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宗本要去看看到底什麽事,李秀寧拉住他說道:“你別去了,父皇已經迴宮。外麵的人我自能幫你應付,你還是趕緊入洞房去吧!”


    李承宗一想也行,道:“那就勞煩姑姑了,小侄先行一步,這裏就交給姑姑斷後了。”


    搖搖頭,李秀寧實在想不明白這李承宗哪來那麽多話。不想讓李承宗去就是不想他再和荊王李元景有點什麽衝突。別看李元景是李淵的六子,他李承宗的六叔,可今年才多大,不過十歲多點。這麽個半大孩子還不是李承宗的對手,還有就是李元景哪來的膽子來李承宗府上鬧事。


    “二哥呀二哥,不會是你挑撥的吧!”李秀寧心裏不由這麽想到。


    “趕快把我那侄子給我叫過來,我這當叔叔的給他賀喜,怎麽人都見不到。”李元景在那大唿小叫,生怕這婚宴上的人聽不到一樣。


    李秀寧冷著臉走過來,說道:“晉王醉了,我剛扶他迴去休息。”


    一見李秀寧來了,李元景也是有點慌。別看他是王爺,可和堂堂的平陽公主比,自己不隻是歲數小了點的問題。


    “公主,這荊王來都來了,還是讓晉王出來見一見為好。”李孝恭說道。


    李秀寧看了眼李孝恭,說道:“晉王醉的不省人事,難道還要叫人把他抬出來不行嗎?行了,大家該吃吃該喝喝,晉王剛剛托本公主招唿大家,有什麽盡管和本公主說。”


    一看這架勢,李元景哪還敢找事。


    李秀寧一把抓住欲要溜走的李元景,拉到一邊問道:“誰叫你來的?”


    “平陽姐姐這是什麽話,本王侄子婚宴,難道還不能來賀喜嗎?”李元景壯著膽子說道。


    “賀喜?父皇來的時候你為何不在,等父皇走了你才冒出來?”


    “這···身體不適,所以來晚了。”李元景答道。


    問不出個所以然,李秀寧也不想在這婚宴上和李元景多糾纏,冷聲說道:“為你自己好,以後少摻合一些不該摻合的事。”


    沒人慫恿,李元景不可能有這個膽子。


    李孝恭見李秀寧離開,大聲招唿李元景過來喝酒,然後不知何時一起離開了晉王府。


    馬車上,李元景道:“白來一趟,見都沒見著李承宗。”


    李孝恭心想,沒見著沒關係,反正也沒指望你幹嘛。


    “無妨荊王,過不了多久這晉王就要迴敦煌。您在長安有的是機會報這奪妻之仇,慢慢來。”李孝恭說這話也不虧心,人家裴寂從頭到尾也沒答應過李淵指婚的事。


    “沒錯。”李元景還在那答道。


    另一馬車內,李秀寧和柴紹夫婦二人。


    柴紹道:“晉王讓你扶他去後院說了什麽?”


    李秀寧道:“平常怎麽沒發現你耳朵這麽靈,那麽點聲音都聽得見。”


    嗬嗬一笑,柴紹心想聽不聽得見要分什麽事,天天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聽見也當聽不見。


    “不說這個,今就是湊巧了。你快說說到底是什麽事,弄這麽神秘。”


    “晉王懷疑臨海公主故意說些話誤導他,分離他和屬下的關係。”李秀寧坦言道。


    柴紹想了想,說道:“不會吧,臨海公主也是裴家的媳婦。如今裴寂和晉王李承宗走的那麽近,要是晉王有什麽閃失對裴家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她沒理由這麽做,不可能。”


    李秀寧道:“不是全無可能,最近關於裴律師的傳聞你該聽過吧?”


    “不就是找了幾個女的,其中有的還懷了孩子,這又不是什麽機密,長安圈子裏誰不知道。”柴紹說道。


    聽完柴紹說的話,李秀寧道:“那不就得了。”


    “為了這麽點小事,臨海公主就有膽子這麽做?她得了失心瘋不成,不會的。”柴紹不相信李秀寧的推斷。


    李秀寧道:“愛信不信,但是荊王的事卻是古怪。背後無人唆使,他不會來這。”


    “這事我信,想來是秦王的手筆,他是想挑撥晉王李承宗和荊王李元景的關係。才用先前裴寂拒絕皇上提議,將自家女兒嫁給李元景的事做文章。想法是不錯,可是李元景這號王爺,怎麽看也不是晉王的一合之將。”


    “聚沙成塔,我這二哥如今是無所不用其極,能用的手段我想他都會用。眼下的局勢,朝堂內已經是一邊倒,上到父皇下到文武百官,傾向立李承宗為太子的人越來越多。倘若不是當初勤王救駕之時有過賭約尚未完結,恐怕此時李承宗都有可能成了皇太孫。”李秀寧分析道。


    “那賭約不過是緩兵之計,朝堂上有誰將其當真。”


    李秀寧道:“話是這麽說,我想父皇是不想逼的太過。他了解我那二哥,不是個輕易言敗的人,若是操之過急怕是將大唐再次拖入戰火之中。”


    柴紹心想,看來是時候表決心效忠晉王了,這個時候不能說勝負已分,但明眼人都看得清眼下局勢如何。再晚一點怕是李承宗身邊連個站著的位子都被人搶光了,到時候自己不能再靠平陽公主出麵討個位置吧!


    眼見柴紹在那滿腹心事,也不再言語。


    李秀寧道:“別瞎想些沒用的,咱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柴紹道:“還記得當初晉王寫的詩詞嗎?有一日我可是看見你還用那詩詞來教訓咱兒子。身為男兒豈能心無大誌,若真是如此枉為男兒。”


    勸不了,李秀寧也想不出什麽詞勸柴紹。一個男人總是被自己妻子的赫赫威名壓著,他有多不好受誰也體會不了。


    晉王府,李承宗已經在屋門口徘徊了還一陣子了,就是不敢進去,不想麵對那殘酷的事實。


    王虎都站累了,一心盼著李承宗趕緊進去,可他不敢說。


    捅了捅一邊的殷秋,意思是讓他說兩句,殷秋也不傻捅了捅一邊的汪洋。


    “問問晉王幹嘛不進去。”殷秋悄咪咪說道。


    別說這汪洋還真說了,站出來直接道:“晉王,殷秋想知道為何您不入洞房。”


    噗的一口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唐李承宗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唐慕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唐慕言並收藏大唐李承宗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