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定方一臉鬱悶,說道:“秦王取得如此大捷,怕是對晉王不利呀!”


    “大捷?本王看是大劫才對,李世民不但殺了人家兒子,還把其頭顱懸掛於城牆之上。眼下頡利可汗不斷收攏兵馬,殺不了李世民,頡利可汗不會善罷甘休的。”李承宗道。


    “晉王分析的有理,看來還是天助晉王。”馬周道。


    程咬金有心說啥卻又咽了迴去,沒開口。


    穩重的魏征卻沉聲道:“這麽多年,我觀秦王不是一個莽撞之人。他抓了立功心切的頡利可汗長子,不會就這樣把他殺了。或許,秦王還有不為人知的打算。”


    “打算?要是說這事唯一會有的結果,就是讓頡利可汗與李世民拚命。這對李世民來說,是什麽好事嗎?”李承宗道。


    馮立聽了這話,站出來答道:“也許,這還真就是秦王所想要的。眼下的局勢,若是讓這突厥人堂而皇之的走了,怕就如那日房大人所言,秦王再難翻身。秦王向來愛冒險,喜歡險中求勝。若是與突厥的決戰,被秦王勝了,反過來再難翻身的就輪到晉王了。”


    李承宗將信將疑道:“李世民勝得了嗎?突厥的兵力比他多了將近一倍。”


    “但突厥其中各部族並不齊心,列如突利可汗和薛拖延部,他們就不能為頡利可汗效死命。退一步說,秦王沒能打敗突厥,就是大戰一場沒輸也算是大捷一件啊!”馮立說道。


    操不完的心,李承宗心說,就沒有過好運氣,老天也太不照顧自己了。


    “趕緊上奏皇爺爺才行,本王心憂前方戰事,決定率領大軍援助秦王。”


    魏征沉聲道:“也好,一定要防秦王大勝的可能,不能讓秦王獨攬功勞。”


    大捷亦或是大劫,別說李承宗這裏捉摸不定,李淵那也是一樣。李世民請功的折子是來的夠快了,但是李淵卻看不出哪裏值得表彰的地方。不但殺了人兒子,還把人兒子的頭當展示品,這不是挑事嗎!


    裴寂倒是實在的很,直接說道:“秦王是要賭一把,勝了坐擁萬裏河山,敗了死路一條。”


    李淵到也不反駁,太了解自己兒子了,什麽事他都敢想,更加敢做。


    “靜觀其變吧,秦王的招數,自有晉王招架,朕管不了他們。”李淵歎氣道。


    說著李淵是皇帝,但自從廢太子與齊王造反之後,聲望兩字早就沒了。


    平陽公主府也不靜,這都什麽時候,依舊是睡不著啊!


    柴紹道:“秦王還是一如既往啊!”


    “說什麽風涼話,要是二哥真的敗給了突厥,就怕連長安都危險了。”李秀寧道。


    “不會,秦王可不止河北那點兵力,那麽多年盤踞洛陽,誰知道洛陽還有多少兵馬在呢!要是秦王守不住了,洛陽的尉遲敬德一定會去救援。加在一塊的兵力,說不上比突厥多多少,也肯定少不到哪裏去!”柴紹這麽分析著。


    李秀寧猛然坐起身來,說道:“光想著二哥那裏了,這事被晉王那不安分的知道,也不知會有什麽反應。二哥知道險中求勝的道理,但晉王可不一定會給他這個機會。”


    柴紹道:“我要是晉王,就會主動加入戰局。秦王勝了想來也是損兵折將,正是趁火打劫的好時候。秦王若是敗了,萬事皆休,隻要穩穩擋住突厥人便可。”


    “還真是個好主意,要是晉王知道了一定記得你的好。”李秀寧氣道。


    “你也這麽覺得吧,昨日我已經把這想法寫成信,遣人送去給晉王。不過你放心,信上沒有一點記號,送信的人也是萬分可靠的。”柴紹有些害怕李秀寧發飆,低聲說道。


    還好,李秀寧忍了,這一次她沒發大火,不過是把柴紹趕下了床。


    李承宗的對策來的夠快,比大家想的還要快。


    拿著李承宗的奏折,李淵想不允許都不行啊!看那裴寂、蕭禹已經靠向李承宗的那幫子大臣,一個個的如狼似虎的盯著自己。這份奏折要是真的被自己撥了迴去,別說今天了,自此以後耳根子都別想安生了。


    “準”說完這一個字,李淵如釋重負,不知為何有種將要卸下千斤重擔的感覺。


    八百裏加急呀,裴寂讓人火速將消息告訴晉王,一刻不得耽擱。


    蕭禹晚上到了裴寂府裏,道:“想了好幾天了,總覺得這事還是有些地方想不明白,蹊蹺的很。”


    “你是指哪裏不對勁?”裴寂問道。


    “頡利可汗的長子哪怕是立功心切,就著秦瓊被傷的機會,一路追至並州城下。可他會傻到憑著一兩萬人強攻並州嗎?”


    裴寂疑惑問道:“你是說此事有假,秦王殺的人不是頡利可汗的長子?”


    “也不會,若不是真人。頡利可汗不至於如此大動幹戈,重新齊聚十數萬兵馬再次圍攻並州。”蕭禹想不明白的就是這裏,為何呢?到底是哪裏沒想明白。


    裴寂看蕭瑀一臉糾結又說不出個子醜寅某,安慰道:“不用想太多,送去的信裏我也叮囑過晉王,一切當小心為上。看不到秦王大敗將現,絕對不要輕易出手,惹上麻煩。”


    “事到如今,也隻有這麽個辦法了。我就是擔心晉王年輕好勝,怕是見到勝利近在眼前會衝動啊!錯一步,沒準前麵就是懸崖萬丈,可就迴不了頭了。”蕭禹道。


    裴寂無話說了,眼下的蕭禹對他講什麽,都止不住他的胡思亂想。


    敦煌,李承宗接到李淵的迴複已經是走了一段路之後了。玉門關和陽關的單雄信與薛萬徹各代一萬人馬,李承宗抽走了敦煌的兩萬人馬,再算上李靖那裏的三萬人,也是足足七萬精銳之師。


    殷秋護送裴靜與蕭倩娘迴了長安,李承宗可不想有何差池,讓他們各迴各娘家待著才安全。有朝中兩尊大神護著他們,出不了岔子,自己也能心安。


    夜晚紮營之後,李承宗叫來袁天罡與李淳風師徒。


    袁天罡看起來還行,李淳風的氣色是真的好,沒因被囚禁而有任何沮喪。


    “明日是晴天。”袁天罡倒是自覺地很,不等李承宗再問先迴答了問題。


    “袁道長真乃高人,這幾日多虧了你。說是晴天就是萬裏無雲,說是下雨就烏雲遮日。本王在這感激不盡啊,袁道長。”


    袁天罡一想這是有事啊!平日裏李承宗可沒這麽多話,向來是問完了就打發走人的。


    愣了一會,袁天罡也不搭茬,李承宗也沒再說。


    倒是一邊不安分的李淳風不知想起了什麽,站出來欲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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