領著家眷去地道等著。”


    李世民走出門,羅士信、尉遲敬德已經帶著家夥在外麵等著了。


    “你可看清了,是李承宗?”


    那看門老頭說道:“不會錯,也不是第一迴見了。”


    這看門老頭當年是見過李承宗的,幾年前李承宗用好色的神情盯著秦王妃的時候,這老頭子就是最想動手教訓他的人。對於李承宗那副紈絝公子的嘴臉,忘不了。別看時隔多年,一見李承宗他就認出來了。


    羅士信道:“秦王,咱府裏也有不少人,和他拚了。”


    尉遲敬德也道:“不能坐以待斃啊,秦王。”


    府裏有多少人他李世民當然最清楚,那玄甲精兵明麵上早已經消失,暗地裏都被他養在了府裏。可是李承宗若是來滅門的,一定還要後手的準備,絕不會隻帶兩三百人前來。


    “等等,先去見上一見。讓府裏的人都準備好了,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能出來。”李世民吩咐道。


    李承乾想了想李承宗的話,把刀直接舉起對著李承宗說道:“不對,哪有天不亮就拜訪他人的道理,你說謊。”


    刀尖離李承宗很近了,李承宗用玉折扇輕輕撥到一邊,說道:“本來是沒有這種道理的,這不是事情緊急嗎!”


    李承乾還想說什麽,此時李世民到了,見他說道:“下臣不知陛下駕臨,有失遠迎。”


    李世民快走了幾步,將李承乾拉到身後,尉遲敬德低聲和他說了幾句,李承乾拿著刀也不放下,拔腿就跑。


    “王叔還真是客氣,自己府裏還要披甲迎接朕啊?”李承宗一看李世民這身裝束還真是嚇到了。裏裏外外這得穿了多少層鎧甲,整個人都被撐大了不止一圈吧!身後的尉遲敬德和羅士信也是一樣。


    尉遲敬德與羅士信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麽*藥,李承宗高官厚祿的居然收買不了他們。寧願在這有名無實的天策府裏認個虛職,也不願叛離李世民。


    李世民道:“迎接陛下,自當莊重才是,豈可隨意。”


    “莊重?那怎麽不見府中女眷,我那長孫嬸嬸人呢,為何也不見。朕最想見的就是長孫嬸嬸了,和她最聊得來。”李承宗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臉色鐵青,李世民沉聲答道:“最近家裏人都病了,還請陛下恕罪。”


    “病了?”這他娘還真是一個萬能的借口,一句病了你還就是沒脾氣。


    “是的,很重。不知陛下為何來訪?可是有要事?”李世民懶得在這上邊糾纏,開口問道。


    “那個,也不是啥大事。朕一早醒來,突感壓抑難耐,於是就想起長孫嬸嬸,想與她聊上幾句。誰知她居然病了,待稍晚些朕親自將她迎進宮裏,讓孫思邈好好診治一下。”李承宗說著又擰開了扇子,扇了幾下。


    汪洋一見將手背於身後做了幾個手勢給身後的侍衛。


    李世民忍得了,後麵的人也忍不住了,尉遲敬德說道:“王妃的病還不用陛下憂心。”


    “話不能這麽講,想當初朕初次出征洛陽之時,若不是得長孫嬸嬸贈言,也不會有那麽大的功績。”李承宗說著手上的扇子越扇越快,為的就是不想流汗。


    李世民見狀說道:“陛下若無其他事,還請起駕迴宮,別誤了朝中大事。”


    陽光漸漸漏了出來,天色也將大亮,李承宗抬頭看了看說道:“什麽事,內閣自會擺平,而且...”


    話剛說道而且兩子,哪知秦王府馬棚突起衝天火光。


    “走水了。”李承宗改口喊道。


    李世民瞧了一眼,說道:“還請陛下保重龍體,先行迴宮。”


    “秦王這話有理,朕就先撤了。”李承宗做賊心虛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起來。


    殷秋領著人此時正趕到秦王府,李承宗踹了他一腳說道:“讓你來救個火都那麽慢,差點燒死朕。”


    “末將有罪。”殷秋是真冤枉,被人一大早吵起來不說,還讓自己立馬帶上人來秦王府救火。還分不清哪跟哪呢,能這麽快已經是極限了。


    “撲不滅這火,你就不是有罪了。”李承宗說完轉身去了曾經的晉王府。


    尉遲敬德皺眉道:“秦王,此事有蹊蹺啊!”


    “本王知道,看馬棚的幾人都昏昏欲睡,顯然不是睡著了這麽簡單。”


    “秦王,不好了。殷秋領著人闖了進來,說是來幫忙救火的。”還是那老頭子,腿腳還真是利索,一會功夫又跑了個來迴。


    李世民道:“趕緊去攔住他們,不能讓他們胡亂闖。”


    羅士信與尉遲敬德立馬前去阻攔,可殷秋一進秦王府大門立刻讓人三三兩兩散了開來,又不是真來救火的,滅不滅的了他才不關心呢!


    平陽公主府上,柴紹本來好好的,突聽下人說有地方走水了也沒在意。但是一看濃煙滾滾處,不正是秦王府的方向嗎?再一打聽,還真是秦王府起了大火。


    “趕緊起來,秦王府起火了。”柴紹說著去拉李秀寧。


    “著火也是大事啊?前些天咱府裏不也是起火了。”李秀寧忙了一晚,累著呢。


    “陛下帶著人一早就去了秦王府。”柴紹驚恐的說道。


    李秀寧如死人詐屍一般,猛然坐起。


    “你怎麽不早說?”李秀寧急忙找來鎧甲。


    “我早也不知道啊!”柴紹一邊把鎧甲套在李秀寧身上,一邊說道。


    “你別再這添亂了,趕緊調兵去啊!”李秀寧說著,推開手忙腳亂的柴紹。


    柴紹歎了口氣,說道:“我上哪調兵啊,你又沒宣布進入戰時狀態。”


    這凡大將軍調動兵馬,必須是軍府宣布大唐進入戰時狀態才可以,否則不論出於什麽原因調動千人以上的兵馬離開駐防地都算造反。長安就更嚴了,調動百人以上的兵馬離開駐地就算造反。


    李秀寧一拍腦袋,說道:“你先弄幾個人過去,我去找李靖。”


    軍府裏第一與第二大臣共同決定才能宣布,否則無效。亦或是直接找皇帝要聖旨,那也行。


    柴紹坐著不動,說道:“要不,咱還是別去趟這渾水了。陛下若真是動了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不達目的是不會收手的。”


    李秀寧道:“他乃一國之君,豈可言而無信,今日我就要去問問他。”


    想攔著,可李秀寧已經走了。柴紹無奈隻好帶著自家家將跟在後麵,給李秀寧助陣。


    亂的也不是隻有平陽公主府,趕到秦王府的也不隻是李秀寧。遠在深宮的李淵聽聞了這消息,也是要死要活的往秦王府趕來。還有很多大臣,也是顧不得什麽形象,瘋了一樣的跑向秦王府。


    灰頭土臉的李世民眼瞅著大火被撲滅了,誰知又有著火的地方。


    “是那些闖進來的宮內侍衛幹的。”尉遲敬德說道。


    “他李承宗到底想要做什麽?”李世民叫罵道。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的廝殺聲就響了起來。


    羅士信慌忙跑來說道:“秦王,咱們的人和殷秋帶來的侍衛打起來了。”


    “怎麽迴事?不是讓他們藏起來嗎,誰讓他們出來的?”李世民問道。


    “他們沒出來,是那群侍衛闖進去的。見他們手拿武器,殷秋就大喊他們是密謀不軌暗害秦王的殺手,讓後就打了起來。”


    李世民上前抓住羅士信,大聲說道:“你怎麽就不解釋一下?”


    “沒用啊,那些人根本不聽,他們是有備而來。”


    “秦王,咱怎麽辦?”尉遲敬德說著比劃一下站頭的手勢。


    李世民望了望天,冷聲說道:“被發現的一定要死,其餘人趕緊藏起武器趁亂往府外跑。”


    “秦王,您的意思是?”


    “不留活口,不能讓他們指正本王暗藏私兵。”李世民說著已經抽出了刀。


    李秀寧與柴紹衝進秦王府的時候,起先是勃然大怒,後麵定睛一看人都傻了。


    什麽情況?殷秋圍在李世民身邊,大讚其神勇,誅滅殺手猶如砍瓜切菜,一個不留。


    “你在做什麽?”李秀寧指著殷秋問道。


    殷秋道:“起先是救火,後來發現有幾十人意圖謀害秦王,就打了起來,這不剛把那群人收拾了。”


    “陛下呢?”柴紹問道。


    殷秋指了指另一邊說道:“正在那個府裏。”


    李世民臉色慘白,說道:“請殷將軍先行迴稟陛下一聲,本王隨後就到。”


    眼瞅著殷秋帶人撤走,秦王府一片狼藉。


    “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李秀寧都急了。


    “怎麽迴事?陛下這是想我死呢!”李世民說著一刀插在地上。


    柴紹一看不對,連忙溜走,接下來的話還是不聽的好。


    “一早帶人來,我本是以為他來殺我,沒想到不過是疑兵之計。李承宗是想探我的底,查我府裏到底有多少人。馬棚的火還有恰巧趕到的殷秋,都是李承宗的安排。你二哥我算是栽了。”


    “他為什麽這麽做?”李秀寧不解。


    “等等,一會去了不就知道了。”李世民說道。


    李承宗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覺,醒的時候正好殷秋收拾完秦王府的事。


    “陛下,秦王說一會過來見您。”


    “有什麽好見的?他那府裏到底有多少好東西,看清了嗎?”


    “很多披甲帶刀的人,不過剛查處一兩處,秦王帶著人就來了,火都不救了。”殷秋道。


    李承宗冷冷哼了一身說道:“傳朕口諭,秦王李世民私養兵丁,暗藏甲胄,意圖不軌,即日消去其王位及所有官職,以儆效尤。”


    “領命”朱八戒咚咚咚的帶著幾個人忙去宣讀口諭。


    李淵身後跟著裴寂與蕭禹等眾人,朱八戒正好當著他們的麵宣讀口諭。


    “混賬!”李淵第一個站出來說道。


    裴寂忙道:“既然陛下這麽說,一定是有原因的,太上皇還是先問清的好。”


    李淵眉頭一皺,他何嚐不知道李世民府裏有些私兵,但這算是什麽大事嗎?他當皇上那會,李世民手底下的私兵何止成千上萬?


    “父皇,兒臣有罪。”李世民千算萬算,他也算不到李承宗有這一手。李承宗的演技實在太好,連李世民都有些相信李承宗如李建成一般是個婦人之仁的人,不會殺自己。既然他不殺自己,也該不會有什麽針對自己的地方才是,卻沒想到在一片看似風平浪靜最沒危險的時候,他居然突然襲擊,搞得自己狼狽不堪。


    李秀寧氣衝衝的闖進了李建成在的晉王府。


    “你要做什麽,秀寧?”李建成放下杯子說道。


    “問問陛下,為什麽這麽做。”李秀寧也是生氣,大家你好我好的不是挺安生,為何李承宗要再掀波瀾。


    “李世民大逆不道,還成了朕的錯了不成?朕沒殺他就不錯了。”李承宗起身說道。


    李秀寧道:“哪家王府裏沒有私兵,不藏甲胄。陛下當年還是晉王的時候,私兵何止數千,甲胄更是不知有多少。”


    剛剛殷秋還說什麽殺手,要謀害秦王的人。一刻都沒過,這些人就成了私兵。果然一切都是李承宗的安排,還是蓄謀已久的那種。


    “大膽,李秀寧休得放肆。”李建成吼道。心想這李秀寧也太沒個眉眼高低了,這時候了還敢提起這檔子事。


    李承宗道:“姑姑是什麽意思?是說朕也該被貶為平民,還是朕是帶罪之人,不配當大唐皇帝嗎?”


    皇帝兩字完全是吼出來的,語氣極其重。


    李秀寧道:“反正秦王罪不至此。”


    “有沒有罪大家都看得見,誰也不是瞎子。他的罪朕已經是恩施格外,法外施仁。”李承宗手裏的扇子不斷擰開合起,看樣子心中很是煩亂。


    李秀寧算是看出來了,李承宗步步驚心,早有預謀。她一早應該猜到,李承宗不會這麽輕易放過李世民的,不過李承宗表現的實在是太好了。


    “臣請辭軍府第一大臣之職。”李秀寧說道。


    “準了,李靖晉升第一大臣,薛萬徹晉升為第二大臣。”李承宗笑著合起了折扇,看看天色還是尚早,今天這事解決的痛快。一次性擺平了倆人,算是內憂盡除。


    李建成一聲歎氣,說道:“陛下,平陽公主不過一時戲言,當不得真。”


    “是不是戲言無所謂,但是君無戲言。”李承宗不理倆人,往府外走去。


    李世民還在那和李淵演著父子情深的戲碼,李承宗也懶得看。有那一幫子大臣做觀眾,人也不少了。


    “陛下,咱迴宮啊?”朱八戒跑過來問道。


    “不迴宮幹嘛?起來那麽早,覺都沒睡夠呢!”


    房玄齡與杜如晦二人此時不好有什麽表情,開心也不對,傷心也不是。魏征、許敬宗和馬周當然是開心的緊,特別是許敬宗,他本就是出賣了李世民的人,李世民落難他是最高興的。


    李淵見李承宗走了,低聲勸道李世民。


    “他既然銷了你得王爵,自不會再要你性命,以後莫想其他的事,好好過日子才是。”


    李世民點頭稱是,一定安心過日子,打發走了李淵。


    迴到府裏,李世民又怎會真的善罷甘休。


    裴寂一路追到了宮裏,李承宗連覺都睡不了。


    “陛下,為何不斬草除根,直接殺了李世民,一了百了。”


    李承宗道:“君無戲言,朕說過不殺他就不殺他。”


    “陛下,此一時彼一時,如今這李世民謀反之心昭然若揭,就是殺了他也不損陛下威名。”


    “是嗎?朕怎麽就沒想到呢?”李承宗裝作很天真的樣子說道。


    “這個,陛下終日為國家大事忙碌,興許是一時沒想起。”裴寂忙道。


    “嶽丈,很多事還沒到非死不可的地步。”


    “可就怕李世民狗急跳牆,做出點有損大唐江山、陛下安危的事情出來。”


    “朕何嚐不知道呢!”李承宗說著眼皮開始耷拉下來。


    裴寂納悶了,這李承宗到底是想些什麽啊?


    “朕累了,你先下去吧!”李承宗不想解釋什麽,直接說道。


    內閣幾人見裴寂出來,紛紛上前打招唿,可人裴寂黑著一張臉,上麵寫著生人勿進。


    魏征道:“一準是被罵了。”


    馬周道:“那咱還是別進宮了。”


    房玄齡與杜如晦不發言。


    許敬宗跳出來說道:“醉香樓,我請客。”


    眾人一聽,有便宜占就去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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