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正道還在去敦煌的路上,另一幫人已經率先到了敦煌晉王府的門口。


    朱八戒自府裏往外走著,一步三搖顯得挺威武一樣。自從上次領著晉王府親兵去蕭忠那顯擺了一迴,這都過了幾日了,那滋味還是揮之不去。


    王奎道:“朱大總管,還請稟報晉王我等有要事求見。”


    “你算是咱晉王府的常客了,這晉王府什麽規矩,你不知道嗎?你來那麽早,晉王還未起呢!”朱八戒心說,這王奎就是誠心找事,那麽早來求見晉王,還讓自己去稟報晉王,誠心給自己找不痛快啊!


    王奎一拍腦袋,光想著說事了,怎麽就把這一茬給忘了呢!


    “朱大總管恕罪,那就勞煩朱大總管等晉王醒了,稟報晉王一聲,我等真有要事。”


    “行吧,行吧,你們就先等著吧!”朱八戒擺擺手剛轉身欲迴府。


    “朱八戒,幹嘛呢?”裴靜正帶著人出來,一看這麽多人問道朱八戒。


    朱八戒忙道:“小的拜見王妃。沒啥事,這些人說是有事欲要求見晉王。”


    裴靜點點頭,正要往外走卻聽一旁林瓏問道:“不知何事你們欲要見晉王。”


    王奎一愣,不知是該說還是不該說,看向一旁朱八戒。


    朱八戒一看這情形,在裴靜麵前也不敢把話說的太過,隻能沉聲道:“他們是來找晉王的,你明白嗎?”


    林瓏實乃無心一問,聽朱八戒如此不陰不陽的答話,不免有點委屈。


    裴靜人不大卻也是裴夫人自小調教的閨女,對於林瓏剛才的一問她也是有點生氣。覺得這林瓏有些過分了,府裏的小事你摻合一下倒是無所謂,如今居然連晉王的事都敢隨意發言,這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活該。


    “八戒,去忙你的吧,林瓏與我還要去交易所看看呢!”裴靜解圍道。


    朱八戒忙說:“王妃要不要小的陪你一起去啊?”


    裴靜擺擺手道:“不用了,昨天晉王已經派殷秋護送了,沒事的。”


    這麽一幕就算過去了,朱八戒也沒想著打小報告給李承宗。等李承宗醒的時候,朱八戒隻是如實稟報了關於王奎等人欲要求見之事。


    李承宗昨晚在塔娜身上可沒少費功夫,身體還乏著呢。


    “把王奎叫進來,就在這說吧!”李承宗一邊吃著飯,一邊說道。


    朱八戒派人將王奎帶到李承宗麵前,王奎一張寫滿委屈的臉。


    李承宗道:“有什麽要緊的事?聽說你一大早就領著一幫人等在門口了。”


    “晉王,如今咱這大唐商人可是活不下去了呀!”王奎上來就是這麽一句。


    “有事說事,那麽誇張你嚇唬誰呀?”李承宗最煩這一套了。


    王奎忙道:“如今那幫胡商,不少都跳過咱敦煌交易所,直接將貨物運到長安千牛莊去交易。還有他們聯合提高價格,讓我們的利潤是越來越少。這些人根本就不把晉王訂的規矩放在眼裏,他們是明目張膽的挑釁晉王。”


    慢了一步,王奎心裏其實後悔死了。自從上次杜秋雨的事情之後,都讓他有心理陰影了。可沒想到,那蕭忠還真是有那個膽子,也有那個運氣,把自己找的什麽西域第一美女送給了晉王。聽說這叫塔娜的小妖精,近來卻是得寵。這也讓蕭忠等人膽子越來越大,居然敢抱成團一起抗衡大唐商賈。


    李承宗吃了口菜,緩緩說道:“你說的這叫什麽話?本王可從來沒訂過什麽規矩給他們,從來沒要求過他們在哪買賣,用什麽價格買賣。公平,這是本王一向的原則。”


    “晉王,可這些受損的商人,有不老少都是從長安跟著您來敦煌的呀!”王奎脫口而出道。


    李承宗冷哼了一聲,問道:“怎麽?覺得本王虧待你們了不成?”


    這一下可是把王奎嚇壞了,連忙跪下請罪。


    朱八戒心想,都是群被豬油蒙了心的東西,一個兩個不好好想想,這幾年到底賺了多少了。當初跟著晉王來敦煌的,不論大小商賈,哪一個如今不是財主了,不說腰纏萬貫也少不到哪去。


    “念在你過往的功勞上,本王最後饒你一次。也是最後再提醒你一次,本王給你們的才是你們的,想和本王討價還價,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李承宗心裏有火,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隻想占便宜,不願吃虧。賣地的事李承宗就已經心有不滿了,對這些商人。眼下還有膽子在自己麵前生事,也不知事吃了什麽壯膽的好藥了。


    王奎滿頭大汗的退出了王府。


    “鬼門關前走一遭啊,大家散了吧!”麵對眾人的詢問,王奎低聲說道。


    “難道晉王就不管那些胡人了?任憑他們這麽欺負咱?”一個不怕死的在那喊道。


    王奎懶得搭理,在這喊晉王也聽不見,有本事進去喊呀!可這王奎不理,眾人卻還是不依不饒,想要問個究竟。


    杜寶替王奎擋了擋,二人匆忙離去。


    王奎道:“要不是當初你妹妹惹了那麽一檔子事,如今能讓那幫胡人騎到咱腦袋上嗎。”


    杜寶道:“你說你哪那麽多廢話。剛剛晉王府裏,是不是又被晉王臭罵一頓?”


    “臭罵一頓還好啦!我感覺就差一點,沒準今天我就出不了晉王府了。”王奎後怕道。


    “昨夜我早就跟你說了,千萬不能出這個頭,可你聽嗎?非要顯擺一下你和晉王的關係,你也不想想這晉王是什麽人,你還敢去找他哭訴。”


    王奎道:“誰知晉王如此不講情分,翻臉比翻書還快,當初在長安的時候,可是我第一個挺身而出支持晉王的。”


    杜寶搖頭沉聲道:“你要是還忘不了這點功勞,你也就離著死不遠了。好好想想吧,不是因為你這點功勞,晉王能讓你管著金礦?不是因為這幫大唐商人不少是追隨晉王來敦煌的,晉王能在這幾年嚴格控製胡商進出長安,讓咱們掙錢嗎?晉王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若還想得寸進尺,就得被自己的貪心害死。”


    “你說的對,晉王剛剛也是這個意思。還說是最後一次警告我了,再也沒下一次。以後這破事,誰愛去找晉王誰去,我可不敢在出頭了。”王奎怕道。


    杜寶笑道:“你看著吧,肯定還有那不怕死的,被自己貪心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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