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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萬徹一聽這聲音,這是晉王啊!連忙順著聲音迴頭望去,什麽刺客不刺客的他也不管了。程咬金半夢半醒的被一聲刺客驚得一個激靈,連忙衝過來,這才一下子撞到了倆人。


    程咬金本身就重,穿著厚厚的甲胄,那就更是沉得不得了。縱身一躍,死死的把那陰沉的帶頭男子壓在了身下。


    “起來呀,壓不死你。”程咬金嘴裏罵罵咧咧的。


    等眾人散開,恢複了秩序,刺客弄死的人居然還沒有因為被踩死的人多。薛萬徹一個人就撞死了幾個,傷了十幾個。當然了,晉王遇到刺客哪個神策軍裏當兵的不想往上衝,救了晉王就等著加官進爵吧!


    可這把李承宗氣的要命,他道:“都是好樣的,腳底下有釘子啊!”


    罵也不好罵,畢竟大家都是為了救自己,薛萬徹就更是了,難道要治他個故殺之罪嗎?


    程咬金將五花大綁的陰沉男子壓了上來,心裏偷著樂,爺醉了都能抓刺客,氣死你們了吧!


    李承宗一肚子火呀,上來還沒問話呢,一刀就插在了那人腿裏。


    “別讓本王廢話了,明樓令是哪來的?”李承宗這麽問,是因為這明樓令乃是和董華互相傳遞信息的信物。不在於這東西有多精貴,也不是做工有多複雜,而是這東西很少有人見過。除了一眾大將,下邊人不可能識得,更不用說模仿製造了。


    單雄信一看這陣勢,上前穩穩的又把刀刺深了幾分,冷聲道:“快說,再不說把你活刮了。”這事他有責任呀,人不管怎麽說是他放過去的。


    “要殺就殺吧,別跟爺廢話。”那人一聽李承宗問明樓令的來曆,就知道董華沒出賣他們,否則李承宗不會這麽問。眼下自家兄弟都死了,死就死吧,下麵還能團聚。


    李承宗揮了揮手,一個重傷的人被抬了上來,奄奄一息。肚子上還不停的滲著血,滋滋的往外冒。


    “不想他死,趕緊說。”


    “三弟,三弟。”那人想要掙紮著起來,可是腿上的傷讓他疼的站不起來。


    程咬金死死捏著他肩膀,都能聽到聲聲脆響。


    “老···大···”說完,人一扭頭就徹底沒氣了。


    李承宗後悔了,早知道先讓人包紮一下,免得讓他死了。現在好了,更不可能說了。


    那人不知哪來的勁,忽然衝著李承宗撞了過去,王虎一腳把他踹了迴去。


    “押下去,看好了。找個人給他看看傷,別讓他死了。”


    房玄齡道:“晉王,此事不可能是咱們這裏出的紕漏,也許該從董華那裏著手。”


    李承宗想了想道:“薛萬徹你現在帶著人不用迴長安了,去把董華給我帶到長安,他要是有什麽不對勁直接宰了。”


    說實話,這些年李承宗真沒見過董華幾次。再一想,以前這貨是跟著齊王李元吉混的,沒準是又和李元吉勾搭上了。但這也有地方不對勁,李建成和李元吉已經是落水的鳳凰,雞都不如。他有什麽可以把董華拉攏過去,憑什麽呀?


    馬周知道,房玄齡不往自家身上攔,是怕此事連累了單雄信。要說晉王手下這些人,欺個男霸個女倒是沒啥,可這謀害晉王的罪,誰能扛得住。晉王不想殺你,其他人也得把你宰了,都指望李承宗吃飯呢!


    “晉王,此事或許和秦王也脫不了幹係,他可是在河北這一塊有一陣子了,會不會是秦王暗中買通了董華?”馬周順著房玄齡的話往下分析,他也不想讓自家人,人心慌慌。


    李承宗臉色是真不好,關鍵是黑三死了,就死在自己眼前。


    “行了,趕緊迴長安,還有馬上寫封信讓李世民給我個交代。告訴他,他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解釋一下,本王什麽都不管也要先滅了他。”李承宗道。


    “是”房玄齡答道,應下了這差事。


    到了晚上,李承宗招來孫思邈,問道:“黑三的孩子,你知道嗎?”


    “知道,黑三幾年前在敦煌成了家,生了個大胖兒子,他兒子滿月的時候貧道也去了。”說著,孫思邈也是心裏難受。要說這幫當初跟著他的土匪,黑三是最有悟性的一個,學了他不少治病醫人的手藝。跟著他,救了不少人。


    李承宗歎了口氣道:“他死的時候,托付本王照顧他那孩子。”


    孫思邈道:“此事怨我啊!要不是我醉酒,也不會拖累了黑三。”


    “誰也料不到,說起來還是本王的給你喝的酒,我也有責任啊!”李承宗道。


    不能接下去了,孫思邈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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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宗一看孫思邈的表情,轉而問道:“袁天罡那老神棍怎麽樣了?”


    “他還沒醒呢,他喝的多也喝的太急,一時可能還醒不了。”


    “看著點他,喝口酒別把他醉死了。”李承宗不像開玩笑,叮囑道。


    馬周這時求見李承宗,進來後道:“晉王,那人死了。”


    “怎麽死的,那麽多人還能看著他自殺嗎?”李承宗吼道。


    “不是,是有人在飯菜裏下毒,毒死了他。”馬周道。


    王虎一下心就涼了,那些都是親兵啊!都是自己一個個篩選的人,他們有問題不就是自己有問題。


    “晉王,我···”王虎上前要說些什麽。


    “夠了,把蘇定方給我叫過來,馬上!”李承宗又驚又怕,怎麽一天之中出了這麽多事。一個內奸還沒找到呢,另一個又冒出頭來了。


    蘇定方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忙向李承宗道:“晉王,什麽事那麽急啊?”


    “你和馬周一起,把毒死那刺客的人給本王查出來,越快越好。”蘇定方立刻應了下來。


    馬周與蘇定方急急走出去,李承宗對王虎說道:“再清洗一邊,寧殺錯不準放過,再出這樣的事,你也不要再來見我了。”


    王虎跪在李承宗麵前,道:“晉王放心,末將知道。”


    放心,李承宗這一晚連覺都沒睡著,哪裏來的放心。


    還別說,馬周與蘇定方算是爭氣,忙乎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有個眉目了。


    “發現什麽了?”


    馬周拿出一張紙,放到李承宗麵前,道:“內奸畏罪自殺了,這是遺書。”


    看了看,所謂的遺書上也沒幾個字。深感晉王大恩,有愧於晉王,但秦王李世民以家人性命相要挾,不得不為之。


    “狗屁不通”李承宗說著就把遺書扔迴給馬周。


    “晉王,有什麽不對嗎?”馬周又看了一遍,覺得說的通呀!這些可都是晉王親兵,若無萬不得已的原因絕不會背叛晉王。


    李承宗沉聲問道:“看管犯人的親兵,是誰指定的?”


    “是我呀!”王虎一旁應聲道。


    “是啊!李世民就是能要挾,那麽短的時間他怎麽把他家人抓起來,然後要挾他?李世民會飛不成?”


    馬周道:“那就是這人撒謊,一開始他就是李世民派來的內奸。事情暴露,他怕牽連家人所以這麽寫,想讓晉王不難為他的家人。”


    “還是廢話,重點不是這些。你再想,隻要不能買通王虎,那他就沒法確定是誰來看管犯人,就算提前派了內奸進來,也沒用啊!”李承宗道。


    馬周不自覺的看向王虎,眼神包涵不同尋常的味道。


    王虎急了,指著馬周不客氣的說道:“你那什麽眼神?你懷疑我?”


    蘇定方一見這情況,忙站出來道:“明白了,有人栽贓這兵士,轉移視線。這內奸根本不是看管犯人的親兵之一,而是另有其人。”


    “這思路才對,不過也不全對。下毒的人一定是有辦法接近親兵的人,下去挨個的問清楚,問問他們到底有誰靠近過亦或是打探過關於犯人的事。”李承宗吩咐道。


    馬周道:“不如將計就計,先對外宣城找到了內奸,讓他放鬆警惕,然後暗地裏再查。”


    李承宗道:“也好,到長安之後把這事交給何娘子好了,她是內行。”


    解決不了隻能先放一放,李承宗快馬加鞭往長安趕路。


    李承宗騎馬在中,前後左右都是大將,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可不能隻留王虎一人在晉王身邊,有點事哭都來不及。


    戰車倒是洗刷的幹淨,不過孫思邈坐在裏麵總感覺不對勁。


    “不是已經為黑三做了超度了嗎!人死不能複生,你天天想著也沒用,又不是你害死的。”袁天罡一旁勸道,實在看不下去孫思邈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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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思邈道:“黑三的血沒在你的臉上,一個好好的人就那麽死了。”


    “所以這長生之法有多重要不言而喻啊!世間最痛分離苦,你該替我勸勸晉王,助我尋找長生之法。”


    白了他一眼,孫思邈道:“你找晉王不如直接去找皇帝,他一定會幫你。”


    袁天罡笑道:“皇帝?李淵這皇帝怕是坐不久了,此次迴京晉王若是心善最多也就是架空他,若是心不善,逼他退位也不是不行。秦王李世民說好聽點,是占據天下之中,據守洛陽山河之險。說不好聽點,那就是被晉王李承宗趕走到洛陽的殘兵敗將,況且晉王派人到處宣揚秦王與頡利可汗合謀之事,一傳十十傳百,用不了多久我看秦王的洛陽就會民心思變,不攻自破。朝堂內外,再無一人是晉王的敵手。”


    “是不是皇帝,和他能不能幫你是兩迴事。哪怕礙於情麵,李淵不傷大雅的吩咐,晉王也不會忤逆。你不就是需要財力支持嗎,和誰要不是要。”


    袁天罡道:“順應天意才能成事啊,天讓晉王成為九五之尊,必然有其道理。若有晉王相助,那就是如有神助,事半功倍。換一個人,怕是不行。”


    孫思邈也是學道的,可他覺得袁天罡這幾句純屬瞎掰,也不再搭理。兩眼一閉,就當自己睡著了,讓袁天罡頗為尷尬。


    洛陽,剛跑迴去還沒喘口氣的李世民,接連收到了李承宗和李秀寧的信。


    “是你安排的嗎?”李世民望著長孫無忌。


    “真不是。”長孫無忌倒想是自己,可真不是他。


    李世民冷笑一聲道:“不是你動的手,那就隻能是別有用心的人了。”


    “難道是廢太子與齊王?”長孫無忌說道。


    “這倆家夥也幹不出什麽正經事來,不過這一次幸好他們沒成功。”李世民道。


    “是啊!萬幸。他們殺了晉王,全天下都會認為是秦王動的手,神策軍還不像瘋了一樣殺向洛陽。”杜如晦也是附和著說道。


    李世民接著說道:“到時候,李建成就能打著為親兒子報仇的名義,接管神策軍。再加上神策軍裏本來就有原先東宮之人在,想來不是不可行之事。”


    長孫無忌道:“可眼下他沒成功,晉王還來信讓咱們給個交代,如何是好?”


    “交代?狗屁的交代。迴信告訴他,要打就打,本王不怕他。”李世民道。


    “這怕是不好吧,晉王萬一真的不管不顧過來了,洛陽怕是守不住啊!”


    杜如晦道:“不用擔心,秦王說的越是直接坦蕩,越是讓晉王不生疑心。再說,解釋太多反而有違常理,顯得咱們虛心。”


    “那平陽公主的信,要怎麽迴複?”


    李世民想了想,說道:“四個字,太子齊王。”


    長孫無忌連忙下去將信寫好,派人送了出去。


    高高的洛陽城,長孫無忌怎麽看都是一片荒涼,心慌。但願此事能被平息,晉王你可要明辨是非才行啊!


    李承宗的大軍差不多入夜之時才到長安城下,按理說大軍不能進城。可李承宗不答應,硬生生帶進去一萬人馬。剛被刺殺,心情還沒平複呢,不帶著那麽多人他不安心。


    迴了府裏,朱八戒上下忙活。


    “朱總管,裴寂和蕭禹大人都來了。”下人說道。


    朱八戒一聽,忙說道:“將兩位大人帶進書房等一下吧,我去迴稟晉王。”


    咚咚咚,朱八戒外麵瘋跑向李承宗洗澡的屋子。


    “進來說話。”李承宗屋內說道。


    朱八戒踮著腳進了屋子,說道:“晉王,裴寂與蕭禹兩位大人,正在外侯著呢!”


    “王妃迴來了嗎?”


    “不曾迴來,小的前幾日去過兩位大人府上,他們都說如今大事未定。還是先不要把人接迴來的好,免得讓晉王分心照顧。”


    李承宗聽過,點點頭道:“說的也是,最近煩心事太多,少個人多份清靜。那小明月怎麽樣了?”


    朱八戒忙道:“晉王安心,小的一天去看一趟郡主,可不敢讓郡主受了半點委屈。”


    “那就好。得了,去看看兩人來說些什麽。”李承宗說著穿好衣服。


    裴寂與蕭禹聽有腳步聲,急忙起身。如今情況不同了,過不了多久晉王就成皇帝了,他們還是不要托大的好,聖心難測。


    李承宗倒是一如既往的客氣,讓二人不要多禮。


    “什麽事兩位嶽丈說便是了。”李承宗客客氣氣說道,臉上還掛著笑模樣。


    裴寂道:“晉王前些日子遭遇刺客,不知可否查處主謀是誰?”


    “沒有,一點證據都沒有,該死的不該死的都死了。眼下的情況,就是死無對證。”


    裴寂歎了口氣,接著說道:“陛下私下裏交代過,希望晉王莫要深究此事,反正這皇位一定是您的。”


    “不可能,都要本王命了,還不準深究,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李承宗不肯答應。


    蕭禹勸道:“哪怕要深究,眼下也不是時候。”


    裴寂道:“沒錯,還是趕緊請陛下封晉王為皇長孫,這是要緊事。”


    “兩位大人可有什麽安排了?”李承宗道。


    “晉王請看,此乃百官署名的奏折。”裴寂將奏折交給李承宗。


    李承宗翻了翻,該有的人一個都不少,李神通、李孝恭這樣的宗親都寫了名字在上麵。


    “好極了,明一早就進宮。”李承宗原想一步登天得了,可是李世民大旗未倒,還是需要借助李淵的旗號壓他一壓。叔侄之間難免差了輩分,隻有借助李淵的名義,以後就算要打也是自己占著大義,師出有名。正所謂老子打兒子,誰敢不服。


    “不知二位對此次刺殺有什麽看法?”李承宗轉而問道。


    裴寂與蕭禹想了想,捉摸一下怎麽說。


    “秦王的可能最大,廢太子與齊王也有可能。”蕭禹先道。


    “本王也覺得隻有這兩種可能。”


    裴寂想說又吞了迴去把話,李承宗也沒發現什麽異常。


    夜深之後,兩人也就走了。


    蕭禹走進裴寂的馬車,問道:“剛才為何欲言又止,你到底知道什麽?”


    裴寂開始連忙辯解,死不承認。


    “你要不說,我立馬迴晉王府,讓晉王問問你。”蕭禹威脅道。


    裴寂也不想惹上這麻煩,暗罵蕭禹眼睛太賊。


    “告訴你行了吧,不過你千萬不能和晉王說。”裴寂叮囑道。


    “趕緊的,什麽話不該說我知道。”


    裴寂在蕭禹耳邊嘀咕了幾句。


    “不會吧,什麽時候他有那膽子了?”蕭禹道。


    “不知道,最近他的脾氣變了,有點不同尋常,就怕明日沒有咱們想的那麽簡單。”


    “提醒晉王準備一下。”蕭禹道。


    “不用,晉王剛被刺殺,準備之事不用旁人提醒,那一萬大軍不還在城裏嗎!”


    明天會怎樣,沒人知道。可就在裴寂與蕭禹走了之後,又有一人慌慌忙忙的走進了晉王府。


    那人將一張紙,交給李承宗,紙上隻有三個字“玄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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