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震動。突厥再次興兵十數萬來犯。


    宮門口,秦王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突厥強軍直撲沙州,他怎能不高興。頡利啊,你可要給我爭口氣呀。


    太子和秦王總算有一次心有靈犀的時候,李建成也覺得此次是個機會,突厥若是滅了李承宗的勢力,自己就能專心對付李世民,更不用擔心登基後兩頭受氣。


    李淵大吼大叫,恨不能生吞活剝了一群沒有信義的突厥畜生,尤其是那個頡利可汗。


    裴寂道:“聖上,還是盡早籌備兵馬援助晉王為好。”


    “對,秦王上前聽命。”


    李世民一聽,那能高興嗎?砰的一下子就倒了,摔得可真狠。


    長孫無忌上前一邊欲要扶起秦王,一邊大聲嚷嚷道:“禦醫、禦醫呢?”


    太真了,滿朝堂的人都被嚇住了,秦王倒了,大事呀!


    李淵心裏也犯嘀咕,李世民可是舉足輕重,自己不喜歡歸不喜歡,但是大唐還要靠他撐起一片天呢。忙叫人把李世民抬下去診治,李世民走了這朝議不能停呀,人家突厥可還在路上呢!


    “臣認為東宮大將薛萬徹可擔當此重任。”指望不上李世民,蕭禹第一時間記起了薛萬徹,畢竟是跟過李承宗的人,信得過。


    薛萬徹願意呀,說著就要走一步上前請命。


    李建成一個眼神卻是把他嚇住了,那意思敢出來試試看。


    “父皇,兒臣願意率兵前往,助晉王擊退突厥。”齊王李元吉道。


    給我吧,把兵權給我,我保證不但收拾了李承宗,定能連李世民這跟肉中刺一並除了。


    李淵不知李元吉真實的想法,可是他各方麵都信不過李元吉。不說這行軍打仗的本事,就是這人品都讓李淵放心不下。


    滿朝文武,李淵看了又看,能信賴且有本領之人可謂鳳毛麟角。


    太子李建成見李淵難以決斷,上前說道:“兒臣覺得淮安王李神通可擔此大任。”


    “淮安王?”李淵倒是信得過淮安王李神通,可是李神通那領兵作戰的本事卻讓人頭疼。


    蕭禹知道這事情哪能拖呀,拖不得,於是忙上前道:“太子殿下所言有理,淮安王可堪大任。”


    裴寂也道:“臣亦讚同太子之言。”


    秦王缺席,剩下的巨頭都說話了,李淵思來想去也隻好如此。


    李神通領了命,出宮門看見太子、裴寂、蕭禹三人就想罵他們。


    “什麽玩意,你們他娘怎麽不去?”


    秦王得知這麽個結果,忙道:“讓李孝恭跟著去才行,我雖有心讓李承宗落敗,卻萬不能折損了我大唐十數萬的兵馬。淮安王實在讓人難以放心,讓李孝恭跟著還能全身而退。”


    “秦王暫且寬心才是,莫忘了那李靖尚在晉王神策軍中。料想晉王難以大敗,不至於讓突厥殺的片甲不留。”杜如晦道。


    長孫無忌也附和道:“克明所言有利,這次頡利可汗雖兵馬眾多,超過神策軍數萬。可沙州一地四麵高山環繞,更有陽關、玉門關保護,料想是敗也不會是大敗。”


    李世民搖頭道:“突厥能出兵,你以為一直虎視眈眈的吐蕃就沒有趁火打劫的意思嗎?還有西域諸國,那都不是省油的燈。玉門關、陽關從漢朝到今,年久失修總是有的,就怕撐不住突厥猛攻。”


    尉遲敬德道:“若不然末將也隨軍出發?”


    “不行,你還是留在長安吧。希望李承宗能爭口氣,就算敗也要讓頡利可汗元氣大損,這樣兩敗俱傷才好。”李世民陰沉道。


    長安城內外再次調動起來,有裴寂、蕭禹明目張膽的幫助,李神通所帥大軍成型速度之快,可能是創造了大唐記錄。


    另一麵,差不多要到沙州的李承宗牙都碎了。


    “吃錯什麽藥了?頡利可汗吃錯什麽藥了?”李承宗連問兩遍,氣死他了。


    李靖道:“突厥一直主張南下涇州,進而直取長安,此次願意舍近而求遠實在難以理解。”


    房玄齡聽得認真,李靖所言合理卻不透徹。突厥幾次興兵都是無功而返,唐朝國力日盛,南下進犯長安已不是首選戰略。攻擊沙州卻不同,十幾歲的晉王肯定比難纏的秦王好對付,還因為河西之地更有吐蕃一直垂涎,沒準還可有外援幫助,從河西走廊一路殺到長安也不失一個方法。就算退而求其次,能拿下整個河西也是一種莫大收貨。


    心裏這麽想,卻不能說,畢竟房玄齡不是晉王李承宗的人,他腦袋上寫的是個秦字。


    李承宗心煩,不想遠走他鄉都不安生,冷聲道:“還有多久大軍能到沙州。”


    “兩日足以。”李靖道。


    “不行,命令全軍晝夜行軍,一天之內進入沙州。”


    “領命”李靖大聲道。


    單雄信三人路上得知此消息,也是著急。


    “咬金,這裏先交給你,我與徐世績先走一步。”


    程咬金巴不得,打仗玩命的事輪不到自己最好,忙道:“放心,俺能行。”


    徐世績和單雄信帶了幾十個人匆忙追趕李承宗。


    突厥一邊,東西突厥互相看不慣。這一次行動頡利可汗壓根也沒通知突利可汗出兵,乃是自己的兵馬。


    趙德言就如房玄齡猜想一樣,向頡利可汗進言改變對唐的戰略。


    頡利可汗聞言有理,卻心想不能重蹈覆轍,再加上李承宗這種聽都沒聽過的名字,無名之輩何足懼哉?


    風風火火的頡利可汗,說幹就真幹了。


    一時間,沙州也是風雲交匯,周圍勢力不論大小都盯著這裏,眼皮都不眨一下。


    神策軍中的盧修,他怕呀!


    “父親,不如我們迴去吧,沙州大戰將起,我怕···”


    話沒完,盧正道一個巴掌差點扇飛他兩顆牙。


    “沒出息的東西,我已經向晉王討得一個軍中職務,你給我馬上去上任。”


    盧修道:“我不去。”


    “輪得到你做主嗎?”盧正道真的火了,為了此次之事,把女兒都豁出去了,現在退縮他可受不了。


    “神策軍若是勝了,你也是有軍功之人,以後在盧家之內也有了分量。難道你想一輩子都做個無用之人?”


    盧修不願,可他也不願用性命搏前程。


    盧正道不鬆口,任憑盧修萬般哀求還是不行,最後被盧正道命人綁了去。


    李承宗一看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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